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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匠
自时之政府建立以来,迄今为止已经入职了数以千计的审神者,他们有人果敢勇毅能率小队夜袭敌军本营,有人文雅博学知天文地理,有人出身高贵钟鸣鼎食,有人生于平凡却也能长袖善舞统筹有度......但你要问他们你们最讨厌的人的是谁,不是规矩繁多天天打官腔的政府官员,也不是凶神恶煞所图不轨的修正主义者,而是——刀匠。
是的,所有审神者的噩梦大多来自于自己本丸的刀匠先生。他们谈吐不凡,通宵各种兵器的锻造,脸上总是带着那一程不变的微笑——令人厌烦。
“你真的,令人厌烦”在第无数次锻刀失败后,审神者九条院檀子看着那仿佛永久纹在了刀匠松平久藏的微笑,忍无可忍的发了火。
年轻的审神者穿着的白衣红袴已经染上了些许煤灰变得不再整洁,姣好的容颜也充满疲惫,她为了召唤那位名为丰前江的刀剑男士的灵魂已经不眠不休的和刀匠呆在锻造室三天了——明天就是最后一天,但是她仍然没有成功。
疲倦和对自己是否能力不足的绝望堆积着,在现在,看到刀匠的笑容的那一瞬,轰然转变为了吞噬心神的怒火。
“主公,不要灰心”他说——啊啊,又是这样,不要灰心,说到底你并不是那个提供灵力的家伙,失败了和你这个锻造者半分关系也无。
“我们再试一次如何”他笑着说——又是这样,你难道只会说这句话,只要微笑一个表情吗!
“够了”九条院檀子打断了刀匠的话,说“你真的,令人厌烦。”
审神者很少生气,但此时她的瞳孔微微放大,呼吸也与平时的沉稳相悖,语气也咄咄逼人了起来。
“你是只会微笑吗,还是说你在嘲笑我的无能?”她说,“总是责任不在你身上,你根本无法体会我的努力和无力是吗?甚至会在心里觉得我很可笑是吗?
”
九条院檀子丢下了手中满满一盒的锻造符,推开门走了出去。门口守着的今天的近卫长谷部看到主君罕见的发火愣了下,便追着跟了上去为其披上了外套。现下已经是四更天了,秋日的夜晚连月亮都带着凉凉的寒气,审神者熬了几天的夜,又因锻刀灵力透支,这时候着凉生病了可真就糟糕了。
锻造室内的松平久藏似乎被审神者的怒火给吓到了,在他的印象里九条院檀子是一位非常认真稳重的女性,她通宵历史,精通武艺,勤勉工作,会和大家在春日的庭院里分食点心,能在出阵过去时保持本心,本丸在她的带领下一直欣欣向荣,而那样一位女孩子刚刚向他发了火,说他令人厌烦。
松平久藏将掉落的委托符一枚枚捡回了木盒中,微笑褪去,年轻的男子穿着浅蓝的和服,长发挽起,冰凉的月光打在他的脸上,他垂着眉眼,睫毛在月光下落下一片阴影,不知在想什么。此时秋夜深,虫字都不再鸣叫。
审神者第二天醒来时,果不其然发烧了,熬了几天夜后穿着薄薄的衣服在露水重的夜里呆了那么久,铁打的人也熬不住。九条院檀子此时气头已过,还记得自己昨天向松平久藏发火的事情,羞愧难当,觉得自己真是有没有又没有担当。
但她现在病的没力气,脑子也不太好使,被长谷部与兼定摁在床上不准乱跑又着凉了,又被清光往手里塞了一碗药,那药苦的很加上嗓子又上了火干的难受,那股子委屈的劲便一下发了起来。
于是三名刀剑男士便看着他们的主君突然拿着药碗开始掉金豆豆,一边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又含糊不清用干哑的嗓子说自己好没用。
属实是从没见过这阵仗,平日里如此稳重居然会有这样一天,于是花了好大劲把病号哄睡着了,想来自己家的审神者九条院檀子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平日里身上担着担子从不敢松懈,这下子病糊涂了可不得发泄一下。
于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于是一来二去,等到九条院檀子病好了,想去找松平久藏时道歉才发现,锻造室和刀匠的居所人去楼空,自己居然把本丸的刀匠气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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