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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错之有
公元206年,沈家被灭,满门抄斩,你只有那个十岁的孩童,得以存活,那天晚上,沈府哀嚎遍野,血流成河,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吞没了那个昔日人人得以畏之的沈家。
“据说那沈家,是因为触犯了圣颜”“哎?你这话可就不对了,这世人谁不知道啊,皇室畏惧沈家,却又拿他无可奈何,怎知这刚登基的小皇帝,就得如此心狠手辣。”周围的人,都把这件事当做了饭后可以谈论的谈资,若非沈家过于强大,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沈祁白穿越到这个十岁的孩童身上,正是沈家出事的那一天,他只记得,沈父那天跟他说:“无论听到什么,不要回头,一直往前跑,要活下去。”沈祁白他知道会发生什么,他想开口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却未发出任何声响。
他被沈复强行送出了沈府,他坐在马车上,轻轻挑起挡在窗上的帘子,那是他见沈复的最后一眼,也是他见陆年的第一眼,他能猜到沈复有赌的成分,他那个所谓的父亲,在赌,赌,陆年不会找他,只可惜,他赌错了。
一道圣旨,沈家满门除了十岁孩童无一生还,那十岁孩童却还是被追回了皇宫,那是沈祁白第二次见陆年,那天并未仔细看他的脸,今天则是细端详,忍不住惊呼:“这位哥哥生的好生美丽,甚至比娘亲还要美上几分。”沈祁白在现世是学美术的,他的审美比常人高上许多,饶是他穿越后认的这个父亲,也只能被他说上一句长的不错,而原生的母亲在他眼中也算是个美人了,可这陆年生的,简直比那天仙都要美上几分,他脸上有几分阴柔,但却并不女气,许是因为他那双眼睛中,充满了怨气和仇恨。
纵使是被沈祁白的这句话说了个脸红,却还是嘴上不饶人的问:“沈家沈祁白你可知错?”沈祁白不紧不慢道:“敢问这位哥哥,我何错之有?”陆年微微一愣,心道:这个男生不认识我?也对,沈复保护了他十年,他也曾听闻,沈家有一子,体弱多病,却长相极其清秀,定是长大后定也差不了哪儿去。
陆年仔细看了看沈祁白的脸色,确实是有些苍白,即使看着精神很好,那也不难看出,这病估计已经磨了他有十年了,他的心中竟然升起了些不忍,下意识的开口道:“也对,跟一个十岁的孩子较什么劲呢?他小我七岁,到底是个未经历过世态炎凉的孩子”陆年缓了一口气,缓缓说:“你无任何过错,是朕……是我太过较真了。”他下意识的把称呼改了,好像是不希望跟他有任何距离吧,不然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一个17岁的少年,能登基并在朝廷站稳脚跟,必然是双手沾满鲜血,历代帝王,哪个手上没有鲜血呢?说到底,这个位置是用血铺的,也罢,既然他都这么脏了,那就让他保护好沈祁白这最后的干净吧。
陆年在登基的那一年,他最挚爱的母妃自刎了,不知其意为何……他只知道,他的母妃没有了,再也不会在宫中笑着看着他玩了,今天,他好似有什么心事一般,来到了他母妃的墓前:“母妃,朝中大臣都给儿臣说,要儿臣杀了那个沈家余孽,但他到底还只是个孩子啊。”君王不该有任何手软,更不可有任何慈悲,无论对方是谁,若决定要杀他,那定要以绝后患。
他回去,看到了沈祁白爬在窗户上眼巴巴的等着自己回来,他的心好像有些触动:真的要杀死这个无辜的少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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