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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热爱的生活
“张然最近真是追丁玲呢?还挺动真格,又是雨中送药又是楼下高调宣爱,你知道这事吗?”林联笑着问我。
“怎么不知道,高二就这么一千来人,再加上那小子那么大张旗鼓的做动作,更别说丁玲这阵天天和我说,我耳朵都起茧子了,真不是我吹,除了他俩,没人比我知道的更细节了。”
“呦,还真没看出来你这么大方,前男友狂追最好的闺蜜你竟然都没什么自暴自弃的感觉吗?你知道现在认识你们的人都怎么评价你吗?”
“怎么评价?”我停下手中动作,抬头看了林联一眼。
“他们啊,都说你,说我们的刘同学知道后,天天魂不守舍,痛哭流涕,欸你记得你上次请假回家那次不?当时流传着说是你为情所困,跳楼未遂,这才请的假。”林联动了动衣服,好像在欣赏我那璀璨的表情。
“我去,不是吧,我那纯是胃疼加想逃课,不至于吧。那我还真是让他们失望了。相比之下我更关心我这把游戏的胜利,男婚女爱强调的是你情我愿。行了你别在这打听了,看看您的战绩,你这是把人头当作旅游区纪念品了?”
“靠!”
林联拉着我走出网吧,顺便和我约好下次游戏时间。他算是我一个狐朋狗友,从初中也认识,也是张然曾经最好的朋友,对,就是我的前男友,他当然知道我和张然那些破烂事,也知道我曾经有多么恋爱脑,听他那么幸灾乐祸打听八卦,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高中分班,好巧不巧我和张然还能继续分到一个班,于是继续谈了一段老师家长都知道的地下秘密恋爱,倒也是继续相互督促认真学习。
丁玲是我们上了高中认识的,她的颜值实在让人难以忽视,以至于我刚进到新班级,就暗自发誓我绝对要和这个大美女当上最好的朋友。这也确实,后来两年,我身边再也没出现一个更好的朋友,即便我文理分到别的班,我和她的关系依旧一样好,从来没变过。
我叼着烟漫无目的的走在街上,我想这本来就是很正常的事,就算丁玲每次和我抱怨张然有多热情多强势的去追求时,我能做的也就是回报她一个微笑。除此以外,我想了想,好像我没什么身份地位去掺和,也不太想关心,他们要能幸福就好,只是别让我知道。
回到家才发现回来的真不是时候,没过一会家里就爆发了激烈动手战争,或者说是单方面殴打 ,我能做什么,是去趴在我母亲身上抗住打击的力度,还是跪下来磕头求我爸收手,我也不知道。但也没什么,什么事都会习惯的,任何事都如此。但我觉得,我可能这辈子都忘不掉我爸临走前像踹垃圾桶一样踢向我母亲的那一脚。
我其实一直不懂别人的家庭关系是什么样的,但总有种感觉我们家这样应该是不对的。我一直都想不通,索性就放弃了想懂的念头,可能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或者说处事原则,那我要做的,还不如漠不关心才更好。
高二的活动算是不少,我乐意在各个活动里踊跃报名。比如成人礼需要打鼓的撑场面,我去。需要去礼堂打扫卫生搬凳子,我去。需要在楼下站着守着秩序,我也去。在每次需要人的时候,我可能永远都是那第一批举手报名的。我觉得任何事存在即合理,于是我对任何事,当然除了犯罪犯法,都抱着高度的热情和兴趣,我好奇便想去探索,想去看看世界上花开花落,潮起潮平,万物苏醒或败落。任何事情的运行法则都是那么精彩需要被人或被物欣赏,我也是一名观众。
所以当有人问我:“想当警察是不是因为你爸?”的时候,
我笑着回答,“怎么可能,跟他一点关系没有,我只是想为人民抛头颅洒热血。”
“你可真没正形。”又是一片嬉笑打闹。
当警察确实是我一直的梦想,想为人民奉献也是真的,当然还有个重要的原因我没说出来,只是心里觉得说不定我三四十岁就为国捐躯就没了,这也活得够本。
这一两年时不时传出张然和丁玲的各种消息,他们在一起的顺其自然又理所当然,于是我总能知道他们今天因为篮球吵架,明天因为送花不合,或者后天因为表白感动,大后天因为节日庆祝。这很正常,我和丁玲的关系淡了,这也很正常。
直到高三那年,有一天林联来找我:“最近丁玲找我好几次,说要见你,问你有没有时间,一起吃个饭。你前两次都拒绝了,这次吃一个吧。”
我想了想,好像确实没什么理由再拒绝了,“行,那中午见。”
“我们分手了,我先提的。”丁玲看着我说。
“啊,为什么啊。”
一个简简单单的吃饭,我知道的更多了,知道他们之间的情爱和故事,知道分手原因和不合,但我能做什么呢?我也不知道。
多记点别人对你的好,少几点你对别人的好。这句话都快被我奉为人生信条了。所以我十分愿意去记住我朋友的喜好和生日,或者在各个节日准备适宜的小礼物,当然只是想给他们惊喜让他们开心,这样我也会开心。
但我可没被少骂喜新厌旧,“喜新”我承认,但我可没“厌旧”。至于他们这么想,可能因为当我的 “新”目标转移时候,他们所体验的落差吧。最可怕的是当他们站在我面前指责我的时候,我那种曾经为了她可以上刀山下火海的感觉没了,我愿意的奉献早已变了人。
高考前的抽血体检,我笑着拽着口罩问护士姐姐:“姐能不能给我打个麻药,我怕疼。”
“就这么小的针你也打麻药?别开玩笑了。”
“那也行,我口罩蒙眼,就不疼了。”
“你这小孩。” 她笑着摇头,最后还是被很轻柔的扎了一针。当然,我很感谢这个漂亮姐姐。
在高考前几天,大家陷入了一阵低沉的氛围。但我不知道该怎么做,即便我没有很棒的成绩,对待焦躁的朋友们进行了尽我所能的劝慰,大家一起相互鼓励,走出低迷。
“没事你看你平时的成绩,那不是名列前茅,不必担心问题一点不大。”
“说好了兄弟,好好考,赢了我请你喝酒吃饭,什么都不是事。”
“心态不能崩啊,我等你网吧连坐游戏生活呢,干就完了。”······
当网上开始流传真正的世界末日来临的时候,我回复我的朋友:“真是不好又太好。我受够但又希望你们舍不得。”
她回答我说“刘倚,你好矛盾啊,我一直以为你天天开心得很。”
我说:“你认为的没错,我确实每天都很开心。”
我毕业那天笑容根本收不住,和每个同学交换了祝福和拥抱,与老师之间来了亲密合照。
天蓝云白树绿,清风穿堂,我恍惚觉得青春就该如此,我可能也就短暂的拥有了那么一下。
幸得上天眷顾,我考上了。
在我理想的警校,可能因为性别问题吧,大家对我还是很照顾的。
经过四年学习,从警校毕业后,我顺利入了刑侦,费九牛二虎之力到了外勤,我很幸运。
刑警不好做,尤其是外勤,跟犯罪嫌疑人争斗的时候难免受伤。于是医院就成了我除了警察局和家的第三常去地。
我怕疼矫情的很。一次被歹徒捅了一刀后,出血量吓人的很,当时疼的我脑子都是懵的。被队友送去医院后,迷迷糊糊间发现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医生正在给我查看伤口和上药。当我意识有点回来的时候,看清这个医生面容,第一感叹就是:太他妈帅了!
意识回来代表疼痛感觉也回来了,我没忍住疼的斯哈眼泪直流。他应该是发现了,轻声说:“打了点麻药,马上就不疼了。”虽然他冷冰冰的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手下力度却轻了很多,于是我的第二感叹就是:这也太他妈符合我的菜了!
我看着他熟练的手法和帅气的面容,我想,这如果都不争取也太可惜了吧,而且我这要以后受伤也好被处理。有好白菜却不拱的不是好猪。于是我用手支着下巴笑着看着他说:
“医生,我该怎么称呼你呀?”
“陈鸣。”
“陈医生,能不能给个联系方式?”
“为什么?”
“你也知道我这个身份呀,受伤是难免的,我又怕疼的很,但是看到这么帅的医生我就不疼了,这有利于我疗伤呀。”
他沉默了一会,好像在纠结要不要给。我赶紧趁机说:“你想想我们这个职业每天就是为人民,为国家奉献呀,你这要帮了我,也就是曲线救国了,贡献相当大了。”、
最终他还是揉了揉太阳穴说:“门口就有。”
“好嘞!嘶、” 因为太过开心而扯坏伤口的我不负众望过去又上了药。
从那以后,借着警察朝五晚九的作息时间,我就每天给陈医生变着花样发早午晚安,问他中午吃的什么?昨晚睡得怎么样?总结成就是没话找话,死皮不要脸。尽管他总是单蹦几个字回复我,但我也不在意。当然去医院就都快超过我回家的次数了,被小钉子扎个口也要去包扎,被冷风吹的鸡皮疙瘩起来也要去讨药,就连门口看到个受伤的流浪猫我也舔着脸去找他。
后来随着我去的次数实在太多了,大部分医院的人都认识我了。以至于我每次去的时候都能碰到一众人的打趣,“呦刘警官,又来了?” “刘sir,今天又伤哪了?”“哈哈哈哈刘队这个警察当的真难,真辛苦啊。”还好是与警方密切的医院,丢人也不至于太显眼。
后来我觉得既然现在都人尽皆知了,我不妨动作大点,认认真真的追次人。
于是我每次都笑着冲他们挨个打好招呼或者有时带点小礼物分下去,然后就直奔陈铭办公室。只为了能早点见到这个人。
我讨好别人的方法就是送礼物,毕竟对方是医生,于是我接连几天都送的歌颂他医者仁心的花。后来我在他办公室坐久了,看着他处理什么东西皱了眉,我就观察是不是缺了什么,然后立马送出去。一开始他很强烈的拒绝,认为我不该如此。
在我送晚饭的一天,我一进门,看到他坐在办公室的椅子上,面色凝重,吓的我赶紧丢掉手中东西往他那跑去。
“怎么了?你别吓我,你说话,陈鸣!”
“我没事,我在想一个问题,刘警官,你为什么要叫刘倚呢?”
“?可能因为我家人希望我有倚有靠?”
“嗯,可能还真是。”
“那你呢,为什么叫陈鸣,是因为想像凤凰那样,但肯定不是鸢飞戾天。“
“刘警官,我认真的,你该学习一下语言艺术了。”
“好的好的。”
“我今天想了很多,我觉得我们像两条相交线,你能理解我吗,就是因为你受伤,我们才会相交,如果没有,我们就会相忘江湖。”
我说:“陈医生,我觉得你也该学习一下语言艺术,你这话就是盼着我受伤,欸,你可不能说是相交线,那万一通过改变变成两条重合了的线呢,又不是不存在。你应该知道我在追你,你不能剥夺我这个权力,给我一次机会,可以先不答应我,说不定你慢慢就喜欢哪个我送的礼物然后被我感动了呢?”我看着他,他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从那以后他对我的态度有很大转变,会等我下班一起吃晚餐来庆祝他今天被提升为主任,会告诉我怎么样预防即将来临的流行性感冒,更会在我受伤的时候冒着大雨来给我送药。当我告诉他我一直想去南美洲的玻利维亚的时候他也表示有时间会陪我一起去。但他还是没说要和我在一起,我想,我该慢慢等,总会有机会的。
但我早该知道,这么好的人,怎么可能没人惦记。当我再一次从陈鸣办公室出来后,正巧碰上一个小护士瞪着圆圆的大眼睛瞅我,当警察的直觉告诉我那眼里有非常多的不喜。后来经过我多方打听,她叫董佳,是从大学就开始喜欢陈铭的小学妹。前不久正好出院学习了,这不,一回来就来找心上人了。
我想,这没什么,反正也没在一起,公平竞争谁都有机会。我好久消失殆尽的好胜心被那个眼神激起来了。于是我更是制造了更多次和陈铭一起出现在她面前的机会,每次看着她变白的脸和因生气蹬的更大的眼睛,说真的,还是有点愧疚的。
有一次当我带着饭来陈铭办公室吃的正香的时候,董佳突然进来了,她眼角还是红红的,眼底还有泪没擦干净,她小心翼翼地说:“陈铭学长,我有事想和你说。”然后又扫了我一眼,这意思不言而喻,但我不想动,更何陈铭办公室里本人还没让我走呢,我才不走。
陈铭看了眼董佳,又看了眼吃的正嗨的我,揉了揉太阳穴,说:“刘警官,麻烦回避一下。”
我听到这话,突然觉得手里的饭不香了,但也没什么,毕竟我也没什么身份地位赖在着不走。于是我马上收拾好饭盒拎着就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说:“你的那份我给你留在桌子上了,记得吃。”
如果能再来一次,那时候的我不该走的
我和陈铭自那天后一个礼拜没联系,我也没去见他。直到我又挨了一棒子昏迷后,我的队友想着给我助攻就给我送到陈铭那了。而当我意识回笼醒来的时候,我终于再次看见陈鸣了,也看见了董佳,他们在我病床的旁边正在亲吻。看来他俩已经在一起了,我想这个时候我还是继续装睡吧,起来的话大家的氛围好尴尬啊。想着装睡装睡但还是太累了,于是就真的睡着了。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旁边是董佳在给我推注射剂,我突然有点感动没想到她还能在这陪我,那我就祝福她和陈铭白头偕老吧。
当董佳抬头看见我的时候,她笑着说:“刘警官,你醒了?”
“嗯,醒了,谢谢你。”我报以微笑回之。但脑袋的疼让我扯僵了嘴角笑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现在疼的我想立马去死一死,我好久没受这么疼的伤了。
她像是注意到了什么,说了句:“刘警官,真的厉害,这么疼不打麻药都没什么反应?”
什么?没打麻药?不应该啊?陈铭总该知道我怕疼不该一个麻药都不舍得给我打吧?我也是付钱的啊。
我后脑疼的厉害还不能躺着,但我又没力气继续坐着,只能保持一个很别扭的姿势侧着。
董佳的声音又响起来了:“其实啊刘警官,不好意思,今天医院紧缺,就剩一个麻药了,而非常不巧的是,我今天手臂不小心被划了道口子,疼的我哭的不行,鸣哥应该是不忍心,才选择将那个麻药给我用了,毕竟他可能也觉得刘警官毕竟是警察,怎么会怕疼呢?”
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脑袋疼的这么厉害。原来如此啊。我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抱着头,任用泪水划过脸上,划过那好不容易有些生机的枯木草丛,其实我也挺疼的,不仅脑袋疼,心也是。
董佳看着我,也没继续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
在我住院这一段时间,我也见到陈铭了,我想了想,能问的也就是一句:“陈医生好,我什么时候能出院?”每次他也会皱起好看的眉头说:“现在还不行。”然后我也就只会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等一周后我出院了,我连着半个月都再也没去过那家医院,我也没有受过伤。直到一场严重绑架案出现,我必须假扮被绑架的小孩的妈妈去和人贩子谈判,整个过程非常顺利,我后方躲在柱子后面的是我们队的队友,他们时刻准备行动解救人质。我知道我这个位置非常关键,于是我小心的稳住人贩子的情绪,然后一步一步向前靠近将准备好的赎金放过去,在人贩子见钱眼开只顾着数钱的时候,我本该一枪抵在他的脑袋上,但我忽略了另一个同伙直接用刀划了我一刀,但其实这没什么大不了,即使受这种伤以我的身手也能成功的制服这两个王八犊子。
但是在血慢慢流出来的时候,我动不了了,手脚四肢无力,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我直接被绑匪踹了出去。我身后的队友看绑匪已离开孩子们,直接全冲了出来,三下五除二就把绑匪全部制服。有几个我的好兄弟过来扶我晃着我喊:“刘倚!死了吗?” 我他妈当时就想锤爆他的狗头。但我没什么力气,只能拽着他说:“别送我去陈铭那了,别让我看见他了。”然后我又又又晕过去了。
等我醒来的时候,我都快感动的哭了,我旁边陪着我的竟然是我的好兄弟,好战友。正当我想调侃他一下的时候,他看向我,面色非常不好:“你知道吗刘倚?你被下药了。”
“下药?”
“对,你为什么昨天那个状态,我们采集的你血液样本,只要你受伤流血,药性接触空气就会发作,麻醉你的神经,影响你的呼吸行动,甚至是生命。还好前天任务一般紧急,如果碰到真正穷凶极恶的人,不仅是那几个孩子的性命有危险,你都会死!”
我被他吼的不知所措,那一瞬间,我脑海里就闪过了一个名字,董佳。
他似乎看出来我的想法了,缓缓说道:“我们当然先怀疑的是陈铭所在的那家医院,,毕竟警队基本都在那治疗,这两天兄弟们往那跑了好几次,又调监控又审问。”
“结果呢?”我问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就在几个小时之前,陈铭来自首了。”
我脑袋轰隆一下,整个人傻楞的呆在那。一瞬间不知道是该感叹陈铭用情至深,还是该自嘲我是个白痴,彻头彻尾的大傻逼。
“明天我要见陈铭,他还在审讯室吧,尧哥,明天我要出院。”
“你他妈的,刘倚,我真的服了你了。”
我一晚上都没睡着,打发走尧哥去休息后,就坐在病床上开始想我这一生,越想还越觉得可能有那么点惨,但也没什么。
第二天我在审讯室见到陈铭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一圈,我向窗外的警官比了个手势,那位冲我点点头。
我这才好好的再次看陈铭,我说:“你也知道?”
“是。”他声音沙哑的不像话。
“那你还要来自首?”
“是。”
“为什么?”
他看着我,他眼里有一些我看不明白的东西在里面,那是愧疚吗?还是我期待已久的那份感情?他终归没说出来他对她的爱意多么深沉多么凝重,而是淡淡的回答我:“我还欠她一条命。”
“你喜欢她,你们在一起了吧。”我替他说出来这个对我异常残忍的事实。
“··是。”
“行,陈铭,你该一鸣惊人,而不是在这里虚度光阴,那就这样吧。我发现你说的对,不过两条线最起码交了一下,那就再见吧,不,算了,还是再也不见了。”
我觉得我转身出门的几步特别潇洒,如果忽略我踉跄的步伐和紧握的双手,我绝对会被同事们夸赞拿得起放得下。从审讯室出来后我点头向同事们致谢,然后立马直奔局长那。
“局长?在忙吗?”
“小刘啊,什么事,恢复的好吗?”
“局长,多谢关心,我好多了,只是我来找你是想申请,本人对陈铭下药的事不予追责,我愿意出示纸质证明,希望能减轻他的法律承担责任。”、
“你?!糊涂呀!”
“局长!!你知道的,而且我只要把这个出示给他的律师就行,他肯定是脱不了法律责任,至于他能减多少,完全是律师的能力,局长,他很出色,你知道的,他为他的事业甚至是人民做出了很多贡献,他不该在监狱里待一辈子。”
“你啊你啊!真的是太糊涂了!年轻人总该是血气旺盛的,但是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我看你交完这个说明得给我休息三个月了!赶紧给我滚出去!”
“是局长,谢谢局长!”我像逃一样的赶紧离开
在我停职查看的这三个月里,我先给陈铭找好了律师,并和他交代了我不追究的具体事项。
至于董佳,在陈铭进审讯室后,就惶惶不可终日,没几天就失足落水,人是救回来了,但也吓得不轻,后来被警察抓走审问,结果究竟怎么样,我也没兴趣知道了。
我想,陈铭失约了,但我现在还有假期,我得圆了从前开始就想去玻利维亚看天空之境的梦,尽管它太远了,是中国的对角线,需要斜跨过一个太平洋,但我有的是时间,我总该去的。
我最终也没参加陈铭的法庭现场,也没能知道审判结果。
最小的概率在我身上发生了,飞机在飞跃太平洋的时候,失了事,我最终也没能去看看玻利维亚。
在临死之前我想,这也算的上我当警察是为了活不过三四十的初衷了。
在失事的飞机上,我看着一片慌乱打电话的人们,内心感受一份挫折,我与他们无关,我正处于另一个安静异常隔绝于他们的世界。在感受飞机晃动下坠时,我只想闭着眼睛,这样也好,希望下辈子不要有对角线和平行线,我想要两条相交相缠不分开的直线。
在下落的过程中,我突然觉得我高中的朋友说的确实对,我真的矛盾。
他们说我像个乐天派,又有时候漠不关心任何事。
也是,你看我,既能无比热爱的这个世界,
也能像现在,安然赴死。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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