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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田村
夜深时分,整个村子都陷入了沉睡中,只偶尔传出一两声狗吠,接着又归于沉寂.沈辰机械的往盆里丢着纸钱,火星噼里啪啦的溅起来,落到他的衣袖衣摆上,照亮那双在疲惫的脸上显得格外精神的眼睛.
沈辰记得跟朋友喝了点酒,分手的时候还约好明天一起吃饭的,自己慢悠悠的沿湖边往家走.然后一个不平衡就栽进湖里去了.大半夜的也没个人影,自己又是个旱鸭子,挣扎了几下就只往湖底沉,然后就没意识了.当时刚睁眼的时候差点没被吓得又死过去,只见屋子正中放着一口棺材,周围挂满了白幡,唯一的光亮就是供桌上那两只感觉随时要灭的蜡烛.
沈辰用手撑着身体勉强坐起来,感觉头痛得快要炸开,已无力去观察身处的灵堂。脑中断断续续的出现一些零碎的片段,带给他极大地冲击。这波刺激过后,沈辰已是大汗淋漓的又瘫软在地上了。稍微整理了一下这些突如其来的记忆,便爬起来继续守夜,毕竟这可能有两个灵魂。
原身已经在这跪了一天一夜了 ,水米未进,身体本就虚弱。突然站起来起的急了,眼睛一黑,脑袋就往棺材沿上磕去,直接就倒了。然后沈辰就不知怎么的到了这里,接受了这个也是叫沈辰的青年的身体。棺材里是沈辰的娘亲林若惜,她从小就体弱多病,这次染了风寒,本没放在心上,没想来势凶猛,没几天就去了。沈辰刚满十四,又是家中独子,从小虽不是锦衣玉食,却也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突然遇到这种事,根本反应不过来,更别说安排后事了。
这两天里里外外的事情都是大伯沈福安一家帮忙处理的,沈辰就一直跪在那,接受着来往人群的慰唁。沈辰他爹沈福德是做木头活的,在年后就出去做工了,明天才能赶回来。沈辰规规矩矩的跪着,朝着面前镇重的磕了三个头,又磕了三个。方才直起身子,低声呢喃到:你们且安心去吧,我会好好活着,以后我就是沈辰,会孝敬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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