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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你比她美
“滋滋……宝贝,你比她美……”莫予偏执地按住监听转播的耳机,纯黑的耳机显示灯闪着正在通话的蓝光,把形状好看的耳朵映出几分苍白。
似乎按得太用力了,耳窝被撑得胀红,神经末梢将疼痛传递到大脑,莫予能感知到的只有麻木。
那个人说,祁小娇比她美。
可是为什么,那个人跟祁小娇在不知名酒店的房间里摇桨轻舟,还能提到她呢?
莫予指腹忍不住将耳机按得更深,似乎要把刺狠狠扎进心脏某个位置,把里面翻涌的,冰冷又火热的痛苦扎开一个个洞。
似乎那样子才可以得到解脱。
“我不喜欢你这样说,啊,你这个贪心的小冤家……既然选了她,你还大着胆子爬我床上了……啊!”
一道女音混在那个人的喘息声中,甜腻而亲昵,带着说不出来的得意洋洋。
不知道碰到什么地方,那个人在祁小娇的尖叫中含糊着应答:“你知道的,你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比她还要让我欲罢不能。”
听着她们的打情骂俏,莫予咬上另一只手的手腕,喉咙呜咽着,带着痛苦的嘶吼和细碎的抽泣声回荡在这个小小的阳台。
莫予哭得呼吸不畅,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耳机里响起,那个人似乎发现了监听的小机器,她冷笑着说:“呵,你都知道了……”
惊惧愤恨之下,莫予把耳机拔了下来,猛地起身,却一脚踩空,掉下阳台台阶,一脑袋狠狠地砸到地板上的玻璃酒瓶,晕了过去。
过了许久,一道漆黑的影子从地板上爬起,乌黑的头发滴答着腥味,混合着酒液,散发着让人陶醉的异香。
与此同时,客厅的门响起了插入钥匙后带动齿轮转动的声音。
莫予穿了一件简单的黑色丝绸睡裙,将身姿曼妙展现得淋漓尽致。
只要不看她那张宁静到死寂的脸。
莫予跑得比什么时候都快,她知道那个人来了。
裙摆夸张地甩起又下落,滑落在莫予细白的脚踝,哒哒哒的脚步声让门外正在开门的女人弯起嘴角。
门打开了,的确是那个人,青琗!
只是,青琗一手提着水果,一手拿着刚刚脱下来的口罩和拔出来的钥匙,揶揄的笑脸还没来得及收敛,就僵住了。
青琗看到她在门后鞋柜上为莫予准备的防狼棒球棍这次用在她身上,惊呼:“你——”
迎面一棒就已经砸得青琗头昏眼花,直愣愣地倒在门口,接下来第二、第三……个梨子从倒地敞开的水果袋子里跑出来。其中一个梨子滚动到喷了香水的卷发旁边,被一棍子砸碎,汁液四溅。
清甜的果香是青琗最后的记忆。
这个刚从别的女人床上下来,着急忙慌赶回家的出轨恋人痛昏了过去。
莫予忘了在哪里看过的科普,正脑门骨头硬,在寻常力道下只会破点皮流血,不会对生命造成严重威胁。
仗着自己的力气不足以将青琗送走,打到解气之后,莫予倚着门框缓缓滑坐在地上,她抖着手丢开了沾了彼此鲜血的防狼棒球棍,仔细端详着哪怕脸上受了重创依旧无法掩盖不安于室的漂亮,她伸手似乎想把那缕吸满鲜血的卷发从那张脸上拂开。
她轻声细语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然后把青琗半抱着,拖到浴室里,沾了温水的毛巾将脸上血迹擦拭干净,翻开卷发看到颈上擦不掉的暗红,莫予心脏钝痛着。
她把浴缸的水龙头温度调到微烫,开始放水,把青琗搬到浴缸。
这才拿起一盆肥皂水带上抹布,走到门口擦拭地面,砖缝,门缝,墙壁……以及那个棒球棍。
莫予认真地将脏污擦拭干净,这才把水果和口罩钥匙捡起来放回袋子里提进家门,然后又她转身把大门关紧,反锁。
来到浴室,莫予发现浴缸里的水已经满到溢出来,淅淅沥沥地流到下水道口。
青琗在冒着热腾腾的水汽中上下沉浮,脸上浸泡久了的伤口狰狞丑陋,莫予却看得入迷。
她冰凉的指腹抚摸着青琗那张靡艳动人的脸,红润的脸颊在温水中显得格外柔软,滑到眉角上惨不忍睹的青紫肿块,迟疑了一会。
“疼吗?”她突然狠狠摁住伤口,肿块撑开的时候压迫神经,昏迷不醒的青琗更是疼到战栗。
“明明是你对不起我。”莫予走进浴缸,拿起湿毛巾轻柔擦洗自己脸上的泪痕,然后一下又一下地擦拭青琗身上的印子。
丰富细腻的泡沫在水波荡漾中涌起又滑落,她突然抱住了青琗,将脸埋在青琗颈侧哭泣。
青琗在杂糅了悲伤、委屈、愤恨的哭声中醒来,除了各种记忆碎片冲击大脑的疼痛外,脸上头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一个龇牙咧嘴醒了过来,却睁不开被砸肿的眼睛,脑壳里嗡嗡作响。
“嘶!疼!”她含糊地说了声疼。
怀里哭着的莫予看到她清醒了,慢慢止住了眼泪,轻声说:“你醒了。”
“醒了。”青琗在疼痛中憋出两个字。
莫予没有再做什么泄恨的举动,她只是放开青琗,离开浴缸打开花洒洗掉自己身上的泡沫。
青琗感觉怀里一空,柔软贴合的皮肤分离,听到花洒打开的动静,如果不是记忆深刻的梨汁清甜香,还以为原主在跟莫予做什么见不得人的某对字母刺激事玩脱了受伤还在玩浴缸字母游戏。
她抬手摸了摸疼痛的位置,纵横交错的肿块,啧,下手真狠。
“莫予,对不起,有件事我要跟你坦白。”青琗直起身,手臂垫着脸趴在浴缸边。
莫予关了花洒,听清楚了青琗说的话,走近她,捏着她的脸蛋说:“我知道,我不打算分手。青琗,你从今天开始还敢乱玩,我见一次打一次。”
青琗忍住扭头挣脱那只手的举动,眼睛睁开一条缝看着凑近的莫予,她落下一吻在青琗受伤的额头上。
青琗难为情地说:“不是,哎,我想说的是,我刚穿进这个身体,那个吃你软饭还劈腿上别的女人身的青琗被我换掉了,我名字也是青琗,但是我不是之前那个青琗,我刚来,能不能不要对我动手动嘴和放狠话,谢谢你了。”
有点不道德,但是现在这只青琗跟同位体青琗一样有某方面求同存异的嗜好,青琗对亲昵举动的欲拒还迎,弱弱地解释。
莫予看着青琗脸上的表情,放开手,笑出声:“哈哈,青琗啊青琗,你连装疯卖傻都做得出来,不过,你别想分手。”
青琗:“……”
怎么证明她是穿越过来的?
青琗掰下这个身体的脑袋,并没有什么血液四溅的场面,脖子和脑袋连接的地方涌动着肉芽,脑袋被葱白纤指斯斯文文地捧着。
在青琗手上的脑袋笑了笑,怯生生地说:“我真的不是之前的青琗,你别怕。”
莫予往后一躲,表情一言难尽,带着一点畏惧未知,以及对现在这种情况的惊愕。
青琗脑袋上的伤痕被她那双漂亮修长的手揉捏下逐渐消失不见,转变成白里透红的健康状态,容光焕发的神态让青琗那靡靡诱人的妖艳美貌展现得淋漓尽致。
脱去了脑袋,她身上的肉芽中长出肉芽,从别的地方偷渡过来的能量引起空间波动,原本让人脸红心跳的痕迹像一层纸皮破碎在肉芽的涌动下,成为养分,成为青琗在这个世界蛀洞的基石。
青琗并没有完全拟态人形,像是章鱼触手的玉白色肢体伸出十几条触足,蜿蜒盘亘在浴缸上,泡沫随着浴缸里空间不足溢出来,又因为触足随心所欲的探索溅起泡泡飘到莫予呆滞颤动的睫毛,啵的一下炸裂,刺激得莫予眨巴干涩的眼睛。
莫予抱住胖胖的自己,往浴室角落挪去,下一秒被几条滑腻温热的触足捕捉,上面的吸盘贪婪地嘬着莫予的皮肤,莫予第一次当病娇,真的没想到对象被打晕拖走后还有这种变故,她惊恐万状:“不,不要!”
“我不吃人的,别害怕。”话音刚落,青琗把脑袋安放在脖子上,肉芽挪动将链接处咬合贴紧,上面的皮肤变得光洁细腻,看不出来之前还涌动着肉芽。
青琗也不打算吃人类,只是觉得这大好风光,不享用的话难为她辛辛苦苦找锚点钻世界漏洞穿过来。
她已经几百年没见过女人了,还是这种丰盈有度玲珑可口的人类雌性!
而且莫予说不分手欸!
四舍五入就是她成为莫予新的女朋友了!
青琗将无处躲藏的莫予抱过来,哪怕莫予一口咬上自己触足也能宽容地说:“饿了吗?那个触足可以吃,怕你咬不动,吃这个吧?”
漂亮的琥珀色隐肢探出来撬开莫予的牙齿,莫予的嘴唇因为用力显得又红又艳,涎水从嘴角缝隙流下。
青琗看着莫予的表情,除了支持身体挪动出浴缸爬行到花洒下,其余触足纠缠着莫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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