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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 章
天元年正月初一,天帝寿辰,四海神仙齐奔天宫为天帝贺寿,上古神诋原始天尊早已隐居于四野八荒之中,踪迹难寻,门下的两个弟子白帝上神凌臻与音律始祖妩惜前去扑宴.
"妩惜,你可知这次我为何要你也一同前去扑宴吗?"淡淡的白帝看向我轻轻问道,清亮的眼中有着浅浅的笑意.
"呵呵...一定是师兄觉得我的琴音好听,如果我不与师兄一同前去,师傅兄就听不到我弹的仙乐了,对不对啊?"我仰起脸笑嘻嘻的回答,迎上他那俊美无筹的面夹,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没事长的这么漂亮干什么呢?摆明的诱惑人家嘛."心中愤愤不平.
不过一想起马上就可以去种满奇花瑶草的天宫,心中莫名兴奋,眼中泛着对天界的向往的光芒.虽说我是个上神但因三千年前犯下了大错,于是被师傅禁足在了"婉南山"中,而我本人却对三千年前的那端往事毫无印象.
最终在我的追问下,凌臻断断续续的说出三千年前我在一次下凡云游,在历经西岳秦川地界遇到一个枉死的冤魂告状,为救那枉死之人我擅闯修罗界所管辖的冥府,冥府是修罗界二皇子--铃茆所管辖之地,铃茆傲慢的说那人虽是枉死,但因果循环自是那人前世种下了因,后世才结下了如今的果,说什么也不愿放那人从返人间,我与他一言不和便在冥府中大打出手,那焐翼是修罗界的皇子,法术自是不差,无奈手中无一件法宝能与我手中的上古神琴--无愁所抗衡,所以被我拨弄神琴中的音符伤的体无完肤,修罗界的天王--夜宿闻言震怒之下自是不会善罢甘休,带着手下十万修罗兵便直奔天宫的"灵霄殿"上向天帝讨个说法,天帝惊鄂之下连忙叫人将我从"婉南山"中召到天庭对质,我在冥府重伤铃茆后,心知自己闯下大祸,忽见被天帝传唤心知与重伤铃茆脱不了干系,于是也不理天将的话,只是来来回回的在原地渡步,以谋一个搪塞过去的理由,天将奉旨将我火速带到天宫,这下见我磨腾在原地,不理他们,于是便在原地不厌其烦反复的大声宣布天帝的旨意,而修罗界的太子焐翼带着一众人马直闯我"紫霄宫",扬言要将我绑到修罗界的"漠尘宫"给铃茆为侧妃,以尝铃茆被我重伤所带来的痛苦.我一听大怒扬手便弹起了手中的神琴"无愁",这下我不但惊动了正在"清风洞"中闭关修炼的师兄,连远在蓬莱仙岛的师傅都被我惊动了,后来师傅亲自出面这才平息了这场风波,总之三千年来不准我踏出"婉南山"一步,
"妩惜,你...你可知此番乃历劫而去啊."幽幽的凌臻轻叹一声,抬步渐渐走进"琳琅殿"喃喃自语.
"什么?师傅刚才说什么?"我没有听真切,眨着双眸跟着凌臻追问道.
"哎...妩惜,东汉皇帝昏庸无道,害得百姓民不聊生,终日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你若身在乱世,又当如何应对战乱流离之苦呢?"
凌臻淡淡的看我一眼,并不曾回答我的话,只是透过"琳琅镜"中的层层白云,看向云层下的人间,清亮的目光中有着一丝怜悯,幽忧的音调传入我的耳中.
白帝凌臻乃上神,手中的法宝数不胜数,这奉供在神台之上的琳琅镜便是其中之一,透过琳琅镜能看到下界凡尘沧海桑田的变迁.
"师兄...我生来便是神女,乃是音律始祖,即便天下大乱,我乃师尊门下弟子,而师尊又是上古真神,地位尊崇,无须受管于天帝,天帝派天神下界拯救苍生,也轮不到我下界啊?再着,自古成王者乃率为男子,弟子一介女流,莫不是要与那修罗界的女修罗竞争那亡国的宫妃不曾?"我撇撇嘴,语气一派天真,抬脚慢慢渡步走到院中的一个石桌前坐下,摸了摸石台上的神琴--无愁.素手轻轻拨弄几根琴玄,几声单调的清音从莹润的指间滑出,突然"蹦"的一声,随着指间溢出的一串血珠,一根琴玄应声而断,琴声断裂的尾音在空中飘荡,惊得我浑身微微一颤.
"神琴无故断裂,乃不祥之兆,无忧泣血,从此忧愁不断.妩惜,你终是逃不过天命啊,"我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古琴,凌臻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起身转过头,一脸不解.
凌臻抬手结映,一束白光顺着白帝指间射入我的眉间,幽幽开口:"妩惜,你可知三千年前,你与雪神-荩瑜暗生情意,却不知雪神当时已与风神--风纾有婚约在身,以至雪神在天帝面前悔婚,天帝震怒,将他压在雪山之颠,饱受万古寒川刀锋凌迟之苦."
随着凌臻的絮絮话语,额间的封印被打开,渐渐的眼前浮现出那个风神如玉的雪衣男子,眉眼间的的脉脉柔情,"妩惜,爱你,我不后悔.""妩惜,我其实与风神风妤已有婚约在身."雪衣男子背对着我,忧伤的说道."妩惜,等我..."雪衣男子大声说道,温柔的话语渐渐消失在空旷的天界.
三千年前,原来我还有这样的一段过去,明明事情已经过去了三千年,可当丰印打开的那一刻,眼中泪水漫溢,心疼的无以复加,站起身来,抬起眼帘看着眼前我平素最为尊崇的师傅,眼中满满的不信:"师兄,这...这是为何?师兄为何要封印我的记忆?"
凌臻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抬手想轼去我脸上的泪水,我把脸一偏退后几步,眼泪连连的双眸固执的看向凌臻,哽咽开口:"师兄,你...你为何要如此做,当年为何要诱骗我喝下...喝下那忘川之水,封印我的记忆,让荩瑜独自一人在雪山之颠承受着千年的孤独与寒冷,受尽冰川凌迟之苦,而我却无忧无虑的过着我的逍遥日子,跟个没事人似的,师兄如此做可曾对得起我,而我又何曾对得起他啊...我的心好疼...真的好疼啊..."我越说越激昂,泪水蓄满了眼眶,随着记忆的开启,我看到了曾经被忘川之水封印的一切.头涨得生生的疼,开启的记忆仿佛要将脑袋涨开一般,却抵不过胸口传来的疼痛.
我一手扶住脑袋,一手低在胸口,精神的折磨让我几乎坚持不住的要摔倒下来,放开扶头的右手,闭目摸索着身旁的石桌渐渐蹲了下来,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睛,企图让自己的内心平静下来.
忽然,一个画面传入了脑海,惊得我浑身微微颤抖,我艰难的抬起头看向凌臻,而他却也不知何时以站在了我面前,清俊的脸上带着温柔的笑容,可瞳眸深处却有着深深的忧伤,伸出他那莹润之手,递到我面前徐徐开口:"妩惜...你...你可曾都记起的来了?"
"师...师兄...我...我..."我看了看他递在我面前的右手,又看了看他那固执的眼神,最终还是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并非是你师傅而是你师兄了,那你曾经的往事就应该都记起来了吧."凌臻唇角勾勒出一抹浅笑,漂亮的眼眸深深的看着我,漆黑的瞳眸映着我忧伤的面容,眼底深处是一片幽深的孤寂与期盼:"如今你还坚持着当初的选择么?"
"我...师兄..."明明知道自己心中的坚持,当目光对上他那殷殷期盼的眼睛,喉间如吞了黄连般苦涩难当,只能默默的垂下眼帘,什么话也说不出口,隐隐抽疼的心口是因为当年负他的情.
"妩惜...你...你终是不悔当年的选择吗?即便...即便明知前路布满刺荆,你也终是无悔,对吗?"凌臻见我不答,挂在脸上的温柔笑容渐渐俭去,瞳眸深处是一片伤痛,悲愤开口,"妩惜,你的心究竟被什么蒙蔽了呢?难道你就看不到我对你的好吗?为了他你不惜违背师命,大闹天界,而我对你的好你却视而不见,妩惜...你...我究竟该拿你怎么办? 该拿你怎么办啊?"凌臻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双眸竟有着点点莹光.
"师兄,对不起,我...啊..."我见凌臻的凄苦的质问,心中一阵疼痛,正欲开口说话,却被忽然一阵地动山摇打断,我一个站立不稳直接摔倒在地,凌臻也被震的站立不稳,清亮的双眸被这突来的震动给震的满眼莫名,震动持续了一会而,便平静了下来.
凌臻见震动平静了下来,马上跑到我身前将我扶了起来,顺手拍了拍我身上的尘土,问道:"妩惜,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整理了一下皱巴巴的衣服,随口说道:"不知这八荒之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连我们所在的"婉南山"都震动了起来."
凌臻深深的看了我半响,张了张口欲语未言.
"师傅,刚刚青鸟皆师祖信盏来报,被压在雪山之颠的雪神--荩瑜上神,三千年的囚期已满,不久前天帝下旨将他解囚,估计方才的震动便是从雪山之颠传来的."木莲看我一眼,转而望向凌臻恭敬说道。
“恩。”凌臻闻言轻轻的点点头,转眼看向我惊喜的面容,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情绪,并没有再说话,只是垂下眼帘,幽幽的长叹一声。
而我也自是尴尬的低下头,半响才道:“师兄,若无别的事,我就先回“雪篱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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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妩惜。。。”凌臻的话轻轻的从身后传来,轻柔温暖的音调中有着淡淡的忧伤。
“恩。。。师兄还有事吗?”我回过头看着凌臻,复在袖中手紧紧的握住,的心中有着小小的紧张。
“恩。。。没事。离天帝的寿辰只有两天了,你去准备准备吧。”凌臻冲我温柔的笑
了笑,说完便转过身去,直径看着远方出神。
我心下松了口气,抬步便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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