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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业
“不要动,警察!”
“举起双手,慢慢转过身来。我警告你不要乱动,这是真枪实弹。”
“容警官,好久不见了,说实在的,我还挺想你的。”
雨一直下个不停,容墨举着枪对准目标。
雨水顺着他的脸旁流到了脖子里面。冰冷的雨水让他不仅打个寒战。
但是这个时候他必须保持一百分的警惕。
因为对面的这个人是他追踪了五年的犯人。而且是一名极其危险的犯人。
“慢慢转过身来。”
容墨追踪这个犯人已经快五年了,这次可以说是他们离得最近的一次相遇。
“容警官,我转过来了。”
当犯人转过来的时候,看着这张脸,容墨惊呆了。
“怎么,怎么会是你!"
砰,砰
寂静的黑夜里响起来两声枪声。
容墨看见从自己的身上流淌下来的雨水慢慢的被染成了红色。
“哥,快走!”
容墨看到犯人和另一个人一起离开了,而他却躺在了地上。
“好冷,好冷……”
容墨渐渐得失去了意识。
“我叫小强,我放荡的过,我叫小强,我□□的活!啦啦啦啦!”
“我说,平头,怎么洗个澡都不能消停点!你一个母体单胎,你放荡过吗?你有地方□□吗?”
“靠,大直子,怎么没有水了,你是不是忘记交水费了。”
“我不是忘记交水费了,我是压根就没有钱交水费。”
“大直子,你摸摸,我今天皮肤,是不是特别的丝滑。”
“丝滑,当然丝滑了,你这沐浴露都没有冲干净。”
“还有,你要是再叫我大直子,咱们两个就绝交,永远绝交。”
“多大点事呀!就绝交,我这不是上大学那会儿叫顺口了吗?小陆,小陆同志还不行吗?”
“不过,小陆,你说咱们都开张快三个月了,这怎么一件买卖都没有呢?”
“和谐社会,毁了你我呀!这世道是不是有点过于太平了。
平头一边抱怨一边往他的神圣的沙发走去。
二百斤的平头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我感觉沙发都快要骨折了。
我回到办公桌前面,继续上论坛,刷帖子,希望能在这里找的什么活。
“你好,请问这里是神鬼通杀侦探社吗?”
伴随着平头的呼噜声,一个悦耳的女声出现在门口。
来生意了,我两步并一步的往门口走,路过沙发的时候,重重的踹了平头一脚。
“谁,谁!老子的□□呢?”
“47你个头,快起来,来生意了,去泡杯咖啡。”
我说完就后悔了。
“那个,事务长,你还是倒一杯牛奶过来吧!”
我面前是一个八九岁的小女孩,女孩穿着一条纯白色的裙子,抱着一只黄色的绒毛小狗。
“小朋友,你爸爸妈妈呢?”
“是我要找你们,不是他们。”
说的挺有道理的。
“那个,请进。”
我把小女孩请了进来。女孩坐在沙发上,一双乌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我。
“小妹妹,喝牛奶。”
“没有百事可乐吗?”
小女孩独有的清脆的身音让我们这只有两个大老爷们儿的房间瞬间多了好多的色彩。
“那个,小孩儿不能喝碳酸饮料。”
平头笑嘻嘻的对小女孩说。
“我都9岁了,不小了,到了你那个年龄就老了。现在不喝,等待何时!”
啊!刚刚大学毕业的我原来已经是老头子了。
“你好,请问怎么称呼呢?”
我决定认真对待我的第一名顾客。
“我叫小米,我的狗丢了,我想让你们帮我找狗。”
“哦,这样呀!那个其实我们侦探社的业务范围主要是灵长类。”
“哥哥,我的狗狗可聪明了,它什么都会,你们帮我找找它好不好,我有钱付给你们的。我的压岁钱可多了。”
平头把我拉到了一旁,说:
“小陆,你说咱们两个这都开业有一段时间了,都没有开张,这今天第一个顾客,要是被咱们给推出去了,那是不是不太吉利。”
我推了平头一下。
“就你迷信,不过帮她找狗倒不是什么问题,但是,咱们可说好了,免费,咱们可不能要这个小妹妹的钱。”
平头一拍大腿。
“行,小萝莉必须免费。”
我转身回到了沙发旁边。
“那,小米,你能具体的说一下你的狗是怎么丢的吗?”
“是这样的。它是一条流浪狗,我的爸爸妈妈不让我养狗,我就经常喂小区里面的流浪狗。”
“这条流浪狗我已经喂了快一个月了,它可聪明了,每天都会在我放学的路上等我。他是黑色的,所以我叫他小黑。”
“可是在几天前的一个下雨天,我放学时爸爸妈妈开车来接我的,我就没有走经常走的那条路。”
“等晚上雨停了以后,我有点担心小黑,就去路上找它,但是我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接下来的几天,小黑都没有出现。”
“这样啊!”
听完女孩的话,我觉得这狗应该是凶多吉少了。
“那,小米,你有小黑的照片吗?”
“有,你加我微信,我发给你。”
小米熟练的拿出手机,加了我的微信。
我和平头送走了小米,并且答应她马上开始寻找小黑!
“小陆,我怎么觉得怎么这活接的有点憋屈呢!”
“你怎么又憋屈了,不是你说的小萝莉,必须免费滴!”
“好了,明天一大早咱们就去找狗。”
晚饭之后,平头还是一如既往的窝在沙发里面,打游戏。
我对游戏没有什么兴趣。就转身去了奶奶的房间。
这个房子是我和奶奶从小一起生活的地方。奶奶走了以后,她的房间我还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同时也供奉着她的牌位。
我走进房间,看着墙上奶奶的照片。
我奶奶年轻的时候是远近闻名得大美女,可是她也是当时出名的童女。
在我们这里,可以帮死人料理后事,还能通灵的男人叫法师,这些人在那个年代,在我们镇上是倍受敬仰的。
但是如果是可以通灵的女人,地位就天差地别了。镇上的人叫她们童女。
童女,可以看见鬼魂,也可以和地府的人交流。我奶奶就是这样的人。
但是,我从小到大都不相信这些。每次那些来找奶奶通灵的人,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都让我觉得特好笑。
我的父母在我一岁的时候就离婚了,然后他们又各自有了新的家庭,所以我从小就和奶奶一起长大。直到我小学三年级的时候,我老爸才把我接到城里读书。
所以去年奶奶去世,我大学也毕业了,我就又回到了这个小镇。
我生活的这个小镇,不是很大,但是却是一个贸易往来比较集中的地方。
镇上一大半的人都是靠着港口生活的。
我和平头是大学室友,我们两个从上大学开始关系就挺好的。所以一毕业,平头就说要跟我一起创业。
我们两个也去过北上广,也住过地下室,睡过天桥下。
最后,一事无成的我们决定回到这个我生活过的小镇。
我们两个给自己的理由很简单。就是这有房,起码我们两个不用再天当被,地当床了。
“奶奶,你是不是觉得我特没有用,”
“奶奶,无论如何,还是希望您老保佑我们明天找狗成功。”
“平头,咱们是去找狗,又不是去抓外星人,您老这一身黑衣人的打扮是不是有点过了。”
第二天一大早,平头就一身黑西服的出现在了客厅。
“仪式感,知道不!这叫仪式感!”
这平头,兴奋的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那我们走吧!”
小米的小区离我家不是很远,我和平头就徒步去了她说的那条马路。
“平头,这零上三十度,你这西服不热吗?”
我看着平头满头大汗的问。
“不热,仪式感,仪式感。”
行,我心想,看你能坚持多久。
我和平头沿着小米放学必经之路一路边走边打听。
“姐姐,您最近看到过这只狗吗?”
“没有,”
”那个,小陆,咱们歇一会儿吧!我这热够呛了。”
“你不是要仪式感吗?给,水,你在这休息一会儿吧!我去那边的草地看看。”
我看到离这条路不远的地方有一处草地,我打算去看看。
这里虽然是一片草地,但是因为夏天的雨水多,又没有人打理,草已经快长到我的膝盖处了。
“小黑,小黑。”
我一遍用手扒开挡路的草,一遍喊着小黑。
“汪,汪……”
狗叫,我好像听到不远处有狗叫声。
我加快了脚步,往声音的源头走去。
“汪 ,汪”
是小黑,声音的尽头真的是小黑。
我赶紧走过去,检查一下小黑的处境。
原来小黑的一条腿被钢丝给困住了。它越是挣扎,钢丝就越缠的紧。
“小淘气,你来这里干什么?要不是小米,我看用不了几天,你就要变成狗干了。”
我帮小黑剪断了钢丝,小黑的腿已经被钢丝勒的血肉模糊的。
我用手帕简单的给小黑包扎了一下,就把它抱了起来。
我抱起小黑以后,地上一块金属质量的东西反射出的光芒挡住了我的视线。
我蹲下捡起那块金属。
原来是一条项链,项链是银色的,上面坠了一条小龙模样的吊坠。
我觉得挺漂亮,就随手放到了衣服兜里面。
“小陆,这是,这是小黑吗?”
“是,小黑,你给小米发微信吧!让她放学来嗯嗯宠物医院,小黑受伤了,我带它去医院看看。”
“好嘞!小陆,咱们这是首战告捷呀!今天晚上必须庆祝,今天咱们吃鸡腿,对,不吃鸡骨架了,吃鸡腿。”
“瞧你那小样,好,你先回家吧!咱们晚上见。”
“张雪,张雪,”
“呦!小陆,你怎么来了!你养狗了?”
“没有,流浪狗,我看它受伤了,就抱来想让你看看。”
张雪是我幼儿园同学,我回到小镇,几乎没有什么认识的人了,但是就这个张雪,一眼就认出我了。我特感慨这位还能认得幼儿园同学。结果张雪说,那个时候我是唯一一个和她玩的男生,所以就记住了。
她学的是动物医学,比我早毕业一年。她一毕业就回老家开了诊所。现在也算是一个小有成功的老板了。
“你这爱心又开始泛滥了。怎么大学都毕业了,你都没怎么变,还和幼儿园小孩似的。”
“张雪,我就当你夸我了。谢谢了”
“这狗,没事,简单包扎一下,再打一针破伤风。观察三天就好了。”
我点点头说:“谢了。”
“一百五,前台交款。”
“不是,老同学,这就一百五,您也忒黑了。”
“就是老同学,才一百万。别人二百五。”
我无奈的交了费用。
“哥哥,哥哥!”
这时间点赶的,我这钱都交完了,小米也到了。
“哥哥,太谢谢你了。是你救了小黑,你是大英雄。”
张雪听完小米讲的事情的来龙去脉,笑的眼泪一把一把的。
我还是回去吃鸡腿吧!
“来,陆直同志,为了咱们的第一次开张大吉,干杯!”
我真的特别佩服平头的心态,无论什么情况,他都能看到最光鲜亮丽的一面。自动屏蔽一切黑暗情况。
我喝的有点迷糊了,就回到房间,倒头就躺在了床上。
“啊!啊”
我被什么东西扎了一下。
我从衣服兜里拿出来一看,原来是我在草地里捡到的项链。
我细细的打量着这个吊坠,那是一条栩栩如生的龙。好漂亮。
“杜局,您怎么来了?”
“容墨怎么样了?手术结束了吗?”
市医院的手术候诊大厅里面站满了警察。
警官容墨已经进入手术室四个小时了。
“杜局,手术还没有结束,具体情况还不知道。”
“他,他怎么一个人去追嫌疑人。你们队的人都干什么去了。”
杜局气的血压都要封顶了。
“小李,往省里打电话,把最好得外科医生给我调过来,尽最大努力救容墨。”
“是,”
容墨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到了一片白色。
“这是天堂吗?”容墨自言自语的说。
不对,天堂怎么会有吸顶灯。
容墨左右看看,这一看可把他吓了一跳。
容墨的左边躺着一个人,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赤身裸体的抱着他。
容墨吓的从床上滚了下来。
“啊!”
容墨摔得大叫一声。
容墨摸摸摔得挺疼的屁股,再一次打量四周。
这是一个挺普通的房间。如果没有床上的男人,也许容墨就会觉得是自己喝醉了,被同事给背回了家。
容墨看着床上睡得很香的男人,转身打算开门出去看看。
容墨在开门的一瞬间,他的世界观崩塌了。
容墨的双手从门把手上面穿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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