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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花vs黑月光1
“不好了,二小姐落水了!”
“快来救人啊!”婢女秋棠蹲在池边,一边摇着宁白,一遍大声的喊着。
不一会,下人便过来将宁白送回房间。
宁父宁轼站在宁白的床边,大夫正在为宁白把脉。
一会,大夫收好东西对宁轼道:二小姐并无大碍,多休息几日即可。”说罢,提起医箱就要走。
宁轼点头:“多谢大夫。”
宁轼对着下人道:“送大夫回去。”
大夫向着宁轼行个礼:“多谢。”
大夫走了,宁轼吩咐秋棠照看着宁白,也带着人走了。
床上宁白面色发白,眉头微蹙,嘴里呢喃着什么。
“宁府……亡……凶……”
秋棠坐在床边,将耳朵凑近宁白,想要听清楚宁白在说什么。可声音太小,又断断续续的,任凭秋棠如何靠近也听不清楚。
宁白做了一场梦,对于她而言,应当算是一场回忆。
可感受还是很痛苦的。
天上乌云密布,漆黑的云遮住了耀眼的阳光,整个世界都被黑色笼罩。
城楼之上,站着一男一女。而城楼之下,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是你!”女子满身是血,手里握着一把短小的匕首,“是你灭了宁家满门!”
女子将手中的匕首刺向男子,却被一道力量击飞,撞向烛台。
女子捂着胸口,口中喷出鲜血,抬头望着男子,眼里尽是恨意。
“顾书意,你永远也别想好过!”
说完,女子用匕首划过手指,一滴血飞入男子眉心。
“九天诛灭,道法焚心!”
女子白皙的手快速结出一个法印,引下九天雷劫。
男子看着着一切,讽刺的笑了出来:“你想以九天雷劫来杀孤?”
天空中迅速聚齐黑云,闷响的雷声夹杂在其中。
紫雷劈下,女子喷出一大口血。朝着男子微微一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三道紫雷落下,女子以没了抵抗的力气,三道紫雷劈下最后一道,女子的身体开始消散。最后,她用一道极小的声音对男子道:“我赌你……今日…注定,躲不过…雷劫……”
说完女子的身体彻底消散,但雷劫未完,剩下的77道紫雷只有男子一人承受。
女子消散后,那雷劫似乎更为凶险,数十道紫雷劈下,男子吐出一大口血,但也还能支撑。
半个时辰后,只剩下8道紫雷,而男子去早以支撑不住,随着八道紫雷一同劈下,男子的身躯也在逐渐消散:“你说的对,孤今日注定渡不过雷劫…”
“宁白……宁白……”
宁白睁开眼,发现自己正处于混沌之中。一篇漆黑,有隐约的星辰点缀在其中。
被紫雷劈中的痛感还未消去,身上到处都是酥麻的痛。
宁白看着自己的手,与常人并无同:“我……不是死了么?”
宁白的前面有位男子,全身散发出温暖柔和的光,缓缓向宁白走来。
宁白抬头对上一位男子的目光,男子看着她,道:“你终于醒来了。”
宁白微微偏头,娇美的脸上露出疑惑。
生济接着道:“吾名生济,是吾带你来的。”
宁白看着他,嘴里轻声叫着生济的名字,似乎想让自己想起来什么。
生济?
生济走到宁白面前:“此次将你带来,是为了一件事。”
宁白道:“什么事?”
生济抬手,出现一面镜子,通体雪白如玉,发着淡蓝色的光芒。
“是水凌法镜,”宁白认得它,在12年前,有一人曾说要为她去找这法镜,但却是一去不归,“前辈召出这水凌法镜是为何。”
生济挥手,一抹神力注入神镜:“一万年前,魔神横空出世,三界苦不堪言,总神合力也只是将魔神封印起来。”生济顿了顿,接着道,“800年前封印松动,魔神的一缕魂魄散入人间,转世为人。”
宁白道:“所以前辈要我如何去做?杀了魔神?”
“不,魔神不死不灭,最多只能封印,不能根除。”生济道,“若想拯救苍生,只有魔神自己向善。”
“与我有什么关系?”
“水凌神镜指出,魔神的那缕魂魄名叫顾书意。”
“顾书意。”宁白顿了顿,“要我去叫他向善?不可能。”
生济道:“可你是他的妻子。”
“我与他并我情谊,只有恨。况且他杀了我一家。”
生济摇摇头,叹了口气:“我会送你回去的,你要帮我。”
“什么?”
生济凝出神力,向宁白眉心一指。金色的神力注入她的身体。宁白闭了眼,像断了线的木偶向后倒去。
阳光透过纱帘照在宁白的脸上,宁白缓缓睁眼,阳光照进她的眼睛,让人忍不住用手遮挡。
宁白抬眼,忽得看见自己左手上的那枚小神印,不起眼,远看像一颗痣。
宁白的手指指腹轻轻地抚摸那神印,一股神识忽得没入其中。
这是?
生济的神力!
宁白在此到达虚无混沌之中,想着空中说道:“生济,我不会帮你的。”
混沌之中除了宁白没有别的人,宁白这样说其实也没什么意义。
但宁白相信,神识没入混沌之中的生济是一定能够听到的。
宁白正欲起身,却发现自己的床边趴着个人,手枕着脑袋睡着了。
宁府婢女的装扮,是谁?
800年来,宁白身边的人死的死,逃的逃,她确实不记得这人了。
或许是自己以前的某个朋友,女婢。
宁白的举动,惊醒了秋棠,秋棠揉揉眼睛:“小姐……”说完秋棠意识到什么,惊喜的看着宁白,“小姐!您终于醒了,太好了!我这就去通知老爷!”
秋棠说完就要起身去找宁轼,但手腕却被宁白抓住,宁白道:“那个……秋棠?”
宁白不确定面前的人是不是自己800年前的那个婢女,只好赌一把。
秋棠有些疑惑:“怎么了,小姐?”
赌对了!
那……这是哪一年?得问问。
“秋棠啊,问下今年是哪一年啊?”
秋棠疑惑道:“永宁十三啊,小姐你怎么了?”
永宁十三?
宁白落水失忆的那一年!
宁白握住秋棠的手道:“秋棠,我呢……落了水,好多事情都不记得了。”说完,另一之手按着额头,装出一副很痛苦的样子。
秋棠道:“小姐你……失忆了?”
宁白嘟着嘴,点点头:“是吧。”
宁白也只能这样说了,上一世她为了为宁白满门报仇雪恨,拖着残破的身躯在人间留存百年,心智早已与这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比不得。如不假装失忆,面对着这突然的变化,难免引得别人怀疑她是不是被夺舍了。
正想着,宁白对面忽然传出一阵哀嚎:“我可怜的小姐啊,您怎么落了水还失忆了啊!”秋棠用手去摸宁白的额头,“不会是伤者脑袋了吧……”
“呃……”宁白的表情有一刻的僵住,她没想到秋棠会这样啊,说实话她是有点烦这样子的。
过了一会儿,秋棠停止哀嚎,对着宁白道:“小姐您放心,我这就去找老爷了”
我要放心啥?
我有啥要放心的?
宁白心里是这样想,但还是点头应下:“好。”
秋棠走后,宁白靠在床上。
是生济用神力把宁白送回来的,这一切都没有发生,我可以改变宁家满门被灭的结局么?
永宁十三年,是个不祥的年份。至少后来人们是这样称呼这一年的。
先是宁白落水失忆,后是永安皇后和太后的相继离世。这一切都标示着这一年的不祥。
但同样也是这一年,宁白被许配给三皇子顾书意,开启了这一段冤缘。
顾书意是个不受宠的皇子,从小又是体弱多病,人人都不喜欢他。
但是的宁白也是这样想的,她认为自己不该嫁给顾书意,她可是宁府的嫡女。
于是在于宁父宁轼大吵一架之后,独自来到荷花池生闷气,但却被人推下了水。
这凶手一直到宁白死也没有找出。落水那段时间宁白是真的失忆了,所以没有去追究这件事,之后宁白想起这件事,想去追究时,宁家却被灭了满门。
当时宁白想,或许凶手早已死在了宁家,自己也不再去追究这事。
秋棠她们来的很快,一会就到了宁白这里。
宁轼走到宁白的床边坐下,握住宁白的手:“我的好女儿啊,你终于醒了。”
宁白知道他是谁,宁轼。
她的父亲。
前世,宁白从落水之后也没见过他几次面。最后一次还是宁白在北域养病时,听说宁府被灭满门,急急忙忙赶回来,看见的血泊之中的宁轼。
再次见面,宁白的眼里不禁不满了血丝。
宁白收了收情绪,装出一副失忆少女的无辜模样,用着小声但能让宁轼听清的声音说道:“你是?”
宁轼听到这话,差点都快哭出来了:“我的好女人啊,我是爹爹啊,爹爹。你怎么不记得爹爹了啊!”
“爹爹?”
见此,站在宁轼旁边的秋棠连忙说道:“老爷,小姐自从醒来后,就说自己失忆了。”
宁轼这次是真的要哭出来了:“失忆!我的好女儿啊!啊啊啊!”
宁白尴尬一笑,她失算了,怎么他也这样啊!
宁轼道:“爹爹错了,不该接下你和顾书意的婚约。爹爹这就把他叫来。”
顾书意。
怎么忘了他。
过了会,一个衣衫单薄,面庞消瘦的少年被带了上来。
这是……顾书意!
不会吧……他不可能这么消瘦的吧。
顾书意是三皇子,就算过的再不好,也不至于会瘦成这个样子,简直是挨在他身上,又会被硌得慌。
不可能,不可能。
他肯定是装出来的,他肯定是为了让我同情他装出来的。
宁轼严肃带着生气的盯着顾书意,察觉到宁轼的目光,顾书意微微低下头。
顾书意向宁白和宁轼行了个礼:“二小姐。”
宁白心上一颤,又是这个声音。
回忆之中,顾书意一袭黑衣坐在高台之上,宁白作为一个阶下囚被人抬上来。
顾书意一只手撑着额头,闭着眼睛。
察觉到宁白被带上来,睁开眼,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宁白,盯的宁白的身体都有些发抖。
顾书意冷笑:“二小姐。”
宁白有些心不在焉,顾书意便有叫了她一身:“二小姐。”
二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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