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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言
悲伤的人儿,做错了什么?
上帝啊!
请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Sad one,What\'s wrong?
Jesuschrist!
Please let me know. This is not really!
正文
天空,碧蓝。
流云,洁白。
阳光,正好。
英国J机场
人山人海中一抹倩影
只见一个身穿白色T恤牛仔吊带裤,顶着一顶略显宽大凉帽的少女,曼妙的身影看上去在焦急地等待什么人。
少女焦躁地看着手表,神情纠结,好像有什么心事,她摘下了凉帽,好像这顶凉帽让原本燥热的她有些上火,帽檐下,原来藏着一张精致的小脸,并不是长的多秀气,多妖媚,只是那双天真无邪的大眼镜,那种碧海般的蓝色,似乎有一种魔力吸引着人的眼球,吹弹可破的白皙脸颊,因为天气燥热,显现出陀红色的晕圈,樱花一样的粉嫩嘴唇更是给这张小脸锦上添花。不过,她紧蹙的眉头,让人看着有些揪心。
“现在播报一条新闻……”女孩根本没什么心思听什么破新闻,她现在很焦躁,非常焦躁!他们两个今年再敢放她鸽子,他们就完蛋了!
她漫不经心地剥起了手指甲,女播音员的声音再次响起,可是,原本散漫的她却被怔住了:“现在播报一条新闻,今天上午十点从俄国出发飞往英国的航班,因碰上气流,于英国境外一片森林上空坠毁。目前,航空公司已派人前去搜救。截至目前,未寻找到任何幸存者……”
她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继续玩弄着指甲,突然,她就像是疯了一般,张大了嘴,疯狂地笑了起来,候机大厅的人们都以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她,笑了一会,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又狂奔起来,她就这么跑着,不知疲倦地跑着。
沿途上,零零散散的麻雀在天上盘旋着,花草都黯然失色,原本是一家团圆的好日子,等来的却是父母双双失踪甚至还有生命危险的噩耗,哈……造化弄人。
她就这么跑着,直到跑到精疲力竭,才发现来到了一座冷清的公园,她瘫坐在地上,朝着天空大喊:“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有人比她更可笑么?十八岁生日,父母从俄国远道而来给她庆生,却遇上了意外,她居然还天真地盼着他们的归期,等到的却是父母双双去世的消息,生日却变成丧事,思及此,她又狂笑起来,是不是上帝对她太不公平了,小时候失去亲生父母,在孤儿院长大,在十八岁生日又失去了领养她的父母,笑累了,又开始哭起来,不是嚎啕大哭,也不是梨花带雨的哭,而是哭中带笑,哭声中夹杂着苦笑声,她精致的脸部抽搐着,呈现出一种怪异的样子,也对,遇到这种事,没有寻死已经很好了。
她在公园的长椅上,哭累了,便躺下来,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里,她带着灿烂的笑容去到了一家博物馆,却被莫名其妙地带到了十九世纪,她遇到了好多人,准确的来说,是遇到了好多吸血鬼,她自己也变成了吸血鬼,但是,却在十九世纪找到了自己的父母,他们还带着一个男人回到了二十一世纪。
这个梦虽然奇怪,但是却给了在绝望中的她一点慰籍,她会心的笑了,此时的她,笑得就像一个迷路的孩子,在无尽的恐惧中终于幸福地笑了。只是,阳光一点点地淡了,取而代之的是星光和月光,就像漆黑的幕布上镶满了金光闪闪的钻石。凉意袭来,琳卡不禁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用双手抱紧了冰凉的身体,以为这样就可以得到一丝温暖,可是,心要是凉了,再怎么想捂热身子,也只是徒劳。
“啊嘁!”琳卡打了个喷嚏,想想也可笑,原本还是一个沉浸在蜜罐里的小公主,却突然从天堂掉进了地狱。她现在有家不能回,并不是有什么客观原因,而是她怕看见以前与父母一起居住的小公寓,会忍不住泪如泉涌,她不敢去看那些有着他们点点滴滴回忆的事物,也不敢去回忆那些幸福,现在的她就像是一件易碎的瓷器,轻轻触碰就会支离破碎。她只能用冷漠将自己透支的心包裹起来,防止这颗破碎的心再次被狠狠地摔碎……
受伤了。伤口会结痂,留下的是刻苦铭心的伤疤......
琳卡就这么一直躺在长椅上,任凉风袭入她的身体。
她感到无比的饥渴,也感到无尽的寒冷,她想要站起来找到食物,但是心有余力不足,因为很久没有进食的缘故,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干裂的嘴唇还有一丝血迹,她紧咬着双唇,紧锁眉头,神情很痛苦。她用双手抱紧身子,希望能够得到一点点温暖,但是她还是冷得全身打颤。饥饿加上寒冷,让原本心灵受到沉重打击的她,变得更虚弱。
她慢慢闭上眼睛,她在想:她现在就像卖火柴的小姑娘,有家不能回,还要挨饿受冷,只是小姑娘是在白雪皑皑的冬季安详的离开,她却是在一个秋季傍晚,在夕阳的送行下飞向天国......她想点一根火柴,想象着,温暖的火光中,父母对她慈祥的笑着。琳卡渐渐不再挣扎,不再颤抖,因为她感觉,她马上就可以解脱了,马上,就可以去找在天国的父母了......她沉沦了,无法自拔了,她的意识慢慢地模糊起来......
一场大雨,淋湿了身子,打湿了心......
星期四早晨,阳光饱满,空气清新,因为昨天的一场暴雨,送走了炎热的夏季。人们也开始一天的劳作,但是谁都没有发现在一座偏僻的破旧的公园里,有一个人已经慢慢地走向死亡。
是什么东西?她感到脸上一片灼热,眼前的光亮让她睁不开眼睛,她还不敢面对炽热的阳光,不敢面对这个残酷的世界......
渐渐地,琳卡睁开了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扑面而来。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床单,一切单调的颜色和格局证实了她现在在医院。
“啊......”她的头像炸裂一般的疼痛。琳卡不禁揉了揉太阳穴,显然她是意识到了自己无法说话了,但是她马上就冷静了下来......
“醒了?”平静的语气里夹杂着一丝惊喜,她缓缓地将目光投向说话的人,是一个男人,长得算是清秀,带着一副金色细框的眼镜,他琥珀色的眼瞳里布满了血丝,胡渣也看起来很久没有刮过的样子,皮肤很白嫩,纤细的手臂可以看出他并不强壮,浑身透着一股书生气。
知道了自己没法开口说话的她,拿起笔和纸,飞快地写下了自己想要表达的东西:「你是谁?」
“看来你已经知道了。”他小声地嘀咕着。
她以为他的性格也似长相一般腼腆,就有在纸上写下:「大声点,我听不见。」
“一个礼拜前我在公园晨跑恰巧遇到你躺在长椅上,整个人状态很糟糕,然后我就把你送到医院了。”看来他并不腼腆,说话声音还蛮响亮的。
「那我为什么说不了话?还有,头怎么会这么痛?」
“医生说,沉重的打击还有心灵受创,刺激了你的脑神经,所以暂时还说不了话。至于头痛的问题,长期没有进食,再加上那天晚上的暴雨导致了发烧。”平静地陈述让人觉得他是个冷漠的人,可透过冰冷的语言,琳卡好像看到了一颗躁动的心。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她快速地写下,并且疑惑地将纸拿起来给他看。
“校徽。”他停顿了一下,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你身上带着我们学校的校徽。”
原来如此,虽然是同僚之间偶然的一次帮助,但这就像是溺水的人面前突然出现一根稻草,陷入绝望的琳卡如今也只能暂时相信眼前这个人。
“我去给你买点东西,注意休息,我马上回来。”说着,匆匆忙忙地离开了病房。
躺在床上发呆的琳卡不禁想起了父母。泪,从湛蓝的眼中流淌出来,就像是大海涨潮一般,晶莹的泪止不住的从眼中滚落,每一颗都是冰冷的,冰冷地划过她的脸颊,就像冰冷的尖刀,冰冷地划过她的心......她太虚弱了,虚弱的以至于哭着哭着她便睡着了。买食物的亨利在回到病房时,看见那张精致的脸蛋哭花的模样,不禁轻轻地踮起脚尖,慢慢地放下买来的食物,蹑手蹑脚地踮到病床前,缓缓地举起了手,拭去了她眼角的泪珠。“别哭,我在。”他轻轻地俯身在琳卡耳边细语。
睡梦中的琳卡似乎是听清楚了他所说的话,安心地笑了,嘴角微微扬起,亨利终于在一个星期的奔波后,第一次这么幸福地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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