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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会
[烟火祭会?]继国岩胜挑着眉:[没时间。]
[我还要修炼。]他这么说,却又瞥见了那日轮耳饰。
真让人恶心。他这么想着,准备转身离去。
炎柱楞了楞,又跑到那个人身边,和他说起了这件事。
继国岩胜的脚步一下顿住。
为什么,为什么又是你。他咬着牙,眼中的愤怒几乎要将他自己灼穿。
“兄长大人。”那个令人作呕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恶心的感觉犹如条件反射一般,让他有些生理反应。
继国岩胜咽了咽口水,转头看见了那个被称为“神”的男人:[什么事?]
[不知兄长大人可否赏脸?]继国缘一看着他,脸上是一如既往的温柔神色。
[……]继国岩胜冷着脸,对上了他的眼睛:[你在说什么?]
[兄长,我想要你和我一起去烟火祭会。]继国缘一眼中浮现几分光彩,似乎要将他融于这烈日之中。
恶心,实在是恶心。继国岩胜咬着嘴角,又转过了头:[好。]
他可以输,但是唯独不能输给继国缘一。
于是乎,继国岩胜就这样与一众柱们来到了大街上。
带头的是一个头顶宝石的男人,看起来很显眼。继国岩胜不喜欢这么奢华的衣着。
在那个人身旁的是炎柱,是一个有着一腔热血的男人,似乎叫什么来着……
很显然,现在这两人的谈话并不怎么愉快,继国岩胜隐约听见了他们之间的谈话。
[一起去吃顿小吃吧!这条街可是有很多的好吃的哦!]炎柱这么说着。
[不行,太不华丽了!]那个头顶宝石的男人奋臂高呼:[要吃也要吃高贵华丽的食物!]
[那我们穿过这条街,找个饭店吃饭吧,好久都没这么放松了。]炎柱耸耸肩。
很烦。继国岩胜皱着眉头,低头走在最后面。
然后,他便撞到了什么东西。
他抬头,看见了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兄长大人。]继国缘一看着他,似乎有些担心:[是身体不舒服吗?]
确实,已经要吐了。继国岩胜忍着负面情绪,口是心非的说道:[无碍。]
[音柱说他知道有条街很近,能快速到我们找的那个饭店,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继国缘一小心的挑起话题,似乎怕他发火。
[……]继国岩胜困惑的看了他一眼:[谁?]
[呃,兄长不知道吗?]继国缘一奇怪的看着他,那直白的视线让继国岩胜觉得自己有些失败[宇髓天元啊。]
[宇髓天元是谁?]继国岩胜问他。
继国缘一愣了一下,随即失笑道:[兄长大人也真是奇怪,明明记得那么复杂的剑道,却不记得一个人的名字。]
[没有时间。]继国岩胜回答。
[就是炼狱先生旁边的那位。”]继国缘一说。
[铺张浪费,实在是看不下去。]继国岩胜冷着脸,顿了顿后说道:[我个人的意见。]
继国缘一点了点头,似乎是同意了他的观点,但又挑起了其他的话题:[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音柱应该有三位妾妻。]
[咔——]继国岩胜的手一抖,手中的日轮刀一下拔出了一点:[身为鬼杀队的柱,却做出这样的事吗?看来鬼杀队内部是时候该……]
[不过他那三个妾妻好像都是忍者呢。]继国缘一按住了他的手:[那三个人可是帮助我们获取了很多的信息。]
[……]继国岩胜看了继国缘一一眼,手上逐渐松了力道:[知道了。]
[兄长其实是想说:如果他出了事的话,他的那些妾妻该当如何。对吧?]继国缘一松开了手:[您一直都是这样啊,就连上山之前的那些……]
[够了。]继国岩胜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想说我绝情吗?]
[我只是觉得兄长……]继国缘一垂下眼眸:[太过于无情了。]
[我自己知道。]继国岩胜转头看向前方:[你在批评我。]
[我怎么敢批评兄长,只是有感而发。]
[……]继国岩胜轻轻的呼出一口气,在这样的冬天很快就化为白雾:[我知道了。]
继国缘一口中话的意思,他如何不懂。
太过于理智,又不会关心自己,又狂热的追求力量。
在这样下去,他会迷失自我。
不,或许已经迷失了。
他不害怕死亡,但他不甘心在25岁时还未超过继国缘一。但他已经快要24岁了,而继国缘一却像几年前一样,依旧是那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或许再过几个月,他就会死。
他不甘心,所以比以前更加厌恶继国缘一。
继国岩胜平复了自己的内心,平静的走在路上。
……
[兄长,]继国缘一拍了拍他的肩:[到了。]
[嗯。]他点了点头。
[真是没想到,音柱说的捷径居然是一条……]继国缘一一副欲言又止样子:[花街。]
[是吗?]继国岩胜又点了点头:[与我无关。]
[倒是这样虚度时间才让我觉得奇怪。]他走在前面,伸手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是该去换套衣服了。]
他皱着眉,自顾自的说[队服的话……还是太紧了吗?]
他转过头,准备和继国缘一说一声。
然后他就看见了手上拿着一套衣服的继国缘一,而且还是自己的那套。
[……]继国岩胜疑惑的对上他的眼睛:[你袋子里装的是我的衣服?]
[是。]对方简洁明了的回答了他。
[你是白痴吗?]
[如果兄长大人想的话,我便可以。]
[啧。]他泄气似的接过继国缘一手上的衣服,跟着一行人走进了包厢。
[隔间。]继国岩胜说。
对方愣了愣,随即笑了一下,伸出手向他。
真的好恶心啊,这幅样子的继国缘一。继国岩胜这么想着,却鬼神使差地搭上了他的手。
……
从隔间出来后,继国岩胜就觉得有些热,也许是因为烧了炭的缘故。
[你很熟悉这里。]他对着继国缘一说。
[因为每年的祭会我们都会来这里吃饭呢。]继国缘一笑着看他。
[每年……吗?]他喃喃自语。
回过神来时,他已经坐在了席间,而继国缘一就坐在他的身旁。
继国岩胜吃了一口寿司,默默的看着音柱和炎柱的食品争夺战。
[喂,炎柱你吃得太不华丽了,要完美!完美!]宇髓天元大吼着。
炼狱杏寿郎看了他一眼,又伸手拿了个寿司整个塞进自己的嘴里面。
行动完美的体现出了他的态度:吃饭最重要。
真好笑。继国岩胜想着,嘴角微微的向上翘了一下。
身旁的继国缘一似乎想到了什么,低声对他说:[兄长。]
[什么事?]继国岩胜看向他。
[你喝酒吗?]
[一点。]他回答。
[喔。]继国缘一点了点头,起身走了出去。
一旁的水柱似乎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情况,一脸冷淡的问:[日柱大人这是……]
[买酒去了。]他回答。
[这边不是有吗?]水柱低头看了看桌上的酒。
[我也不知道。]继国岩胜摇摇头:[也许是因为这里的酒不符合他的口味吧。]
[上次来时,日柱大人有说过这里的酒很好喝。]
[是吗?]继国岩胜意外的看向水柱:[这酒竟然值得他说好喝?]
[其实也没什么好喝的,只是有些甜。]
继国岩胜点了点头,伸手倒了点酒在自己的杯子里。
他仰头喝下,涌入嘴中的是一抹淡淡的花香。
确实不错。
他眨了眨眼,转头就看见了提着一瓶酒的继国缘一。
[你买了什么酒?]他饶有兴致的盯着对方手上的酒瓶。
[是清酒呢,兄长大人。]继国缘一笑着看他。
[嗯。]他点了点头,伸手接过了他手上的酒瓶,又看见了他另一只手上的两个小酒盏:[就我们两个?]
[是啊,就我们两个。]对方把一只酒盏放在了他的面前,又打开了继国岩胜手中的清酒。
继国岩胜点了点头:[你来吧。]
继国缘一现给自己倒上一盏酒,又把继国岩胜面前的酒盏注满。
[兄长大人,我祝你。]继国缘一伸手拿着酒盏碰了碰他的酒盏。
[武运昌隆。]继国岩胜说出了下一句。
他一愣,又笑了起来:[是啊,武运昌隆。]
继国岩胜仰头饮下酒,不禁感叹:[好酒。]
继国缘一说:[既是兄长生辰,当然要买好酒。]
是啊,他已经24岁了。时间很少了。
继国岩胜苦笑的点了点头。
身旁的人拿起酒壶,又给他酌上一盏酒。
很快,继国岩胜便有些支撑不住。
[我去放放风。]他说,然后便有些踉跄的起身。
[兄长大人小心些。]
他点点头,就已经来到了房顶。
冷风拂过继国岩胜的脸颊,吹散了酒意却吹不散体内有些燥热的气息。
好热……
他皱着眉头,伸手把套在外面的羽织脱了下来。
然后继国岩胜就感觉身后有人落了下来。
不,也许不是人。
继国岩胜警惕的转过头,却看见了一只手。
他的下颔被捏住,只能发出呜咽的声音。
[原本打算和你做一笔交易的,现在看来,还是直接化为鬼吧。]冰冷的声音回荡在他耳边,继国岩胜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深渊之中,不停的下坠着。
搞什么啊……
他无奈的想到,嘴中满是血腥味。
[成为鬼的话,身体素质会大幅提高,而且会拥有无尽的时光磨练剑技,不用担心斑纹透支的体力,身体一直维持着化为鬼的前一刻……]
继国岩胜挑着眉,一下便做出了决断。
他张着嘴,任由血液流入他的体内。
但是他低估了血液的霸道。
……
继国岩胜从来没体验过这种感觉。
内脏似乎是被针扎了似的,剧痛却又无法忍耐。
[呃…..]他弯下身,似乎这样就能好受些。
他眯着眼,好像听见了楼下传来的声音:[兄长大人?]
真是糟透了。他如此想着,支撑着身体,想要离开这里。
事实上,他已经疼得连站都站不稳了。
他咬着牙,抬头看面前的男人:[带我走。]
继国岩胜只觉得那个鬼王轻笑了一声,然后眼前一花,整个人便被他抱在胸口前。
这可不是什么好姿势。
他有些抗拒,但一想到继国缘一曾说过的那句话时,又不敢放肆。
要是让继国缘一看见了的话,他会死的吧。
被神亲手斩杀。他冷着脸,嘴角浮现出一抹苦涩的笑容。
真是个不称职的兄长啊。他如此想到,却又有些落寞。
我只是……想变成你啊,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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