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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修)
“驾!”马背上,一身火红骑装的妙龄少女技术娴熟的挥动的马鞭。
柔韧有致的身体,随着马儿的奔驰,时起时落。远远看去,就如同一束火红的流光从眼前疾驰而过。
“格格,您慢着点。”少女的身后,一匹急速奔驰着的黑马向少女的方向逼近着。
“呵呵呵,慕青你快着点。你的马可也是一等一的好马,你怎的骑得这般慢。”少女银铃般的声音在辽阔的马场上回荡着。处处透着洒脱、张扬。
“贞儿,快过来。”
“父王!”听到父亲的声音,少女加快速度,向着站在不远处的父亲那儿奔去。
瞧见已经近在咫尺的父亲,少女纵身一跃,跳下了还未完全停下的骏马。
跑到父亲的身边,少女猛然觉得眼前的物象一阵晕转...
此时,少女全然不敢相信出现在她眼里的景象...
方才还站在她眼前的父亲,此刻却只是一具冰冷冷的尸体,倒在她的脚边。双目愤愤不甘的张着:“父王!”
“父王,你醒醒!你醒醒啊!”少女强烈的摇晃着地上冰冷僵硬的尸体,撕心裂肺的哭喊着。
“格格,小心!”丢魂失魄的少女刚听到声音。还来不及作出些反应,就只觉着自个儿已经被扑到在地。
一阵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而来。自小跟着父亲混迹军营的少女直觉性的选择了不动。
“把这里全烧了!快!搜清楚了,所有活口,一个不留!”
听到这个,少女眼里的惊惧,变成了无垠无尽的恨意。畜生!一群畜生!
不能动,不可以动...你不能冲过去,他们人太多。去了只是白白送死!
少女极力压制着自个儿想要冲上去将这些人统统杀死的念头。
很快,炽热的火蛇四处流窜起来...少女觉着入目一切的都只是一片火红...
等到声音嘈杂声消失的彻底了,少女动了动自个儿早已僵硬了的身子。双手撑着地,体态不稳的从地上缓慢的站起身来。刚把身子站稳,少女感觉到了颈子上有着冰凉的黏腻。一股铁锈的味道一个劲儿的钻进她的鼻子里。少女颤抖的伸出手,摸向自己的脖颈...碰触到了黏腻,少女全身战栗。动作迟缓的看向自个儿的手,白皙的素手上尽是血红......
“不...不...慕青,不...不...”床上的少女痛苦的呻吟着。
“啊——”一声尖叫。锦床上的少女一跃而起。借着漫进殿内的清冷月光,可以轻而易举的看清那巴掌大的秀脸上,布满了细细密密的冷汗珠子。额前的几缕乌发,也被冷汗打湿,凌乱的贴伏在额头上。
“格格莫怕。奴婢在这儿呢。”听到了尖叫。负责守夜的宫女儿赶忙跑进了内殿。
“血...血...好多血...还有火,好大的火...没了,什么都没有了...”少女将身子蜷缩在一块儿,两只手紧紧的抓住锦被。无助的喃语着。
“格格,没有血,也没有什么火。真的,您这是梦魇了。您瞧,这只有奴婢。”宫女儿扶住少女的双肩,急切的轻推着少女,“格格,您清醒点。这里真的没有血。四贞格格...”
“彩,彩衣...”
“哎,格格。是奴婢。”
清醒过来的孔四贞,白着张脸,自个儿取了床柜上的帕子。迟慢的拭了拭脸上的冷汗,“彩衣...给本格格倒杯水。”
“哎,奴婢这就去。”
应了话,彩衣便往桌子那儿去。可这心里头却有些忧心似的想着...这孔格格自打进了宫,就是成宿成宿的梦魇。这都进宫小半年了,也不见好。真不晓得这孔格格是经历了什么,才能给吓成这般!
倒好了水,彩衣又回到了床边,“格格,您喝水。”
接过杯子,孔四贞缓缓的将水饮尽。一杯温水下肚,孔四贞参差不齐的心跳才慢慢平复下来。
重新在床上躺下,孔四贞转了个身,背过身去:“彩衣,你退下吧。本格格没事儿了。”
“...嗻”孔格格,您这哪里是没事儿的样儿,彩衣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可是她只是太后娘娘派到孔格格身边伺候的一个奴婢,她又能多说什么呢...
听到了关了门的声儿,孔四贞就从床上起了身。步子虚浮的走到窗子边上,倚着窗棂。孔四贞的眼泪珠子就如那断了线的珠帘,不停的往下掉。
“父王、母妃...大哥...二哥...贞儿好想你们,你们在哪儿...为何你们要丢下贞儿一人在世上。贞儿怕,贞儿真的很怕...你们可知道,贞儿总是在午夜梦回时梦到你们啊......”
没有多余的声音,唯一回应着孔四贞的,只是夜晚的几声虫鸣。
“臣女孔四贞给太后娘娘请安,太后娘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起来吧。贞丫头,来,到哀家身边来。”布木布泰缓着声儿,招呼着孔四贞。
“是。”
布木布泰不错眼的看着孔四贞。孔四贞脸色自然也是被她看进了眼里的。距桂林兵败,孔有德火殉身亡也已过去四月有余。这贞丫头还是日日陷在那父兄之死中。如今孔氏一门只余下这一个孤女,若她也有个好歹,那我大清皇室岂非太对不起孔氏一门...
“贞丫头,哀家听苏茉儿说,今儿个未时博果尔要去南苑狩猎。正巧今儿个午后哀家也要与懿靖贵太妃说会子话。你比博果尔年长几岁,午后你且去南苑帮哀家和懿靖贵太妃看着些博果尔可好?这孩子虽说也十三岁的人儿了,可是这性子还和孩子似的。”
“是。”
瞧着孔四贞又是一个字的应话,布木布泰心叹道:唉,这孩子还是惧得紧啊。在宫里都这么些月了,还总是畏畏缩缩的,“哀家瞧着你闷闷的。可是觉着陪着哀家闷了?得得得,那哀家也不拘着你。你去御花园儿逛逛去。”
“太后折煞四贞了。四贞能有幸进宫陪伴太后娘娘是四贞的福气。怎会嫌弃作陪与太后娘娘苦闷呢。”孔四贞犹如受了惊的小兔子。这话说的诚惶诚恐的。
“就你会说好听话哄着哀家,哀家老了,说不过你。”这孩子前些年见着的时候,多活泼呀。现下因着父兄的死,结下了心结子。要解开这心结,怕是难呐!
“贞丫头,哀家瞧着你脸色不太好。可是昨个儿夜里又没睡踏实?”
“让太后看笑话了。”孔四贞强挤出一个浅笑。
“别笑了,你这般模样还不如哭出来。哀家知道你心里还放不下。可是贞丫头啊,你的父兄都已经去了。如今你若不好好的,你想你的父兄能去的安心么?”
“太后...”被布木布泰提到自个儿心里最痛的人儿、事儿。孔四贞的泪水登时就如决了堤的黄河水。
“哭出来好。哭出来了,事儿才能过的去。你啊,就是太要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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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篇小说是《清穿之盛清时代》前部延展篇,因《清穿之盛清时代》正在连载中。倾城身为学生党一枚,创作时间有限。2014年7月前,缓慢更新,更新频率不定。请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