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王同人]为你献上的花(表海)

作者:狗血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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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序章


      鹅毛般的雪片从空中飞舞而至。
      他伸出戴着棉绒手套的手,想要接住一片。然而它们被风驱使着随意乱飞,不肯给他这样的机会。空气是干脆而凉爽的——虽然口中吐出白气,唯独这里并不会给人以寒冷的感觉——也可能是下雪时本来就不是最冷的缘故。
      游戏将身体轻轻靠在河边的铁栏上。四周安静无声,连过路的行人都没有——虽然今天是周日,但在这样的天气里,呆在家中的暖炉旁似乎才是正确的选择。雪已经积上了一些,河滩上的黑色淤泥被细小的白色冰晶遮盖住,深深浅浅地露出些许灰来。但她却依旧躺在那里。
      游戏是偶然看到她的。虽然是同班同学,但是之前游戏连她的样貌都记不太清。她缺席了三天,之后警察来了学校,于是大家都知道她不见了。游戏就是在那天放学后看到她的,如果算上缺席的那三天,到今天已经是第十一天了吧。然而尸体并没有被找到,寻人启事依旧贴得到处都是,警方也只是以失踪处理。既然最后是在这里,那身体大概已经被扔到河里去了吧,游戏这么猜想着。
      但“她”却依然在这里。她就这么面朝下地趴在桥洞下,大半个身体藏在阴影之中,只有细瘦的双腿露在外面。她的裙摆一片凌乱,白色的学生长袜被撕得破破烂烂,鞋子也不知所踪,到处都粘满了血迹和泥水。自打发现她后,游戏每天都会过来看望她。到底为什么,游戏自己也说不上,就是觉得应该来看看。她始终是那么的安静,一动不动,而游戏也只是远远地站在栏杆这里望着她。
      这种事情对游戏来说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或者它们,停留在那里。游戏也会像这样去看望他们,一直到他们消失不见为止——这个时间有时很短,有时候又会很长。他们为什么会停留在那里,又为什么消失了呢?游戏想不明白。小的时候他曾经问过爷爷奶奶,但是他们没有回答过他。长大一点之后,他开始明白,这个问题甚至是不该问出口的。然而他始终无法放下这份疑惑。他也明白她不能给他任何答案,但他就是忍不住想这么看着。他们就这么隔着十几米的河滩,沉静地对峙着。
      河的对岸传来汽车的喇叭声。游戏朝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发现对方藏在由雪松连起手织成的白色帷幕里,怎么也看不清。他望了半天,最后又还是作罢,再度将目光投到她身上。
      游戏就是在这个时候看到他的。
      那个人不知何时站在了少女的身边。他背对着游戏而立,身上穿着厚重的古式和服,长长的袖摆一直拖到脚踝,褐色的短发上似乎还别着一个首饰。和服是水蓝色的,下半部缀满了一丛丛各式各样的花束,连着袖摆上的那些一同盛放着,在这漫天飞雪之中竟然显得温柔而安静。他朝少女弯下腰去——游戏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连呼吸都要忘了。他的手中拿着一把细小的白花。那应该是野花吧?游戏从未见过。他轻轻地、慢慢地将花摆在了少女的背上,随后立起身来。那些白花停留在少女身上,仿佛是要与她融为一体般地,张开自己柔嫩的花瓣来。就像是要呼应它们一般,少女的身体上也开出了同样的白花——一瞬之间,白花就开满了她。花朵们整齐地倒向同一个方向——要扬起来了。游戏下意识地抬手遮住了眼睛。
      当他将手移开时,那里已空无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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