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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二十多年前,一句“姐姐”引发的整个悲剧……
相国府
“小姐,起床了,老爷找你。”一名丫鬟冲着一间精致的屋子大喊。
这座房子在相国府的花园中央的望月阁里,四周只有这一间房子,但是这一间房子却占了花园的一大部分。今早,花园被一层潮湿的白雾笼罩着,各种奇花异草推推搡搡地拥挤着,也许,等到雾全部消散了,会有各种的蝴蝶光顾这里。
“小倩,你找死啊,这么一大早叫我起来,我还困着呢。”听里面的声音,仿佛很愤怒,有点还没睡醒的样子。
“小姐。”这个名叫小倩的丫鬟失了色,连忙解释,“小姐,老爷有事找你。”
“哦,知道了,烦不烦。”少女不耐烦地叫道。
这名少女蹬开被子,匆匆忙忙地穿好衣服,来到铜镜旁边,马马虎虎地梳理了自己的头发,推开门,跑了出去。
这相国府还真是特别的豪华,假山石上的名贵花草,到处都有不同年代的古董,地面没有砖,全部都是大理石,道路两旁栽种着名贵的树木,池塘里有不同种类的鱼儿……这一切的一切都被这潮湿的白雾所笼罩着。
大殿,
“蕊儿,你看看你,也不知道整理一下自己,看看你,邋遢成什么样了?”文仲文相国斥责道。
她的粉色纱衣在地下拖拉这,头发乱成一团,簪子掉了一地,脸上还有没睡醒的样子。
“爹,人家就是喜欢睡觉嘛,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人家叫起来,啊~”她打了个哈欠。
大殿更为豪华,数不清的古董,一架镶了金的香炉冒着烟,各种玉石做的灯座,柱子上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主座的椅子有种超越王者的气息。
“好啊,那你在家睡觉好了,我就自己去喽……”文相国故意吊她的胃口。
“爹。”她撒娇,“你知道人家就讨厌吊我胃口,我不想睡觉了,快告诉我,要去哪里啊?”
“蕊儿,你就是这个性格,你母亲过世一年多了,你的性格还不改改。”文相国正色道,“我们今天去元麟寺逛逛,并且不带任何人,就我们父女两个。”
“哦,爹爹万岁,我文蕊在家里闷了一年多了,今天可以出去喽!”文蕊大叫。
“呵呵,你这丫头。”文相国点了一下她的脑袋,“去化个男装。”
文蕊房间,
屋子里散发着香气,墙上挂着一对雌雄夜魄环,镶着一对粉红色的宝石,雌雄夜霜的韧是黄金打造的,环身银白,仿佛是白银,可是摸上去仿佛比白银手感要好很多。
“晓冰,你说,少林寺好不好玩啊?”
这个名为晓冰的侍女在给文蕊梳头。
“小姐,我怎么会知道啊,我又没去过,总之啊,我可以肯定其中一定有和尚。”晓冰吐吐舌头。
“废话。”她微笑,“那是寺院,没和尚有什么?有道士啊。”
“嘻嘻。”晓冰拿出一根男人用的簪子,插到文蕊头上,“好了小姐,头发梳好了,你喜欢白色的衣服还是青色的衣服。”
“呃,还是比较喜欢粉红的,不过男装没有粉红色的,就白色吧。把我的雌雄夜魄也拿来。”
“嗯,好。”
“蕊儿,好了没有?”文相国在门外大叫。
“马上,我穿好衣服就来。”
她穿上白色的男装,推开门:
“爹,你催什么嘛。烦死了。”
“哈哈哈哈,这才是我心爱的蕊儿啊。”文相国大笑。
没有盛装,只是一身白色的素衣,她静静地站在那里的,仿佛不是一个人,而是摇曳着的火焰。素净的一张脸,偏偏明艳得让人不敢逼视。表情分明是云淡风轻,却好像有说不出的魔力,惹得所有的目光都往她身上聚集。那是一种非男非女,既圣洁又魅惑的气势,没错,不是美丽,而是一种气势,只是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就已经从她身上倾泻出来,感染了每一个人。虽然有着白雾,但还是可以清晰地看到她。所有丫鬟家丁都忍不住看她,她恍如一个仙子。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女人。
“爹,我们走吧。”她淡淡地说道。
◎◎◎◎◎◎◎◎◎◎◎◎◎◎◎◎◎◎◎◎◎◎◎◎◎◎◎
元麟山,
天下第一名山,其中的元麟寺,更是著名。
清澈的湖泊边做着一名男子,这名男子身材优美,表情黯然,但是掩饰不住他无形的美,或许这不是美,这是惊心动魄。他身穿青衫,头上青色的发巾,青色的布履,青色的腰带,青色的……他的全身装束都是青色的。
恍如隔世,每天的都要在这湖边静静地坐一会儿,在这里忘记一切的烦恼,把一切的不愉快都甩到脑后,静静地坐着。
“枫师兄,师父找你。”一个声音打破了这里的寂静。
一个小和尚奔跑过来:
“枫师兄,师父让你去大雄宝殿一趟。”
“哦。”少年漫不经心地回答。
大雄宝殿,
各式各样的古佛,十分的庄严,
主座上坐着清玄方丈,他召集来了所有的俗家弟子,当然也包括那个青衣少年。
“大家听着,今天京城的文相国和他的公子要来我们这儿住一段世界,大家都要注意一下……玉南枫,你就帮着他们参观我们这儿。”清玄方丈脸色严肃,仿佛文相国是个不进油盐的人。
“知道了。”他淡淡的回答。
“师父,有那么可怕吗,文相国能和师父您相比?”有一个人说道。
“文相国富可敌国,他的府邸可以抵几百个元麟寺,听说他的公子住的地方和皇宫的御花园有一比……”
“哼,贪官。”玉南枫冷哼道,他的眼睛里有种不屑的眼神。
“哎,当今的世道……”清玄方丈叹了一口气,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
金碧辉煌的大殿,绝色的男子,仿佛放置在这儿有点不和谐,他悄然退下,又一次回到那个湖边,他从袖子中拿出一根精致的碧玉笛,笛子青的光亮,青的诱人,也许是玉吧,可是它却没有玉的脆弱。
也许已是习惯了这儿的一切,习惯了在这儿发呆,习惯在这儿回忆自己模糊的记忆,他的父亲在哪?这个问题从小就在他脑中生长着,或许有一天,他的父亲会来,他多次这样想过,可是没有一个人可以认得出他,习惯那些俗家弟子用鄙夷的目光看着他,他是一个孤儿。
额头前的一撮头发沾着潮湿的雾水,他在这潮湿的白雾中吹起了碧玉笛,悠扬的笛声,寂寞的少年,空荡的湖泊,潮湿的白雾,一切是那么和谐。突然有人在背后拍了他一下,
“请问,元麟寺怎么走。”身穿男装的文蕊问道,“雾太大,刚刚我与我爹走散,请你帮帮我。”
“哦,元麟寺,这儿已经是元麟山界内了,正好我没事,我带你去吧。”玉南枫微微一笑。
“多谢。”
路途中,文蕊时不时的往他脸上看,天下居然有这么美的男人。她在心里面暗暗骂自己,可是还是忍不住不往他脸上看。她的心里此起彼伏,虽然她只有十六岁。
“到了。”他冷冰冰地说了声,以前仿佛与他无关。
“‘瑞儿’你跑到哪去了,害的我好找啊。”文相国早已在少林寺里了。
“爹,没事,多亏了这位大哥,我才找到这了的。”文蕊指着冷酷的玉南枫说道。
文相国上下打量着他,恍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他是谁。”文相国有种不知道从哪儿冒出的怒气。
“我叫玉南枫,少林寺的俗家弟子。”还没等文蕊介绍,他自己就开了口,“方丈叫我接待你们,请跟我来。
他带着他们到了厢房,
“文大相国,你住这间,您的公子住在隔壁。”他在说“大相国”三字是口气非常重。
“你……”文相国恼羞成怒,准备拔剑。
“爹,算了,这样影响不好。”文蕊急忙压住文相国的剑。
◎◎◎◎◎◎◎◎◎◎◎◎◎◎◎◎◎◎◎◎◎◎◎◎◎◎◎
夜已深沉,朦胧的月光照在湖边的一个少年身上,碧玉笛在他唇边发出寂寞的声音,
突然来了另一位“少年”,坐到玉南枫的旁边,
“玉南枫。”
“你怎么来了。”还是那样冰冷的语气。
“听到了你美丽的笛声,忍不住就来了。”文蕊笑笑,“你还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文……我叫文瑞,叫我瑞儿好了。”
“哦,瑞儿。”还是那么冷冷的语气。
“对,我十六了,你多大。”她问。
“二十。”依旧是那种语气。
“不要那么的冷酷嘛。”她说着拉起他的手,可是又触电般的放下,“好冰。”
犹如死尸一样的冰冷,比寒冰还冷的手。
“哼。”他冷哼道,“早就想到这这样,无所谓,我已经习惯了。”
“喂,你怎么这样啊,没有礼貌的家伙。”文蕊低吼。
他什么也没有说,只是静静地把碧玉笛放在唇边,慢慢的吹着,文蕊心中怒火四起,她从袖中向玉南枫挥出粉红色的丝带,而玉南枫巧妙地抓住了丝带。
“哼,女人家用的玩意儿,也拿出来丢人显眼。”他冷笑。
“你……”文蕊大怒,“你这个冰人,这么没有礼貌。长得帅气一点了不起啊,你以为你是谁啊。”
“我是孤儿。”
她震惊,孤儿,怪不得,他性格那么冷漠,她心里有种欲望,想把他的寒冷所化解。
她坐下,拉起他的手,虽然是那么的冰冷,但是她还是拉了起来。
“或许,我可以帮你。”
“帮我?帮我什么?”
“我和你的性质差不多,我在很小很小母亲就去世了。”她叹息,眼角泛出泪光,可是眼泪并没有掉下来。
月光洒在他们身上,银白色的月光,水波粼粼的湖面,已经是初春了,杨柳也发出了嫩芽,可是与这夜晚相匹配,十分不和谐。
“我父母在我还是婴儿的时候就丢掉了我,是师傅把我捡回来,抚养我长大的。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吧。”他脸上终于有了点表情,仿佛初春的冰块在渐渐的消融。
“玉南枫……哦不,我可以叫你南枫哥吗?”她笑嘻嘻地问。
“这个……当然可以,呵呵。”这个冰人笑了,这或许是他第一次笑,他笑的那么灿烂,那么开心,仿佛初生的太阳。
谁人知道在他们聊的正开心的时候,危险在悄悄的逼近。
“南枫,小心!”文蕊大叫,连忙用丝带挡住那个飞镖,“谁?”
玉南枫还没有做好准备,一个黑衣人用飞镖掷向他的肩膀。
“啊——”他发出一阵呻吟。
文蕊连忙找她的雌雄夜魄,可谁知,居然没把它带在身上。黑衣人跳过去,抵住文蕊的喉咙。
“瑞儿!啊!”玉南枫大叫,他肩膀上的血已经变成了黑色。
“卑鄙,居然用毒。”她气愤的大叫,可是她却无动于衷,黑衣人还在用硬物抵住她的喉咙。
就在黑衣人准备把另外一枚飞镖投掷出去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哪里来的小毛贼,居然敢在元麟山撒野!”
一个蓝影飘过,这个人的轻功已经到达了深不可测的地步,他不用走路,只在半空中漂浮着。
一把蓝色的长剑刺向黑衣人,那黑衣人不敌,扔下文蕊,连忙逃窜了。
“啊。”
眼看文蕊马上摔倒,他轻盈的“飞”过去,在她背后抱住了她。
一片寂静,她凝视着他,虽然他没有玉南枫精致,可是也称得上是不错的五官啦。
“小兄弟,没事吧。”蓝衣少年轻轻地问,没有玉南枫的冰冷,一股暖流涌到文蕊心里。
“哦,没事。”她突然醒悟过来,连忙挣脱了他,跑向玉南枫那边,“南枫,南枫……”
“他中毒了。”蓝衣少年打断她的话,“这是玉箫派的独门毒功,此毒厉害无比,可以使中毒的人在两个时辰内死亡。”
“有没有什么办法?”
“我试试吧,我这里有一颗药丸,你先给他服下,我要用内力帮他把毒吸出来。”他从怀里拿出一颗棕色的药丸,给他服下,“你先退后,不要来打扰,否则我俩会走火入魔。”
“哦”文蕊怔怔的答应着,往后退了几步。
蓝衣少年正对着他,把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里。
渐渐的,渐渐的,
周围被蓝色的光圈所围绕,如同白昼一般。
死寂,死寂,
周围尘土飞扬,
“咳咳——”玉南枫咳出一摊黑血。
“好了。”他抱住他,走向文蕊,冲文蕊微笑,“一切完成,毒血已经被我给逼了出来,送他回去,休息一晚就好了。”
“敢问尊姓大名?”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她问道。
“呵呵,季风。”淡淡的回答。
一切又恢复了沉寂,月光还是那丝月光,只是方向有所改变。
“季风。”她在嘴边呢喃着,突然大叫:
“我叫文蕊(瑞)”
◎◎◎◎◎◎◎◎◎◎◎◎◎◎◎◎◎◎◎◎◎◎◎◎◎◎◎
“醒啦。”
第二天清晨,一缕阳光照射到玉南枫脸上,一切那么的安详。他的唇还是和一样桃红,肌肤还是那样的白净,仿佛和没中毒一样。
“感谢老天爷,你总算醒了,昨天多亏了季风啊。”
“咳咳,季风?”他无力地问道。
“对呀,昨晚又一个玉箫派的小毛贼来攻击你,你在中毒了,季风帮你解了毒,等找到了他,你要好好谢谢人家啊。”
“玉箫派?什么东西啊?”
“我也解释不清楚,你不要告诉我爹啊,我是没有告诉方丈你受伤了,千万不要告诉我爹。”她怪怪的笑容,有种让人琢磨不透的感觉。
“文瑞。”窗外传来叫声。
她往窗外探头一看,浅蓝色的服饰,深蓝色的长剑。
“季风!”她连忙跑了出去。
风微微的吹拂着她的头发,她柔婉地对他微笑,笑容中有说不尽的感激。
“昨晚谢谢你啦,来屋里坐啊。”
她把他带到了玉南枫的屋子里。
窗外春日和暖、杨柳青青。
窗内美人如玉、谈笑风生。
“南枫,就是他,他是季风。”她微笑地介绍,“季风,这是玉南枫。”
季风扫视着屋子里的装饰,他的眼睛定格在碧玉笛上,怔住了:
“这……这支笛子。”
“怎么啦?”
文蕊走过去,抚摸着那支笛子。
“哼。”玉南枫冷哼一声。
季风的思绪转回到昨天。
……
…………
………………
黑暗,无尽的黑暗,恍如这儿是地狱,
“季风”
玉箫派大祭司,比帮主低一级,想想看他掌管玉箫派已经二十年了,玉箫派帮主也已经闭关修炼二十年了。
“是,是大祭司。”
他身穿黑衣,腰间挂这一柄蓝色的长剑,脸色黯然,与今天蓝衣的季风判若两人。
“我叫你来的目的是,我们玉箫派的圣物——玉箫,在二十年前被帮主封印在一个地方,现在,帮主也无法打开那个封印。可是,我看到了一个人,他拿的碧玉笛和玉箫是一对,只有碧玉笛才可以打开帮主的封印。而你,是我们玉箫派身手最好的一个,所以,我需要你去把碧玉笛拿回来。”大祭司冷笑,笑中仿佛带着冷血。鬼脸面具遮盖着他的脸。
“那么,它在哪里呢?”季风问。
他缓缓地吐出几个字:
“元麟寺玉南枫身上。”
两个时辰以后,
他又唤来季风:
“你给我密切监视玉南枫,要学会随机应变,切记,千万不要让他接近身边那名白衣‘男子’,若你不敌,那么,就要和玉南枫争夺。”
“属下遵命。”他恭恭敬敬地答道。
“喂,怎么啦?”文蕊把手放在他眼前晃了晃。
他的思绪飘浮了回来。
“啊。”他不由得惊叫一声,“我没事。”
玉南枫仿佛有了警觉,连忙坐起来,拿起了碧玉笛:
“你要干什么?”
“我……没什么呀。”季风失了色。
火花摩擦着,两人互相看着,有说不出的感觉,可是季风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不知道是对玉南枫,还是文蕊。
“喂喂,你们干什么啊!”背靠雕花窗户的文蕊走过来。
火花碰撞着,
玉南枫苍白的脸庞,
季风温文尔雅的脸庞,
玉南枫骨节“咯咯”作响,
“喂,你们干什么啊。”文蕊大叫,“南枫,你也真是,他好歹救过你的命,你不好好谢谢他,怎么还……”
“咳咳。”他轻咳,“谁知道他的用心啊。”
又回复了一切的神态,冷酷的眼神,冷酷的面容。
“呃……我去转转吧,你们先聊。”他转身走了出去。
“玉南枫!哎!”文蕊也跑了出去。
杨柳随风飞舞,元麟寺中最多的植物就是杨柳了,虽然刚刚发出新芽,但是依然那么迷人。
西厢房,
文蕊褪下白衫,从包袱里拿出粉红纱衣,又拿出一些簪子和脂粉,对着铜镜擦擦抹抹,她把头发放下来,梳理好之后,将它们梳成一缕一缕的小辫子,插上不同样式的簪子,刘海一丝丝的悬浮在额前,美人如玉。
突然,一阵推门声响起。
“谁?”她警觉。
“我,没有想到你是女的。”季风面带笑意手里拿着一束花向她走去。
“哼,偷看人家。”她笑嘻嘻的撒娇。
粉色的纱衣,乌黑的头发,碧绿的簪子,恍如仙女一般的美丽,惊心动魄的美丽,尽管只是稍微的一点淡淡的脂粉,她还是那么的脱俗。
他似乎在一直凝视着她,良久良久才回过神来:
“你……好美。”他呆住了,在玉箫派封尘了十年,从来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
“是吗。”她淡淡一笑,脸蛋潮红,“季风,拜托你不要告诉南枫啊。”
玉南枫,
仿佛被闪电击中,
“就他?”
嘲弄的笑意,
“他配知道么?”
或许,他现在已经开始执行任务了,一个傀儡而已,一个彻彻底底的傀儡。
“季风,不要这么说啦,他是我们的朋友啊。”
仍是不适宜,他们之间仿佛有深仇大恨一般,可是当季风刚开始接触玉南枫的那一刻,一种感觉涌上心头,很温暖,他并不想要阻止玉南枫或者杀掉玉南枫,只是上头的命令,不得不遵。
“算了。”他始终拗不过她,“玉南枫这个人很危险,尽量不要接近他。”
“哦?是吗?!”淡淡的微笑,潮红的脸蛋,优美的轮廓,一切的一切让人窒息。
“是!”硬硬的回答。
“你先出去吧,我要换衣服了。”
“嗯,好,这束花,送给你。”
“你拿走吧,花一旦被摘下来就没有了生命,我不喜欢没有生命的东西。”
碧波湖边,
青衣男子静静地坐着,嘴唇吹着悠扬的笛声,引来了无数北归的小鸟端坐在树上,静候在地上,湖里的鱼儿也纷纷游过来,与鸟儿们静静地聆听美妙的笛声。美妙的笛声,悠扬的笛声,当今的琴圣已经消逝了,或许,他是下一任琴圣,不,应该是笛圣。
静默着,静默着,
这碧玉笛在清玄方丈捡来他时,在他的小被子里掖着,当时他眉宇间笼罩着柔和的光华。
周围的杏花树上开满了小小的花朵,微风吹拂,有一些花瓣落到玉南枫的青衫上,白色与青色柔和着。
他手指修长,有一种坚韧的气息,固然洁白,却没有一丝丝的细嫩。
“不要太累了,你的病刚刚好,注意休息啊。”
文蕊拿着一个小包袱,轻轻的走到他跟前,解开布包,拿出一条薄薄的青色被子,盖在他腿上。
笛声戛然而止,无数的小鸟受到了惊吓,慌慌张张地飞走了。
他触电般的掀开被子,
“不要嘛,我好不容易从你的柜子里翻出来的,你这个冰人,难道晚上不盖被子吗?把被子放在衣柜的最里层,让我好找啊。不过青色仿佛和你很相配诶。”
她重新拿起被子,盖在他的腿上,同时也盖在他心里。
文蕊屏息凝视着他,恍若被他所魅惑。
他的眉宇间恍若闪耀着柔和的光华,没有季风的活泼,但是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柔和感。
他的唇微微上翘,像刚刚剥开的橘子一般,扑面一阵清新的香味。
“干嘛盯着我看?”他问道。
“呃……”文蕊一下子回过神来,可是还是忍不住仔细的欣赏他的脸庞,“看你太美啦。”
“美是形容男人的吗?”
“呃,怎么不能?我感觉啊,你是惊艳。”
“嗤——”
他微微的一笑,让她置身于醉生梦死之中,他的一笑,让她的魂魄飘走了七八分。他的一笑,似千万朵花儿瞬间开放,像绚丽的魔法。
谁知,头上的簪子居然没插好,渐渐的掉下来,文蕊的头发马上散落下来,乌黑的头发披散着。
玉南枫大惊:
“你是女人?!”
“是啊。”她吐吐舌头,“呵呵,女人怎么啦,我爹在家里很疼我,可是一让我出门就要化男装,烦都烦死了!”
“我说你怎么刚才盯着我看,贪图我的美色啊。”他俏皮地问道,“既然你这么想看我,那我就让你看个够好了。”
渐渐的,渐渐的
他把他那冰冷的唇慢慢地靠近她火热的唇,
渐渐的,渐渐的,
他的眼睛和她的眼睛不到十公分,
很真诚,很安静,
她的脸红了,她知道他的下一步要做什么,
但是玉南枫没有这样直接,他问了一声:“可以吗?”
文蕊没有吭声,大概是默许了吧,
她轻轻的闭上眼睛,
两片唇只是碰到了一起,可还是那样的含蓄,
渐渐的,渐渐的,
变得疯狂起来,
他的吻仿佛有魔力,让她仿佛置身于仙境中,
爱意浓浓,
只有这短短的几天时间,
她已经爱上了他,
“你们……”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传出来,只见清玄方丈和文仲气愤的站在那边,“你们居然……”
她赶紧脱离了他的唇,连忙解释道:“爹,不是这样的。”
“与她无关,是我引诱她的。”玉南枫褪去青色的薄被子,站起来说道。
“不,不是他,是我……”
“不要解释了,玉儿,你们跟我来。”清玄方丈大怒。
……
…………
◎◎◎◎◎◎◎◎◎◎◎◎◎◎◎◎◎◎◎◎◎◎◎◎◎◎◎
大雄宝殿,
青灯古佛,庄严的感觉。
主座坐着清玄方丈,旁边坐着文仲。
“师父,不要怪她,都是我的错。”玉南枫脸色苍白。
“不,方丈,爹,是我的错。”她头发披散着。
“够了,这个女人怎么样我不管,玉儿,你给我背一下你们俗家弟子的寺规第五十二条。”
“若犯色戒,第一打三十棍,第二逐出寺院,不许宣扬自己是本寺弟子。”豆大的汗珠密集在额头上。
“不,要罚罚我好了!不要伤害玉儿。”文蕊失色叫道。
玉儿,
玉南枫心头一颤,她叫他玉儿,或许,这次的受罚,也值了。
“来人。”清玄方丈叫道。
四个和尚拿着棍子走了进来。两个和尚用棍子卡住玉南枫的头。
“一,二,三,四……”
“啊——”豆大的汗珠在他头上滚落下来,痛苦的呻吟。
“不,不要,玉儿!!!!”文蕊冲上去,可是文仲却过去拉住了她。
“爹,我求求你,不要这样,不要啊!清玄方丈,一切都是我引诱的,不关玉儿啊,爹,你放开我。”苦涩的泪水在她脸上疯狂的蔓延着。
“十一,十二,十三,十四……”
“不,不要打了,不要打啦。”
玉南枫脸色苍白,他紧紧咬住牙,不吭一声。
“蕊儿,你还不醒悟吗?这个人根本不适合你啊,他根本连你的小指甲都够不上啊。”文仲对着文蕊狠狠地说道。
“不,不要,爹,我不要,我要玉儿,方丈求求你放了他,求求你。”
玉南枫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二十九,三十。”
如断了线的木偶,玉南枫瘫软在地上,
文蕊挣脱了文仲,跑到玉南枫身边。
“玉儿,玉儿。”
“蕊儿,我……我没事,我……我……”他昏了过去,汗珠不断的从他头上低落下来。
她抱起了他,轻轻地说:
“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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