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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前言
远古
“嘎—”一头黝黑的怪鸟低低掠过茂密的森林,几丝阳光挤进层层树叶,天空高昂,橙色的天空,幽兰的太阳,“簌簌”一只如五爪蜥蜴的爬行动物将头埋进了落叶里。
不久前刚下了暴雨,出去狩猎的战士浑身湿哒哒的,古铜色的肌肉闪烁着光,一行二十多人,各个扛着四五百斤的长有獠牙的动物。
“落玛!你阿贝回来了”珠伊一手挥舞着捶打粗米的石锤,一边昂头吼着落玛。
“噢!噢!阿贝,阿贝”才到猛膝盖高的落玛,顺着猛背上的动物嗖嗖的爬到猛的头顶,被猛旁边的岩拍了一个仰倒,手抓着毛皮,在空中翻了一圈重新趴在猛头顶,冲着岩呲了呲尖尖的虎牙。
这是一个五十多人的村落,在大陆上算是中型部落,自从太阳从红色变成蓝色,人们的生育愈发艰难,冬季也越来越漫长,村里的老阿侬说当人都死了,兽就会成为新人,那时候太阳将成为黄色。没有人当真,因为谁能知道以后的事呐,那是祖才知道的事。是的,这片大陆,人们信奉“祖”。
据说祖无处不在,偶尔会指引穷途的人们。祖生了大地,生了天穹,大地和苍穹生了人。
有人后,人生了植被,植被生了兽。没有人怀疑,人为什么会生植被,不是生人嘛,正如没有人相信村里老阿侬的话一样。据说,村里的老阿农的爷爷的爷爷活了五百多岁才去见祖,比如今的四百岁寿命的大家伙儿们活的都长,人们都说他去过海的那头...
那是在一片漆黑的海上...
在时间的缝隙里,经常有人见到一个身穿五彩纱衣的女子,她头戴五彩王冠,一眨眼就不见了。所以只是偶尔会被看见的人当做冬季里解闷的故事讲给喝着奶的娃娃们听。
时间里总有那么多的巧合,一代代的传了下来,最后串成一串可以戴成项链的信仰。每个人都信仰祖,可是祖会不会也有很多优秀的后代,成为了神。
那个五彩纱衣上身的女子就是祖的小女儿,几个部落的人就这样信仰着,而无聊的在海边酌足的石听着莫名在耳边响起的祝愿声无悲无喜。
一只同天空颜色的橙鸟,飞快的从漆黑的海面上叨起一只肥胖的大鱼。海水淋漓到了石的身上,石一个翻身游进海里,不断向下,直到一座海底石岛。
双目向上,岛屿变慢慢升起,石又低头捡着发光的珍珠玉石吃着。
石觉得最近总是忘事,比如她是谁,来自哪里,她都不记得了,甚至为什么手里会捧着一手的贝,她也不记得了。不过没关系,时间总是很长。
在又一个短暂的夏季结束,漫长的冬季来临的时候,落玛已经是两百岁的大龄未婚男了,因为部落里实在是只剩下一个女娃才将将出生,落玛决定去海上看看,几辈的先人们总是在陆地上生活,也许海上才有适合他的阿术。
落玛醒来的时候,橙色的天空印刻在漆黑的海面上,他恍惚见到一片陆地。
“太棒了,有没有人啊”落玛跑遍了这片陆地,也没见到人
“有没有人啊”落玛声音越来越低“为什么这天穹下还是只有我一个人,一个人....”
粗壮的树木被一掌砍断,落玛艰难的移动着砍断的树
“这一定是最后一根了,我要先搭出一座房子,有了房子,我就有家了,就可以娶...”
“娶什么...啊...头好痛”落玛抱着头,松开的树砸到了脚“嗷!我要娶阿术!阿术!”两只墨鸟被惊醒,橙色的全身抬头依旧望不见身影,只能从海面上印刻出他们的身影。
淋漓的雨水从天穹浇下来,没人知道什么时候会停,紫樟木上随风摇摆、若隐若现的鸟窝里,一只凸尾巴鸟张着嘴巴,呕吐着刚刚被墨鸟阿贝阿术喂进嘴里的虫,只有虫才知道它的味道怎么那么像未成年的酸涩柚子。
冬去春来,一个寒冬,墨鸟便经历了一生,稚嫩的幼鸟在两只老墨鸟的殷殷期待中终究是长成了一只大鸟。当一声闷雷响起,墨鸟阿贝阿术结束了他们短暂的一生,这片海域最后的两只墨鸟终于死去。
落玛在木屋里看着雨水哗哗顺着窗沿淌进屋内,“是谁哭了吗?”
“咕嘟,咕嘟”紫章木锅的果子鱼终于熟了,落玛用勺尝了一口,回身准备关上窗户,却愣在那里。
“这是我的....阿术...我的阿...术,阿术”落玛狂奔出去,直奔到石的跟前。
“阿术,我...”落玛的脸微低,面上还是一派严肃,耳尖却悄悄红色。
石感到一股清明乍然在脑间,“我...是阿术?”
“不然呐~你是我的阿术,你不记得了?”落玛仅有的记忆里,一个头发落尽牙齿只余两颗的老头对他说过,“你记得,当你见到一个不认得的女人,你就要告诉她,她是你的阿术,否则啊,哼,否则啊,你们这群小人儿们怕是生不出人啦”,落玛记得,并贯彻的很好。
“快进来,也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才回来,果子鱼都要凉了”说着,就一只手抓着石进了木屋,拿着自己的碗给石喂了一口吹凉的鱼汤。
“好喝吗?和你以前喝的一样好喝吗?”
落玛你怕不是真不记得石根本没喝过果子鱼汤,也根本没见过你,不认识你好伐。要不要为了生小儿这么求生欲。
石低头抿了一口,比虫要好吃。
“恩”原谅一个只记得鸟叫了半个夏冬的石说话还不太顺。
“再喝一口,啊”
“再喝一口,啊”
...
落玛,你怕不是忘记了,果子鱼还在锅里。
清晨的太阳总叫人心情愉快,落玛有了阿术,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
“阿术,阿术快来看,闻一闻香不香,我早早的起来去海底采的花呐”落玛深深记得那老头说过,女人啊就是喜欢天上的鸟羽海里的光花。
“恩”石觉得这花就像虫一样来的难吃,可是难为他早早的起来,自己的人得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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