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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川暮(修)
断笳/001
晚上十一点四十五分,远离闹市的昏暗街道,一座隐秘的中型赌场。
一扇沉郁稳重的红褐砖石拱门旁边嵌一盏欧式壁灯,黑色铁制灯架蜷曲弯折,上托香槟色金属灯罩,橙红色光火在里面跳动,宛如一只闪烁幽冥磷火的瞳孔。
踏入拱门,一条柔软的长地毯蜿蜒往前,红、白、金的抽象图案拓印其上。踩着这条地毯往前,走过昏暝廊道,就能到达万人渴望的销金窟内部。
前方亮光大盛,金碧辉煌,靠墙一整片新型赌博游戏机,红、蓝、绿的色块光影摇摇晃晃。跌宕起伏的流线型穹顶压得人眩晕,白色大理石瓷砖浮凸着隐秘的花纹,又倒映着巨型吊灯迷幻的霓光。
人们在这里挥金如土,高声尖叫。
越往前,新型赌博游戏机分布越少,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影色块逐渐淡去。赌场更深处,吼叫声更响亮——那里是传统赌台,一张张赌桌外环绕着黄铜栏杆。
“surprise!”
彩带轰然飘落,泽川暮手腕间的珠宝叮叮当当地响,她在飞扬的彩带里和周围人哄然叫好声中把手中的牌往赌桌一拍。
她声音清清亮亮的。这道声音踩在了一堆嘶哑欢呼声上方,清楚地传到对面那耳中:
“这位先生,你要恭喜我吗?!”
泽川暮翘着二郎腿伏在赌桌上,抬着漂亮的眼睛看向对面。她手臂一伸展,黄色筹码就从一座颤颤巍巍的小山哗啦啦滚了下去。
滚到了赌桌对面的花臂大汉面前,骨碌碌地打个旋,停在了大汉皱成一团的鼻子底下。
泽川暮今年十七岁,穿着一件裸粉色露肩长裙,什么金的银的各色珠宝都往脖颈和手腕上挂,一件白色的皮草披肩歪歪斜斜地挂在手臂间,头发被自己烫成乱七八糟的卷,又被皮草静电一炸,乱糟糟地翘起来几缕。
配上那张很乖很纯的脸,看上去就像什么浮夸的傻白甜二世祖。
但是这个浮夸的傻白甜在两个小时内逛遍赌场,玩了二十一点、百家|乐和轮|盘,往自己账户里进了一个亿。
沉郁辉煌的传统赌场中,赌桌周围的黄铜栏杆外面里里外外围着一大圈人,叫好的声音旋转而上,差点把穹顶给掀翻。
对面的花臂大汉肉眼可见地愤怒。看着他隆起的肌肉和发皱的脸,泽川暮怀疑他要暴起打人。
不知道是哪位好汉开始兴奋到开始当着花臂的面拍黄铜栏杆,哐啷哐啷的声音一响,花臂大哥也“哐啷”一声摔翻椅子站起来,健硕的手掌一拍桌子,桌面上的筹码都跳了几跳。
“我不信!你是不是出千?!”
他转头向周围张望几下,大吼道:“荷官呢?业务员呢?”
“多大的人了,怎么这么玩不起?”
泽川暮把皮草往自己肩膀上一捋,向后靠在椅背上,上下打量了一眼花臂大汉。
小动作不少,侮辱意味也极强。
“你不就是输了我……”
她掰了几下手指:“不就是输了我五百万吗?看开点,得失心不要那么重。”
周围一圈人笑得更加开心,闹哄哄的调笑声接连不断,花臂大汉闻言却红了眼睛,双拳不自然地攥起。
可惜泽川暮向来不爱看别人的眼色,不管对面大哥是想哭还是气得红了眼眶,她一律当作痛心疾首来处理。
站在栏杆外面的波本先发觉了不对劲。
“赌海沉浮没未来的。”泽川暮欣赏自己沾满亮晶晶碎钻的美甲,“你看,总有比你更厉害的人带走你的钱,我劝你还是回头……”
花臂大哥一手掀翻满赌桌的筹码,红着眼睛冲向了泽川暮。
惊叫四起,拳风迎面而来。波本一撑栏杆翻了进去,出手格挡的同时拧住了对方的小臂。
泽川暮踉跄着往后退了几步,后背抵在栏杆上。波本挡在她面前的那瞬间,她利落地抽出他后腰上挂着的枪,抵在了花臂大汉的脑袋上。
她有些不满:“你还真玩不起啊?”
周围的骚乱更甚,有人大叫“开枪,杀了他!”,有人嬉笑着去扯泽川暮腕间的珠宝。波本反拧对方手臂,扣着花臂大汉的后颈。他一施力,花臂大汉的光头“哐当”一声砸在栏杆上,红色鲜血滴滴答答地淌落。
“住手,赌场内部禁止斗殴!”
远远地,几个手持电击棍的保安分开人流,快速朝这边跑来。
波本转头和泽川暮对视一眼。
泽川暮上抬手臂,捂住耳朵闭上眼睛朝天花板连开三枪。三声枪响,四周看热闹的人终于惊叫着作鸟兽散。
波本踹开栏杆拽住泽川暮:“趁赌场还没来得及启动更高级别的安保系统,快走。”
泽川暮被波本拉得一个踉跄,突然反应过来。
整个场地混乱起来,她被拽着走,对波本大声喊:“我就知道你不安好心!”
波本利落地抽出另一柄枪,转身,上抬枪口瞄准穹顶枝型吊灯,蓝灰色的眼睛里沉蕴寒凉的光。
“砰”
吊灯应声而落,光源向下收束,垂直跌下砸碎赌桌。骚乱四起,逃跑的人往外涌,把几个保安堵在人流里。
高跟鞋在地毯上敲击出富有节奏的乐章,泽川暮提着裙摆,穿过窄窄的走廊,放松地听着殿后的波本与闻声而来的保镖们混乱交战。
她喜欢混乱,享受着打破秩序的那一刻,如果能在破碎的秩序中卷取利益,那最好了。
她情绪高昂。波本或许就是深知她的秉性,才敢拉着她完成自己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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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推基友的新文《大小姐和情人的儿子》by乌琅
现言小甜饼,走过路过不要错过~
关家15年回去建设家乡,关沛菡得知父亲在他乡有了新情人,一个30出头离异,带着孩子的高中老师。她找上门,见到的是她的儿子——瞿青。
男孩清瘦却不孱弱,淡淡地站在那里,眉骨偏高,理性自持,温和地看待所有事。
老旧小区,光照不进的角落里散发着霉味,每家每户的垃圾就放在门口,等着积攒几天再一次性带下去清理,红色塑料材质的“出入平安”的地垫上混着下雨那天的泥水污渍。
狭窄的过道内,大声说话都会激得飞沙走石。
16岁的关沛菡双手提着ElieSaab的仙女裙,踩着玛丽珍鞋,卷发因为她风风火火的动作耸动,眼睛瞪圆,刻薄地道出两人的云泥之别,放下狠话:“我家那个坏老头就是这样的人,见一个爱一个,不出两个月,他和你妈就会黄,我们不是一路人!”
结果瞿青说的什么,要照顾自己这个“妹妹”。
关沛菡一拳打在棉花上,对他只剩:“呆瓜!”
二人尴尬的关系,不针锋相对都算好的。
没想到三个月父辈感情破裂,老头离开芫城,而关沛菡带走了瞿青。
2.
父母早早离异,闹得难堪,瞿青只希望自己能够平淡而幸福的过完此生。
先按部就班的完成学业,再在老师的建议下,选一个发展前景不错的专业深造,毕业后相亲,另一半只要合适就行……
直到关沛菡的出现。
他做的一些事,简直疯狂。
后来某天,关沛菡交了男朋友,一个跟自己完全不是一个类型的男生。
【她喜欢这种男生?她原来不是迟钝,只是不喜欢我吗?相处两年,她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吗?如果三年,她对自己没有任何感觉,那往后几年、十年、几十年,她有可能喜欢自己吗?】
巨大的信息量让他的脑子越来越迟钝,转不动了也想不动了,怎么思考都希望渺茫,他累了,二人同框的画面深深刺痛着他,他扛不住了。
发烧的时候,他浑浑噩噩地说出:“关沛菡,我想回家了。”
其实话刚说出去,瞿青就后悔了。
但人是贱骨头,他期待关沛菡说出一点挽留自己的话……
“好啊!你走啊。”
世界轰塌。
啊……
死了算了。
发烧的瞿青冷白的脸颊格外红润,身体承受着一阵又一阵的热浪,一点儿的凉风都咳嗽不止,人苍白无力,乌沉沉的睫毛一直哆嗦。
发烧能烧死人吗?
第二天,瞿青落荒而逃,回到芫城。
昨夜下的雪还没化,他复烧,一头栽倒在母亲身上。
是冬天让你的心也变得冷冰冰吗?
【小剧场】
大三重逢后,一番波折,两个人过得还算幸福,只是结婚困难。
“瞿青!”关沛菡的声音刚出现,下一秒就毫不见外地开门。
根本没给瞿青反应的机会。
瞿青靠在床头,温柔地握着女孩的蕾丝吊带睡裙diy,布料上坠着银丝。
白色睡裙经过反复洗涤变得有些皱。
瞿青赶紧拿旁边的枕头盖住自己,艰涩深沉开口:“宝宝……怎么不敲门?”
“算了,宝宝你过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