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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事
过腰的长发松散束在身后,高挑纤细的身影立于众人之外,眼见病床上的男人终于没了气息,他垂眸,模样漠然而凉薄。
苍白的肤色将他衬得有些没了活人生气,双眉纤长微蹙,秀挺的鼻子与清浅颜色的唇,疏离于世故的姿态模样,清雅绝尘的,像是副淡逸的水墨丹青画。
于一片哀声抽泣中,木轻拢了拢肩上的披衫,扫了眼又进来的几位年轻男女,他认出这是秦家的小辈们,于是稍稍往后退了退,沉默着让出了地方,随后转身出了病房。
走廊外温度清凉,于夏日来讲是恰好的,弥漫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一种既不好闻又不难闻的状态。
洁白的裙摆晃动着,轻蹭在皮肤上,有些微微痒意。他轻巧踏着步子,在拐角随意寻了处有阳光照射的椅子坐下,良久过去,发冷的身体才觉得有些回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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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的葬礼安排的隆重,以木轻的身份并没有资格前去,他也乐得清闲,老老实实缩在房子里从未露过面。
秦家二爷早年丧妻,独有一子,妻子过世后再没有娶妻,此事是众所周知。
不过更为闻名的却是他那些荒唐浪荡事迹——身边那群来来去去从未间断过的貌美情人们。
而木轻,便是这位的现任情人。
他是被木家生推出来的,只为能更加顺利的靠上秦家的大腿,而拱手相送的“礼物”。
秦二爷对他算是上心,将其安置在一处房产内,平日里吃穿用度皆为上乘,像是娇养了只漂亮的小雀般对待,偶尔也会前来看看,但并不会有出格越界的举动。
此人虽风流浪荡,但行事也算君子坦荡,端的是豪门公子温文尔雅做派。
也因此,在他车祸死前,一直都只将木轻认作了女子。
缩在吊椅之中,换了身白色睡裙的身影有些困乏的闭上了眼眸。
前方是巨大的落地窗,帘子未拉紧,还可以透过玻璃看到楼下的灯光,暖色调的昏黄单调闪烁着,却是越发显得空寂静默,平白的多了分孤寂感。
除了楼下花园的那些灯光外,整座别墅都未有光亮,昏暗一片。
那两位平日里待在此处的佣人正值休假,于是这儿只剩木轻一人。
房内暖气充足,肩上的薄毯滑落在一旁,他已睡的安稳,几缕发丝搭在光裸的肩上,越发衬得肤色似玉,于月下熟睡的模样,那副毫无防备的表象,像极了跌落世间的貌美精怪。
——总之,此时此刻的木轻,惊艳好看的不似真人。
房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门外站着的人还未松开把手,昏暗的夜色中只能瞧见一道挺拔的身影立在那,衬衫领口的扣子松散开,臂弯上还搭着外套,他沉默站在那,正无声看着眼前此景。
冷冽淡漠的黑眸眯了眯,无端多了几分危险光芒。
鞋子踏在光滑的地板上,发出些闷响,他低头注视着正熟睡的“女”人,一步一步,逐渐向其接近。
直至脚步停住,秦离稍稍俯身,两指轻易捏住了木轻的脸颊,缓缓抬起。
柔嫩的颊肉被压出了指印,他这般扬颈无助的模样,像是只即将被恶狼咬断喉咙吸干血液的羔羊。
也自然,能轻易的激发起人的掌控欲,以及施暴欲.望。
秦离端详着这张毫无防备的面庞,扫视了一眼房内几乎已经将原本的安置换了个干净的模样,轻轻挑了下眉。
也不知秦二可是昏了头脑,竟是将小情人安置进了自己儿子的地盘。
指腹下的肌肤柔嫩温热,他动了动指尖,轻缓的在其上刮蹭了两下,眉眼间神色晦暗,秦离瞧着毫无所觉的木轻,一点一点,逐渐加大了手指的力度。
白皙的皮肤被捏的升起来殷红颜色,熟睡的人禁不住蹙起了眉,随着那双清凌尚带着几分迷蒙的眼眸睁开,秦离往上抬了下手,掐着他的下巴,与其对上了目光。
“我倒是不知道,父亲临死前,还给我寻了个小玩意儿送过来。”秦离动了动唇,在木轻惊诧慌乱的神情下,轻声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稍许低哑的嗓音莫名带着些暧昧之意,他的手掌动了动,往下滑着,一点一点抚过那截修长纤细的脖颈,最后落在木轻那不甚明显的喉结上,轻揉弄了下,“不过,我可不喜欢什么情.趣扮演。”
他垂眸看了眼木轻睡裙下有些起伏幅度的胸上,轻佻的又添了句评价,“装备还挺齐全。”
秦离未深想,虽认出了木轻是男人,但也只将那些显露与眼前的女性特征,认作是他为讨得秦二欢心而特意扮的。
“啪——”
一声脆响在房间内响起。
秦离被狠狠推开身体,他顺着力道后退了两步,手掌仍在空中悬着,手背上却有道逐渐清晰的红痕浮现而出。
秦离目光微冷,看向飞速与自己拉开距离的木轻,看着他脚步不稳的摔在地毯上,又凌乱着头发满脸惊慌警惕的面对着自己,直到对上那双微红含水的眸子,他才像是突然消气了般的,又轻笑了下。
他垂眸俯视着木轻,欣赏着对方此时的姿态。
方才小腿撞在了一旁的矮桌上,不轻的一下,疼的木轻一时竟站不起身来,黑发垂落在脸侧,此刻他长裙凌乱着,一截纤细的小腿裸露在外,狼狈的模样越发引人欺辱。
木轻挣扎着,想爬往房门处,可身后脚步声在接近,不急不缓的,却轻易就将人激的心中慌乱不堪。
直到长裙一角被踩在脚下,将要摸到房门把手的人又一次摔落,秦离蹲下身子,捏住了他的后颈。
“你跑什么?”他状似疑惑不解的问道。
柔软的发丝滑过手背,秦离饶有兴趣的抬手抓起一缕细看,另一只手仍牢牢的扣在其后颈上。
掌下的身体轻颤着,他捏着那缕发梢,轻轻在木轻的耳尖扫了下,直到一声禁不住的哽咽泣音在耳边响起,秦离眉头轻挑起,眸中尽是些恶趣味显现出,他笑出声,“还真就这么不经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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