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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脱了
群山绿树间,一辆褐色轮牙马车停在有些没落的四合院门口,马夫从车上跳下来,敲了敲车门“爷到了”
一个身着深灰色粗布衣裳的小厮将车门推开,看了看禁闭的院门,皱着眉“将门敲开,就说五爷来了”
“诺”马夫转身走到门前,拿起门上的铜环敲击了几下,木门半开,一个青色圆领方襟的老尼姑双手合十,颔首作礼“请问有何事?”
“五爷来了”马夫很有礼貌的微微鞠躬。
开门人眉眼一笑,将木门全数大开,走到马车旁,刚刚那个小厮已经下了马车,对着来人行了礼,便转身将另一侧车门推开。
只见里面坐着一个正拿着马尾草玩了的白衣少年“爷快下车吧,进院子里再玩”
少年笑着将马尾草含在嘴里,蹦蹦跳跳的也没有扶着小厮,直接跳下马车,老尼姑将人请进院子,独留小厮站在门口给了马夫一锭银子,并嘱咐三日后的这个时候再来此地,才进院子将木门关上。
院子里很是肃静,只有三四间房子,最中间的那间房门正好开着,蒲团上一个师太正虔诚的低喃着佛教,刚刚还有些奇怪的少年,也跪得像模像样,甚至嘴里也随着师太一起念诵,而她们对面的香案上还立着几块黑色金字的牌位。
分别是陆氏清和、王氏与文以及何氏珺敏之牌位。
直到佛经念罢,师太被少年扶着站起身,看着正扶着自己的少年,眉眼中尽是慈祥“一年未见,你似乎高了很多”
“太妃娘娘目光如炬,一眼便看出泽微得变化”少年说话时挂着笑意,可见师太突然皱眉才又改了口“泽微的错,是缘尘师太目光如炬”
缘尘师太摇头一笑“都十五岁了,还如此喜欢玩乐”
“没办法,我本身就是个痴傻之人,要不然也无法安安全全的活到十五岁”
刚刚开门的尼姑走到房门口,对着两人作了礼“师太,五爷,膳食已经做好了”
少年扶着缘尘师太往右边的一间卧房走去,刚刚那个小厮就正站在饭桌旁用银针一个个试着,确认没有毒才引着两人入了座。
“阿方,吴姨,你们也一起吃吧”少年将缘尘师太扶到主座后,就坐在了身侧,对着站在的两人招了招手。
“诺”两人也没有拒绝行了谢礼后便坐在距离门很近的两个位置上。
吃饭时没有人开口说话,直到用完膳缘尘师太摸着佛珠在手指间转着“小泽晚上还要去风满楼?”
“是的,这次好不容易出来总要去安排一下秘宣堂的事情”
“那你要小心一些,虽然对外你一直是以痴傻的形象示人,可你始终是五皇子”
少年双手抱拳立在胸前“师太放心,泽微定当小心行事”
“爷,晚上还是让我陪你一起吧”阿方脸上的紧张做不得假。
“无妨,你就在院里待着,也能掩人耳目”少年始终挂着笑容,而这笑意与她在马车上时截然不同。
入夜,坐落在无缘山后崖的小院四周只能听见沙沙的树叶敲击声。
房间里阿方震惊的望着从屏风后走出来的少女,说出的话都结巴了“爷..你怎么扮成女人了”
李泽微一阵无语,心中腹诽着‘爷本来就是女人’可又不能说出口,只好挑着眉回道“这多安全,谁会想到这样一个美人其实就是大堇五皇子呢”
“爷高明”阿方从幼时在无缘山被缘尘捡到,陪着李泽微长大,对李泽微母妃和缘尘师太都非常尊敬,也知道这个五皇子一直以痴傻示人,其实十分聪颖,可却依然不知道这个所有人眼中的殿下,其实是公主。
而知道这个秘密的只有三人,
一个是李泽微病逝的生母,当今皇上李晁常的雅妃,汴京御史何振羽的亲妹妹——何珺敏;
一个是李泽微的已经远游四海,无处寻的师傅——秘宣堂前堂主柯将仲,
最后一个就是曾经的宁太妃,如今的缘尘师太。
此刻李泽微坐在汴京最繁华的风满楼的顶楼包间里,吃着酒菜耳朵听着身边站立的女人汇报着最近的事情。
“爷,大殿下私下联络了兵部尚书和礼部尚书,并且已经搭上了吏部尚书的大公子”
“二殿下很安静,鲜少出门,有用的消息很少”
“对了,何大人好像与富商顾家最近交好,听说是有结亲的意思”
刚刚还没什么反应的李泽微,突然顿了筷子,微微转头“明晚我来时,需要知道这件事的真伪,并且打听一下顾家”
“诺”女人欠身福礼后,指了指书桌上的东西“爷,那是富丰钱庄这一年的账本,严掌柜下午加急送来的”
李泽微转头看了眼“我知道了,明天晚上让他来见我,去忙吧”
等女人离开,李泽微将最后一口酒喝进肚子,确认吃饱了才站起身坐在书桌前,翻看账目的速度比常人快上不少,仅仅两个时辰便看完了。
停下笔将写下的事情放进信封中,用滴蜡封住封口,站起身在身后的书架左侧的一个香炉上转动着,只见书架分离,里面赫然又是一个天地。
许多红线交杂,还连接着不同的架子,木架子上每个分格都有一个抽屉,李泽微走到一个红纸覆盖的抽屉上,轻拽红线,抽屉打开将信放了进去后便出了密室。
此刻已经是三更天了,除了依然热闹的烟花之地,李泽微使着轻功在汴京各处的房顶跳跃着往城外无缘山方向走去。
直到走在无缘山的山路上,才放慢了脚步,正在这时,一个黑衣人捂着肩膀从右侧飞奔而来,李泽微不知是敌是友便躲到了树干之后。
不远处还传来了密密麻麻的脚步声,只见那黑衣人正向着她的放下逃来,直到她躲藏的树旁才倒了下来。
后背插着一只断箭,李泽微弯腰将黑衣人的面罩取下,探了探鼻息‘还活着’
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本不想管也不该管,站起身时月光照在黑衣人的脸上。
‘是个女子?’
一个时辰后,黑衣女子在一个石床上苏醒过来,右手撑在床上,坐起身便看见不远处穿着青色长裙的女人正吃着叫不上名字的果子,手上拿着树枝挑着面前的火“你醒了?”
黑衣女子顺着疼痛看向后背。
“箭我已经帮你拔掉,我从附近找了些草药为你敷上了,幸好没有毒,要不然在这黑灯瞎火的解药也不好配”李泽微说话的语气似乎在说一件小事一样。
黑衣女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放在床边“谢姑娘救命之恩”
李泽微倒也不客气,将树枝和吃剩的果核一并扔进了火里,走到床边将银子放进怀里。
这年头,谁也不会跟钱过不去。
黑衣女子看了看眼前的女人,长相很有英气,个子很高,看上去比自己高了一个头,但是身上的衣服却很普通。
转而又扫视了自己所在的山洞,里面只有一些常备的物品,此刻已经断定眼前这个救她的人,应该是个山村女大夫或者猎人的家人“请问姑娘这里是哪?”
李泽微将她的眼神悉数看进眼中,没有多说什么“这里是无缘山的后山,我碰巧路过看见你倒在路边,不忍心才救了你”
或许是因为伤口太痛影响了黑衣女人思考,所以对李泽微的话并没有觉得不对,其实只要她认真一想就会明白,这么一个女人大半夜出现在山里,一点都不怕得救了一个穿着黑衣夜行服的人,绝对不简单。
不过,此刻她全然想不了这么多的,因为那箭伤完全将她的注意力全然引走,又因为太累,没有硬撑着重新躺到了床上闭眼休息。
不消片刻,黑衣女子就感觉到一个人正钻进她的被子,一睁眼刚要发火就看见救她命的人正挂着笑容“太冷了,这里就这一床被子,反正都是女子,有福同享吧”
听罢也没有发作,担心有人随时闯入,也不敢真的睡着,耳边又传来了声音“你叫什么?”
“乔...苏乔”
“乔苏乔?”李泽微又重复了一下这个奇怪的名字。
“是苏乔”
李泽微微微点头,心里了然,这一定不是真名“我叫小泽”
“小泽姑娘,早些休息吧,天都快亮了”黑衣女子一点不愿意再聊下去了。
等周围重新恢复寂静,耳边缓缓传来均匀的呼吸声,才放下心来,闭眼假寐了一会竟然也跟着睡了过去。
次日清晨,因为疼痛黑衣女子醒得有些早,可下一刻就感受到胸/前有些奇怪的感觉,右手将被子抬起一个缝,冷风随之灌入,刚刚只是放在她胸口的手,现在竟然还动了动,耳边还传来阵阵呼吸声,还有几句呓语,似乎在唤着小玉。
黑衣女子完全没注意听,全身心都在这个叫小泽却一直摸着她的女人身手上。
就在李泽微又动的时候,实在忍不住一脚将人踢下了床。
突然感受到屁股和腿的疼痛,李泽微被强制唤醒了“你怎么还踢人啊”
黑衣女人从怀里又掏出一锭银子扔进她身上“给你的医药费和住宿费,你去弄些吃的,然后离开这,明天我恢复离开了你再回来”
李泽微也没阻止,拿着银子便出了山洞,等再回来时带着一只山鸡,将熄灭的火重新点燃,用几根木棍支起一个架子,将拔了毛的鸡挂在上面烤着。
然后走到床边扔了几个果子“先吃着垫垫肚子,等鸡好了正好当午餐”坐在不远处的石凳上,等女子吃完果子后从怀里掏出几株草药塞进嘴里嚼碎,从身上撕下一块新的布料放在上面。
“衣服脱了”
黑衣女子想到早上的事情突然双手捂着衣领,眼睛看见她手里的草药才将衣服从肩膀往下打开,露出之前包扎的伤口。
李泽微认真的为其换好药,眼睛却因着天亮看见了女子耳后的一颗小黑痣,甚至认真观赏起这个女人。
因为受伤而煞白的脸细润如温玉柔光若腻,樱桃小嘴陪着那柳叶眉,真是多一分则多,少一分则少。
昨晚在月光下已经看上去很美了,白天一看却更美上几分,当然如果没有突然怒视着她的话,李泽微应该会更高兴。
“那个..鸡好了”李泽微摸摸鼻子找了个借口将她的视线转移。
两人吃好后,李泽微又出去找了些果子放在床边,然后才离开了山洞,回到了院子。
“爷,你怎么一晚上都没回来,是遇到什么事了吗?”阿方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看见李泽微推门进屋连忙上前。
“没什么,有些事耽误了而已”
到了晚上,李泽微换了一件长裙,出现在风满楼的房间里,眼前是书生打扮的大叔和昨晚那个女人。
“爷,顾家那边世代经商,顾家米行也遍布大堇各地,算是汴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富人,顾家有一个大少爷,叫顾言,今年刚刚十八,还没娶妻,不过有一门妾室和通房”
“根据消息,顾言与您的表哥何景福很是熟悉,半月前在诗歌会上与何小姐见了一面,便让何景福从中周旋,认识了何大人”
“这顾言明里暗里往何家送了不少东西,何大人夫妇包括何景福都很满意顾言这个人,不过这亲事没定下来,听说是何小姐一直没松口,至于原因的话,可能只有何小姐一人知道”
李泽微听罢心里有了波澜,面上却依然保持冷静,又开始听着另一个男子汇报着富丰钱庄还有秘宣堂最近的事情。
等说完,李泽微才开口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见已经三更了,便也没有久留,却在走前还不忘接上一句“明晚我还会过来”。
重新回到山洞时火光有些熄灭,李泽微用火折子将火点燃,原本桌上的野果便的只剩果核,望着床上的正睡着的女人,又悄悄的爬进了被子里。
直到躺在她的身侧,李泽微都以为自己只是贪玩,才会没有回院子而是来这里与全身都是秘密的女人一起睡石床。
清晨,黑衣女子又感受到了熟悉的触感,她竟然睡得这么熟,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一个人她都不知道。
其实她更不知道的是李泽微的轻功,在这世上只有她师傅柯将仲能与之一比。
又是熟悉的一脚,又是熟悉的一句‘哎哟’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踢我下床”李泽微算是明白了,果然越好看的女人脾气越大!
如果李泽微知道她以后被踢下床已经是最轻的,会不会后悔因为贪恋美色而救下这个女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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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新文咯~
《保镖》的番外还会不定时更新哟~
感谢支持~
先见一个准媳妇~
这个加了设定,会有生孩子的剧情
不要问为什么,问就是因为我高兴~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