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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昨日入冬,天气渐寒,院外的那颗柿子树光秃秃的枝干上还留有几片枯叶,远山寒径,南楚皇城威严寂冷。
“小姐,这天色暗沉,今年怕是刚入冬就要下雪了,您快进屋来,别冻着。”
霜落院里的胡嬷嬷面色忧虑的看着她,生怕她一个站不稳就要晕倒过去。
她倒是也乖,抬眸又望了眼天色,就转身回了屋。
胡嬷嬷本是东宫里的人,却要陪着她住在这寂静冷僻的霜落院里,她自觉自己的命运已够悲惨,便不要再连累他人了。
她进了屋,坐在火苗燃起的炉子旁,望着窜起来的火焰出了神,胡嬷嬷虽在宫中待的时间久了,人情淡漠,可却也心疼她,宽慰道,“小姐,您心放宽些,老奴觉着太子殿下待您还是极好的……您……何必跟殿下怄气呢。”
见她面色忧伤,胡嬷嬷的声调放缓了些。
“东宫里的颐和殿给您留着呢……何必在这偏僻冷清的地方住着?”
她宛然听着,不发一言。
胡嬷嬷说的没错,颐和殿是为她准备的,初来南楚时,她第一次去了东宫,进了颐和殿,着实欢喜的很,当时顾不得一旁的人在,紧紧抱着他的腰,冲着他撒闹,他轻抚她鬓角的碎发,笑瞧着她。
可自那之后,她就没再对他笑过,一个满嘴谎言的人如何让她再如从前般对他笑……
她不是南楚国的人。
她自小生活在南楚与北召交界的望江县,那里有一片水域称作望江,她在那里认识了一位俊俏郎君,如玉姐姐说他名为谢殊,受了伤,拖她照顾一段时间。
她在望江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郎君,照顾了他数月,对他心生爱慕……
谢殊对她说,我无妻无妾,你照顾我这么久,我应以身相许才是。
她欣喜的冲他笑。
谢殊又说,你生的与一般女子不同,别的美貌只能入眼却不入心,而你,正入我心。
所以,她愿意跟他回南楚。
他说他是南楚做丝绸生意的富家公子,不能长久在外,让父母担心。
她一直都信他的话。
可来到南楚后,如同一个梦境般,他不是富家公子,他是南楚太子,那个高高在上心狠手辣的太子殿下。
他有太子妃,有妾室……
可她已经爱上他了。
明明是他的错,是他欺骗了她,为何他还要一副高高在上毫无愧疚的模样,为何她要离开,他却不允……
只因他是太子殿下吗?
她不愿接受他给她的称呼--宁良娣。
所以,她骂了他,骂了南楚太子,当着颐和殿所有人的面,可他依然不许她离开,将她养在偏僻的霜落院里,虽只有胡嬷嬷在身侧,可院外却都是他的人。
她知道逃不掉,只能在院中望着远山,想念着她的望江。
……
天色渐暗,屋外冷风袭来,本是留了一扇窗缝透气,胡嬷嬷急忙去给关上,这宁小姐也是个性子倔的,自从来到霜落院茶不思饭不想的,整日里也不言语,除了歇息就是拿着本书在那瞧,这女子的命运何时由得自己啊。
她是北召的人,根本不了解南楚的事,那太子殿下哪是她可以闹得,从前东宫里的一位侧妃只是说了句不称他心的话就给拔了舌头,她在东宫里的这些年,见过太子殿下不止一次浑身是血的从宫外回来,那是个对自己都心狠的主,更何况是别人呢。
如今没有处罚了她,也是看在曾照顾过的恩情上。
天色渐暗,虽是每次端上来的饭菜她用不上几口,可总要给她准备的,胡嬷嬷给她盛了一碗乌鸡枸杞汤,“小姐,您身子弱,喝点汤补补。”
她杏眸低垂,眉眼含忧,将胡嬷嬷递来的汤倒是喝了个干净,其他的饭菜动都没动,就连摆在面前的银著都未拿起。
用完饭后,胡嬷嬷侍奉她沐浴,往浴桶里撒了好些个栀子花瓣,见她坐在浴桶里,面色柔和了些,胡嬷嬷也打心眼里高兴。
虽说她在宫里待了许多年,见过的美人数都数不过来,可这位小姐,当真是她觉得最俏丽的,柳眉含黛,杏眸如辰,唇不点而红,娇嫩的小脸如玉,肌肤如凝脂般白皙,青丝如瀑垂落,忧愁之时更显妩媚。
估摸着从前与太子殿下在一起时,更是娇俏可人。
“小姐,您真是老奴见过最绝美的女子。”
她轻笑,想起了在望江时的日子,虽然尽是不如意,可她也乐得自在。
胡嬷嬷刚要给她沐发,只听院门啪嗒一声,她向窗外张望了眼,“小姐,许是外面风大,老奴去将门杵上。”
胡嬷嬷站起身,她并未觉得是有外人进来,这霜落院四周都是东宫里的人,有谁敢不要命的闯进这里来。
刚推开屋门,心中倏然一惊,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人,急忙行礼,“太……太子殿下。”
听得胡嬷嬷在外间与人言语,她心中有些慌乱,下意识的将身子往浴桶里沉了沉,“胡嬷嬷,是谁?”
胡嬷嬷瞧见了太子殿下阴戾的眼神,整个人开始发着颤,根本听不到任何言语,待谢殊走进屋里来,屋外的冷风一吹,她才缓过神来,将门关上,却只敢守在门边,不敢再向内间挪一步。
谢殊绕过雕花梨木屏风,浴桶中露出的一个小脑袋映入他眼中,他看到她那双灵动净澈的眼眸在看到是他时瞬时暗了下来,透着淡漠,他本是想来看看她在这里过得怎么样,瞬时心中只有怒气。
敢和他置气的女人,只有她一个。
“太子殿下请出去……”她虽眼含愠恼,声音却发着颤。
屋内火炉里的竹炭发出砰砰的响声,映照着她的脸颊。
谢殊露出一抹邪笑,“出去?不就是沐浴吗……本太子又不是没见过。”
她脸上瞬时一片羞红,愠恼之色更甚,她曾被他欺骗,心甘情愿的在望江只两袭喜服,一壶酒,叩拜天地嫁给他,如今想来心中只是无尽的懊恼与后悔,可她又逃不出他的掌控。
谢殊一步一步走上前,她极力将自己往浴桶里沉去,“谢殊……你混账……”
谢殊瞧着她羞红的脸颊上贴着被沾湿的青丝,冰肌玉骨,肤色雪白赫然与他眼中,从来没有人骂他,更何况是女人,此时,她的骂声反倒更能激起他的情.欲,他脑中浮现出在望江的小院里,古榕树下,她娇柔的身子窝在他怀中,娇俏可人,任他肆意的吻着……
只是那味道,他只尝过一次,回到南楚,她排斥他,不愿他碰,他本以为给她足够的时间去适应,她就会如在望江时一般,窝在他怀中娇嗔的喊他夫君。
可他得来的不是她的柔软,而是她满眼的愠恼与怒言。
既然给了你时间,你依然如此不知趣,本太子不介意强取,只要是我想得到的,除非在这世间彻底消失,不然就得在我手掌之中。
谢殊从一旁的木架上随手扯来一块棉绢,手臂直接伸进浴桶将她拦腰抱起,裹在棉绢中,直接将她扔在软绵的床榻上。
适才那一瞬被他全看在眼里,她脸颊羞的滚烫,柔荑急忙扯开被褥,整个身子钻进去,只露着一颗小脑袋,她并不去瞧谢殊,只是声如冰凌的说着,“我不想看到你……”
她轻喘着气,屋内明明燃了炉火,让人发热,可她却觉得身上一阵一阵的寒凉刺骨,刺在心上,感觉到谢殊向床榻靠近,她又下意识的往被褥里缩了缩。
可那道高大的身影却越来越近,直到她的怨恼大于理智,她杏眸抬起,盯着谢殊,“别过来……”
谢殊却似不理,又扯来了一块棉绢扔在她湿漉漉的青丝上,冷声说着,“擦干……”
注意到谢殊站在床榻前,没有再往前来,她轻挪动身子,抓住他扔来的棉绢一点点擦拭着湿发。
谢殊看着她这可怜兮兮的模样,心中已是压制不住的燥热,在望江他只尝过一次,却一直印在心间,时刻回味,只是不知那乖顺娇媚的女子如今会是何滋味……
待她青丝不再湿漉,他一边瞧着她一边褪去外衣,“阿宁……只要你愿意,我们还是可以像在望江竹院时一样。”
她擦拭青丝的柔荑停下,一双眼眸红红的,“谢殊,你放了我吧……我们不可能再像从前一样……”
“看在我曾照顾过你……”
没等她说完,谢殊已坐在床榻上,连同被褥一起将她扯进怀中,清冷的眼眸透出一丝温和,“阿宁,知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得到我的宠幸?……住在东宫里,我会时常去看你,你若是想有皇家子嗣,我也可以给你。”
她瞧着他说话的模样,心中冷笑,还真是像极了在望江他对她许下承诺时的模样,可那个时候,谁又能想到如此真诚明朗的一个人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如今,他的眼中满是欲.望,她被他拢在怀中,感觉到他身体的炙热,如何还能再信他的任何话语。
初来南楚时,他将她扔在颐和殿一扔就是月余,不许她出殿门,不许别人去殿中与她说话,他也从未去见过她。
明明她刚入住颐和殿那日,他温柔的与她说,阿宁在这里好好住着,我会日日来看你。
谢殊的眼神炙热,等待着她的回应。
她露出一抹厌弃的笑容,冷到骨子里的淡漠,“谢殊,我说了我不想看见你……太子殿下还是把这份殊荣给你的太子妃,或是你的妾室……”
“我不稀罕……”
她感觉到谢殊紧抱她的手在不停发紧,目光阴鸷的瞧着她,让她身子颤了颤,他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褥,如玉肌肤袒露与外,瞬时一阵寒凉,她依旧用厌弃的目光瞧着他,倔强而娇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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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边疆战事吃紧,小将军离去,一走便是三年。
他让小药等他三年,小药当真等了他一天不多一天也不少。
三年后,小药回到上京嫁了人,夫君待她极好,她也就不再想着那位小将军,直到冬日除夕宫宴,她作为侯府小夫人坐在席上,远远瞧见当今陛下新寻回来的太子殿下与她的那位小将军生的一般模样。
只是太子殿下的眉眼似是藏着深渊苦海,让她瞧着怕极了,可偏偏她出去透口气,太子殿下跟了出来,似只猎豹终于猎到了食物般凝着她,暗哑的嗓音透着凌厉,“小药,你当真是一天都不愿多等孤?”
她自认无愧,软绵的嗓音回着他,“说好等你三年我等了,如今只能是有缘无分。”
她嗓音清冷,满是释然,眼前的男□□头紧握,青筋暴起,心中怒火已烧至喉间,将她拦腰抱起,径直向东宫行去。
“顾宴风,我是臣子妻,你要对我做什么?”
男人眸底暗笑,冷冽的嗓音说着,“臣妻?更有意思。”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