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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公子
凡间有一无念桥,桥上流传着一个红衣公子的故事。
传闻每隔几年,或者更长时间,这位红衣公子就会出现在无念桥上。
俊美的红衣公子手持长笛吹出优美入耳的乐曲,血红色的蝴蝶随乐翩翩起舞,座下白泽神兽威风凛凛中夹带有一丝温顺。
有人说他是哪座道观得道的高人,有人说他是哪位神仙的座下童子派遣人间除魔卫道,也有人说他是妖怪,凡是从他身边经过的人都莫名消失不见,有人说那些人被吃了,也有些人说被拐卖了。究竟是个什么人,人们不得而知。
一日,这位红衣公子骑着白泽神兽又出现在了桥上。周围无论是打鱼的,卖包子的,还是游玩的人皆驻足观看这位红衣公子,却无一人敢上前去探个究竟与否。
这时,红衣公子拿起笛子放在嘴边吹起了曲子。曲调时而激流澎湃,时而忧伤感人,沁人心脾。
一曲罢,一位白色锦衣的少女,走上桥头,也不惧怕旁边的白泽神兽,看着俊美的男子失了神。红衣公子莞尔一笑,抬手轻轻在女子鼻尖上一滑,笑道:“小丫头,想什么呢?!”
少女也一笑,开口道:“坊间都有传闻你是个妖怪,所以我来看看妖怪长什么样子。”
红衣公子,负手背后,低头沉吟,复又抬头望天,似是自言自语道:“妖怪也行,神仙也罢,无论是何物,只要他的心是善良的,当一切皆为正道。”
少女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一把抱住红衣公子,仰头望向他撒娇笑道:“公子,我能不能留在你身边,给你做丫鬟厨娘。”
红衣公子,微微一笑,一只手搭在少女头上抚摸两下,温声道:“好啊,你叫什么名字?”
少女高兴地抱着红衣公子跳了两下,咧嘴道:“小女叫白芸,公子以后可以叫我小芸。”
“好!”红衣公子点头道。
红衣公子大手一挥,少女已出现在白泽神兽的背脊之上。红衣公子扭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小芸,温声道:“小芸,抓住了!”
小芸抓住红衣公子的衣襟,兴奋极了:“好的,公子,我们出发吧!”
红衣公子闻言,口中轻吐:“白泽!”
只见那白泽神兽竟突然长出了一对翅膀,扑哧几下,连人带兽消失在了白云间。
白泽神兽携着两人消失的刹那,众人皆是一片哗然。
白云之上,建有一座高耸巍峨的宫殿。殿门正上赫然刻着四个大字——行歌逸居。走近殿内,雕龙画璧,富丽堂皇,美不胜收。
与这大气的宫殿既不相符的是,大殿内的丫鬟和男仆皆身着朴素衣衫。大殿之上放着一张铺着兽皮的石榻,石榻上有一个半躺着的玄衣白发的青年男子。那青年男子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耷拉着,半边脸上带着一张金色面具,面具下的眼睛似是闭目养神。
此刻从大殿后方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须臾,一个满手泥巴的红衣公子出现了,后面跟着个白色锦衣的少女小芸。
那红衣公子走至榻前,望着青年男子温声道:“行歌,醒醒,后院的彼岸花开了,还有你最爱吃的红藕莲蓬都成熟了。”
青年男子睁开眼,撑起身子坐在榻上,沙哑的声音口中吐出:“正好,我也有些饿了,待会儿,君君你用它们给我做些好吃的。”
红衣公子双手一翻,手上的泥巴瞬间消失不见。俯身上前搂住青年男子的胳膊,用欢快的语气道:“行歌,走吧,跟我去看看彼岸花。”
青年男子温和道:“好,满足你。”
青年男子任由红衣男子搀着,朝大殿后方的后院走去。锦衣小芸在后面紧随。
后院,七八个少女撸着库管在红藕田里采着成熟的莲蓬,两个男仆肩上担着从院边深井里打来的清水朝彼岸花丛走去。
彼岸花从下是一条条挖开泥土的小沟,男仆们从水桶里舀出清水倒入沟内,水流缓缓从这头流到那头。
“楚公子好!”少女们看着朝她们缓缓走来的玄衣青年男子问候道。
青年男子略一点头,停下脚步对身边的红衣公子道:“君君,你去帮我摘两朵彼岸花来。”
红衣公子应了一声,急走两步,踏至彼岸花从旁,顺手折了两朵捏在手中,转身返回时脚下绊了一下,差点摔倒时,青年男子一个瞬移扶住了红衣公子。
青年男子道:“小心。”
红衣公子把彼岸花递到他跟前,笑道:“给,你要的花。”
青年男子接过彼岸花,折去了多余的花梗,抬手轻轻把花插在了红衣男子的乌发之上。
青年男子盯着自己的杰作,笑道:“真好看,君君!”
红衣公子脸一红,轻轻问:“是吗?”
还没等青年男子回答,后面的少女和男仆们皆异口同声道:“是的,赵公子!”
青年男子和红衣公子无奈的摇摇头,相视一笑:“接着干活!”
“是!楚公子,赵公子。”众少女和男仆们纷纷低头干起了活,但嘴角和眼底的笑意却掩饰不住。
两人身后的小芸,看着众人的行为,有些不明所以,眼神里的疑惑越来越浓。
“小雨,小筠,饭点到了,你们摘些莲蓬,采些红藕,去厨房做些好吃的。”红衣公子又道:“楚行歌公子要先休息下,等做好了,记得叫我们。”
少女小雨和小钧边答应着边一个采莲蓬,一个挖红藕。
红衣公子搀着青年男子往殿内走去,后面小芸,用奇怪的眼神盯着前面的两人。
似乎是察觉到了小芸的变化,红衣公子搀着青年男子的脚步走得紧了一些,不一会儿就到了大殿的偏房内,青衣男子躺在床上,红衣公子轻轻将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取了下来,面具下原来是一片焦黑的皮肤,断断续续传来若有若无的腐朽之味。
红衣公子从怀中取出一瓶药粉,敷在青年男子的脸上,温声道:“先敷着这神之草粉,等南海的驻颜圣果熟了,我就给你去摘!”
青年男子闻声,一把抓着红衣公子的手道:“不许去,那里太危险!”
红衣公子另一手覆在青衣男子的手背上,轻拍两下,温声道:“放心,我现在不会去!”
青年男子又道:“以后也不许去,不能为了我脸上的这一点伤搭上你的性命!”
红衣公子摇了摇头,笑道:“哥哥又怎么会知道君君不行?那头九翼天龙跟我家父君还是有些表亲关系的,就算是君君打不过他,君君我也是可以跟他讲些道理的嘛!”
青年男子见劝不动,温怒道:“赵君,你给我听着,我不许你去,答应我!”
赵君看青年男子有些认真了,现下只好先认了,以后再想把办法去取驻颜果,于是软声软气地道:“好吧,哥哥,我不去就是了。”
青年男子这才放下心来,缓缓闭上眼睛不一会儿熟睡的鼾声传了出来。
赵君轻轻地给青年男子盖上被褥,把耷拉在外的手收进被褥里。转身领着小芸走到了大殿外。大殿外右手旁是一脸温顺的白泽神兽,半眯着双眼,正用屁股蹭着殿墙,一副我挠痒痒很舒服的模样。
赵君瞥了一眼身后的小芸,双手负在背后,目光飘向远方,像是在给她答惑:“是不是心中充满了疑问?那我就给你讲个故事吧!”而后一个转语:“故事就从天界的天都学院开始吧。”
小芸不说话,认认真真地听了起来。
五百年前的一天,天界天都学院开学了,凡是到了年龄的众神子女们,都要到这座学府学习法术,炼丹术,医药术等。
开学这天,天都学院的大殿内,聚满了来自天界各处的众神学子们,粗略数下,不低于五十名。这几十名众神学子都是从年轻一辈里选取的比较出类拔萃的子女,由父神或母神送来学院学习。不过这其中有一位三界有名的废物天族太子,名字叫赵君。赵君自娘胎里就被封为太子,但一出生却不能修炼法术。脑子也不太灵光,经常做出些与众不同的事情来。
“大家好!我是你们的院长,莫广容,大家以后可以叫我莫院长。”大殿的正前方,一个看起来像五十岁左右的玄衣中年男子,望着半大孩子的众神学子们,瞥了眼后方的十名蓝袍男子,向一旁渡了几步道:“后面这十位是供你们挑选的老师。”
众神学子们认识不认识的交头接耳地议论起来。
“还有这位,他就是来自魔界的第一统领,也是魔界有史以来法力最强的君王,魔君——楚行歌!”莫广容指着旁边的一位身着红衣,头戴玄冠的英俊公子道。
原先嘈杂的大殿,一下子变的鸦雀无声。
其中一个女学子,跟旁边的小胖子接耳小声道:“我听说,上一届有一个学子选了他当老师,全身的骨头都碎了。”
就是这一句话,打破了此刻的寂静。
众学子们,开始透露自己的小道消息。
“上一次那个叫涂明的家伙,自从被他废了全身的骨头后,就天天躺在床上下不了地。”
“我也听说了,涂明的老爹也因为儿子被废,好好的青年,头发一夜之间都白完了。”
“是啊,太狠了,有什么仇有什么怨?把人家害成那个样子!”
“我还听说,这魔君有一个癖好,喜欢男子,魔君殿里的宫妃们都是摆设。”
“……”
这些话,无一不入了魔君楚行歌的耳里,楚行歌眼睛冷冷扫过叽叽喳喳的众神学子们,一身红衣似殷红鲜血般染过。浑身散发的杀气一下子使大殿的空气凝结了。众学子突然间像是被定住一样,浑身上下冰冷刺骨的疼痛。
莫广容这才意识到不妙,慌忙给楚行歌升温:“魔君,息怒,这些孩子太小了,不太懂事,以后会让他们多加注意。”
话语刚落,楚行歌便敛了周身的杀气,整个大殿才春暖花开般升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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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公子名字叫赵君,凡间女子小芸愿做他的侍女,赵军带着侍女小芸回到行歌逸居,让她见到了魔君楚行歌和赵君的亲密,赵君跟她讲了一个关于赵君和楚行歌相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