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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变
第一章惊变
天空中几丝残云掩住了那抹斜阳。
慕枫轻轻垂下眼帘,“要来了吗?”
座下的一众侍从全低着头,无人出声。
(壹)
“请诸位掌门落座。”洪亮的声音在堂皇的厅堂中回荡。
首座上的男子看着十分年轻,低垂的眉眼略带着些忧郁的风情,总是有些清冷的气质。“感谢各位赏脸。”
“愚兄幸得飞升,光耀慕氏门楣,多谢在座的各位鼎力相助。”慕枫率先起身,举杯向座下示意,一饮而尽。
“哪里哪里。”幻霞程氏倒是反客为主,程盈掩嘴笑道:“虚甫兄天资聪颖,奴家在这里就向慕枫兄敬一杯。”
程盈口中的虚甫就是已飞升的前蓬莱慕氏掌门慕卿。今日的集议主要目的就是就此事向慕氏恭贺拍拍马屁外加结盟,如今慕氏作为第一大门派,自然是各家争抢的靠山。
你来我往之后,宾客大都醉的不省人事,集议也就接近了尾声。
慕氏主管昆仑山一带,地域辽阔,地形复杂,现在时辰不早,再回去的话恐怕会遭遇麻烦,所以大多数宾客还是选择在慕氏安排的厢房休息。
掌门们在门厅东倒西歪,陆续由侍从扶回去休息。程盈也喝了不少,和其他人扯几句便回去了。
一出门,浓重的醉意便从她脸上褪去,“去碧春亭。”她对身旁的侍女琉璃耳语。
“需要奴婢唤琥珀姐姐来吗?”
程盈思索了一下,梦幻的月色倒映在她的眼中,显得越发娇媚动人,“不用,你同去我去便可。”
(贰)
碧春亭内坐着一个男子,月关洒在他的面庞上,温柔无边。
“江掌门。”程盈挤出一个迷人的笑容,快步走上前去。
江陵的目光在琉璃的身上打量了一番,“你确定带她?”
“当然,您不必忧心,琉璃是自己人。”
琉璃微笑了一下。
他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从衣内拿出一个盒子,上面抱着一块看上去有些年头的白布。
晚风轻轻掠过树丛,发出沙沙的响声,江陵拉开白布,摆弄了一下,盒子应声打开,程盈再上前了一步,“这个是……….”“是炽羽的魂蕊。”
“魂蕊?不是魂芯吗?”程盈轻声问道。
“不。”江陵拿出盒子里那颗发着幽光的珠子,轻轻扬起嘴角。
“您不会是从慕蕊那里拿到这个玩意吧?”程盈道,“我想我无法用到这个,魂芯的能量相对稳定才能让我适应,而魂蕊的能量过强且不稳定,与我无法融合。您应该是知道的吧?”说完,她又悄悄扫了一眼江陵,准备听听江陵的说法。
“你再看看。”
程盈调整好内心的不耐烦,她实在是不太喜欢这位掌门的说话方式,只好拈起那颗珠子,扫了一眼。
“泛着紫光,你不会用了………”
程盈再次打量起眼前的这个人,眼中闪烁着温柔的光芒以及一种成熟的气质,那张脸是多么完美无瑕。
却是可怕极了。
她开始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利用这个人。
还是说,自己在一开始就被他利用了?
“正是。”江陵背着手,“我还取了花离的魂芯,从慕蕊那里。”
程盈感觉自己的手稍微发颤,她接过木盒,“总之,还是感谢您的帮忙,希望您以后多多关照。”说罢,她作了个礼,转身离开了。
待程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夜色中,江陵才从衣袖中掏出一个旧木盒。
(叁)
“江陵这个人的可怕之处远超乎我的预料,他既能取到花离和炽羽两大神剑的魂芯,也能将这么强的力量融合成魂蕊,实在不简单。程盈若有所思道,"这样的人,绝非我可以掌握的。"
“掌门说的是 。"使女琉璃应道.“您以后还是要多提防他。”
“嗯。”她抬起头,"昆仑山的月色,真美啊。”
琉璃即刻会意:很快,您就能常来了。”
一抹奸笑浮现在程盈的嘴角。
慕蕊端坐在梳妆台前,直勾勾地盯着铜镜里的女人。
“这不是我吧”她的双手轻轻抚过脸颊.皮肤失去了光泽与弹性,十分粗糙油腻。
花离与主人是剑与主人是相连系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这几天花离好像不太灵敏,可我给江叔的并不是真正的魂芯啊!”
月色无限温柔,洒在那副传世名剑上,熠熠发光。
"他们究竟想做什么”这个念头在慕蕊心中生根发芽,"到底要将此事告诉阿爹吗江叔的行为的确可疑,但是...”
正当她思考之际,厢房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慕蕊一转头,看清楚来人便立刻换了副面孔,一改刚才的愁容,“应怜,你来了。”
“你怎么这么憔悴?"被称为"应怜”的男子坐了下来,轻轻抚摸着她的脸庞,"是累着了吗?"
“也许是身子有些虚的缘故吧……"
谢应怜吻了吻她的额头,“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没有... ”“你每次撒谎时都会挠耳朵,说吧。"
一看被识破了,慕蕊心虚地低下头,"就是..…江叔找我来拿花离的魂芯……"
男人的一双秀气风流的柳叶眉放松地敞看,”你给他了"
“当然没有!江叔并没有直接找我要,我想他是怕引起我的怀疑罢了,于是我便给了他一个假的....”
“傻丫头!"谢应怜戳戳她的脑袋,江陵活了这么多年,难道他看不出这是假的”
”这...”慕蕊有些懊恼地瘫倒在床上,她拉着谢应怜的长袖撒娇道,"我难里想得到那么多嘛!最近事情那么多……"她思索了一下,睁大眼睛盯着谢应怜,"今晚…你陪我吗?"
慕蕊的眼中闪烁着天真与期待,谢应怜心生不忍地刮刮她的鼻子,也躺了下来,顺带解开厚重的罩衣,很快感觉到她的异动。
“手放哪呢”他捉住慕蕊灵巧的小手,轻轻吻了上去,慕蕊被吻得整个人发酥,不自觉软了下来。
谢应怜虽然不经常有时间陪她,所以每次都倍加珍惜。可今 天,他却分心了。
“这是为数不多的温存了吧”他注视着被折腾得筋疲力尽的慕蕊,心想今晚的色,很美。
[肆]
谢应怜再次看了一眼睡得熟透了的慕蕊,穿上罩衣,小心翼翼地下了床。他推开掩住的房门,皎洁的月光随即钻了起进来。他快步走了出去,方向不明。
约莫一刻钟,他才来到了一座静谧的厢房门前。
房门紧闭.灯光门缝里透出来,他并没有进去的意思,而是从衣袖里掏出一张纸条塞起去,便又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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