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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00
我是一个穿越者,来这个世界是为了拯救四个年轻警官不该逝去的生命。
我现在的名字是今野正章。
01
今野正章温馨提醒您:在去警校报到的前一天晚上,不要喝酒。
就算是喝了,也别喝假酒。
我现在毫不怀疑我昨晚喝的是假酒。因为我那聪明绝顶的脑袋瓜子,从早上起来就开始死命地痛,至少有八个蛋在里面晃悠。
我好像还有点断片,似乎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假酒害人。记住,假酒害人。
酒厂应该把这四个字镶在总部大厅的墙上,烫金的那种,可以为打假做贡献。
(咦,酒厂是什么?)
(我为什么会提到酒厂?)
总之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我叫今野正章,22岁,家住米花町2町目(死神学区房,你值得拥有)。我根正苗红、履历清白、不抽烟、酒仅止于浅尝(买到假酒真的属于意外状况,相信我)。现为警校新生一枚,在开学报到第一天,头晕加断片,整个人非常地好。
以及我是一个穿越者。
多么漂亮的开局啊!鬼冢教官都说我很……哦,他还没说。
02
“集合!”教官吼道。
我终于有机会看到和我同班的警校生了。
最右边是一个高个子,面露老成(他叫什么来着)。
第二个留着轻佻的半长发,慢慢打着哈欠(我应该记得他的名字,让我想想)。
第第三个有着温柔的上挑眼,只是此时在偷偷地东张西望,像是在找人(这个人我一定见过,好像是在哪个天台上)。
第四个顶着乱糟糟的一头自然卷,看上去起床气还没消(好面熟)。
然后第五个是我。
他们的名字在我嘴边调皮地打着转,却一时叫不出来。
以及,在场的是不是少了一个人?
“报数!”
“一!”
“二。”
“三。”
“四。”
“五。”我说。
五个人,对,没错,我记得总共是五个人。
就算我再怎么都想不起他们的名字,我也不会忘记,总共就是五个人。
没有少人。
03
“诸伏景光!出列!”教官突然吼道。
第三个人,那个东张西望的,立刻停止了动作。
“注意力保持集中!”
“啊,是!”名叫诸伏景光的新生回应。
他不是在找人吗?他找到了吗?我迷迷糊糊地乱想。
我突然感觉操场上的太阳过于大了,把眼前的事物都晒出了一层白晕。我感觉自己开始出汗……
“今野正章!出列!”教官叫住了我。
“你怎么这个脸色?”
我看到他的嘴一张一合。
“什么……”我听不见他说的话。
黑白的噪点在我眼前跳跃。过分刺目的阳光抓住了我,堵住了我所有的感知。我沉溺在阳光带来的窒息感中,恍惚间觉得所谓自我是不过一个幻觉。
声音在消逝,色彩在暗淡。而有什么东西在永远地离我而去。
警校报到的第一天,我晕倒了。
好家伙,不愧是我。
鬼冢教官都不敢说我很健康。
04
醒来是在医务室。
那个叫诸伏景光的同期在我床前,有些担忧地看着我。
我对天发誓,我绝对不是故意晕倒的!我以前从没突然晕倒过!为什么你要用关爱老弱病残的眼神看着我!
“你们怎么在这,旷课了?”话刚说出口,我就恨不得咬住我的舌头。
你怎么说话的?人家好心来看望你!
诸伏景光倒是没有介意:“你昏迷了很久,现在已经是午休时间了。”
“啊?”我没想到我会昏迷这么久。
“班长在向医生打听你的状况;松田在课上顶撞教官,在被罚跑圈;萩原在陪着松田。”他笑了一下,“反正我没什么事,就来看看你什么时候醒来。”
“我是诸伏景光,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好,现在出现了一个严峻的问题。
我是谁来着?
05
我是一个穿越者。
我是一个穿越者。
我是一个穿越者。
……
嗯……穿越者是什么?
06
我想起来了。
“我叫今野正章,请多多指教!”
从今天早上开始积压的头痛,在我说出那句话的瞬间如潮水般退去,让我不禁怀疑这头痛其实跟昨晚喝的酒并没有什么关系。
瞬间清明的头脑让我轻松很多,我终于有机会仔细观察着我的这位名为诸伏景光的同期。
他有着好看的、蓝色的上挑眼,似乎无论面对什么样的情况都会微笑。
又似乎是借着微笑掩盖其下的悲伤。
这让我想到了他今天早上的异常,他是在找一个人吧?
于是我这么问了。
他愣了一下,轻轻摇了摇头:“是我的发小,他在很久以前失踪了,
“我们说好了将来要一起当警察的。如果是他,一定会遵守诺言的,除非他……”
我吓了一跳,连忙安慰:“不会的不会的!他绝对不会出什么事!他肯定在什么地方活蹦乱跳呢!”
然后我看到他忍俊不禁笑了起来,我愣住了。
我意识到自己被他骗到了。
“现在感觉精神些了吗?”他笑着问。
我心里一暖。
“谢谢你,景光。”
他温和地笑了笑,同意了这个称呼。
“不过,我刚刚说的也是真事,我的确在找他……”诸伏景光说,“我相信他不来一定也有他的原因和打算。即使Zero不当警察,他也能找到适合他的未来。”
Zero,就是他那个发小的名字吧。
诸伏景光的语气中满含骄傲,重复了一遍:
“我相信他。”
07
枪声。
降谷零一声闷哼。
又是一声枪响。
血溅到了墙上。
“你干什么?琴酒!我完成了任务!”降谷零对着黑暗嘶吼道。
压低帽檐的银发男子冷笑一声,提着枪走到他的面前,像是玩弄猎物一样,对不致命的部位连开数枪,看着降谷零蜷缩在墙角。
“完成了任务?”他语气危险地反问。
“那你看看这是谁?”琴酒甩下一张照片,用鞋尖摩擦着递到他眼前。
“谁?”降谷零看着照片,眯了眯眼。
“一个目击者。”琴酒说,“你留下了一个目击者。”
降谷零仔细回想,意识到这确实是自己的疏忽。
自知理亏,他垂下眼帘,任由琴酒辱骂。
“组织不需要废物。”琴酒冷冷地说,“如果你不能及时解决掉你自己引出的问题,那你就没有活着的必要。”
“想清楚你的定位,你不过是沾了一点宫野艾莲娜的光,才能被留到现在。”
“想当代号成员?你还差得远。”
降谷零没有动作,看着琴酒的背影。
直到琴酒离开了很远、很远,他才弯下腰,慢慢地、屈辱地,从地上捡起那张印着鞋印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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