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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婚
“古灯台!”
一嗓子喊破古家堡。
“来了来了,哎哟上官大小姐消气。”名唤古灯台的少女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面若桃花,眉如远黛,目似繁星的俊俏少女。腰里别了一根黑色狼尾鞭,头上插着橘色戎钗,背后是一件白色裘狐大氅。
而这个被唤做古灯台的少女也气质不凡,她就是大名鼎鼎的古家堡少当家。
“你叫我替你娶萧家病鬼?”古灯台一定是吃错药了,明知道古家和萧家连婚书聘礼都交换过了,现下要举办仪式了,居然请自己去冒名顶替!
“你医术高超,指不定去了就能治好了呢!”很显然古灯台想蒙混过关,这并不能解释她的全部意图。
上官宓也不傻,当然知道古家大小姐心里已经有了意中人,未怕意中人生气,这才出此下策。
可是她上官宓一世清白难道就这样毁了?
“婚姻大事岂能儿戏,萧家要是知道了饶不了你们古家堡。”
古灯台嘿嘿一笑:“萧家压根就没见过我,哪知道我长得是圆是扁,再说你模样比我起来也不差,萧家不会怀疑的。你拜堂成亲后就假意生活一段时间,到时候再找些理由休了那病鬼不就好了。”
说来也是,这样以来休夫的名头还是落在古灯台身上,与她上官宓毫无干系,又能平白得古灯台千量黄金,何乐而不为?
“可是要我和那个病鬼相处那么长时间,我一秒也办不到。谁不知道我上官宓喜欢美男子,听说那病鬼不但身染沉疴,连容貌也变得丑陋无比,简直是修罗再世。”
她可不要为了千两黄金就和丑男同居一屋。
“说什么我也不干!”
上官宓气呼呼的走了。
整个南诏谁不知道上官宓的名字?
只要有疑难杂症,就找鬼医上官宓。上官宓原是中原公主,后来被秘密送来南诏学习医术,拜入天山老人门下,一学十数载。小有所成之后便在南诏打响了赫赫威名。
连她的医术都如此精湛,更莫说师傅天山老人了,医术与毒术均出神入化。
她虽然几乎每天都在和病人打交道,可万万不想娶个夫郎也是个病鬼!即便说是假的,那也不接受!
“真是晦气!”怎么最近总有这种事找上自己?上官宓心想。
这亲事上官宓很早以前就是知道的。古家堡和萧家在早年就已定下婚姻,那时古灯台都还没出生呢!
想当初古灯台也是眼巴巴的期盼着这门亲事,可不知怎么着萧家少爷萧子宣从九岁之后就生了一场大病,发烧三天不止,从此以后面容酷丑,身体也虚弱不已,连下床都要下人搀扶!
自那以后,古灯台再也不做期盼了,索性后来她也遇上了自己的意中人,她对这门亲事就愈加排斥。
现如今火烧眉毛了,她才想起来找足智多谋的好友上官宓求助。
上官宓九岁被送来南诏国学习医术,不久就认识了以养蛊为名的南诏古家堡,一医一蛊性理相通,上官宓还学会了如何利用毒蛊来救人的秘术,一来二去两人成为了莫逆至交。
古灯台这人喜欢自在逍遥,很多事情都是委托上官宓来做。
可偏偏这事,上官宓不能答应!
想着想着,上官宓下楼出了古家堡。方才上官宓自己一个人进入找古灯台,让自己的贴身婢女师非烟在门口等着自己。
师非烟看见自家小姐来了,屁颠屁颠儿迎上去。
“小姐,怎么样,和古少主说清楚了吗?”她们家这个小姐别的没什么,就是心肠特软,别看她平时一副生人勿进颐指气使的样子,只有自己才知道小姐的软肋。那就是有人可怜兮兮的求她!
她就怕自家小姐架不住古少主的哀求,给这事拦了下来。
虽然说姑娘家不讲究名节,可这替人娶亲的事万一走漏了风声,传出去也是对小姐不利呀。
上官宓气恼道:“左右我是决绝了,但心里总不是个滋味,烦得很。陪我去明月楼喝一杯去!”
小姐开口,必需答有!
师非烟马上笑嘻嘻道:“没问题,小姐把包袱给我提着,咱们这就走。”
两人一会子功夫就上了南诏国最负盛名的茶楼,能来明月楼吃饭的客人非富即贵,消费也很高。但上官宓不在乎,钱这种东西古家堡有的是,凭借自己的才学向古灯台挣点银子不在话下。
“二位客官来点什么呀?”小二殷勤道。
上官宓拍上腰间的皮鞭:“有什么招牌菜全上上来。”
小二二话不说立马差人去准备了。
在等待期间,上官宓注意到从楼下上来一位蒙面男子,走路颤颤巍巍,身边有一小厮服侍。看上去也是大户人家的子弟,穿戴甚是华丽,只是眉眼间吐露出的无力感让有多年经验的上官宓一眼看出此男子恐怕是久病不愈。
只见两个人坐在了明月楼最里头一处桌子上,点了茶叶再也没有别的东西。
上官宓见那男子频频咳喘,似乎下一秒就要倒在桌前,但又被那小厮扶着说了些什么,蒙面男子又强打起了精神。
过了有一会,上官宓的菜都上齐了。
这时从楼下来了一个带剑的侠客,径直走向了蒙面男子那桌。三个人交头接耳了好一阵,那蒙面男子似乎买下了侠客手里的佩剑,侠客接过了银两转身离开了明月楼。
不知道为什么,上官宓见过很多美男子,但她就是觉得此男子面纱下的容貌美得不可方物,她很想揭开面纱一睹芳容。这么想着,上官宓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
上官宓也算是念过四书五经的,当然知道对男子要有绅士之风,尤其是对美男子。她拱手作揖道:“敢问是哪家少爷,您可知自己已病入膏肓?我也略懂医术,可否赏面一诊?”
上官宓给人看病向来超级大牌的,历来都是病人有求于她,而她没有求于病人的。所以她敢保证这是有史以来第一次如此温柔的对一个病人讲话。
“得了吧,他这病看不好的,多少大夫都束手无策呢。”
没想到他身边的小厮说话极其鄙视,倒好像这位才是少爷,那病秧子是仆人似的。
上官宓从没见过这么奇怪的主仆。
她也不知是怎么的,今天就想见到这位少爷的真容,她有预感这会是她十几年里见过的最好看的男人。
平时的上官宓极其有教养,今天好似中邪了一般。她坐在那桌的空位上,不由分手的拿起那蒙面男人的脉,那男人吃了一惊连忙缩手。但仅仅只有这一瞬的功夫,还是被上官宓发现了些蛛丝马迹。
这男人脉象奇特,虚浮中带有冲劲,她从没拿过这么奇怪的脉。
这时站在一边的师非烟也发现了小姐的不对劲,她真奇怪了,一个病秧子有什么好研究半天的?难道小姐平日里见过的病秧子还不够多吗?
这次竟然还如此失礼,真是奇了怪了。
“小姐,人家不愿意么你就算了。”她顿了顿又打量了一下蒙面男子主仆,冷哼道:“求着我们家小姐看病的从这里要排到西凉河了,你们竟然还不识好人心,小姐我们走吧。”
师非烟是极其不理解的,她觉得这蒙面男子平平无奇,没什么值得自家小姐关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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