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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钟响塘翰寺
和安一年
塘翰寺
已入秋了,寺前的枫树叶儿变色了,变的灿烂,似落日余晖……
小僧正在寺前扫落叶,些许是受了寺中香火的熏陶,即使是面对如此繁重的任务,面色依旧不改。
“风渐渐大了,不知师叔什么时候回来……”小僧想。风突然大了起来,把小僧扫堆起的落叶吹倒。
所幸风停的很快,风声也变小了。
耳畔传来钟声,是西南边的白蒿山上沧海塔的钟。“那钟不是弃用了吗?”小僧疑惑,“刚才风再怎么大,也不能把这么重的钟吹动呀。”
思考之时,忽听声响,抬头,看见通往山上的台阶上有一黄衣女子,朱唇皓齿,林下风气,一头乌丝随意的束起,神情慵懒。轻风微拂,落叶如雨。如游历人间的神明一般。
那女子瞧见了小僧,微微点头,小僧赶忙立掌回礼。
夕阳打在他们身上,自成一景,安静祥和。
塘翰寺位置偏僻,位于五领中的风渊领。
寺院四处靠山,白蒿山便是那最大的一峰,通往外面的出口只有小僧正面对的大门。
“她是怎么进来的”小僧不安的想。
夕阳这时快要坠落了,师叔这才不忙的从门外背手走回。
这位师叔看上去年纪不大,眼睛囧囧有神,清瘦俊雅,让人觉得如沐春风。
看到持伞的晏孑然有些晃神……
四目相对,落叶纷飞,只是无声……
微楞了一会,便笑着行了个礼,“夫子,好久不见。”
也许是是久别重逢,持伞回眸,昔日当年呀。师叔轻叹。
“师叔,这位女施主好漂亮呀。”小和尚悄悄的说。
昔不忘微愣后大笑“谁告诉你这位是女子……”
…………
败破的古寺,一位清秀少年正给一个牙还未长齐的小和尚讲故事,小和尚大大眼睛中对世界的好奇让少年觉得很有趣 。故事是如此的:
相传在五领中央,镜湖处,居住着十二位神者:相传他们掌管世间万物去留……
后人为了方便,便一律称这十二位为审判者……
自千年前那场浩劫以后,这十二位便留在世间,传言只要遇到他们,便可化解一切霉祸,让所望成真……
小和尚听到这有点兴奋,“这是真的吗?”少年不理他,自说自得,他见了着急地用小手摇着少年的手,“您就说嘛,别逗我了!”少年还是不理睬,直到小和尚把鼻涕差点掉到他身上,才慢慢开口……
“你猜”
“我猜不到嘛~,您就说呗”小和尚撒娇似的说
已是夕阳沉昏之时,只余下些许微弱的光轻轻的洒在二人肩上,连平时聒噪的乌鸦也安静下来,在享受这一天中最后的灿烂。少年倚在余晖中,眼睛慵懒的微眯起。依旧半响才吭声:
“也许是真的吧,但现在距那场浩劫已经一千年了,也许他们已经和常人一般了,只怕会找起来更难吧。”
少年像似感叹般说完后便打发小和尚回去,自己转身走向破寺内,点了烛灯,便明亮了些许,烛焰的光影打在地下,可以看到一些大小不一的木块及放的到处都是的工具。他褪下靠近左臂的衣服,其下皮肤粗糙,若是在白天,便会惊奇的发现其下竟是用木头所制的假肢。
少年右手在左肩摸索了几下,只听“咔嚓”一声,“左臂”便被取下,将它放在桌子上。
侧身躺在床上,月光渐渐明亮,打入窗中的几束,幽幽的飘在地上,比灯烛亮了不少。
万籁俱寂之时,忽响起断断续续的安府小调,直到隔壁左大妈的骂声盖过歌声,才恢复应有的寂静……
北渺某处
在北渺有一座酒楼,没人知道这座酒楼在这伫立了多久,但它陪伴了一代又一代北渺人的青春,见证着北渺的兴衰……
“掌柜的,来五两这最烈的酒”已是临近黄昏,一位标准北渺蛮汉长相的汉子刚进酒楼就大喊
“好嘞这位爷您稍等”小二热情的擦了擦最靠近他的空桌椅请这位看起来脾气不好的爷坐,这位却像没看见一样,径直走掉了,小二也不生气,哼着歌就又招待别的客人了。
酒楼二楼有一张放着一套茶具的小圆桌,水雾弥漫间可以看到桌边坐着一位女子,虽看不清脸但周身好比酒楼外冰天雪地的冻人……啊不清冷的气质让壮汉马上确认了这是酒楼的掌柜。
话说这位掌柜,据说不知活了多少年,老一代人说这是北渺的守护神,曾守护北渺度过千年前那场浩劫一永夜,但年轻人认为那不过只是唬人的,给这座酒楼做宣传,这位掌柜长得和她祖先长的很像罢了。
不过这位掌柜长的的确很好看,弯弯柳叶眉,上扬的眼稍旁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眸色淡淡的像极了水墨画中的美人,不过在北渺没人敢惹她,曾经有个不长眼的上前调戏,最后却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掌柜的,你这有山楂酒吗?”壮汉走到掌柜跟前问,声音不自觉的放低了,不仅因为掌柜的气场,还因为快初夏了,这山楂酒早已过了好卖的时候,基本上所有酒楼都不卖了,但自家媳妇想吃的紧,她怀孕快生了,连这点心愿都不能让她实现算得上什么真男人,于是他想到了这位掌柜,据说她嗜爱吃酸,就想来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
掌柜的抬头看了看他“有的,要几两”
大汉欣喜,“不多不多,一两就够”
乘着小二拿酒的空挡,大汉因为太高兴,不自觉就话唠起来
“掌柜的,到时候我孩子的百天你一定要去,沾沾喜气,顺便看看有没有你中意的男子,你年龄不小了,虽然在我们北渺不看重年龄,但人生大事还是得抓抓的,人生一眨眼就过去了……”
掌柜漂亮的眉微皱,但出于礼貌没有打段大汉一番精彩的催婚演讲,等到大汉讲累了停了下来才开口
“我成过亲了”她顿了顿,望向窗外那片雪野,“但我夫君迷路了,我要等他”
大汉从小二手中小心翼翼的接过酒,没有听清掌柜的话,到了谢给了钱,便走了。
掌柜将窗开了一条小缝,接过一片雪花,失神的看着雪花在手中融化,低声呢喃“这北渺下了太久雪了,为何还不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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