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匪妻

作者:黑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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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红布、红烛、红灯笼,岑家今天处处都是红色,到处贴满了“喜”字。此时,大厅中不断传出热闹的喧哗声。
      风茨穿着结婚礼服——绣有龙凤图案和彩饰的凤衣凤冠,头上戴着“次”,以红巾一帕以遮面,端坐在新房中。
      天啦!她竟然嫁人了!前几天她还在山寨逍遥快活,今儿个竟然嫁人了!
      回想这几日,风茨不禁觉得可笑。
      她从小就是个孤儿,在山寨里长大。六天前终于让她找到了她的父母,本以为这是件高兴的事,却没想到会被自己的亲生父母给“卖”掉!
      这几天,他们对她很好,她愚蠢地以为他们抛弃她是有苦衷的。谁想他们日天来之所以对她好,并不是为了弥补十多年来未尽过的父母之责,而是因为她“值钱”的缘故。然后她就莫名其妙地被那两个人给“卖”掉了。
      呵,真是讽刺啊!她多年来找寻的,竟是这样的父母。
      要不是她的天真,她也不会弄得今天被嫁掉的下场。要是凯哥知道这件事,一定会骂死她!
      难道她要在这里度过一生……
      不行!她得逃走!
      正当她准备闪人之际,新房在这时打开了。
      一个人影向她靠近,来人与她一样一身红。
      风茨心想:完了!
      她脑中盘算着,等他掀开她的盖头时,她就攻其不备,把他给打晕,再逃回风驱山寨。
      只是,她等啊等啊,就是不见来人有任何动静。
      (喂,你倒是给我动啊!)风茨不耐烦地在心中大叫。
      “相公?”风茨娇滴滴地唤道。
      恶!她自己听了都想吐。
      回应她的是一声低吼,“我不是你相公!”
      咦?
      风茨一时没反应过来。
      望着一身凤冠霞帔女子,岑溟轩嫌恶地道:“我告诉你,娶你,绝非我的意愿!现在我是娶了你,但并不代表你就是岑家的女主人了。”他危险地眯起双眼,“你别指望你在这能过少奶奶的生活!”
      面对岑溟轩的恶言相向,红盖头下的小脸闪着兴奋的光芒。
      哦、哦、哦、哦,原来他也是被逼的呀!他说他不想娶她?!呵呵,这么说的话,他们意见一致啦!
      听见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猛的拿下红盖头,“喂,你——”她本想和他打个商量,让他能够“放”她回去,省下她找路的工夫,却在见到他的刹那引起她片刻的失神。
      飘逸的长发整齐地扎在头上,丝质的红衣衬托起主人的轩昂的气宇。
      回神后,风茨受不了地责怪自己。
      有什么好发呆的?又不是没见过男人!
      岑溟轩听到了她的声音,脚下的步伐却并未停驻。在他跨出门槛之前,只留下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别奢望会有丫鬟来伺候你。”
      她有什么事或要求,不关他的事。除了少了座“轩园”,家里不会改变什么。
      风茨无所谓地耸耸肩。
      她本来就不需要丫鬟嘛!倒是他那显而易见讨厌她的态度,让她感到趣味。
      呵呵,她决定了,她要留下来。

      翌日——
      风茨睡到中午才慢吞吞地起床,优哉游哉地闲晃到大厅。
      看见坐在堂前的两位老人,风茨楞了一下。
      她是不是有什么事要做?
      环顾四周,风茨看到除了两老和些站在一旁伺候的仆人、丫鬟外,厅内还坐着一个俊逸的男子。男子天庭饱满,一张性感的薄唇紧闭着,一双电眼配上柔和而略带刚毅的线条,几撮不羁的长法覆盖在额前,给人感觉斯文却不失狂妄。
      风茨暗忖:那应该是她的“相公”了,不过他自始至终都未看过她一眼。
      “柔儿,过来。”两老笑呵呵地向她招手,示意她坐在岑溟轩身旁的凳子上。
      风茨迟疑了下,然后走到两老面前站定。
      天啦,有谁能告诉她,她现在该干些什么!
      “爹,娘。”风茨生涩地唤道。
      七日前,这两个字才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脑子里,更何况昨天她又把这两个字给一脚从自己的脑袋里踢走。对她来说,这两个字是完全陌生的。
      丫鬟把一杯茶端到风茨面前。
      风茨道了声谢后,把茶一饮而尽。
      众人——除了从她一进来就未抬过头的岑溟轩外,都震惊地看着她。
      咦?她做错了什么吗?大家怎么都看着她?
      风茨疑惑地回视。
      “少……少夫人,这是……这是用来敬老爷、夫人用的茶。”刚才把茶端到风茨面前的丫鬟艰难地道,她的神情尚处于震惊之中。
      “哦。”风茨的脸上飞来两朵红霞。“对、对不起,我不知道。”
      好糗!早知道,她还是不留下就好了,那样也就不会弄得自己这样尴尬了啦!
      刚进门的岑溟拓和岑溟炻正巧看见这一幕,岑溟炻低沉的笑声打破静默。
      “爹、娘、大哥、大嫂。”两人一齐唤道,在喊到“大嫂”这两个字时多了分促狭。
      风茨打量起拥有一模一样五官的两人。很明显的,这是一对双胞胎。和她“相公”相似的面孔,不难看出三人是兄弟。所不同的是他们少了一双电眼,多了一分像狼一样掠食者的眼神。相较于她的“相公”,两人的轮廓更显得刚毅。
      风茨挂着甜甜的微笑,深深地望着两人。
      就凭这对双胞胎眼中的促狭,相信他们会是两个不错的“材料”。
      两人被看得不自在,心中升起一股不安。
      怪了?为什么会觉得不安?
      岑壬倚瞪了两个儿子一眼,“柔儿,这些礼仪不懂就算了。”
      反正他们也不在乎这些个有的没的,只要他们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就行了,呵呵。
      “是,谢谢。”她很喜欢眼前的“爹”、“娘”。
      陈宁拉着风茨的手,指着双胞胎道:“来,跟你介绍,你也看得出他们是双胞胎啦。这是你二弟岑溟拓,三弟岑溟炻,一对死小孩。”说着,便责怪地瞪了他们一眼。
      “娘,你怎么能这么说?好歹我也是你生的啊。”岑溟炻可怜巴巴地望着陈宁,那模样就像是被人抛弃的小狗。
      岑溟拓离岑溟炻离得老远,像在宣告人们:我不认识他!
      “哦,原来你是我生的呀!” 陈宁“恍然大悟”,“我还以为你是我大街上捡来的呢!”
      “爹,你看娘啦!”岑溟炻改向岑壬倚撒娇。
      “哎呀,你不说我倒忘了。”岑壬倚大有“你的出生不关我的事”之意。
      “爹!”岑溟炻惊叫一声。
      “噗嗤!”看着小孩子心性的岑溟炻,风茨忍不住轻笑出声。
      这一家好好玩喏!尤其是大小孩的岑溟炻。看来她有一阵子不会无聊了呵~~

      风茨翻身上树,动作利落得像只猴子。她仰望天上的白云,靠坐在树枝上,享受清闲。
      夏日宁静的午后,忽然传来的交谈声吸引了她的注意力,风茨伏下身子,探头张望。
      两个不陌生的身影另她眼睛一亮。
      饭后的消遣。呵呵~~
      风茨露出灿烂的微笑,优雅地跳下树来,还顺道翻了好几个空翻。
      岑溟拓和岑溟炻怔怔地望着站在他们面前,从天而降的人。
      “大嫂?”岑溟拓不确定地道。
      这是他们的大嫂吗?怎会如此……呃,男性化。
      上次没怎么注意,现在近看才发现她比一般女子要高上许多,皮肤也不似平常女子般白皙,而是介于小麦色和古铜色间。她的长发只用根头绳随意地绑起,身着男子的衣裳。
      要不是见过她,知道她是女的,他还以为她是个文弱书生呢!
      对他的称呼,风茨只是笑笑。
      岑溟炻仔细打量着她,“你怎么……穿成这样……”
      “这样不男不女的,是吗?”风茨接口。
      “呃……”没料到她这么直接,岑溟炻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从小就一直这么穿。”风茨看着自己的一身装扮,不觉得有任何不妥。
      岑溟炻觉得奇怪,一般姑娘家怎会做此打扮?
      “但你现在已经成亲了。”岑溟拓指出。
      风茨无所谓地耸耸肩,“你们也知道这段婚姻是有名无实的。”
      岑溟拓和岑溟炻感到一阵错愕。
      “你……你在说啥?什么有名无实啊?”岑溟炻装傻。
      风茨勾起坏坏的笑容,“你们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们哪里知道你说什么!”岑溟炻连忙摇头否认。
      “你大哥不喜欢我这个妻子。”她干脆挑明了说,“应该是被你们爹娘强迫他娶我的吧?”
      “哪……”岑溟炻才开了个头,就被打断。
      “聪明!”岑溟拓佩服这个‘大嫂’。
      “喂!拓?!”他怎么和他唱反调啊?
      “瞒不过的。”岑溟拓望进风茨精明的双瞳中。
      四个字,彻底堵住了他的抗议。无奈地叹了口气,岑溟炻好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看得出来。”她的第六感一向很准,更何况她那个相公的态度那么明显。
      “大嫂……”
      风茨打断他的话,“我叫风茨。”
      她不承认她是“林柔”——这个她用了几天的名字的主人。因为是那两个人取的。
      “咦?”
      “我可不是你们大哥名副其实的妻子。”
      他们奇怪的不是这个,“你不是叫林柔吗?”
      风茨会意一笑,“也可以这么说,不过……”
      于是乎,风茨把她之所以会嫁到这里的原因说给他们听。当然,她没告诉他们她是被几个大男孩收养,一块在山寨长大的。
      “去!天底下竟然有这种父母!”岑溟拓咬牙切齿地大叫。
      岑溟炻虽然也很气愤,但他对岑溟拓的表现更感兴趣。
      看来拓和他一样,对这个大嫂有股好感。
      别看平时拓对别人的事总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其实他情绪化得很!拓只有在与他要好的人一起时,才会表现出本性。
      风茨只是无所谓地耸肩,“刚你想说什么?”
      “你怎么会在这?”岑溟炻指指右上方的树。
      哇噻!这树还真不是普通的高耶!她是怎么爬上去的?
      “刚去摸了顿午饭来吃,就爬上树休息,再来……你们也自己知道了。”她有个习惯,每当饭后,她就会选一棵最高的树,坐在上面享受空闲,顺便看一下有没有“肥羊”——可以被打劫的目标。
      “呃?你的丫鬟呢?”也太不负责了吧!
      “没有。”
      风茨的话再次让他们惊愕,“没有?怎么会没有?”
      府里的丫鬟少说也有二、三十个,她怎会没有丫鬟伺候?
      “你大哥说,别奢望有丫鬟伺候你。”风茨一脸恶煞相地学着岑溟轩的口气。
      “应该是这样吧?”岑溟拓惟妙惟肖地扮着岑溟轩的样子,“别奢望有丫鬟伺候你。”
      “哈哈,对、对,就是这个样子。太像了!”
      三人的笑声回荡在空中,友情在三人间滋长。
      “我大哥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平时他对别人总是友好的,但如果对象如果是他讨厌的人的话,他绝对不会给那人好脸色看。”
      “哦?那你的意思是我惹人嫌喽?”风茨挑眉。
      “也不是这个样子。只是我大哥不满意爹娘的这段婚事。”
      “他希望自己的婚事自己做主。”岑溟拓加以解释。
      “不止他吧?”风茨上下打量着充满叛逆气息的两人。
      两人对望一眼,他们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大嫂”了。
      “什么叫‘摸了顿午饭来吃’?”岑溟炻突然想起她说的话,不解地望向她。
      “对啊。”饭要怎么摸?
      “就是乘人不注意,溜到厨房,然后就……”剩下的不言而喻啦。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
      “没有丫鬟也不用偷嘛!”岑溟拓直接多了。
      风茨更正,“那叫拿,叫摸也可以。”
      她的话让双胞胎产生了共鸣:古怪的人。
      “而且……那样才好玩呀!”风茨露出诡怪的笑。
      正如她喜欢当土匪——好玩嘛!
      “玩?”二人像是在听天方夜谭。
      “做贼也是一种乐趣。偶尔为之,不为过。”
      做贼?两人不敢苟同。
      “哎呀,跟你们一时说不清楚。反正下次我带你们试过就知道了。”她露出贼贼的笑容。
      如果能顺便把他们拉到风驱寨当土匪的话就最好不过了。

      风茨嘴里咬着一支树枝,百般无聊地坐在大树上。
      唉,本以为她的“相公”会来找她的茬,为她调剂一下生活,谁想她竟然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他们“成亲”第二天,她的“公婆” 便南下,说是让她和她“相公”培养感情,便不见踪影。而她的“相公”也就乐得不必被二老逼着见她,所以她自从“新婚”第二天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后,就“无缘”相见——她不知道他在哪。
      连她那两位看起来颇具“可造之才”的“小叔”,最近又不见踪影。唉,生活如此,她都无聊得快长虫了!
      突然,“咕噜、咕噜”她的肚子开始不安分起来了。
      风茨算算时间,呃……现在快下午了,她连早饭都还没吃呢!都是这该死无聊的日子害的!
      风茨从树上跳下,准备来个安全着陆,不料,因饥饿过度,气力不足,一个不稳而顿失平衡,向地上掉了下去。
      风茨闭上眼睛,心想:亲爱的大地母亲,虽然我知道你很爱我,但请不要因为这样就彼此来个亲密的接触!
      没有意料中的疼痛,反而觉得柔软……咦?地怎么可能是软的!!!
      风茨猛的睁开眼睛,仔细一看,原来此刻她正压在一个倒霉鬼身上。
      她连忙跳开,急向倒霉鬼道歉。
      倒霉鬼拍拍身上的泥土,回给风茨一个迷人的微笑,“我没事。”
      他是没事,而风茨反而有事了。她一看见倒霉鬼的微笑便怔楞住了。
      倒也不是因为他帅气的微笑而楞住,而是因为笑容的主人——她的“相公”。
      “怎么了?”见她没反应,岑溟轩伸手在风茨眼前摇动。
      “哦,没。真抱歉刚才压到你。”风茨不好意思地笑笑。
      “不要紧,反正我没事。”岑溟轩无所谓地道。
      风茨正想离开之迹,她的肚子突然雷鸣大作,弄得她是尴尬万分。
      “小子,你没吃饭呀?”岑溟轩笑道。
      此时,风茨身穿有点破旧的男装——在山寨里时穿的,头发随意地扎起,脸上因方才掉下来而有点脏。
      岑溟轩可没见过女子这样“不伦不类”的装扮,再加上她从树上跳下,这一卤莽动作,以及她豪爽的个性还有身上散发的英气,岑溟轩自然认定风茨是一男的。
      “是啊。”风茨皮笑肉不笑。
      这家伙,没认出她是谁也就罢了——反正他也没正眼瞧过她。但……她明明就是个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女人,他却误人为是男的,还真是……算了,反正在山寨里仫哥他们也是“小子、小子”的叫,没把她当女的。
      “你叫什么?”他对这个“男孩”有股好感。
      “风茨。狂风的风,茨是草字头,底下一个次序的次。”
      风茨?岑溟轩品味着她的名字。
      和‘他’给人的感觉蛮相似的。
      “走。”
      “啊?”风茨一时半会没会意过来。
      “正巧我也没吃,等下我叫人送饭来,咱们一块吃。”岑溟轩微微一笑。
      他很喜欢这小子,觉得和“他”做朋友将是个不错的主意。
      “哦!”看来她今天不必去厨房“借”东西来果腹了。

      “慢点吃,没人会和你抢。”岑溟轩好笑地看着眼前不知斯文为何物的人。
      “时间就是金钱。想要让我和你一样慢?叫我死了还比较快!”风茨翻翻白眼。
      “你喜欢钱?”岑溟轩好奇地问。
      “那当然!”她是土匪嘛!
      岑溟轩挑眉,“哦,喜欢到什么程度?”
      “什么程度吗?”风茨歪头思索,最后抓抓头发,道:“抢劫、杀人。”
      应该是这样吧。他们向来都干这些事。不过他们风驱寨只针对贪官、恶霸等与“恶”字挂钩的。
      “哦?”岑溟轩摆明了不信。
      风茨才不管他信还是不信,三两下把碗里剩下的饭扒完,抹抹嘴,微笑着道谢:“谢谢你的招待,我吃完了。”
      “这么快?”岑溟轩望着自己碗中一半都没吃到的米饭。
      “嗯哼,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细嚼慢咽的。”
      岑溟轩不置可否。
      他实在很想说:也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种吃法。不过,为了不让“他”生气,这句话还是别说比较好。

      “茨?”岑溟拓和岑溟拓声音忽的插入。
      她怎么会在这?
      “啊呀,你们这几天跑到哪里去了?”风茨指着自己,“我无聊得就快发芽了啦!”
      “哦,芽在哪里?”岑溟拓存心调侃她。
      “我都说快了,又没说已经长了。”她拍掉岑溟拓伸过来的手。
      岑溟拓笑道:“咦?是这样的吗?”
      风茨斜睨他一眼,她风茨可不是那么好戏弄的!
      她摇头,故做惋惜状,“唉,人老了,这就是没办法的事。而你却……”
      “什么?”直觉告诉他,她将要出口的话不是什么好话。
      “你却未老先衰。”风茨一脸同情,“唉,算了,我大人有大量,原谅你那对有问题的耳朵。”
      岑溟拓呆了呆,随后哭笑不得。
      岑溟炻在旁边很没手足之情地放声大笑。
      平时都是拓在笑他,这回总算轮到他取笑拓了,他怎能放过?
      岑溟轩也很不给面子地笑出声。
      岑溟拓没好气地道:“你们笑够了吧?”
      不帮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敢笑他,而且笑得那么大声。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在笑一样!
      “不够。”机会难得嘛!
      岑溟拓气急,“你——”
      “别气,别气。如果气坏身子就不好了。”
      本以为她好心地让他消气,岑溟拓满怀感动地看向她。但她的下一句话,却把他给一脚踹到深深的黑潭当中。
      “老人家应该少生气,免得一个不小心,气坏了身子,就这样两腿一伸——挂了,那就不好办了。”风茨说话的样子颇为严肃,好似岑溟拓是一个百来岁的老人一样。
      岑溟炻点点头,“对,您消消气。我可承担不起虐待老人的罪名。”
      岑溟轩神色复杂地看着打成一片的三人。
      “你们很熟?”拓的这一面是很少展现在他人面前的。
      “我们感情是不错。”三人异口同声地说,尔后相视而笑。
      听到这句话,岑溟轩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
      “为什么这几天没看见你们?”风茨倒回正题。
      “有点事。”岑溟炻瞥了岑溟轩一眼。
      风茨看见岑溟炻的动作,随即明了。
      原来是他让他们出去办事的啊。“那办完了没?”
      “有我出马,那当然……”岑溟炻得意到自吹自擂。
      “难怪那么慢。”风茨用恍然大悟的语气截断他的话。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啊,谁叫人家是属乌龟的呢?”真是风水轮流转啦!这会儿,变成岑溟拓毫不客气地大声嘲笑。
      “你给我差不多一点!”岑溟炻大吼。
      “怎样?想打架吗?我随时奉陪。”岑溟拓一副看不起他的样子,存心挑衅。
      “来就来!”谁怕谁呵!
      风茨也来插一脚,“也算上我一份!”
      “你?”两个人——不,是三个,三人一齐怪异地惊叫。
      “我怎么了?”风茨蹙眉。
      他们这是看不起她吗?
      “没,没什么。”岑溟拓和岑溟炻对望一眼。
      这叫他们怎么说?总不可能直接讲,她一个女子啥啥啥的。那不是摆明了说他们看不起女人吗?
      比起他俩,岑溟轩显得直接多了,“在那之前你应当多锻炼锻炼再说。”
      看“他”瘦瘦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怎挨得起他两个弟弟的一个拳头?
      风茨高高地挑起柳叶眉,“不试试怎么知道?”
      侮辱,这简直是对她的一种侮辱!想当初在风驱寨的时候,除了仫哥他们以外,有哪个是她的对手?现在却在这里被一个连轻功都不会的人(会轻功的人步伐会比较轻盈,所以她可以看出他不会轻功)叫她再回去锻炼锻炼?!
      “不,不用了。”不愧是双胞胎,两人摇头的速度不是一般的整齐。
      他们又不像什么武林高手,能够控制自己的功力!自然不敢保证能不伤她。
      她撇撇唇,一派无所谓,“那算了。”
      听她这样说,两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那要不要出去玩?”嗯,休息够了。差不多该出去运动运动,帮助消化了。
      “当然要!”两人抢着回答,他们的眼中闪着兴奋。
      自从上次被她强迫去过几个地方后,两人深深地感觉到“偷”这个字的乐趣。他们爱煞了“小偷”这个职业!
      “你呢?”风茨问岑溟轩。
      “去哪?”
      “去过就知道了。”她神秘地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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