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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虏
绵延不绝的火把从城头一直到城尾,宛如一条火龙,将黑夜渲染得好似白昼一般。
入夜的通州城不同于往常的灯火通明,今日寂静得毫无人气。
城里的百姓早在傅深战败之时就收拾家中细软逃了个干净,少数几个没走的也紧闭家中房门,缩在黑暗里,不敢点灯,更不敢出声。
将近三千将士整齐划一的前进,无人交谈,安静的夜里只听见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哒哒作响。
为首的是一名年轻女将,身被银甲,骑着的那匹白马通体雪白,双眸炯炯有神,神俊非凡。
她的面容带着几分中性的英气,仔细看去还有些许未脱的稚气,但谁也不敢对她产生丝毫轻视。
这个年仅双十的女将军,自小跟随她父亲南征北战,用她手里的长·枪,在战场上立下赫赫战功,威名远扬。
无论其他,殷夏现在的心情很不错,她的马刻意跑的很慢,精致的鞍具上绑着一根麻绳,另一头连着一个皮料捆着的物体在地上拖行。
半个时辰前,她的俘虏出言不逊,为了让他长长记性,被她一路拖到现在。
厚厚的皮料包裹着身体,傅深的身上并没什么明显的伤痕,他的胸中却充满了满腔怒火。
简直是奇耻大辱。
技不如人,被人斩落马下也就罢了,他傅深不是输不起的人,虽然输给一个女人是有点丢脸,但比起羞耻感,更多的是对对方的敬佩。
但他又怎知后来事情渐渐脱了轨,对方对他毫无尊重的意思,反倒是将他当成打回的猎物,在他脖子上套了个绳索,以示主权。
武功被封,打也打不过,骂她也得不到任何回应,就连士兵被激怒,上前踢打他都被她制止。
傅深咬碎了一口牙齿也无可奈何,只能慢慢收了声,养精蓄锐,等待下一次反击的机会。
身后的猎物意料之中没了动静,殷夏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算了算时间,这次的野狼相当有活力,连带着吵吵嚷嚷了半个多时辰,看来有精力的很。
将他捆进皮革前,那一双仿佛燃烧着熊熊烈火,充斥着不甘愤恨的眼睛,仿若此刻还印在眼前。
殷夏饶有兴致地勾起唇角,心中的征服欲疯狂咆哮着,脸上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
这是她第一次将人看作猎物。
平日里那些据说是野性难驯的骏马也好,雄鹰也罢,至多不过是费了她三五天的功夫,难免太过无趣。
希望这一次能玩久一些,所以,不要那么快认输哦,傅深小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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