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嚣张跋扈嫡小姐
京城闻名的富贵楼里闹成一片,许多桌凳被打翻,巨大的声响使雅间里的人纷纷出来观望。
富贵楼是京城最大的美食楼,平日里来着的人非富即贵,现在不少人听了动静出来看热闹。
平素老神在在的小二不断地擦着汗,望着被推翻一地的桌椅哭丧着脸。这使得别人更为好奇。
在小二的面前,有两人对峙,脸上皆是盛怒的神色。一女子一身红衣娇艳似火,眸若星辰,脸上的怒气使她白皙的脸颊都泛了红,她素手执一根长鞭,刚刚便是她一鞭子抽翻了桌椅。
秦沁无比恼火,到哪都能遇见镇北候这个疯子,更可恶的是他出口就是调笑,她差点没控制住往他脸上甩鞭子。
否则看他这个自诩风流倜傥的贵公子怎么见人!
秦沁对面的男子长身玉立,狭长的凤眸含着火气,也是动了真怒,俊美的脸上还带着一丝暗沉,看起来有些可怖。
“你往哪发疯呢?!”镇北候张忪怒问,恨不得也一鞭子抽过去。
“打的就是你!”秦沁缓缓将鞭子递到身后侍女的手上,昂高了头,轻蔑地挑衅,她高傲的神色耀眼得如一轮明月。
打不死你我还气不死你?
张忪咬牙,想着承恩公府怎么会教出个如此任性肆意的嫡小姐。
秦沁扫了眼从雅间里探出来的脑袋,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莫不是幸灾乐祸的看好戏神色,与此同时窃窃私语声不断。
盛夏的天,旁边大树上知了叫个不停,秦沁心中烦躁,自然也没好脸色。
她转身挤出个笑容,那傻了的店小二顿时心道不好,连声直说草民惶恐。
“行了!夏霜给他银子,回府。”秦沁目不斜视,一袭红衣轻移间淡淡的冷香萦绕,雪白的手腕上铃铛清响,饶是张忪也晃了神。
“本想来富贵楼尝尝新出的糕点,奈何出门就碰到煞神,心情都没了。”秦沁状似细细抱怨,绝美的杏眸却赤裸裸地在张忪身上上下打量,神色嚣张。
张忪脸色黑沉沉,转身带着奴仆走了。
见两人各自离去,富贵楼炸开了锅。
“适才那女子好有气势,却是哪家的?”有不明真相者询问。
“那呀,是承恩公的嫡千金秦沁,脾气大着呢。”一人望着那浩浩荡荡离去的人开口解惑。
“承恩公的嫡小姐?那……那岂不是……”有人回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
“正是,这秦沁可是真正的千金,亲姑母是当今皇后,娇宠至极,无法无天。”
“那就怪不得性子如此娇狂。”有人压低了声音道。
“那方才的男子就是镇北候?”
“可不是?听闻两人从小定下婚约,可这两人见面就眼红,两家大人都为难。”有知道情况的人小心翼翼地说,生怕有人找麻烦。
“镇北候倒是生得一表人才……”
而此刻,富贵楼顶层雅间静寂无声,一男子倚窗而立,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眼神中有些趣味,对着另一人感慨道:“这秦大小姐倒是个有脾气的。”
“镇北候以后有的受了。”
“伍珺,慎言!”负手立在窗边的男子眼神锐利,声音低沉如古筝嗡鸣,如刀削的脸庞含冰。他周身寒气逼人,眼神淡淡地跟着远处那抹显眼的红色背影。
伍珺脸上笑意不变,只有些疑惑道:“你对这表妹挺上心的啊。平素旁人说她肆意骄纵都得被你好一番惩罚,现下却是我随口说说也不能了?”
他像是习惯了那人的沉默,自顾自展开了手中的扇子,雅间里的冰盆送来阵阵凉意,他笑着打趣。
“不过你也无需担心,这镇北候虽不如其父有勇有谋,但男人担当却还是有的。”
“你这表妹与他虽则见面必吵,打小的情分却做不得假。”
“聒噪!”男子皱眉,周身弥漫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他皱眉呵斥,声音冷冽。
“行行行,又摆你太子爷的威风,真受不了你。”伍珺摇头苦笑,收起了他那精巧的扇子。
“你与左丞之女处得如何了?”半晌,太子萧河开口问道。
“还能如何?你是不知道浅茜那女子,三步一落泪,便是树上一片叶子掉下来都能暗自垂泪许久,简直受不住。”说起这个,伍珺大倒苦水,表情有些狰狞。
“哄好她,有用处。”萧河剑眉微皱,漆黑的瞳孔幽深如墨,他静静地站在那吩咐,看不出一丝情绪。
“嘿,你放心,浅云帆那老匹夫,就是棵墙头草,风往哪吹往哪倒。早该拉他下来。”伍珺眼神一亮,显然对这个左丞心有不满已久。
“不要妄动,孤先回宫了。”萧河颔首,转身出了雅间,行走间龙行虎步,那利落干脆的样子看得伍珺眼睛发指。
临近正午的太阳格外毒辣,秦沁浩浩荡荡一群人出去,结果什么都没吃到还倒尽了胃口,秦沁越想越气。
夏雨一边温声软语劝她,一边用帕子遮住秦沁头顶的阳光。
“小姐莫气,按奴婢说您这个点上不该与镇北候发生冲突,回去后侯爷那不好交代。”夏雨瞪了一眼从后边急急忙忙赶过来的夏霜让她不要毛躁,然后有些忧心地看着秦沁。
“我不管做什么他都不喜,何必再委屈自个儿?只是怕祖母和母亲那知道后又伤神。”秦沁声音冷飕飕的在这盛夏格外明显。
秦沁叹了一口气,这种节骨眼上,的确应该忍住的。祖母三番四次告诫不可再生事端,可那镇北候着实……
太会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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