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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笙醒
辞笙醒来时,屋子里依然飘飘渺渺看不清楚。
大概是俞淮又点了很多香罢。
俞淮是辞笙的贴身宫女,她之所以点这么多香,是因为辞笙半年前从一块平坦极了的地上莫名其妙的滚进了河里,被捞救出来之后就病了,久久不见好,便被逼着吃了很多药。
因为一开窗辞笙就咳得厉害,故药味在屋里闷着,日渐一日的闷人,俞淮怕辞笙闻了药味不好受,便点了香想熏淡药味,但是其实这样,熏香的气味和药味混在一起,其实更出不得气了罢。
但碍于她一腔担忧,辞笙压在心里没说出口。
正巧这时,俞淮推门进来,见辞笙醒了,忙唤道:“公主。”
辞笙闻言,抬手唤她过来梳洗更衣,俞淮扶她下床时又犯了老毛病,念念叨叨道:“公主今日可好了些?可还胸闷?可还头晕?亦或在传太医过来瞧瞧?还是....”
辞笙被她噼里啪啦一通话问得有些头疼,只得低低叹一口气,顺截了她的话道:“阿淮,阿淮,我好着呢,别麻烦太医过来一趟了,他们过来一次,就要给我开好多好多苦得紧的药,你知道的,我最怕苦了...”
俞淮似是被辞笙说服了,低低叹一口气,担忧道:“公主莫要闹小孩子脾气....”却又无可奈何,只得认命般的给她挽发了。
临近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宫里处处张灯结彩,俞淮挑了几件红色的衣裳,她问辞笙:“公主今日可要出去?明日就是上元节了,皇上前些时候还让王公公来过,说是皇后娘娘如今待产,宫中元宴还需公主多多打理,如此一来,奴婢认为公主先将鼓楼的事放一放,十五过后再去不迟。”
经她这么一提醒,辞笙倒是想起来了,据说是从某一天开始,她每个月都得去城边鼓楼站上那么一站,奇的是皇帝居然批准,各宫娘娘也未讲什么闲话。
而这宫里的宫女几个人扎个堆,能从今天哪个殿里的哪个人摔了个碗讲到能讲到自己祖宗的祖宗那一辈的事去,又不知内情,久了就有人说她从地上滚进河里的时候脑子进了水,才月月去楼上吹风。
说实话,辞笙听到这番言辞的时候没有很恼怒,她才被捞上来的那几天,病情恶化得极快,奄奄一息时也旁敲侧击过在旁边急得团团转的皇帝。
没有答案。
但其实辞笙知道她在等人。
但具体在等谁?
连她自己也比较迷糊。
不过辞笙有时候想:等了这么久,等的人都被在等的人忘记了,其实可能也不能完全归功于落河的时候脑子进了水,万一是她自己想忘的也说不定。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天意罢。
俞淮给辞笙穿好了衣服后,辞笙道:“今日便不去鼓楼了吧,明日上元,想必要准备的事有很多,皇后娘娘昨日还嘱咐了我多在宫里走动走动,别在自己殿里发了霉,宫宴在御花园,只是去看看都行,那里热闹。”
其实辞笙当时听皇后讲的时候,总觉得她让自己多出来走走,不过是想让自己多吹吹风,把脑子里的水吹干...
辞笙说完后下意识盯了俞淮一眼,俞淮眼睛里闪过一抹惊喜。
转瞬即逝
她答道:“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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