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色荏苒

　　旧色荏苒
　　前言
　　故事的开始有些像电影里的场景，女孩爱上了男孩，可是现实的世界哪能给你一场愉快的结局呢？

　　chapter1: 已经很久了
　　7年，算起来真的很久了，可是在夏空之下的我们感觉还是那么的清晰，关于记忆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淀，一切伤风，始于那场大雨。
　　那天，淋雨的那个人叫澜兮，也就是我，一个原本平淡在自己世界的人。我除开名字有一丝古典美以外，其余从脑袋的璇儿到脚趾间没有一丝女生该有的美感，不打扮连说可爱也算是抬举我了。对自己的评价，只能用路人来形容。在国外应该就算nerd一类的，让人觉得是个宅女，如果我是男生的话，估计就应该被说成注定孤独一生的loser了。

　　我始终没有记得起我是怎么爱上他的，只是当我看向他的那个时候，感觉被阳光晃了眼睛，温暖得有些意外。他是刘辰，他曾今在学校的个表扬榜上出现，广播站里团委的老师总是呼喊着他的名字，军训的时候他在操场上坐着，初一的女生过来找他要签名。而我，在看过他以后开始写的日记才算有点情味，不在是中学生呆板的一日一记，取而代之的是满满不理智的情感，这份莽撞，看起来格外漂亮。如同他漂亮的名字在我语文课本那小小的角落，太小太轻不敢让人看到。
　　然而不是每一个喜欢他的女生都有机会接近他，我也是那不例外的其中之一。他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后辈眼里的传奇学长，然而好学生，坏学生，我都不算，我是被他们遗忘的那群人，再好学生眼里，我爱玩游戏成绩也算不上拔尖，再坏学生眼里，我默默无闻，上课认真下课按时回家，我不极端，就这么中庸的平凡的在自己的世界里，在游戏里有着一点点辉煌。，我们只是同校，不会有这以外的任何交集。
　　是的，我打网络游戏很厉害。拜我那个开明的妈妈所赐，从小学五年级开始，我和表哥一直探索各大网络游戏，印象最深的就是玩盛大出品的游戏。作为女生，手速和意识累计了一点，大概虐几个战五渣没有压力的样子。我对游戏并不沉迷，只是纯粹喜欢这种不见面不交集的良好社交的方式。让我一个玩游戏简直是种折磨，一个人，太孤独，也就是后来魔兽世界没落了之后，我才懂得，原来我爱的根本不是玩游戏，而是不舍那份对游戏里的那些伙伴最深的羁绊。
　　07年，魔兽70级刚开，从2D到3D游戏，刚开始我的大脑神经是拒绝的，晕了3天吃饭都吃不下的感觉我到现在还记得。只能在游戏里，我才能对刘辰流露那么一丝丝不为人察觉的感情，我的ID“澜x辰”。女生玩的不过就是法系远程治疗一类的，网友战士Z，我们一起练级到了57级的时候，Z把我带进了他的公会，每天在我后面喊打喊杀的让我当牧师帮他加血。可是我最爱玩的是术士啊，进攻控制防御无所不能。我跟Z因为部落还是联盟的问题上纠结了，公会缺少治疗，所以大部分时间为了配合下副本我都在用血精灵牧师号陪他们。
　　那天我刚满级的时候，晚上被会长指名带去下副本刷装备，可是已经让另一个牧师做了治疗，我被强行逼洗了个暗牧。当天下午我就在NGA上偷偷看点攻略视频，突然发现am也是能像我的术士一样只要努力就能打出很好的dps。Z算是老玩家，我和他单挑我总是战胜不了他，好胜心切的我除开下副本，又开始迷上了跟人在门口插旗PK。我技术上来以后，Z和我的术士号经常组队2v2打竞技场配合。但是公会里并没有多少人知道我玩术士其实比牧师来得更强。本期待就这样读完高中，然后按照本应该的平凡之路走下去。然而，魔兽让我与他们有了密不可分的交集。

　　学校里，小乐和三爷（梓木）是我们班篮球新星，在军训的时候颇受低年级少女们的亲睐。一开始并不知道他们是我游戏公会里的新成员，直到有一天，他们两在下副本的时候被一个野人治疗弄得团灭到死去活来，公会的朋友让我上牧师号去帮忙新人，我熟练地甩着套子（戒律牧技能）顺便抽boss，让他们一把通过了。大约是因为女孩子的关系，同工会的伙伴们一直都在吹嘘我奶量强大。当小乐和三爷刚开始发现我是同班同学的时候，讶异得不敢相信，他们撞见过我在奥格门口PK连胜，因为很难看到一个女孩子操作如此的厉害，然而因为游戏很快我们便建立了无比坚定的革命感情。
　　早些年，由于外国语开始素质教育开始得特别早，篮球队是市里有名的，不说冠军，年年都能进前三。然而自从我初二那年，赵诺学长带队在03年的全明星最后一次问鼎，等他们毕业了，校队的篮球再没有过前八以内的成绩。都是些青黄不接的种子选手，况且自鸣得意的人比比皆是，校队甚至有了打不赢球就打架的不正之风。刘辰高一那年，校队的社长在全明星赛前跟五中的学生打架，受到了处分被取消了资格，盼了几年好不容易要夺回的名次又落了空。传说是因为我们当时的校花经理劈腿劈到了五中，总之那一年高二的队员们特别沮丧，因为被剥夺的是他们最后一次的青春赛场。

　　带着这样的遗憾与期望，刚上高二的刘辰接任了篮球社，前有一年一度的文艺晚会主持，后有篮球社全明星的市级赛事，还要保持全年级前十稳当的排名，算起来他真的没有精力去在意谁在喜欢他谁在讨厌他，他就在自己的世界里一直优秀着，为了兄弟们的梦想。三爷和小乐是刘辰篮球社的后辈，也是他着力提拔的新血液。刘辰接任后的那一届，他们篮球社的男生都处得像亲兄弟。然而也许是上一届校花祸水的缘故，这一届篮球社似乎没有意思要找经理这项职位，这着实让高二年级那些姿色不凡的女同学们失望了良久。
　　到了学期中，再过一个半月就是文艺汇演周了，每个班每个社团都希望自己的节目能上文艺汇演周的闭幕式。我是动漫社配音部的，由于男声紧缺，我还拉着三爷帮我顶替一个男声声优的位置。恰巧，那年我们班级排演了一部“霸王别姬”的古装桥段，身兼重任的小乐和三爷不负众望分别饰演西楚霸王项羽和大汉朝高宗刘邦。虞姬由我们班班花兼胸器担当顾茹昕扮演。顾茹昕的胸部发育得很好，演虞姬略显丰腴。但是人家是文娱委员，长相漂亮情感一流，演女一号无可厚非。三爷说让我还他配音的人情，也把我拉了进去，在剧里演他的夫人吕雉，只有被抓当俘虏，还有被放回来的两场戏。节目过了一审就直接上了闭幕式的名单，然而精益求精的顾茹昕为了让她的衣服更加好看，在闭幕式当天下午私自租赁了一套更加华丽的衣服换下了原来那套，租来的衣服，质量不做太高期望，于是那对凶器上衣抹胸活生生的撑爆了，紧急缝上以后，更加穿不进去了。
　　几个女生在更衣室里急忙得乱了方寸，茹昕满脸沮丧，这时候换好了戎装三爷过来敲门。
　　“你们换好衣服没有，李老师让我们去前面拍个合照。”
　　“等等，我们出了一点状况。”同班的义敏一边缝衣服一边回答道。“茹昕，我缝上了，再来试试。”
　　“到底怎么回事啊。”三爷有点急。再过4个小时就开始闭幕式了，现在正在做最后的走台。“还有三个节目就到我们走台了。”
　　我嗖地一下打开门，“能跟老师说调整一下顺序么？茹昕的衣服破了。”
　　“澜兮，关门。”茹昕很生气地在后方叫我回去。女孩子遇到这样的事情当然会恼，尤其在后来得知她从初中开始就喜欢小乐，更加不能忍受可能把这种丢脸的事情传出去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我们学校在郊区，是半寄宿制，往返再去市里租衣服就算坐的士来回也是不科学的方案了，经过别针等各种方案，束手无策地终于时间快到了走台的时间。
　　“咚咚咚”
　　“是我，宁乐。”吃了闭门羹，这次换成小乐来。“再下一个就轮到我们走台了，刘辰哥问我们好了没，已经帮我们拖了三个节目了。”
　　茹昕听到是小乐，整个人的脸都拉下来了，没有刚刚对着三爷吼关门的那种凶神恶煞的态度，反而是说不出的委屈和泫然欲泣。
　　“我进来了。”小乐开门进来，穿着将军衣服的他，浑身散发着西楚霸王的英姿，“顾同学，你们还需要多久？”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
　　“我说，要不茹昕穿侍女服吧，侍女服都是胸口都是松紧带。”义敏提议道。
　　“那怎么行，一看就知道不是虞姬的衣服，都一样怎么区分。”茹昕立马反驳。
　　“不如这样，你和澜兮换衣服吧。”
　　“那更不行，她演的是囚犯。”茹昕似乎对我很反感.“身上穿的麻布，怎么能当虞姬的衣服。”
　　各种情况否定下，小乐也着急了，转身准备走，碰巧班导阿明姐也进来了，“这样，你和澜兮先换上对方的衣服。我们先走台，有什么情况一会再说。”
　　如果发育不良也成了成为女主角的方式，那我的确是够幸运。缝合后的裙褥刚好正合我的身材。我还顶着吕雉那个囚犯头，乱糟糟的穿着极其不相称的华丽长衫。
　　“澜兮你把头发放下来，你现在这样好不搭配啊。”另一个侍女柯英一脸嫌弃地看着我。我就知道效果不怎么样。
　　“我头发上现在全是黑卡子固定的，一扯下来更乱。”其实是我这两天懒得没洗头，不敢把一头油量十足的头发散落下来。
　　小乐对明姐说：“老师，澜兮穿成这样不适合演囚犯，她平时总帮我对台词，不如走台的时候让她先试试演。要是不好，可以在想办法改改。”
　　明姐犹豫了心里其实是很没底的，可事从权宜也只好让我先顶着。“那你赶紧通知其他男生演员，略有更改，记得多熟悉几遍。好了时间不多了，快去后台准备。”
　　顾茹昕的确是不开心这样的解决方式，但是是她自己作出来的好戏她也只能怄自己。
　　这个剧我们排练了很久，尽管我戏份特别少，我也是全程陪西楚霸王和开国皇帝一起度过的。我的记性很好，陪练当了这么久，上台基本上念台词是没什么问题的，可惜走台的时候演得很空洞。明姐虽说看我没有出错，但是表情动作不到位，也确实令她担忧。
　　“澜兮，你念台词念得太白了。又紧张，话筒有时候也没拿稳。最后临别的那一段，讲的特别生硬，自刎不要背对着观众。。”
　　“老师，刚刚只是走台位，澜兮可以的。”小乐急忙过来打圆场。
　　“是啊，老师，澜兮第一次就能背下全部的台词，已经很不错了。还有3个多小时才正式开始，我们下去开下小灶，一定可以的。”三爷见我紧张得发抖的样子，也急忙上来狗腿一把抱我大腿，谁叫我们玩游戏的时候我总是照顾他那脆弱的盗贼。
　　“对啊，老师澜兮演得不错了，我们赶紧去下面再多排练几次吧。”义敏和柯英也上来附和。
　　“行吧，你们抓紧时间。”一看到连阿明姐都这么说，本来燃起一点希望的顾茹昕又被打回了原型。
　　其他演员们都回了化妆间，我正急着找地方洗头，被小乐拦下。
　　“澜兮，你台词都记下来了，在有些感情就好了。”小乐一脸我从未见过的认真。
　　“知道了，我们再对一次吧。”
　　在走廊上我们就开始演第一场王与虞姬的相爱的画面。
　　“我和刘邦的命运，已经被系在了一起，成王败寇。你一介女流，安稳地回去过你的日子吧，我若一朝为王，定会再回来迎娶你，给你一个太平盛世。”
　　“王，带我走吧，虞姬不要未来的太平盛世，虞姬只想现在和王一起同生共死。”迎上前去。“请殿下恩准。”
　　“啊呀，你这样不对。”旁边看着的三爷一把把我拉出戏，“太死板的念得我都想笑了，你平时玩游戏打魔兽竞技场的指挥范都出来了。”
　　“那你要我怎么演！”终于只有我们三个人了，我被拉出来当女一号虽说很激动，但是紧张也是有的。“我已经念得很慢了。”
　　“哎呀，就是太强硬了，说得不柔弱，挺像逼着人家项羽要带你走似的。”
　　我一听脸都绿了，小乐倒是笑得有点贼。“我觉得澜兮演得挺好，霸道版的虞姬。”
　　“你什么意思啊你！”我更加气愤了简直不识好歹！
　　“这几位同学你们在后台小声点……诶宁乐，王梓木。”被我一声吼惊得后台纷纷侧目。“你们走台结束了，还不赶紧去吃饭。还有3个多小时就正式开始了。”过来的居然是一身西装革履的司仪刘辰，他从昏暗的后台走来，我有些窘迫于那一头乱糟糟的囚犯头，丑得不忍直视。
　　“队长，我们剧的女一号换人了，所以在给这位新上任的虞姬做抢救呢。”三爷急忙解释。
　　“你们临时换人了么？”刘辰对于我们这个大胆的做法有些压抑。毕竟临时换掉女主演存在风险很大。“这样做有些太冒险了吧。”
　　“是啊，我们之前的虞姬，奶量太大，衣服都撑爆了。哈哈哈。”三爷一边在幸灾乐祸。
　　“这是我们一个班的节目，你还好意思笑，演不好一会丢脸一起丢了。”小乐就差没对这个神经短路的家伙翻白眼了。“澜兮，你一会不要像打魔兽时候对我命令口气，试着再柔和一点。”
　　“你也玩魔兽？”刘辰居然对我说话了。
　　“是啊，我们澜姐姐的奶量可大了。公会第一牧师。哈哈，就是真人的奶量要再那么大一点点就好了！。”三爷逮着机会就开始损我。
　　“我要再大一点，今天就不用受这虞姬的罪了。”我反讽道，“你还亏得我……”我下意识觉得自己在刘辰面前失言，赶紧改口。“对啊，我玩好一阵了。他们两都是在我工会的。”
　　刘辰看我的眼神有些惊讶“女孩子玩游戏挺少见的，什么职业。”
　　“基本都在玩牧师和术士。”我有点兴奋刘辰居然和我有共同话题。
　　“女孩子玩牧师比较容易上手呢，术士太难了。”就连小乐和三爷都不知道，由于经常和Z组队2v2的原因，我的术士手法比牧师可犀利多了。
　　“嗯，的确需要更多的意识。”我并没有急于展示。“所以我比较经常玩牧师。”
　　“你们在哪个服务器，是联盟么？”
　　“哈哈，联盟一点都不帅！”小乐. “为了部落！”
　　“臭小子，小心我在野外杀你！”游戏设定，部落和联盟为敌对阵营，在野外可以互相厮杀。
　　“行了，队长，我们这还得赶紧的练了。”
　　“嗯，你们小声一点，还有其他节目在走台呢。”

　　3小时倒计时
　　我立马觉得一会如果真演虞姬，这头油量充足的头发是一定不能见人的，于是我去寄宿的同学宿舍借地方洗头。碰巧我们cosplay的姐妹们也在，

　　幸得寄宿制的庇佑，能去同班同学的宿舍里洗头。更幸运的是，借我洗发水的女生就是cosplay部的化妆师，默争。眼睛很大皮肤奶白奶白的女生，上学的时候，基本没见过她素颜，也许是特别擅长化妆的原因，她看起来总是特别的妖媚，尤其是她今天这个猫眼妆容，让她漂亮得咄咄逼人。俗话说得好，美女之间的世界从来都是复杂，顾茹心和默争因为社团戏份的事情交恶人尽皆知：
　　“我是觉得你演比顾茹心来得好，她平时就一副不可一世的感觉，争选我们社团的时候就听到不是女一号就不演了，自己在班里排了一个，看她花样作死。”默争的眼角花枝乱颤。“澜兮，你只管好好演，舞台戏剧就是要夸张，赶紧吹干你头发，我先去cosplay社的化妆室了，一会速度过来。”
　　“知道了。你先走吧。”说完我嗡嗡嗡的开始吹头发。
　　不会，我赶到了化妆室。作为学校第二大社团，今年的动漫社出品了三大主题，化妆室里便是各类牛鬼蛇神汇集一堂，一打开门还真是吓一跳。默争老远就看见我在门口呆若木鸡的样子，招呼着让我坐下，不一会儿她和另一个穿着改良和服的姑娘就来到了我面前。
　　“默争，她演的谁。”和服妹上手二话不说给我的脸打底。我就看见我微微带些蜜色的皮肤唰地白了大半张脸。
　　“她是我们班剧的女一号，给她上个古装。按长安幻夜的风格化。”默争一把抓起长长的头发，速度给我扎了个临时马尾。 “给她脖子都打白一点，一会眼妆把眼睛化大一点。”
　　“她一只双一只单，把双眼皮胶拿给我。”
　　和服妹，不一会就开始往我脸上倒腾各种玩意，我只知道等我睁开眼看自己的时候，已经都快认不出来了。皮肤白皙，眼睛大得格外有神。
　　“没怎么化过妆，底子还不错。”和服妹似乎很满意她眼前的作品。
　　“是，可比那顾茹心看着顺眼多了。”默争推我到镜子前。“你头发真好，又黑又直，我给你盘一个发髻，一会如果剧情需要你直接抽掉这根簪子。”
　　“恩，好的，谢谢。”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帮我，我都是感谢给她的。
　　离闭幕式开演还有一个小时。演员们零零散散还在打理，我穿好戏服在后台一遍一遍地设计每一句台词该有的表情动作，小乐不在，我只能一个人对着空气演练。
　　“你一个人么？”幕布后走出来的居然是刘辰。
　　“对，我挺紧张的，毕竟就演过一次。”被撞见一个人手舞足蹈的，也是有些尴尬。
　　“我刚刚也看了，你说话的时候，过于生硬。”刘辰倚靠着桌子，“不如你再试试柔和一点的语气。”
　　“好我试试。”我看着他，眼波流转，无需酝酿眼里全是对他的爱慕和依恋。“王。”看着他的眼睛，我的声音有些微微发抖“带我走吧。”
　　刘辰怔了怔，“恩，就是这种感觉。”
　　“万一我一会在台上紧张，演不出来怎么办。”因为，我看到的不是你。
　　“你有没有看过魔兽的历史？”
　　“当然。我是读完小说才玩的游戏。”
　　“那你应该知道吉安娜和阿尔萨斯的故事吧。想想吉安娜是怎么对阿尔萨斯的……”
　　“万圣节的那晚篝火，吉安娜和阿尔萨斯的爱情原本是艾泽拉斯的一段佳话。”还有阿尔萨斯骤变屠杀斯坦索姆变种居民的血腥，吉安娜的爱情和整个洛丹伦一样，沦陷在了天灾军团的瘟疫中。那种感觉，就好像刘辰与阿尔萨斯重叠了一般，那种无法拯救只能转身赴死的命运，我的眼睛里盛满了无法摹状的悲伤。
　　“你的眼睛，好漂亮。”刘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充满了真诚。而我的心像是被狠狠得撞开，我下意识地认为他在说魔兽剧本里的台词，我忘着他的眼神里有些失忆和哀伤，我现在就是吉安娜。
　　“谢谢你，刘辰学长。”这是我第一次叫他的名字。
　　“不客气。”我突然跳出戏，显得有些不太自然，刚才那句赞美多少让我们有些尴尬。“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澜兮，莫澜兮。”但愿你会记得我，学长。

　　“接下来，由高一K1班的同学给大家带来古装正剧，霸王别姬。”闭幕式终于轮到了我们。
　　项羽站在高台上，逆光的剪影，那身盔甲仿佛像极了巫妖王，透过小乐的身影，我的眼神直直地看向了刘辰，他并没有移开与我对视的眼光。“虞姬，你走吧。”小乐说到。
　　我的眼泪缓缓从脸颊滑落。“王，贱妾愿意同生赴死。”
　　阿尔萨斯，我的王，你和项羽都是这么的心高气傲，面对惨败的结局，必将献上自己的灵魂，如果我是吉安娜，一定不会在斯坦索姆屠城后抛弃你，我会追随你，生死与共。
　　“王，让我再为你跳一支舞。”我扯下发簪，掷地有声，看了一眼刘辰然后舞起来~
　　力拔山河气盖世，
　　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
　　虞兮虞兮奈若何。
　　歌声毕，我便苍然拔剑，自刎。颓然闭上双眼。
　　那一刻我感觉虞姬的灵魂正从我身体里跑出来，向着我看不到的世界流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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