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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爹娘怵成这样
月门虚掩,隔着几座院都能听到东院传来的嬉闹声,谢老候爷暗自捏紧了拳头,眼神示意自己的夫人,身子仍行得端正,谢夫人掩着宽袖,狠狠在谢老候爷臂上掐了一把,看着老头子脸色都憋紫了些,才赔着笑担心地扭头看那新请来的教书先生。
白衣公子轻摇折扇,仍然走得悠闲,好像并没有听到东院的嬉笑,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朝谢夫人领首道:“夫人不必担心,小候爷现下是顽劣了些,待到学得礼义,自然就不是这番样子了。”
愈近东院,那嘈杂声愈闹,谢老侯爷手搭在门环上,这厢还在对那白衣公子笑:“这孽障保管想吓走先生呢,麻烦先生了,莫说转性,但凡改一点都要多谢先生了。”顾祈安敛眉颔首,心里只道稀奇,教过这么多纨绔,还有让爹娘怵成这样儿的,那厢谢老候爷推开月门,一个花枝招展的姑娘就倒在了谢老侯爷身上,谢老侯爷身子一抖,姑娘白嫩的藕臂眼看就挂了上来,谢老候爷忙把人扒开,待看清了那一院的花蝴蝶,谢老候爷气得跳脚,两眼一翻,捂着心口就要往后倒。
听见自家老爹的尖叫,谢徐之随手扯下蒙眼的黑布,敞着的外衫也不系,就手推开怀里正挤眉弄眼的姑娘,吊儿郎当地拉着他老爹的手一扯,谢老侯爷落进自家儿子怀里,满衣的脂粉味儿,呛的谢老候爷也咳起来,指着谢徐之鼻尖怒吼:“孽障!”谢徐之哼笑一声,身边的一个姑娘递上了酒壶嘴,另一个拿着花帕子抹了谢老候爷留在谢徐之脸上的口水,谢徐之就着姑娘的手嘬了口酒,还不忘得意地冲自家老爹挑了挑眉,瞥了一眼院角那不卑不亢立着的白衣公子,哼笑道:“爹,你这是怕我玩的不够尽兴,先整一出晕戏让儿子英雄救美,现下又…”谢徐之眨眨多情的桃花眼,眼睛从那白玉一样可人的耳尖上移开,肆意的上下打量,:“送了个小倌儿来?”谢徐之抹着脸,舌尖勾走唇边一粒酒珠,甩着长袖向顾祈安走来,手指轻挑的顾祈安的下巴上转了一圈,黑眸只盯着面前人浅褐色的瞳孔,泛出些兴味来。
谢徐之凑近了,桃花眼里醉意潋滟:“爷还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小倌儿。”顾祈安呼吸一滞,只觉得耳尖似乎有些微微发热,却又听身前这个孽障道:“倒像个女子一样,莫非是个妓?”那孽障戳了戳他的胸膛,桃花眼里满是失落。:“爷就说春红楼哪来这么没姿色的妓儿呢,还是倌儿”
顾祈安还没说什么,谢老候爷是早气得两撮儿胡子都翘了起来,提了院里的竹竿就挥了过来:“孽障,好一个孽障!白,白,白日宣淫!还如此无礼,我谢家,谢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么个孽障!”谢夫人急急地几步上去,拉着谢老候爷的袖子帮他拍着胸口,老候爷指着谢徐之噎了半天,愣是没骂出一句来,倒是冲自家无动于衷的儿子半天扬眉弄眼急得差点跳起来。
“嗤吡“满院都安静了,花蝴蝶们都吓得噤了声,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得是候府的热闹,谢徐之双臂环起,懒洋洋地靠在一只花蝴蝶身上,嘴角轻轻勾起,饶有兴致地循声看去
呵,野兔子胆子挺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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