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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怀散记
梦怀散记
(一)梦晤
盛暑炎炎,情思困困,伏案而寐,竟晤天人。
玉堂云裳霞袂,清韵仙姿,挽携昭臂,迤逦行来。及至会晤于室,方浅颜一笑,轻语曰:“我二人山居无事,特来相晤。”余惊喜涕泪,乃伏地拜曰:“矛舍蓬壁,陋质庸才,竟劳锦御联袂雅趾,实令清枫渐愧无地。”昭趋步相扶,乃含笑曰:“前尘俗世之称,切莫再提。锦鼠御猫,原系相随星君下界,应劫救世,今乾坤大定,玉宇澈清,吾两人早已各归仙班。山居无味,忽闻前身旧事,为卿撰之,故来相访,冒昧之处,还请雅谅。”
“岂敢,竖子无端弄笔,擅写仙家,还望恕罪。”余恭身谨立,诺诺而语。“虽是肆情文墨,多有不符,然一片错爱之情,何罪之有?”昭倚案而坐,笑如春风,乃令余窘态稍解。“然则侠情大义,叙则叙之,而燕婉私昵,又干卿底事?”玉堂盘膝于榻,眉目哂然。余闻之惊愧欲死,颊红气喘,乃呐呐不能成语。“隐士不必窘愧,子鼠之意,乃为相询,而非相责也。”昭本欲安抚,然则见锦鼠矜高盘踞,清枫垂首簌立,不禁哑然失笑。
“余幼时便甚爱二位高义,今又与同好共怜猫鼠深情,故而,倾慕撰之。及至论及私昵之事,帏帻之间,因之臆测,或有不实,然绝非不恭也。还望五爷不要见责。”余颤而无措,软语而求。“前世红尘,早过轮迥,隐士勿要再论前时称谓,吾二人皆系天君,隶属十二星相,吾为子鼠,他为寅虎,初时因奉玉帝法旨,乃下凡相辅文武星君,故前有吾辅文曲星应冲霄之劫,后有他弼武曲星度沙场之厄。今劫厄皆灭,星君归位,吾二人亦退隐山中,故隐士日后尽可以子鼠,寅虎呼之。”
玉堂乃略施缓颊,轻笑曰:“私欢昵情,前尘如是,今亦如是,生生世世,永效初时,卿亦无须避记,有何心疑,不妨尽吐。吾二人此来,一是酬和卿之错爱,二是解疑卿之心结。吾观卿于‘链文三情’中虽极尽描摹,然终是未达佳境,不知何故至此?”
“无他,唯恐辅陈过腻,狎色过深,有辱仙家也。”余偷窥行色,腆颜微笑。
“卿愚矣!需知不论女子因情生欲,亦或是男子因欲生情。大千万物,都缘因果,及至浓时,必是放怀襟抱,尽欢而至,岂有困缚手脚,隐忍遮敝之说?若然如此,这耽美之情,夫夫之欲尚有何种况味?又怎值天下腐女狂趋如鹜耶?!”子鼠侃谈自若,毫无郝意,落落芳仪,一派自然。
“即如此,不知可否不揣冒昧,问疑于解?”余言至欢,双目灼灼。
“今日时辰已至,明日再来,详谈细述,亦还不迟。隐士且请宽坐,待吾两人告辞了。”寅虎携鼠欲去,余急而止之曰:“且慢,今日初会,实属巧遇,日后再约,何以为凭?”
“此乃寐情香一盒,燃之可见晤也。”子鼠执香于案,携虎循去。余踣地而醒,初疑为梦,继见香陈于案,始之不虚也。噫,瞬时狂喜,几欲成痴,忙藏香于隐秘处,待来日再晤。
余不知座中观贴之人,闻此,可有愿再晤而聆者否?如有之,则请回贴相陈,吾必不遗余力,再邀猫鼠,著说风情,惠及同好尔!
清枫笑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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