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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谁?我在哪儿?
陇秋醒来时只觉浑身僵痛,他坐起身来,在太阳穴上揉了几下,再睁开眼睛,便惊得一下子将被子掀了起来,跳下床赤脚在屋子里走着——这已经不是他熟悉的屋子了。
陇秋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想法:我穿越了。
遇事不决,先打个坐。这样想着,陇秋盘膝而坐,默诵净心神咒,准备平静下来再探索一番。然而仔细回想睡着之前的事,无非是像往常一样做做晚课,打打游戏,然后睡觉,似乎做了极吵闹的梦,醒来便到了这里。
陇秋睁开眼睛,欲起身翻找些有用的物件,来判别一下所处状况,却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穿着一条陌生的裤子。
他心里一紧,难道是魂穿?四下一望,却连一面铜镜都没有。
想到这里,他立刻脱下裤子,准备看看自己大腿根部内侧的虎爪胎记还在不在。
握住遮挡视线的某处,他低头细看。
“秋儿”,陇秋手一僵,便看见自己的师叔无辜的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扇,“才早上你就损耗精气,长此以往,师叔的丹药也救不了你啊。”
“师叔!我没有…我是在看那胎记!你怎么在这里?你…”陇秋又窘又喜,难道自己并未穿越?可这房子…
“你先穿上衣服,我在外面等你。”师叔把身子缩回去,关上了门。
陇秋哪有心思穿衣服,他急忙起身到衣柜前,惊讶的发现这衣柜用的竟是黄花梨木,打开之后,更加惊讶的发现,柜中尽是精致古装,有的样式奇特,有的发散着金灿灿的宝光,却一件自己日常的衣服都没有,只好关上柜门,欲赤着上身出去,却见平日穿的道袍在架子上挂着,便套在身上推门出去。
门外是一小园,水磨石的小路不知通向何处,径旁花木扶疏,不拘四时,清香使人精神一振。师叔此时便坐在小园的石几前,严肃发呆
,见陇秋出来,便招呼到:“秋儿,快跟我走,我们去找你师父。”
陇秋有一肚子的疑惑,忍不住问师叔:“师叔,这到底是哪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师叔支支吾吾:“这里是我的家园,你若有什么疑问,见了你师父再说。”
陇秋更为惊讶:“师叔,这十几年,我竟不知道你私房如此雄厚,买得起这种院落!”
师叔唯唯诺诺,带他穿过一片细竹林,来到另一座小院,松了口气,对他说到了。
师父正在自己的新屋子里喝茶。
他眉目凛冽,别有一分威严,手边明明放着茶壶,喝茶的样子却像是在喝酒。
陇秋快步走上去:“师父!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师叔真的发达了?把我们从那个小道观搬到了道宫中?”
师父冷着脸,慢慢放下茶杯,叹了一口气,一滴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
陇秋大惊:“师父,你倒也不至于喜极而泣…”
师父冷着脸抹去泪痕,道:“你觉得以你师叔的本事和秉性,会有可能做出些好事来吗?”
陇秋讪讪到:“基本不可能。”
“这就是了。”
“昨晚你师叔趁我们睡熟,在他房内开炉炼丹,又怕烟气太大把咱们熏醒,干脆采取了科学炼丹法…”
陇秋奇道:“什么科学炼丹?炼丹还有科学一说?”
师父幽幽道:“你师叔决定用煤气炼丹。他自己引出管道到屋内,将火点在丹炉下面,用紫砂泥将丹炉全封死,然后…”
陇秋心中说不出的感觉,不知是无奈,是绝望,甚至是想笑:“然后丹炉炸了?”
师父点点头:“丹炉炸了,管子也炸了,这虽然炸死了你师叔,咱俩却不过晕了过去,只是晕着晕着,丹药的毒气一漫,我们昏迷中一吸,就也死了。”
陇秋感到有些窒息:“师父,那我们如今死到了哪里?当了鬼,我们还能当道士吗?”
师叔从门外蹭进来:“好孩子,咱们虽然死了,这不是穿越了吗?我死的早,还得了一个系统,你们能活也是因为它呢。”
陇秋无奈:“师叔,这也不是什么很让人高兴的事…算了,一般系统虽然会提供便利,却会让人付出代价,如果被夺舍那不是生不如死?”
师叔眼睛亮晶晶的:“它不会说话的,你也知道,它是基三系统啊!”
陇秋:完全不知道!
听师叔絮絮叨叨说了半晌,陇秋总算明白,这个系统就相当于剑侠情缘的游戏界面,他们三人就相当于化身为游戏内一个账号的三个角色,游戏内的角色技能、服饰装扮都可随意使用,而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正是前些天师叔背着师父和他偷偷充钱建的家园。
陇秋:……
陇秋哀怨的说:“师叔,不是说好了再过几个月我们三个一起建房子吗?你怎么先建了!”
师叔眨眨眼不说话,抢过师父的茶壶给他倒茶。
陇秋拿起茶杯啜饮,只觉唇齿生香,回味甘甜,是云岩白毫?正待细品,就听见师叔讷讷的说:“秋儿,你…你怪我吗?是我害了你…你师父年纪大了,你却还小,还没见尽外面的世界,现在却……”
陇秋内心有些酸涩,记忆中师叔甚少露出这样的表情,小心翼翼又讨好,似乎做好了受责难的准备。
于是他笑起来,蹲在师叔膝前:“师叔,我是孤儿,这十几年来只同你和师父相依为命,如今我们三人仍在一起,在哪里又有什么分别?何况要是我未一起死来,醒来只见断壁残垣,亲人尸骨横飞,那不是比杀了我更让我难过?”他柔声道:“所以师叔不用难过,我也不喜欢过于热闹,更何况这穿越来的世界我们还没看过,焉知不是我喜欢的呢?”
师父伸出手臂,轻轻将师叔拢在臂弯,无声的安慰着。
师叔眼眶微湿,举起手来擦了擦眼睛说道:“秋儿,我们还是游戏里那三个门派,你师父选了纯阳,我自然是五毒,还有一个藏剑,就是你了。”
陇秋勾起唇角,说:“好,师叔说什么就是什……等等?”他睁大眼睛,“藏剑?就是那个一柄重剑40斤的藏剑?”
师叔楚楚可怜:“就是那个藏剑,秋儿,你可要好好锻炼身体。”
陇秋陇少游,在精神和□□的双重压迫下,败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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陇秋今年18岁,孤儿,从4岁开始被道长师父和师叔收养,自己却算不上道士。
师父今年36岁,正一符箓宗传人,外表高冷,内心戏多,平生心愿是师弟心理年龄成长到18岁。
师叔今年32岁,正一丹道传人,炼坏的丹药能吃死十个陇秋,心性幼稚,常做错事,在道观是被溺爱的存在。
二位长辈均驻颜有术(当然不是因为师叔的丹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