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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追不舍
岑墨捂着自己的关键部位,趴在课桌上,痛苦不已。
他已经憋了两堂课尿了。牙恨得痒痒的。
他承认自己就是个怂货,不敢面对外面那仇人。同桌拍他肩膀,无比兴奋地说:“理科一班秦矜,认识不,校草啊,在咱班门口都杵一早上了。”
“认识,认识他全家!”岑墨恶狠狠道。
“这绝逼看上咱班哪个美人了啊。”同桌八卦地摸了摸自个儿的下巴,眨了眨眼。
“哎——墨美人儿,你哪去?”同桌捏着嗓子喊,如同窑子里拉客的老鸨。
“撒尿!”岑墨没好气地回。
他面目纠结得不可言状,猫着腰准备从后门溜出去。刚伸出一条腿,一只脚精确无比地堵住了去路,刚伸出一只手,手腕被狠狠的掐住,整个人几乎是被拽了出去,一股大力把他按在墙壁上,随之,一只手臂死死摁在他胸前。卧槽,他、他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人给壁咚了!而且这壁,还是自个儿教室。笑话,他岑墨谁?私底下脸可以不要,公众面前,那是尊严大大地重要。
于是乎,挣扎了下,无果。好吧,压倒性实力,那他先服软。
“先放开我,我要尿尿!”他眼珠子咕噜咕噜转着。
对方狐疑地看着他,明显不相信。
“唉,骗人的是屎壳郎。还不放啊,那我撒你身上。”
还是没反应。
“这样,你不信的话,跟我一起去。”岑墨无奈。
终于点头了。
“你别掐着我手了,我要解裤拉链。”岑墨简直欲哭无泪。
他上辈子造什么孽了?老天跟他开这么个不好笑的玩笑。
解决完个人问题,他臭脾气又发作了。
“你天天跟这儿杵着,我欠你债了吗啊?靠你大爷的!”他身高穿鞋175公分,某人光脚188,他在他面前跳脚,活像佛祖手掌下的孙猴子。
“你欠我了,情债。”秦矜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睛盯着他。
“你特么……能不能讲道理?”他话又被哽住了,从小秦矜话就少,偶尔开开口,自己还说不过他,“我、我对你没那方面的想法。”
“我等你。”秦矜说。
“你不懂,我直的!直的!你懂吗?一辈子不可能喜欢男的。”
对方的眼睛湿漉漉的露出一丝受伤。他又不忍心说下去了,他摸了摸自己鼻子,眼睛不敢直视秦矜,“我一直把你当哥们,我不知道你对我抱着这种想法。”
“那我尽量忍着,你别躲着我就好。”说着他眼神幽深地往岑墨逼近了一步。
“我没、没躲着你啊——”岑墨支吾着后退一步,顿感背后冰凉,碰到瓷砖了。这有点危险。不过——
笑话,他岑墨何许人也,有其一必无其二,休想再对他来个厕咚。
他果断用手臂隔开了秦矜。
“这么说吧,秦矜。我这人,开朵桃花真不容易,这才见个苞儿呢,你就给我折腾蔫儿了。我心疼啊,你能不能,帮我重新种回来。”这就对了,他是直的,比孙猴子的金箍棒还直。他得谈恋爱,跟漂亮的女孩子谈。面前这长歪了的,没关系,树长歪了都还可以掰回来,等他体会了异性间激烈的荷尔蒙碰撞之后,嗯哼——
“这事儿成了,小爷我绝对不躲你。”他信誓旦旦道。
“你想怎么种?”秦矜眼神一凝。脸色明显黑了两分,声音也低沉了下去。
“就跟我告白的那个妹子,长得挺俊的。小爷我还没来得及给她答复呢。”他眼睛眨了一眨,糙脸一红,长这么大还第一次有女生跟他告白的。“我听说,女生都喜欢有情调的男生。这样(咕叽咕叽)那样(嘿嘿嘿嘿)……”
“行,周六晚上,不见不散。”话还没说完,这便答应了。秦矜长腿一收,两手往裤兜里一揣,脸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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