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乱舞」「三日月x三日月」遍胜光

作者:羽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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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ラウンド壱


      · ラウンド壱

      三日月宗近被政府回收碎刀的时候正下着雪。

      早春那细细碎碎的雪一粒粒地吹满了院里才刚刚开放的浅粉色樱花,光景一如审神者将他锻造出来的那日。

      那时候审神者已经上任了很长一段时间,虽然勤勤恳恳努力工作,战绩却不好不坏的只能勉强算作中上,若是究其原因,大概四字就可总结:既穷且非。

      若说审神者是非洲其实也并不全对:对比其他同事,审神者的稀有刀锻出率掉落率某种程度上来说还挺让人嫉妒——只不过不知为何,这高于其他同事的几率却永远只发生在某几振刀上。

      形象点说,别家本丸的四花刀们可能来得断断续续但终归可以凑一桌花色不同的麻将,审神者这边就只有莺丸源源不断前赴后继,在缘侧上乖乖巧巧整整齐齐地坐成长长一串,每日喝茶聊天讲讲平安时代的隐晦笑话。

      时间久了不仅审神者也习惯了,连之前看笑话的同事们都习惯了,都不再打着“直接看多失礼啊”的名义去隔壁本丸借地方,趴墙头看自家的莺丸消消乐了。

      要说隔壁的本丸,其主人其实也可以算作一妙人:要说卡刀这种事就像被动debuff,入职久了几乎多多少少都会碰到,大家在述职间歇的时候还会不时吐吐槽相互安慰,隔壁的那位却是从不抱怨自己卡刀的。

      盖因其卡刀的姿势总是十分特殊:别人卡刀一般都卡稀有刀,只有那位,在本丸一早就迎来了三日月以后就在常见刀之路上卡得莫名其妙。

      据说那位一开始还是会在大家吐槽卡刀的时候发发言,以图融入当时那无比和谐的惨淡氛围,只是当那句“我卡今剑”出口之后,气氛便变得十分一言难尽。

      到了后来,待审神者的莺丸连连看也成了圈内传说,这两座连在一起的本丸便成了众人讳莫如深的“风水宝地”。

      而这一切终于结束在了审神者终于锻出三日月宗近的这一“惊世之举”上。

      自从审神者在那个真·樱吹雪的日子里迎来了三日月,并举着那位还一脸茫然的平安时代付丧神在雪地里狂奔撒欢儿以后,其连连看属性似乎也随着那日的雪花一起融进泥土成了樱花树的滋养。

      于是审神者很光棍地在自家庭院里大摆筵席,名曰打麻将赏樱花实则是在向世界宣布自己终于不用再面对接踵而来的莺丸了。

      收到了这可谓明目张胆的消息的同事们倒是很给面子,再一次齐刷刷地骑了隔壁本丸的墙头,一边分享零食一边感慨啧啧啧你看看这万紫千红百花齐放的麻将桌,可真不像当年那个只闻莺鸟啼的葱郁现场。

      那一片宛若春游的欢声笑语里,审神者觉得自己仿佛眼瞎一般地在里面看到了疑似隔壁同事家三日月的身影。

      千岁付丧神十分自然地混在一片人类当中,骑着墙哈哈哈地喝茶吃点心,还从不知哪位人类手里借来了一把桧扇,忽悠悠地带起风把用点心纸叠成的樱花送到了这边院子,恰恰落进了自家三日月的酒盏里。

      审神者扭头,只见之前还骑在墙头的那位已经还了桧扇潇洒扭身一纵,只留了个一闪而逝的带着金色闪光的绀青色背影。

      然后墙头上响起了同事们此起彼伏的惊呼:

      “三日月闪到腰了!!!”

      谁说三日月闪到腰了,我家三日月好着呢!!!审神者在尖叫声中猛地扭头看自家三日月,速度之快差点把自己脖子闪了。

      只见自家的千年老人家还是老神在在地端着酒盏,看着盏中那朵已经被酒水泡糊了的点心纸樱花,笑容端的是灿烂无暇。

      “甚好甚好~”

      审神者一度以为隔壁那位不小心闪了腰的千岁老人那天的行为是来示好,还曾对自家三日月感慨过世人都说你们这些三日月宗近各个都是终极的my pace,其实有的时候还是会有一些符合普世价值观的温暖小心思的嘛。

      “也许并不是这样的呢。”彼时这个本丸那位已将自己到来之前的事情听了个七七八八的三日月喝着茶,笑容一如往常的温文尔雅。“虽说有了人类的身形与思思维,普世价值观什么的,对刀来说还是并不容易理解的。”

      “成为人类这种事情,虽说是有了许多自由自在却也多了更多的束缚,人类的感觉也好、情绪也好,全部都是新鲜而又陌生的。只不过好在比起习惯了的形态,这般模样的时间还是短暂的,况且毕竟以刀的形态受了千年的供奉,拿人钱财终归还是要好好替人消灾才是。”

      “比起作为刀的年岁来说,突然多了这么多能够自己掌控的时间,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自然是好的,但要是有写新奇的乐子可看的话或许就更有趣了——比如说,‘隔壁那座一直只欧莺丸的知名本丸居然有了三日月宗近’之类的。”

      审神者看向三日月,眼光中带着几分名为“我可是读过工作手册爬过内部论坛的你别想骗我”的情绪,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所以说,那天他是来看你热闹的?我不懂诶看自己的热闹会很开心吗?”

      “用你们人类的话来说,”三日月淡淡地回答着审神者的问题,“就是闲的。”

      审神者眼神死了那么两秒钟,凉凉地吐槽,“行行行我懂了你们两个三日月心有灵犀心意相通都是人类难懂的my pace,但你这样充满嫌弃地吐槽自己真心没问题?”

      似乎是因为审神者这种始终会搞错重点的性格,三日月总是很开心地在其面前讲些这种看起来充满了奇怪哲理却又自相矛盾似是而非的话。

      审神者的莺丸抓娃娃机体质被打破以后,隔壁本丸的风水似乎也跟着变好了,那位总在卡普刀的同事终于卡起了稀有刀,可以在大家聚会的时候顺利融入氛围了。

      那天的对话审神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身为人类,其大概从来没有考虑过要去想办法搞清楚每一位付丧神的心路历程的,只希望大家每一天都能按部就班平平安安地出阵杀敌,到了晚上再一块儿好好的吃饭就好。

      在那日被自家三日月评为“就是闲的”的吹樱花行动之后,隔壁的三日月虽然会很偶尔的神奇地自己搬个梯子坐上墙头和自家三甲月打个招呼,但审神者发誓他们在演练场碰见的概率都比这个要多。

      那位三日月宗近的行迹就这么时断时续的,直到有一天,在长时间没有再见过那位闪过腰的刀剑付丧神之后,审神者才在酒会上从同事口中直到了零星的消息。

      “被刀解了,他现在的主人亲自动的手。”

      “听说似乎是收到了上头下来的命令来着,似乎是加急的那种。”

      仿佛触到了什么隐藏的开关,酒会的气氛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同事间彼此对着眼神,在刻意制造出的嘈杂欢笑声里小声地交流着情报。

      据说是触动了什么不为人知的节点、据说是卷进了上层的派系斗争、据说隔壁那位同事曾据理力争过先观察一段时间、据说那份神秘的加急密令里给了解释、据说……

      凡此种种,夸大其词者有,自相矛盾者有,甚至连阴谋论者也有。

      在审神者看来,其中最扯淡的,大概是“据说要是不这么做的的话,世界就要毁灭啦。”

      世界毁灭什么鬼,以为这里是中二小说还是某超级大国电影里的世界吗,要是一位刀剑的付丧神都能这么厉害的话,[哔——]在[哔——]大会上直接发言“我国保证不率先动用三日月宗近”不是更好吗。

      吐槽完了,审神者不由得有些恹恹:不管这些私底下的消息听起来再怎么夸张不靠谱,那位会骑在墙头用点心纸叠樱花的刀剑付丧神再也不会出现了却是事实。

      不管战场上再如何骠勇凶悍能征善战,生死却掌握在身为人类的主人手中。

      而那些主人们呢?

      审神者看着手上刚收到了,最新的,关于任务难度提升的说明的文件,难得地没有搞错重点。

      那些主人们,怕也是,不自由的啊。

      关于那位付丧神的消息,审神者还是告诉了三日月,也没做挑拣,可信的不可信的包括那条“毁灭世界”,只要知道的统统都说了。

      三日月宗近看起来似乎是有些惊讶的,只不过更像是惊讶审神者居然选择把这样有些残酷而□□的消息告诉了自己。

      他似乎早就知道了,婶婶者无端地想。

      也是,毕竟是自己说的,他们从初见开始就心有灵犀心意相通。

      最新的文件仿若战场上苍厚的号角声响,吹向远方阴云密布的战场。

      于是一次次更加密集与凶猛的出阵、更加频繁的手入与材料消耗、比以往迟来了许多的补给。

      好在审神者虽然既穷且非,但因为认清了自己体质奇异的事实平时从不随意消耗材料赌刀,之前囤积的材料与道具尚且撑得住消耗。

      只是,想到自己以前的神奇的体质,便会忍不住联想到同样处在这块“风水宝地”一起因体质奇葩而为人所知的同事,对方的情况还好吗?

      是否又迎来了新的三日月宗近,在之前亲手将他刀解之后。

      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演练场碰过面了。

      之后的日子如果要审神者来复述,大概就只有一个字:忙。

      什么战争残酷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统统不在思考范围之内,审神者仅有的脑力全部都被投进了“如何更高效的维持本丸运转”的人生思考里,任务要尽可能高质量完成、消耗要努力最小、奖励要尽量全部获得、补给方面能怎么去耍赖就怎么耍赖——总之,日子不仅要过下去,还要尽量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过得最好。

      要不是最近例会上大家的关注点都只剩下了战况,估计审神者的所作所为大概要被某些鹰派的同事们吐槽“你要是把这个脑子用在如何将牺牲效益最大化上的话排名也不至于一直上不来”。

      在夜以继日勤奋地努力搅动自己的脑汁以后,审神者开始不时抽风:大概是秉持着“要死大家一起死”的优良传统,每次把最后一位需要修复的刀剑男士送进手入室以后,审神者就会通过那堵共有的高墙给隔壁院子送信笺。

      审神者那已被压榨得所剩不多的所谓文学素养或者说是对世界应有的悲悯被用在了这种地方:信笺上的内容换着各种方式的战争描写,中国日文拉丁文德文甚至各种小地方语种——自然,其中小部分是审神者以前的积累,但更多的还是要感谢这随着信息技术发展而壮大的搜索引擎。

      「小桃无主自开花,烟草茫茫带晓鸦。几处败垣围故井,向来一一是人家。」

      「外に出ru 触るるばかりに春のつき」

      「When this campaign is tidied into books/No vital know ledge perished in that skull/His jokes were stale; like wartime, he was dull/His name is lost for ever like his looks.」

      「Wir lauschen ihren Worten, ihre Trnen sind nicht zu berseh’n, wenn sie von Opa erzhlt.」

      刚刚开始这种行为的时候,审神者还有着“知道这么做完全是自己抽风”的理性,会用把信笺折个青蛙纸鹤小兔子之类的小动作自欺欺人地掩饰自己行为的不正当性;后来压力过大脑子爆了,便干脆直接裹上一块地上随手捡的石头就扔;最发疯的时候审神者不知从哪角落里掏出个弹弓来,打算直接爬墙去打人家玻璃——可惜被当日的近侍拦截,遂未能成功。

      大概是彼此之间都忙得自顾不暇,审神者的种种抽风行迹并没有引来隔壁同事的对于玻璃安全的友好问询。

      反倒是,当审神者已经对这种烧脑浆的生活开始麻木以后,隔壁那位在大半夜的时候突然砰砰砰地砸起了自家本丸的大门。

      那时候天正下这瓢泼大雨,审神者自己撑着伞去应门,路上还不忘赌咒发誓在战况缓和以后一定要重新构建回本丸的景趣系统,结果一开门就看见了隔壁同事的脸。

      此情此景是如此的狗血,让审神者十分想高声一曲怀旧老歌《最熟悉的陌生人》。

      隔壁那位最熟悉的陌生人面容呆滞神情枯槁,在雨夜背景的buff之下活像在演三流苦情剧,偏偏一双眼睛却内敛深刻,深处散发出来的光芒仿佛要将一切阴霾照亮。

      大概是苦情剧的氛围太过强大,两人居然直接就撑着伞在雨幕里戳在大门口完成了寒暄吐槽互相关怀深入交流等一系列流程,行云流水不带一丝拖沓。

      末了,顺着对方刚才关于战争的各种计算与推想,审神者突然福至心灵,问出一句极度智障的话:

      “该不会当初如果你没刀解三日月宗近的话这个时候世界就真的已经毁灭了吧?”

      对方居然也智障地回答了:是。

      “所以你看,既然我已经帮助政府避开了这个关键节点,世界在最后就一定会和平的吧——这场战役的最后我们一定能够获胜的。”

      审神者木然地抹了一下被风吹了满脸的雨水,没忍住还是开口吐了槽:

      “你特么逻辑死了吧你,就算三日月真的不去毁灭世界了,那跟这场战争的胜利有个毛线球的关系?!”

      邻家的同事显然没有在意审神者这个给三日月套上了“毁灭世界大魔王”的偷换概念,也没在意后面那句逻辑正常的问询。

      只是眼神坚定的,告诉着审神者一句话:我们一定会胜利的。

      “所以如果有可能的话,希望可以重新考虑一下,将我本丸的玻璃从攻击名单中清除吧。”

      这场以奇妙氛围开场的对话最终在奇妙的逻辑中结束,审神者拖着被雨水浇透了绑带的木屐湿答答慢悠悠地挪回房间的时候,在大厅的门廊上看到三日月。

      不沾雨雾,鲜衣亮甲,眼中藏着新月的付丧神就那样安静地站在那里,腰间的太刀还同初见时一般模样。

      审神者一边感慨着三日月宗近不管在何种状况里都能保持着美丽优雅,一边又在心底里暗骂我明明已经把他给塞进手入室想借机让他休息一下,特么哪振刀皮痒了居然拿了我的加速符来用——然后后知后觉想起来似乎是自己让三日月担任了近侍并且还给了不低的物品使用权限。

      三日月宗近那众所周知的my pace在婶婶看来是在战争时期保全自家刀剑的优秀品质,有些不便自己出手部署的事情还不如统统都推到这位头上。

      授予权限的时候审神者并未对这位新上任的my pace近侍有过什么明示暗示,不管是自我娱乐的一厢情愿还是互相默契的狼狈为奸,只要最后的结果是审神者预期的那样就好。

      想通了到底有没有刀皮痒的问题以后,审神者很快就继续踢踢踏踏地拖拉着自己的木屐,并没有在三日月的表情上注视太久。

      其实审神者懂刚才三日月在最初时流露出来的神情,在战争频繁之前有时候自己看故事看得有些入戏时大概也是那种表情。

      有些感同身受的,却又知道自己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模样。

      只是当下的这些坐镇在后方的人类们,除了相信自己做的事情是对的以外,又还能够做些什么来让自己坚持下去呢?

      说不清是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还是大部分人类活下去的信念的力量终究强大,这场围绕着时间的战役终于迎来了胜利。

      就像开始时那样的毫无预兆,也结束得迅速无息。

      审神者还来不及践行自己的誓言给重新本丸装景趣系统,就被各式书信文件哗啦啦埋了个没顶——在这个一切都早已习惯电子化的时代,这样的盛况某种意义上也能算是个奇迹。

      虽说数量庞大,但内容其实都差不多:关于日后如何养老。

      战争的突然结束似乎也将政府打了个措手不及,后续的安置内容几乎被一笔带过,突然失了业的同事们有的早就找好了下家,有的干脆把之前的副业捡起准备转正,或者干脆打算当个无业游民吃着补助金去丈量世界。

      而刀剑们,或留守,或带走,要不干脆回到原初本体那边,日子该怎么继续还怎么继续。

      更有性格干脆的,直言有过了人类的思想“这一辈子”也算有趣,开始扒拉着日历挑选起了好日子准备跳个刀解池。

      只能说之前的战争日子大大刷新了人性的阈值,比起无休无止地盼望战争结束的日子,似乎只要是能够不再为未来提心吊胆就已经能够满足。

      如果说同事们选择了“纸制”这种方式传递信息是为了避免给已经拥挤不堪的政府系统造成堵塞,还有那么一点点的敏感信息要避开检索;那么政府来的通知选择这种方式就完全是为了能确保每一份指令都能够被交到需要的人手中并被看到。

      虽说早在之前同僚们看起来似乎语焉不详的只言片语里看到了端倪,但真收到了那封“关于部分本丸太刀三日月宗近回收刀解说明”的时候,审神者还是对着信使竖了个中指:

      可以用一个“回收”就模糊过去的内容却偏偏要写明“回收刀解”,在列举原因时用的理由写得比上回那个“据说三日月宗近会毁灭世界”还要扯淡——这种破破烂烂缝了还不如不缝的遮羞布怕不是至少三个人写出来的吧,善后工作还没结束呢这部门就已经药丸了吗。

      这回审神者没忍住,直接揣了弹弓去政府大楼砸了玻璃——虽然说是成功了,但最后还是被自家近侍带了回去。

      审神者其实并不想走,只是战争结束得太快三日月还一直在近侍的位置上没换下来,这么一振已经上了政府刀解名单的太刀明晃晃地在政府大楼前杵着太危险,审神者也只能扔了弹弓乖乖巧巧地回了本丸。

      比起脑子烧坏了还没好风风火火就去怼上司的审神者,事件当事刃的三日月反倒平静得像一个从头至尾的旁观者。

      依旧还是那种悠闲而又游刃有余的my pace,长衣广袖的平安太刀付丧神端着茶杯,长长短短文邹邹的句子把审神者还没恢复的大脑彻底烧到死机。

      “所以总结一下你的意思大概是‘反正初始刃的主灵还在,分灵千千万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这一次的旅程虽然不长也没多有趣不过怎么说也不算太亏’——所以就这么算了?你知道大家费了多大力气才得以在这个本丸与彼此相遇吗?”

      “主君哟,您看,”三日月放下了茶杯,在飘飘忽忽才刚下起来的细碎雪粒中对着审神者淡淡微笑“今年的樱花才刚刚开放呢。”

      “而从今以后,就算没有了我们,还会又很多这般的美景在前路上等待着您啊。”

      长廊远处隐隐传来了回收人的脚步声。

      在仿若迎来三日月那天一般早樱吹雪的光景里,审神者看着这位曾被自己举起来跑圈的刀剑付丧神安然地站起身,雪点落入他发饰金色的流苏间却不留痕迹,而他离开的姿态依旧是那样的从容高贵而优雅。

      审神者默默注视着他的背影,思维一如往常那样疯狂脱线。

      “妈耶,”审神者想“这好像还是第一次三日月用这么正是的语气和我说话,初见的时候他似乎也想要这样礼貌地向我打招呼的——但被我的举高高打断了。”

      “如今却在这种画面之下,想想也真是戏剧化。”

      在彻底走出审神者视线前,三日月宗近的身影稍微停了停。

      “那么主君,就此告别,”明明雪下得不大,审神者却看不清他的表情“谨祝安顺。”

      “さよな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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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ラウンド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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