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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光临
这是付钟第二次来到颜理家。
别墅,围墙,豪华气派。庭院,绿树,闹中取静。这是个并不陌生的院落,付钟对第一次来这里还记忆犹新。那一天,他们班来了一帮同学,与颜理一起欢度了一个热闹的生日聚会。午饭后,颜叔叔把他单独请到了楼上,想说服他过来给颜理做陪读。他婉言谢绝了颜叔叔,并向颜叔叔推荐了常俊同学。事后想来,那一次大张旗鼓地邀一帮同学前来,其目的也许只是为了他这一个。
那一天他无论如何也没料到,几个月后,事情却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这一次,是他主动走进了颜家的大门,陪同他一起前来的,就是当初被他推荐的常俊。
是他给常俊出的这个主意,如果不直接来见颜叔叔,要想说服颜理接纳他,他觉得半点把握都没有。为了避免在颜理面前碰壁,只能采取曲线救国的方式,直接来找颜叔叔。至于颜理对这种方式会采取什么态度,他们现在已顾不得那么多了。让颜叔叔接受他,是第一步,也许还是唯一的一步。
这是星期天的上午,颜开来着布衣布鞋,闲适地仰靠在摇椅上看报。如果没有特殊情况,颜开来星期天一般都会呆在家里,既陪陪家人,又可享受这难得的休闲时光。而他的儿子颜理,却不理会父亲的心情,吃过早饭就出了门,和他的朋友闵德、童声虎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按他的观点,辛苦了整整六天,星期天还不让我放松放松?
“颜叔叔,您好。”付钟礼貌地打招呼。
“呃,这不是付钟吗?快进来坐。”颜开来不怎么费力就认出了他。虽然感到意外,颜开来仍然很高兴再一次在家里接待付钟。
让过座后,阿姨端来了茶水和水果。颜开来亲自挑了又红又大的苹果递到他们手上。
“叔叔,颜理不在家吗?”常俊瞅瞅楼上,问道。
“嗨,一早就出去了,说是要去放松放松。”颜开来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
常俊和付钟交换了一下眼神,两人会意地笑了。颜理不在家,不是更便于“会谈”吗?真是天助我们也。
“好久不见了,你成绩还是那么好吧?”颜开来问道。对于成绩好的同学,他觉得这么问一点问题也没有。不像对待他儿子这样的学生,问这样的问题一般是欲置对方于尴尬的境地。
“那当然,依然还是尖子生。”常俊替他说道。
“那也比不上你,你是第一名。”付钟可不想抢了常俊的风头。
“还不是差不多,不就是几分的差距吗,我们就不要纠缠了,这次多你几分,下次说不定就少你几分。”常俊说。
付钟笑了。确实,这不是他们应该纠缠的话题,该言归正传了。他看着常俊,常俊也正拿眼直瞅他。路上他们已说好了的,今天的事情,不宜由常俊来提及,那样似乎显得常俊“自私”了点,还是由他来起头为好。
“颜叔叔,您知道吗,常俊入选了学校‘奥数’集训队?”付钟切入正题。
“知道知道,颜理早就告诉我了。”颜开来高兴地说,看着常俊,像看着自己的孩子,眼里满是怜爱,“这孩子,就是不一般。”
“您知道吗,集训队会利用晚上和周末补课,学校要求常俊住校了。”付钟告知他第二个问题。
颜开来显然没有料到会出现这个问题,一时有些发愣,嘴里机械地说:“哦,要住校是吧?”
“常俊放心不下颜理,犹豫不定,十分苦恼,为了不让他失去这次机会,我想,这段时间暂时由我来接替他的任务,让常俊安心参加集训,不知您觉得怎么样?”付钟说得有点结巴,但终于表明了来意。
“那当然可以。”颜开来感到意外,“当时我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我不是请你不动吗?”
付钟不好意思地笑了:“哪里是请不动,我那时刚刚来惟杰中学不久,这里优秀的同学太多了,我怕自己功课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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