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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以前
天还是白色的,云严严实实地挡住四角天空。
我坐在东北的一个道北小区里,眼前是二十岁的楼,商户们换了一茬又一茬,广告牌也新一次旧一次地更替。有时落了雪,有时淋了雨,有时随着老板悄无痕迹地消失。
南边是另一个小区,和我这个本是同属,只是方位稍稍差了一点,所以扯不上古代的对称美。我看南边的小区明显要更小一些——但看的并不真切。北边还有一幢楼,每晚睡觉,我都能看到某一户屋内电子万年历的红光,对面单元门的声控灯不老实,一有风就迫不及待亮堂起来,事实上,我没见它熄灭过。
五年前我家在另一个小区里居住,最开始还能见到完整的日落和地平线,我家搬走之前,那里只剩一片东倒西歪的向日葵田。
楼与楼交错之间露出对面的几家商户。原是一家蒸饺铺,蒸饺不油,后来铺子升级,搬到西边五十米的地方改做家常菜,那儿就换了主人。这铺子仅把“双喜龙虾”一挂,营业也没甚规律。不能不令人怀疑这是否是某种地下交易的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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