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志手札

作者:王一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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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1977年盛夏,一列火车刚刚驶过北京,正往内蒙的鄂尔多斯市驶去。这列火车里的人不多,软卧车厢就更没多少人了,张药带着发小南虎偷偷的进了一间无人的软卧车厢。
      ‘啊,真舒服啊!硬座真不是人坐的,硌的老子腚生疼。’南虎躺在软卧上,一脸惬意的感叹着。
      张药看着南虎那由内而外的舒爽感,板着脸,无奈的低声说道:‘你这小子,再大点声就把列车员喊来了,到时候咱们还得回硬座去。’
      南虎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往门的方向侧耳听了一下,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南虎不好意思的抬了抬手,表示自己是无心之失,无声的嘿嘿一乐。
      张药的父亲跟南虎的父亲是一个团的战友,一起参加过抗美援朝,又一起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抗美援朝胜利后,被分配到了一个团里工作。所以张药跟南虎是一个军区大院长大的,是发小也是同学,还一起上过山下过乡,扛过锄头下过地,情谊深厚的很。这次去鄂尔多斯是看望张药和南虎的一个朋友,也是上山下乡的知青。
      ‘药子,你家那个札记的故事,能给我讲讲吗?还有你曾祖父,他真的是土夫子吗?他的故事也很精彩吧!’南虎好奇张药家的事很久了,在院里时,一直也没有合适的机会问,两个人基本没有单独一起的时候,军区大院,最不缺的就是女人和孩子。
      张药坐了一夜的硬座,也是疲乏的很,收拾好行礼就躺下了。‘等睡醒了,再告诉你。’
      南虎痛快的应下了,心满意足的秒睡了。
      张药刚想告诉南虎快点休息休息,耳边就响起了南虎的鼾声,转头一看,南虎早已经进入了梦乡。张药笑了笑,闭上眼睛,听着南虎有规律的鼾声,慢慢的也进入了梦乡。
      列车朝着月亮升起的方向缓慢的刹停了,张药也从梦中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到软卧的灯亮了,猛地坐了起来,抬手就要关灯,开灯会引来列车员检查的。
      南虎眼疾手快的握住了张药的手腕,一脸嘚瑟的说道:‘药子,不用担心,咱们现在大声说话也行,开灯也行,就算开着门也是可以的。’
      张药有些狐疑,不过转念一想就知道了。拿手点了点南虎,南虎也拿手指点了点张药,两人会心一笑,足见默契。
      ‘给了多少?’张药看着南虎笑问道。两人是瞒着家里出来了,也可以说是留书出走,所以手里的钱不多,乱花肯定是不行的。
      ‘没有给钱,给了列车长两包华子。’南虎刚说完,就看到张药一脸了然,导致南虎兴致缺缺,也就不再一脸嘚瑟了,摊摊手道:‘当时我跟我老子好说歹说,他就是不同意我来内蒙。我没办法,只好偷拿了他几包华子走了。’
      ‘南叔要是知道了,非打折你腿不可。’张药幸灾乐祸的说道。
      ‘到时候我就说是你要抽的,我这么说,我老子应该就不会难为我了。我老子可得意你了,也不知道你给我老子灌什么迷魂汤了,从小到大,我老子看见你比看见我都亲,难道就因为你学习好?枪法准?’南虎越说越纳闷,搞得好像不是亲生的一样,明明自己跟他才是最像的。
      ‘虎子,到哪了?’张药不爱跟他扯皮,换了个话题。外面漆黑一片,隐隐的看着外面都是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停在这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刚刚我问了一下,说是前面铁路路轨损坏,正在抢修,应该要不了多久就好了。’南虎把自己刚刚打听到的热乎消息分享给了张药。
      张药点了点头后又闭上了眼睛,想着:刚刚在睡梦中又梦见了曾祖父,那本札记,自己已经烂熟于胸,曾祖父时常出现在梦里,竟是为我答疑解惑的,那本札记看到深处,我时时有困惑,翻阅资料也不得解惑时,曾祖父就会给我讲解,就像当年他还活着的时候一样。
      南虎见张药不说话,就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了不少东西,叮叮当当的响声,打断了张药的思绪,张药缓缓的睁开了眼,转头看向南虎,不禁发出:‘嚯,这都是你带出来的?’桌子上摆好了油纸包着的烧鸡,酱牛肉,花生米,还有一小瓶酒。
      南虎一脸可惜的说道:‘哎,我走得急,竟然拿了一瓶我老子喝了大半的酒,真是可惜。’南虎天生就是坑他老子的种,从小到大惹祸不断,无怪乎南虎的父亲更喜欢张药多一些。
      张药从床底拿出背包,又从背包里拿出三瓶二锅头,直把对面的南虎给震惊到了。
      ‘这,这,你这是准备充足啊!’南虎真的是被惊到了。
      ‘咱们去内蒙,也不好上门什么都不带吧,我包里还有两包咱那的特产,再拿两瓶二锅头,你那还有华子吧,再给两包华子,怎么的都是够了。所以,这瓶二锅头,咱们俩给喝了,这路轨还不知道修到什么时候呢!’张药有条不紊的安排着,从小张药就是这样早慧,南虎一直跟着张药混的原因也有这个。
      桌上烧鸡少了两只腿,酱牛肉也少了大半,兄弟俩有些微醺,南虎问着心里好奇多年的故事。
      张药靠在软卧上,周身放松,头望着上铺的木板,陷入深深的回忆道:‘在南北朝时期,有个皇帝叫刘子业,在位三年,荒唐至极,他建立了两个官职,一个叫发丘中郎将,一个叫摸金校尉,供他玩乐,收藏古玩。当时一个发丘中郎将配九个摸金校尉,专做晚上出行的行当,也就是咱们现在说的盗墓,行里叫倒斗。当时建安王刘休仁就被刘子业封为发丘中郎将,这个刘休仁有一枚印章,叫天官印,印上刻有天官赐福,百无禁忌,这八个字。刘休仁凭靠天官印和风水秘术倒了不少大斗,后来南北朝庭内权更替,刘休仁被处死,大家都以为他的秘术随着他的死而后继无人时,但谁能知道这刘休仁每次倒斗的时候都把自己唯一的儿子带上,我家的札记,最初的由来,就是刘休仁的儿子撰写的。再后来,刘休仁的儿子刘伯融也被处死了,他当年19岁,未有子嗣,死前把天官印和墓志札记藏了起来,自此,建安王刘休仁的秘术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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