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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簿001:鸡飞狗跳的本丸日常&审神者的身份风波(上)
“主君,该起床了!”烛台切光忠拍了拍我的房间门,在门外喊我。
我困倦地揉了揉眼,打了个呵欠,伸手擦掉困出的眼泪,懒懒散散地道:“光忠啊,你进来吧。”说着,我披上外衣。
我任由烛台切光忠折腾我的头发,弄完头发再拽起我来给我套衣服。我悠悠的叹口气,看着忙里忙外照顾我的烛台切光忠,忍不住又长叹。
烛台切光忠挑了挑他的眉,帮我套衣服的动作依旧没停下。他有些疑惑地问道:“主君,怎么了?”
“光忠,你总是让我想起一个人……”
“谁?”
“我妈。”
看来我这个回答真的震得他不轻,我可以保证他脸上有一瞬间的扭曲,他手中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赶在他说话之前迅速把衣服套好,大幅度地摆摆手,道:“开玩笑啦。”心中默默地想着,一向追求帅气酷炫的光忠听到我夸他这么……呃,充满女子力,也许(只是也许?)会不太高兴……但他真的充满了“母爱”啊……
我瞥了他一眼,烛台切光忠的脸还是少许僵硬。我一副好哥俩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打了个响指:“都说了开玩笑,别在意哈。”说罢,我把手背在身后优哉游哉地走出了屋。
但本丸公认的“咪酱”还是僵立在了那里。
心情颇好的我漫步去了饭厅。由于鹤丸国永吐槽最近本丸太没有惊喜和惊吓了,于是我决定,从今天开始,所有人(是所有刀和一个人)早饭一起吃。
这个决定似乎只得到了一部分刀的支持与肯定。首当其冲的就是压切长谷部,他一脸壮士般的坚定,差点没拔刀表达对我的支持(同时威胁其他刀支持我的决策)。
其实我现在还没到饭厅我就有点后悔了,远远地我就听到了鹤丸国永狡诈不已的笑声和空之助的说话声。这俩倒是get到一个点上了……我偷偷摸摸地把耳朵贴到墙上,仔仔细细地听墙脚。
“嗯……原来如此……”把鹤丸国永的计划听了个差不多的我眯了眯眼,本想“义正言辞”地去“阻止”他们的惊吓,却听到鹤丸静默了一会,又道:“你说主君会不会生气?”
我在墙外疯狂摇头,怎么会生气呢?我只会高兴啊!毕竟又有了你的把柄呐!
“算了,主君就是生气我也不会放弃的。再说主君这么好,怎么会惩罚我们呢~”鹤丸国永的声音又欢快了起来。
我一本正经地点头,虽然你夸我好我很高兴,但是这不能掩盖你想作奸犯科的事实……但看在你夸我的份上,我就不阻止你咧~~~
突然有人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迅速转身,一手捂住那人的口鼻,一手食指竖在唇前,做了个消声的动作。
大和守安定冰蓝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乖乖的点头,乖乖的被我拖走了。
待到离得远了,我放开他的手腕,对他挑了挑眉。
大和守安定看起来还是很疑惑(他就是很疑惑),歪头问道:“主君,您,在干什么?”
实话说我没打算告诉他鹤丸国永想干什么,毕竟鹤丸再胡闹也不会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由着他玩玩也挺好,活宝嘛,闹腾下一就闹腾呗,反正有我给他收拾烂摊子(确定不是惩罚?)。
“啊,啊,清晨的空气和阳光都是极为迷人的……”我做出感慨的样子,一脸深沉地轻摇着头。
我自己都在腹诽我岔开话题能力的低下。
大和守安定其实并没有被我说服,但他是很乖的,没有再继续追问。
我突然有些愧疚,待会他(不止是他)肯定会被鹤丸捉弄的。不过,还有其他人陪他呢。我这么安慰自己道。
“呵呵呵,对了,安定,你去让烛台切光忠把饭厅所有坐垫全部换成木椅。嗯,我的椅子要那种带小轮子的。”我笑得优雅沉静(诡异狡诈),认认真真对大和守安定道。
显然小安定更迷惑了,但他还是贯彻“主君不想说就不问了”的原则,听从我的话去找烛台切光忠了。
我满足地“呵呵”笑笑,哼着小曲儿继续悠闲漫步,等着饭点。
这一个早晨真是忙碌。
我一扭头,看见了正在走廊上吃点心喝茶的老年二人组,三日月宗近And莺丸。
三日月宗近微微一笑,湛蓝好看的眸中有月牙显现,承载着万千璀璨的星光。
不愧是天下五剑中最美的一把,这一笑,我都有点心颤。
莺丸亦是友好地打了招呼:“主君,过来尝尝这茶?”
我依旧“呵呵”地笑了笑,挥了挥手:“没打扰你们吧?”我说着,只是停了下来,没靠近。
“嘛,怎么会呢。主君过来最好不过了。哈哈哈。”三日月宗近笑意盎然,优雅地抿了口茶。
既然两位老人家都这么诚心诚意地邀请我,我也不好意思再推辞,于是就(厚着脸皮)微微颔首,(毫不客气地)坐在了莺丸旁。
莺丸用多出的茶杯给我斟了杯茶,小心翼翼地端给我。
哎,太爷爷什么都好,就是太过于嗜茶如命呐,不好,不好。
我郑重地接过茶杯,(装作)风雅地低头看了看手中的茶。这一看,还令我有些惊讶:“凤凰单枞茶?”我记得这似乎是我的故国特有的茶?这个处于东瀛的,商品完全被万屋垄断的本丸,居然会有我故国的茶叶?
莺丸碧绿色的眸亮了亮,我竟然看出了几分激动,他笑意陡然增加地道:“主君认得?”
自然认得。不论怎么说,我也是个X国人,茶我再不认得那真是可悲了。
我淡笑着静静点头,眼眸中浮现出几丝怀念:“嗯,我故国的茶,挺好的。”
莺丸看了看我,又瞥了眼手中的茶杯,默默笑道:“也对啊,主君自然认得。”说着,他的脸上露出了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我把这种奇异的情绪归结为不能去故国喝茶的遗憾,心里又开始想着太爷爷对茶的钟情到底到了哪一步。估计已经走火入魔了吧?
走廊的气氛陡然沉静了下来,三日月宗近突然又开始“哈哈哈”地笑了起来。毕竟是平安贵族,喝茶的动作真是如行云流水般赏心悦目。他咬了口三色丸子,不紧不慢地咽下去,声线华丽优雅:“这茶配菓子,或许更好呢。”
诡异的沉默就这么被他拨开了。真是无法抵挡的魅力。
“啊,三日月爷爷若是想吃的话,过会我给您送来?”我继续(故作)端庄地端着茶杯,下颌优雅地形成一个标准而好看的角度,笑容微微带了些戏谑,声音也略略带了调侃的味道。
三日月宗近朝我又是一笑(爷爷您似乎忘记咱俩之间还隔着莺丸太爷爷呢),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极为愉悦:“那就劳烦主君喽。”
嘛,您老人家我当然得好好供着了。再说不就是菓子么,回头多给他送点去。
我笑笑,又喝了口茶,陪着两位(似乎是孤寡的)老人聊了会天,压切长谷部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
他一脸严肃,甚至还先鞠了个躬,让我以为时间溯行军又偷袭了。我歪了歪脑袋,神情无限地近似于紧张地看着他。
“烛台切让我来通知主君饭点到了。还有三日月先生和莺丸先生。”我舒了口气,点头答应,看着他一脸肃穆的神情,我笑道:“长谷部啊,笑一笑,笑一笑哈。”
压切长谷部的表情更像是皮笑肉不笑。
我不在意地挥了挥手,放下茶杯,转向两位老人家:“爷爷、太爷爷,一起呗?”说着,我站起了身。
两位都静笑着,随压切长谷部一起去了饭厅。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鹤丸国永的“惊吓”快要上演了。我们四个是最晚到饭厅的,其他的刀们都已经就位等着上菜了。我不动声色地观察了下周围,发现鹤丸不在。等着两位老人家就坐,我才在主位坐下。
“抱歉,让各位久等了。”我微一颔首,向众位刀们致歉。
刀们纷纷表示没关系,藤四郎家的短刀们忽闪着无辜的眼睛,向我汇报道:“主君,鹤丸先生说他不过来了。”
呵,呵,呵。尽管我心里的弹幕已开始疯狂刷屏,但我面上丝毫不显,“那就不等他了。光忠,上菜吧。”
烛台切光忠离开了。我盯着光忠的背影,心里默念道:
THREE!
TWO!
“ONE!”我速度使劲一蹬地面,椅子以光速瞬间就向后滑行了数十米。
就在我喊出“one”的一瞬间,鹤丸国永从天花板上掉了下来,砸到了桌子上。
众刀有点没反应过来,即使是三日月宗近的笑容都有点凝固。
我对着天花板发出了“呵呵呵”的傻笑声,带轮子的椅子就是好啊……
众刀有点蒙圈的看向傻笑的我,又扭头看看桌子上的鹤丸。
在众刀蒙圈之际,鹤丸国永在长桌上站了起来。
我看着他的动作,猛然有种不太美妙的预感。难不成,这只是个开头,还有后续才对?对了,鲶尾!呃,不会是那啥吧?思及此,我又警惕地向后退了几米。
鹤丸国永站在桌上,笑嘻嘻地看着大家,满意地收获了“万众瞩目”之后,道:“这是个不错的惊喜吧?”
我幽怨地瞥着他,弹幕已开地吐槽:“惊喜?呵呵呵,鹤丸你把人家小孩子都吓坏了好么?”藤四郎家的孩子们都惊呆了啊!小心一期一振对你不满啊!”尽管心中弹幕已炸,但我依旧没出声,任由鹤丸那家伙闹腾。
其实我的真正理由是想看看鹤丸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我也没偷听全。
这时候刀们已经开始同鹤丸争吵,哦不,是争论起来了。压切长谷部皱着他的眉,严厉地批评鹤丸:“这样做对主君非常不恭!快下来!”
我摸了摸鼻子,躺着也中枪啊?
鹤丸毫不在意地一扬下巴,反驳道:“主君明明什么都没说!长谷部你不要计较这些小事!”
呜,我好无辜。
战火真的烧到了我的身上,压切长谷部向我投来求救的眼神。我若是置之不理的话,也太不能显示我威严气度了。我(故作)严厉地扫视了一圈,庄严地开口:“长谷部此言有理,鹤丸此举着实不妥。”我顿了顿,发现长谷部喜上眉梢,满脸“主君支持我的说法”的骄傲;鹤丸不太高兴地撇嘴。
“但是鹤丸都已经开始了,我们就别阻止,哦不,妨碍他了。”我快速地说完,拖着我的小“轮”椅又靠后了一点。
众刀发出“果然如此”的嘘声,我“呵呵呵”地干笑了几声,耸耸肩。
于是我本来打算接下来干的事情就是边翘着二郎腿看好戏边等上菜。
但最大的问题是,烛台切光忠端着菜过来了,他看看桌上的鹤丸,再看看一脸戏谑的我坐的小“轮”椅,瞬间就明白了什么。
更大的问题是,我想吃饭了。
众刀更加呆愣(绝望)地看着猛然站起来顺手就把鹤丸拽下桌还一边叨叨着“换张桌子”的我,只觉得一阵阵心累。
我个人估摸着他们应该在心中哀叹自己怎么就赶上了这么不靠谱的主君。
嘛,我征战沙场,运筹帷幄的时候还是很帅很可靠的。
不对,我为什么下意识地用了“帅”这个字?
我明明是个女生哎……果然是跟一群刀剑男子待一块太久被同化了吗?
此时的我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思考方向已偏了十万八千里,也没意识到自己还拽着鹤丸的半拉块衣袖。
我摸着下巴陷入了沉思。
鹤丸抖了抖自己的胳膊,见我没反应,又抖了抖。
我一下子惊醒过来,(装作)淡定地松开鹤丸的袖子,收敛了笑容,颇具威严气势(憋足了劲控制住面部肌肉)地冷声问他:“鹤丸,你可知错?”我现在大抵是戏精上身了。
其实我也没指望着鹤丸会认错之类的,于是我不待他反应过来就继续道:“我知道你已经知错了。善哉,善哉。既然如此,就罚你去清扫马粪。”我瞪了他一眼,又说:“别说今天你休息之类的话,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知错能改,莫大福焉。”
一段话飙了几个文言文字眼,还剽窃了三日月爷爷的一句口头禅。被我剽窃的人倒是满脸笑容地看着我这边的闹剧。一看那璀璨的笑容我就知道这位可爱的老糊头……啊呸,老人家已经看透了一切。
我挥挥手,派遣鹤丸与压切长谷部去搬新桌子。这个时候我感觉自己的命令无比正确,因为我一次性消灭了鲶尾藤四郎与马粪之间的奇妙羁绊。
不对,事还没完。
趁着那俩去搬桌子的空档,我长叹一口气,标标正正地站在众人前。
“各位,我代鹤丸向大家致歉。非常抱歉——由于我的过分纵容,影响了大家的心情,浪费了大家的时间。并且,假使大家不愿意继续实行‘早饭一起吃’这个决策的话,不妨直说,希望不要因此而影响了我们之间的相处。最后,还请大家原谅鹤丸——”我的话没有说完,因为众位纷纷表示没有关系,并且藤四郎家的孩子们跑过来扯了扯我的衣袖。
秋田仰着可爱的小脸,认认真真地摇头说道:“主君不用道歉哦,我们并不介意的!”
我笑了,真是天真无邪的小孩子呢。萤丸也跑过来,轻轻拽住我的衣摆。银白色的刘海遮住了额头,墨绿色的眼眸澄澈:“嗯!其实我们很喜欢鹤丸先生!”这简直就是犯规!萤丸你是大太刀吧?太可爱了!为什么你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啊!
软萌的声音和外表直接把我萌化了。
被正太包围的我有些飘,又“呵呵呵”地笑了起来。
“好,这样我就去放心了。嗯……这个给你,萤丸。”我又开始发挥我那低于平均水平的交流能力,努力岔开这个话题。从口袋中摸出一个护身符递给萤丸。
萤丸笑容的杀伤力不低于三日月宗近。
萤丸绽放出大大的笑容,很开心地问我:“主君特地给我做的?”
我笑笑,道:“萤丸之前说自己没有护身符来着?最近很流行嘛,就给你做了。”这孩子看起来更开心了。
旁边的短刀们似乎有点小失落。
我无奈地浅笑,俯身摸了摸他们的脑袋,莫名产生了一种儿孙满堂的奇异感觉。
好忧伤……我居然会有那种无限近似于慈祥,和蔼的情绪……唔。
说起来我在这个本丸也待了好几年了。
本丸这边和现世的时间流逝方式是不同的。以常人的理解中的一天为单位,在本丸的三十个单位,等于现世的一个单位。
想想现世那边的问题……
我发出了一声轻笑。
他们还是非常敏锐的,且不说那群看似一伙一伙聊得开心的老奸巨猾,经历了成千上百年岁月的刀们,只是我身边这一群小孩子就察觉到我瞬间的异常了。
我淡淡一笑,本想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一抬头正好看见了搬回桌子的鹤丸与长谷部。哎呀呀,真是我的大天使呢,不用绞尽脑汁编造理由啦。
我不着痕迹地撇开话题,直起身板,让这群小孩子回到位子上。想了想,决定过去帮忙搬桌子。
But,总有人想阻止我。
主动请缨去帮忙的山伏国广和御手杵完美地挡住了我的路,甚至鹤丸他们也拒绝了我。
“咔咔咔,这种小事怎用主君亲自出手!小僧我来就好!”他那涂着鲜艳红色的眼尾正骄傲地上扬。
我只是迅速而频繁地眨眼而已。
深知这几个的脾气比牛黄丸还顽固(尽管我也不知道牛黄丸是什么,但总之就是很顽固的东西),我也不再坚持了,任由他们自己捣鼓去。
唉,罢了罢了,学学人家三日月爷爷和莺丸太爷爷,他俩从头到尾一直很淡定的说。
当一切都回归正道,我感觉自己简直想大吼一声:“噢!梅林的裤子!”真是让人泪流满面的辛苦。
吃个早饭都能如此一波三折,心累哦……我忧伤地咬着筷子,对着面前那盘天妇罗默默叹气。
烛台切光忠不愧是我认定的咪酱,我才叹了三口气,他就有点诡异了。一边伸手帮我换掉天妇罗,一边说道:“主君不喜欢吃了?直接跟我说,我帮您换。”这孩子真是细心,而且还暖……估摸着要是嫁(是娶)了,也是人妻男吧?珍贵品种喔……我用可怖的眼神看着他的动作。我发誓,一刹那的时间里,他惊悚了。
为了安慰我这只唯一点亮做饭技能的小伙伴,我很温柔地笑笑,低声细语道:“光忠啊,今天你的眼罩很好看。”
我假装没有看见旁边大咖喱的一脸呆滞与迷茫。
原谅我夸赞他人的技能为零。但我这句话(或许)一定是诚心诚意的。
我清楚地看见这孩子的耳根红了。
啧,这么不经夸。不好,不好。
我做出长辈的样子,一脸深沉地摇头。
尽管长谷部和光忠因前主人的问题而有些不合拍,但长谷部依旧大义凛然地来拯救被我折磨得快要神经衰弱的烛台切光忠了。他微微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跟我谈起了正事儿。
“主君,今天的事务您都安排好了吗?”
我敛了笑容,装出一本正经:“啊,都安排好了。吃完饭你去公职室拿出阵表和内番表。远征队伍我需要再考虑一下。对了,大和守安定前段时间向我申请外出游练,过会让他去练武场。”说罢,我夹了筷子菜塞进嘴里。
“是,那么鹤丸先生……”
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咽下嘴里的食物,说道:“原本马厩番的人选就是他。”我皱了皱眉,又道:“出阵队长就他了。”
长谷部严肃地点头。
我瞥了他一眼,唇角又习惯性地勾起,半开玩笑地道:“你不妨笑一笑啊。”
坐在我另一边的烛台切光忠无奈地发出了几声笑。
“我可没让你替他笑啊。”
“主君,我是在自己笑。”
“是吗。过会我陪你切磋一番?不知你是否还笑得出来?”
烛台切光忠就像是当年被砍的烛台一样息了声,或许觉得自己这种反应不太帅气,又道:“我会努力赶上主君的。”语气倒是坚定得帅气无比。
我赞赏得点点头,补充道:“只赶上我可不够,还要帅气地赢过我才行啊。”
烛台切光忠认真地看着我的眼睛,仿佛宣誓般道:“主君,我会努力的。”
我对我的实力还是有一股(蜜汁)自信的。毕竟当年我一对二都赢了,更何况那俩还是天下五剑中的三日月宗近和数珠丸恒次。嘛,毕竟是当年了啊。不过虽然这两位的实力有明显的提升,但我也是很努力的。
何况我还有那样的过去,想不强大都不行。
我挑挑眉,对着光忠点头。
我其实并不想他也有我这般的实力,因为我不想让他经历我这样的过去。
既然已经是我的付丧神,我就应该好好保护他们。
末了我又加了句:“光忠,你的厨艺其实也可以继续提高的。”
不出所料,两人都是一脸黑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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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掉日常事务之后,我去了练武场。
到的时候加州清光与大和守安定正在切磋,周围有不少人了,我也饶有兴趣地观摩了一会儿。
加州清光的攻击十分迅猛,一招一式颇为迅速,出手快,收势也快。不过,就算慢一点点,也会有不少漏洞吧?我玩味地笑起来,又将关注点放在安定身上。
安定显然追求稳妥,每一招的动作都极为标准。不过这种行为在些许人眼中就稍显死板。攻、守的招式很平均,不会侧重于其中一点。相对起来,加州就偏多于攻击而少些防御。
我静笑不语,双手环抱在胸前,斜斜地倚着墙。
最终还是加州清光赢了,一下拨开了安定手中的木剑。
好巧不巧,剑向我这儿飞过来。我伸手,稳稳的攥住了它。
观战的人们随着飞出去的剑转过头,看见我纷纷点头致礼:“主君。”我摆摆手,走向加州清光。
“来,加州。我陪你练一下。”我微微笑着,把碎发拢到耳后,摆了个迎战的姿势。
得通过跟加州清光切磋来让安定明白自己输的原因以及自己的不足之处。
周围的人都很自觉地退开了几步,离我们两个远一点。
加州清光犹豫了一瞬,既而认真点头。我眯了眯眼,看到他握着木剑的手微微有些抖。罢了罢了,周围这么多人,我也没办法直接安慰他,撵人更是不可能。再说紧张也好,这会使他更认真的。
或许加州意识到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花哨的攻击都是没有用处的,所以他直接选择正面攻击,以极快的速度向我奔来。我淡淡地看着他向后飞扬的红色围巾,鲜艳、夺目。
加州确实在不断进步,从这第一招看来,确实比以前更干脆利落了。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出这一击的力道。
第一招的攻击已近在眼前,我计算好距离和时间,略一侧身,以四斤拨千两的方式轻松拨开了这一击。同时,我用余光瞄了眼远处观战的大和守安定。他露出了些许疑惑,也似乎有一点了悟。
我淡淡一笑。加州一击不成,第二招甚至比第一招更迅猛。为了实大和守安定能多次看到我的化解方法,也为了使加州有更多时间思考自己攻击的缺陷,近三十招中,我一直用的同一种化解方式。
加州终于改变了策略,改用近身攻击。实话说,这两种攻击方式的利弊都太过明显。正面攻击需要极强的力道,甚至需要一种睥睨天下的强大自信。况且,长时间的正面攻击,会极大地消耗体力。
再者,剑并不适合近身攻击。剑不是匕首和军刺一类短小的刀,使用剑显然需要拉开一定距离。
我叹了口气,为了能使加州更好地攻击我,我刻意拉大了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在加州悟性高,很快就理解了我的用意。
我赞赏地点点头,又陪加州过了几十招,觉得差不多了,我才刻意放慢速度,来了个大招。我移开抵在加州喉前的木剑,挑挑眉。
我觉得最后那个大招加州和安定应该都能学会。
加州低下头,声音似乎有些奇怪:“谢主君指教。”咦?这反应好奇怪噢?不应该是一脸顿悟吗?我摸了摸鼻子,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嘛,毕竟是最早跟着我的,我也清楚他是个心思细腻的。
微微侧头,我低声道:“清光已经很厉害了,要有信心。”说罢,我朝他轻轻一笑。
他抬了抬眸,酒红色的眼眸极为艳丽。我笑着,像个老妈子一样帮他整理了一下围巾,按了按他的肩膀,道:“好了!围巾很好看,跟清光气质很搭呐。呵呵呵……”我习惯性地笑了几声,希望打破这有些诡异的静默。
加州没有笑,脸上的表情更不可捉摸了。他轻轻地撇开脸,低声道:“主君……”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你一样强大啊……”
我敢打赌,即使是刚才那些“主君终于肯亲自教我们了”、“我第一次见主君动手哎,一直都是听说主君很厉害”、“多年不见主君动手,主君还是很强啊”之类的窃窃私语都瞬间消失了,所有人皆屏息凝神地听着我们之间的对话。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是鼓励他继续努力,还是告诉他即使不如我强也没关系?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直白地表露自己不自信的情绪。我知道他以前也有类似的情况,但我认为他可以自己解决。果然,还是我太不细心了吗?
“加州。”
“嗯。”他应声。
“一个人的经历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的实力,”我的眼神深邃,盯着他波涛汹涌的眸,“我不愿意,让你经历我那般的过去。”
我用脚趾头都能察觉出周围的环境更寂静了。
自从离开了现世,我就从未向任何刃提起过我的过去,包括我的名字。即使是最早跟着我的加州清光也只知道我的故国而已。
我又笑了,半开玩笑地道:“这就已经很好了,对吧?”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加州,还是说自己。
都无所谓了。
“……抱歉,主君。”加州真是个乖孩子意识到不对劲就赶紧道歉。
我也不在意这些小问题,大喇喇地摆摆手,一边转身一边道:“没事,不用道歉。”说着,随手将木剑丢回架子上,准备离开练武场。
“哈哈哈,主君请留步,可愿意陪我这老头子切磋一番啊?”不知道为啥,这个时间点向来在喝茶吃点心的三日月宗近突然来了练武场。
噢,我想起来了。莺丸太爷爷被我派去远征了。
So,没人陪您喝茶了?我看着那姿容端丽的绝世美人,默默腹诽着。但也不好意思反驳老人家的面子(毕竟咱是小辈),一边点头一边去拿木剑:“三日月爷爷您都开口了,我哪敢说不啊?”我嘻嘻笑着,恭恭敬敬地奉上木剑。
三日月宗近向来大度包容,也知道我喜欢跟他开玩笑,只是“哈哈哈”的笑,并不做评论。
我正想着速战速决,准备出手时,这位老人家却道:“主君可不能仗着年轻欺负我这老人家啊。”他眯眼一笑,湛蓝眼眸中的弯月璀璨。
我眨眨眼,想问他该怎么办时,他又向人群中的数珠丸恒次笑起来。
Oh,my god!我简直要崩溃了,您真好意思啊!
于是我以为的一对一华丽丽地变成了一对二,还是一个弱女子(请忽略我的自称的真实性)PK天下五剑之二?
我绝望地抖抖剑,做出了夸张的迎战pose。
三日月都说了,我不能“仗着年轻欺负老人”,所以也不能主动出击。唔,真是悲催。
不愧是天下五剑,三日月宗近的剑法大开大阖,颇有宗师风范;而数珠丸恒次的剑法,虽然看起来清越大气,有点佛祖悲悯的味道,但每一击的力度可毫不客气。
我有些气愤地打了个响指。
槽点实在太多了,我真心不知道该先吐槽哪一个。
三日月你可真不客气or珠珠,三日月叫你过来你就过来or看客们,你们应该严肃批评三日月以多欺少的行为。
不得不说,他们两个还挺有默契。我在百忙之中分出一小缕思绪想着,又顺手化解掉数珠丸的一击。
最终还是一面吐槽一面切磋的我赢了。
不可否认,数珠丸和三日月都藏拙了,尽管在外人看来并不那么明显。
我拿过三日月和数珠丸手中的剑,偷偷瞄了眼加州。嗯,加州的状态看起来好些了。
我放心地点点头,把剑扔回架子上。
“哈哈哈,果然是老头子了……”经典笑声哈哈哈分部部长又开始笑了。顺便提一句,我是呵呵呵分部部长。
三日月宗近率真又爱笑,真是可靠哇。
我回首对众人道:“我就不影响各位了。大家继续哈。安定,跟我来一下。”我朝远处的安定眨眨眼,率先出了练武场,在院里等他。
“霜叶红于二月花……”深秋的红叶打着旋儿翩然落下,满目萧然。秋景的确很美,同时也预示着又一个冬季的来临。
身后似有人缓缓靠近,我伸手,一片枫叶躺在了手心:“安定,很抱歉。你的申请没有通过。”低头摸着叶的纹路脉理干脆了当地告诉他。
身侧的人顿了顿,语气略带了些失落:“主君,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一个理由?一个理由能说服你吗?
我摸了摸下巴,想象了一下压根不存在的胡子:“你的实力还稍有欠缺,我怕你外出不能很好地保护自己。再者,”笑意蔓上我的嘴角,“快过年了。”
我希望他能留下来过完新年。因为他外出游练的时间不定,归期也不定,倒不如过完年再走。趁年前的这段时间,还能提升实力。
况且,也有加州的原因在里面。
不过,是个刃都能看出来,离过年还有若干个月,明显是我瞎编的牵强理由。
大和守安定没有反驳,算是接受了我的说法。
我从口袋里掏出个护身符,将红叶放进去,递给安定:“秋天的象征呐。”音落,我摆摆手,边离开边道:“我知道你有一个了,若不喜欢丢掉也行。”
我干脆利落地转身玩去,省得这孩子又让我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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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了所有事务的我有点无聊,早知道就留点活儿干了。也不好意思贸然去打扰其他人,只好围着本丸一圈圈地转悠。
第一圈的时候,一期一振正带着弟弟们玩游戏。哎呀呀,真是个好哥哥,弟控说的就是他了。我感慨地看着这位蓝发王子,五虎退跑过来拽拽我的袖子:“主君,能帮我照看一下小老虎吗?”哦,玩游戏带着小老虎也太麻烦了。小孩子的要求怎么能残忍地拒绝呢?敢拒绝这么可爱的孩子的坏人一定要往死里打!咳,扯远了。摸了摸他柔软的头发(唔,这手感真好),我干脆利落地答应了。
于是第二圈时,我的形象就变成了一手抱着一只小老虎,肩膀上懒懒地趴着一只,地上一侧一只。
我正想停下来歇歇时,歌仙风雅地拿着一块有点脏的白布朝我的方向走来。
我努力腾出一只手轻轻拨开小老虎想要挠我的爪子,好奇地拦住歌仙:“咦,这是山姥切的吧?”山姥切国广那孩子可是死活不肯让人碰他这块布的,怎么回事?难不成……我咂了咂嘴,猛然觉得就算是颇有风骨的歌仙也有点吓人呐。
歌仙一身飘渺的气质,声音也很仙气:“主君……请不要告诉山姥切您见过我。”默念着“这块布太不风雅了”漂走,呃不,飘走了。
我在原地盘算着要不要去跟问号交流交流。
我抱起小老虎,瞥了眼墙后。我用三日月宗近手中的三色丸子打赌,墙后飘着的阴云一定属于山姥切国广。
帮他把白布从歌仙手中要回来or劝他自己去要?
再一次挪开小老虎的爪子,我面无表情地选择了后者。
我拖着五只老虎走过去,本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又记起怀中的tigers,只得作罢。不过这就已经超过山姥切的承受极限了,他磕磕巴巴地念出了“主君”俩字,拔腿就要跑。
呃,怎样跟社障儿童交流?在线等,有点急。
这孩子居然有呆毛,说起来我也是头一次看他没披白布。
长得挺好看啊,干嘛非得遮住脸。
不对不对,见到我就跑怎么行,得让他克服交流障碍哇。
我不得不使用暴力来迫使他停下。
大抵是我身上的小老虎使我整个人没什么震慑力,山姥切小小地觑了我一眼又想跑。
我赶紧一口气说完:“你先站这儿别动听我说完要么你自己去拿回来要么你等着我帮你拿……”回来俩字卡在我喉咙里没蹦出来,因为一只小老虎勒住了我的脖子。
山姥切死死地低着头什么都不说,好像要把自己埋了。
噢,好绝望。我应该先去找个孤寡老人帮我照顾小老虎才对。我小心翼翼地放下赖在我身上的老虎,决定去帮社障儿童找块布遮遮脸,没想到这五只小老虎咬着山姥切的裤脚齐心协力地把他拖走了。
我无能为力地看着山姥切国广趔趔趄趄地、惊悚不已地、无法控制地渐渐离开我的视线。
#你根本就没打算拯救他#
我环视了下周围,很好,没有其他人看见刚才发生了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
背过手去,继续转我没转完的第二圈。
天气晴朗,阳光正好。非常适合散步。善哉,善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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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知道没什么大事,但我还是有点小小的担心。罢了罢了,去看看也无所谓。我抄近路去了主院的院子。果然,我刚跟远征归来的鹤丸一队交流完,莺丸太爷爷刚在三日月宗近身旁坐下,鹤丸刚拿出战况卷宗还没递给我,意外就发生了。
请将时钟拨回一点,容我慢慢讲。
在我开始转第一圈时,一期一振这个本丸好哥哥怕弟弟太无聊,便领着短刀们出来玩。其中就包括五虎退。五虎退知道自己没法带着小老虎们玩,只能拜托他人照顾。
五虎退想到三日月爷爷总坐在对着院子的长廊上喝茶,爷爷人也和蔼可亲,不妨就请三日月爷爷帮忙好了。
But,事与愿违。五虎退找了几遍也没找到三日月宗近,却意外地在长廊上发现了自己仰慕的日本号。
五虎退本就想跟日本号交朋友,可惜一直没机会。他转念一想,这不就是个机会吗?他只是带着小老虎向号叔稍稍靠近,日本号就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小孩子本就对外界十分敏感,日本号一瑟缩,他怎么会看不出来?五虎退委屈地扁扁嘴,怏怏不乐地离开了。
其实也不能怪咱家号叔,日本号因为他的原主人,对老虎有着难以言表的恐惧。
御手杵捅了捅日本号的胳膊,动作神态都有些不满,责怪他怎么能这样对小孩子,何况他还是真心实意想与日本号交朋友。
日本号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心中还是颇为愧疚的,想做点事情弥补五虎退。转眼看见树上停着一只青鸟,当下就决定抓住它送给五虎退。
这边日本号几人玩起了叠罗汉跳舞,另一边的五虎退正巧遇上了散步的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无比清晰了。
我还没来得及接过鹤丸国永手中的卷宗,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日本号对小老虎的恐惧颤抖下,我的心虚表情下,山姥切国广毫不华丽地被小老虎拖得跌跌撞撞地扑向了叠罗汉三人组。
简直无法想象接下来发生的“惨状”。
即使是鹤丸国永的声音都有些僵硬了:“真是不怎么有意思的惊吓……”
我捂住脸,撇过头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不敢想象那巨大的“砰”的一声是什么落地的声音。我脑补了一下最上面的日本号摔下来的感觉,嘶,好疼。
想想牙都觉得酸。
一声落地的巨响吸引了许多刃来围观,使得山姥切国广更想遮住脸了。日本号有些颓废地看了眼翻了个身脸朝下的山姥切国广,觉得蜜汁无语。
五虎退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向三人组鞠躬道歉,也向无辜被连累的山姥切国广表达了歉意。说实在的,没有披风的山姥切国广的金发,在阳光下简直是无比耀眼。
孩子,很夺人眼球啊。不想被注目就赶紧起来吧。
我呵呵笑着走向五虎退,微微俯身摸摸他的头,充满歉意地笑了笑:“退,对不起。没照看好小老虎……”
奶白色头发的小孩子连忙表示没关系。
旁边的鹤丸国永戳了戳我,金眸微眯低声道:“主君,您可真是会制造惊吓啊。”鹤球,假装自己蠢一点不会死!为什么一定要揭穿我!
我看着好兄弟堀川国广把不知从哪弄来的白披风(大抵是跟歌仙兼定要回来的)盖在山姥切国广身上,充满慈爱地拍拍鹤丸的肩膀,同样是低声地笑着回应道:“我有必要指点一下你了。跟我去手合场。”
#鹤丸表示这世界充满了暴力#
#药研你能拍张加速吗#
#鹤丸你不得不在手入室待一晚了#
碾压完鹤丸,顺便嘱托长谷部明天让鹤丸去搓蛋蛋,搓不出金蛋蛋就等着挨揍的我,晚上心情好得睡不着觉了。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我数完一万三千八百四十六只羊后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我什么时候才能像明石.国行一样倒头就睡,随时随地都能睡着?
明石.国行表示:我并没有随时随地睡觉。
最终我披上厚厚的加绒大衣,一手一个暖宝宝出去了。
夜晚的风微凉,深色天幕之下的枫叶发出“飒飒”的声响。月光如同沾了水的墨色,无声地晕染开来。丝丝缕缕的云彩使得月色更加朦胧迷醉。
拖曳着的棉拖鞋在长廊上发出低闷的声色。我低头裹了裹大衣,不远处有人讶道:“主君?”
水蓝色的头发,同色的眼眸。王子型的一期一振浅浅地皱着他俊挺的眉,但声音却依旧好听。
“一期啊。谁又不见了?”我侧身,略勾了唇角。
他显然对我这种直白的问法已经习惯了,无奈地笑道:“鲶尾。三日月殿说他往马厩的方向去了。”虽然对自家弟弟这种行为有些无语,但脸上的温柔可没有少一分。
#我不想看你秀弟弟#
#炫耀是可耻的#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
还没等我张口说什么,他又说道:“主君应当早些休息。”
一期啊一期,我又不是你那不听话的弟弟,啊不对,妹妹,有什么好担心的?谁没个失眠的时候?我记得你来本丸的第一天晚上就没睡着?秋田他们可是原原本本的告诉我了。
我摆摆手,一脸高冷地点头,去找三日月宗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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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月宗近正坐在廊上品茗赏月。
他离我遥遥数米远,我看着他的背影,只觉得赏心悦目。
月辉静静地流泻在他的身上,微仰的侧脸如水般温润宁静,有着历经悠久岁月和沧桑的温柔美丽。即使是普通不过的绀色衣衫,也掩不住一身的光华。
任凭时光流逝,也无法抹灭的骨子里与生俱来的优雅华贵。
端着瓷骨杯的手指修长好看,白皙而细腻。如同上等的玉石,温润滑腻。
轻微的脚步声和呼吸声渐渐靠近他,这位平安时代的绝世美人显然什么也没察觉。
啧,太刀的侦查值本来就不高,一到晚上,似乎都当点心吃了一样。
我淡淡地瞥着他冷得泛白的指尖,拿下肩上的大衣替他披上。
三日月宗近回头,一双含着新月的湛蓝眸子美得惊心动魄。
我大大咧咧地在他身边坐下,屈起一条腿,胳膊懒散地搭在膝上。刚想伸手揉揉脖子,发觉手中还拿着暖宝宝。
“给。”我递给他一个,感受到他的手冰凉。
哎呀呀,怕冷的老头子真麻烦。要不是因为他长得好看,我早就把他踢回屋里去了。
不行不行,我是一个尊老爱幼的人,不能这样没礼貌。
“我记得主君也怕冷啊。大衣给我没关系吗?”三日月宗近极浅地勾了个弧度,难得没有像老年痴呆一样“哈哈哈”笑起来。微微侧头偏向我,眸色温柔。
我斜睨着他,挑眉道:“三日月殿,我比您年轻。”言下之意就是我还年轻呢,冷就冷吧。您老人家可别冻坏了。
得给药研省点感冒药。
我顿了顿,没忘记白天的事儿:“加州的问题……多谢你了。”
“哈哈哈,没关系,只要我还帮得上忙就好。”狭长的眸微微弯起,声音苏得(是魔性得)突破天际。
【您老人家别试图诱惑我犯罪。】
三日月宗近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盈盈笑道:“说起来,还是第一次听主君提起自己的过去。”
三日月殿下,您崩人设了吧?我记得您不是如此八卦的人?
好吧我承认,我的过去没我表现(装)出来的那么黑暗可怕,显然这老头子已经看出来了。
他似乎没有说下去的想法,只是淡笑着继续喝茶看月亮。
“啊。你说是就是。”我假装什么都不明白的样子。
感觉自己男友力MAX。
三日月宗近也不在意我的态度,加深了唇边的笑意。
……这老头子真不好对付。
我颇感无趣,收敛了心神淡淡道:“你都猜个七七八八了,何必再问。”只看这位老美人的反应就知道他基本上猜出来了,问我也只不过是证实一下罢了。不,他根本不需要证实就知道自己是正确的。
我低头放下暖宝宝,搓了搓冰凉的手,缩回袖子里。
他眯眼笑着,似有万顷光华流泻:“主君也说了,只是七七八八啊。”三日月宗近啜饮了一口茶,又道:“毕竟我们也不希望失去主君呐。”
这话我无言以对。
说的就好像我是渣男一样,抛弃了对我一心一意的姑娘。
不过,他这语气,好像没啥担忧的感觉?
也是,我这么可靠的人,大家一定很相信我。
#孩子你这么自恋你妈妈知道吗#
三日月宗近的目光慢慢移到我脸上,对于我这迷之自信只是哑然一笑。眸子移动间眼波流转,流光溢彩,如璀璨星河般动人。
“……这样就可以了,不是吗?”我朝后一仰,躺在廊上,双手叠放在脑下,道:“现世那边我只要干完一届,回来就可以等着养老了。何况本丸这边的时间只流逝不累积……呵,称得上永恒呢。”
“主君能放得下现世的权利这点我相信,可是,时之政府呢?”
嗷!谁来告诉我,这老头子怎么知道这么多!他怎么知道时之政府的首脑是我的!
“掌控在手里不是更好?省的又发生以前那样的事儿……”
他静笑不语,点点头,似是而非的意味。
三日月宗近又歪了歪脑袋,稍长的刘海垂落在俊美的面庞上:“主君很好奇我怎么知道的?”
暴击。这呆萌的歪头动作简直了。
我沉默地盯着他眸中的一轮新月。
“不得不说,手机是个很好的东西啊……”他笑得一脸天真无害。
我朝他礼貌性地假笑了一下。
手机只能搜出最基础的资料来,至于时之政府的首脑……那都不是摆在明面上的……现世的手机怎么可能会有时之政府的资料。再者,时政早已对刀剑男士的网络权限进行了限制,能查出什么来没人比我清楚。
三日月爷爷,您是打算成为一名黑客吗?
甚好,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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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半年前写的,写的混乱无比。请各位放心,下一章把审神者的身份背景揭露完了就正式开启搞笑搞事风格。
第1章 事件簿001:鸡飞狗跳的本丸日常&审神者的身份风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