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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是人非事事休
头痛欲裂......
这是宁笙有意识后的第一感觉,剧痛在瞬间遍布她的四肢百骸,想要挣扎却无能为力。
不会是病了吧?发烧?她想抬手试探下温度,可稍一用力,立刻感受到了加倍的痛楚。
“嘶......”她皱着眉头咬紧嘴唇,使劲儿地把手举了起来。然后,宁笙愣住了。
这不是她的手!
她费力地睁大双眼,然而身体不听使唤,头痛欲裂,汗水很快布满额间。
再低头去看“自己”的手,苍白的皮肤,软绵无力的手指,从未见过的衣饰,难道是她还在梦中?
宁笙恍惚地用手触摸脸部,尽管动作僵硬,四肢的痛楚加剧,可手上的触感如此真实,推翻了一切逃避的借口。
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却发现身体根本不听使唤,宁笙忍不住低声叫痛。
“什么声音?”
是谁在说话?这里除了自己还有别的人在?意识到这一点的宁笙不敢再动,将眼睛闭紧。变故徒生,又身不由己,无措和恐慌几乎要将她淹没。
“难道是大姑娘醒了?”还是方才的声音,听上去是个年轻的女孩子。
“不会吧,大姑娘已经昏睡了半月有余,唉......再这样下去,只怕......”
“汀兰,不许胡说,姑娘福大命大,绝对能挺过去。”
嗯?怎么没声儿了?不会是走了吧,宁笙又等了好一会儿,耳朵仍然捕捉不到一丝声响。
按捺不住内心的焦躁,她将眼睛睁开了些,想要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姑娘?姑娘?您醒了?”
被一双满含惊喜的眼睛紧盯着,宁笙呆呆地睁大瞳孔,与其对视,一句想要问的话也说不出来。
这里是哪里?我、我又是谁?
看着女孩手里的毛巾,以及她俯身靠向自己的动作,宁笙顿悟,这孩子是要帮她擦洗。
怎么办?她对现状一无所知,而直觉告诉自己不要直接提出质疑为好。
“怎么了?姑娘醒了?”不远处有脚步声响起,视野范围内又多出一个人来。
望着两个女孩子明显不属于现代的穿着打扮,宁笙更加庆幸方才没有开口询问。
“让外面的人去找李嬷嬷,姑娘醒了,记得还要请大夫来!”
“哎、好,我现在就去!”汀兰匆忙放下手里的铜盆,三步并作两步跑了出去。
“姑娘这是怎么了?能听见奴婢的话么?”看着宁笙明显呆滞的表情,芷兰稍稍安定的心再次悬起。
“水......”宁笙艰涩地发出一个音,却是嘶哑难辨。好在芷兰听懂了她的意思,茶盏很快被递到唇边。宁笙轻轻抿了一口,喉咙仿佛是久经干涸的枯井,疼痛难耐。
这具身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慢慢地将水咽了下去,宁笙感觉大脑如同一团浆糊,难以运转思考。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自己的身体!
“姑娘,让奴婢扶您。”芷兰跪在床沿处,用力扶着宁笙坐起来。
太虚弱了!这样的身体简直和废人没什么区别......宁笙默默想着,眉头皱得死紧。
芷兰见她的脸色极其难看,醒了也不说话,心中悲伤难抑,带着哭腔道:
“姑娘是做噩梦了么?汀兰已经去请大夫了,姑娘一定会好起来的。”
大夫?大夫来了又有什么用?难道她可以说出自己的真实来历,让这些人把她送回家么?
宁笙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一个劲儿安慰自己的小丫头,脸色越发苍白,额头也渗出密密的汗珠。
芷兰一边为她拭擦一边安慰道:“姑娘别怕,醒来了就没事了。”
是啊,醒来了就没事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梦的话,醒来了就好了。
只可惜眼前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越是清醒,就越是彷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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