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舞情花

作者:香薰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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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误入闻香阁


      “喂!你们不要过来,再过来我就叫救——”
      好冷~我困难的将“命”与唾液一起咽了下去,朦胧的月光下,那几张有些阴暗的脸孔显得格外狰狞,我惊恐不已地靠着墙壁蹲下冻得发抖的身子。“你们想想干嘛?”
      “不想干嘛,只是嬷嬷说了,活要见你的人,死要见你的尸!”
      “嬷嬷?!什么嬷嬷?”
      平时运转的正常的不得了的脑袋瓜突然像打了结,我完全不知所措的望着如同电视剧里面绑匪的家伙们离我越来越近,等我想到叫救命时,已被人用布条堵住嘴巴强行绑走了。
      晕倒!这是什么状况呀,你们这此家伙是要把我带到哪里呀!我想用力挣扎,却被重甩一记巴牚,真正的晕了过去。
      × × ×

      站在波光粼粼的湖边,纵身一跃的念头涌上心头,我轻轻提起右脚,告诉自己只要一步,只要一步我就可以回家,只要一步——
      “雪舞!?”
      一个轻柔的让我全身酥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一惊,猛的清醒过来,迅速整理了一下情绪,笑着回过身去。“莺莺姑娘,你回来了!?”
      “嗯!回闻香阁吧!”柳眉如烟,星眸流转,顿时,不需言语百媚纵生。
      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也不过如此吧!我暗自感叹。
      回闻香阁的马车慢悠悠的行在京城的街头,我倚着车窗前,穿马褂扎辫子,木制的楼宇,窗外陌生的景色如影画般在眼前流淌而过,只是,真的是影画就好了!
      我,秦舒琴,25岁,虽然有着诗情画意的佳名,可绝对是名副其实的“辣妹子”,更是坚信没有男人,女人可以生活的更好。甚至为了逃避老爸老妈的逼婚政策,只身从湖南跑到了北京,每天除了睡觉和工作,便是写一些“毒害”没谈过恋爱MM们的爱情小说。一个月前,因为答应好友久久写一篇穿越文,便不知死活的埋进所有与清宫有关的书稿电视中,哪知,一个不留神把自己给“毒害”了,大约半个月前,借着国庆休假到颐和园游玩加探秘的我,本是站在湖边看一对正为不会划船,又把船划到湖中心而争吵的情侣的笑话,笑到不行,竟然遭幕后黑手被人不小心给撞到了湖里。
      好不容易狗爬兼乱抓,撑到被几个“好心”的男人救回岸边,还来不及庆幸自己大难不死,跟阎王爷爷争回了一条命,便被人打晕绑到了闻香阁——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妓院。
      真是无语对苍天,那么多的姐妹穿越时空,落户的不是皇亲国戚,也至少是个平民老百姓的清白人家,怎么偏偏就我这么倒霉,好死不死的把灵魂撞进了一个康熙年间,刚被卖到闻香阁就出逃未遂,想到跳湖自尽的十三岁丑丫头身上。
      唉,大概穿越的女同胞们里面最惨的就是偶了,回想起那个倒霉的夜晚,回想起那个叫嬷嬷的老妖婆与容嬷嬷有得一拼的老脸,还有那一顿被她称之为大惩小戒却让我皮开肉绽的皮鞭伺候,我可以很清晰的听到自己磨牙的声音。
      老妖婆,你给我等着,早晚我会让你知道本大小姐厉害,呵呵……
      一时之间冥想的太过得意,在马车倏然停止时,我来不及抓住扶手,整个人无法控制的向前栽去,只听见“呯”的一声,头直接撞到马车门柱上。
      噢!好疼!
      “雪舞,你没事吧?”四目交接,莺莺的脸突然近距离出现在我的眼框前,满是担心的神情。
      没事才怪,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这一下新伤旧伤加在一起,痛得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很痛吗?”莺莺拿出手绢替我拭去脸上的泪,柔声地问道。
      我可怜巴巴的点点头,泪眼朦胧。
      “可怜的孩子。”莺莺温柔地将我扶下马车,“走吧,回房我给你擦点药!”
      “谢谢莺莺姑娘!”我哽咽着不忘道谢。
      毕竟,来到这个时空以来,莺莺姑娘是对我最好的人,不仅在那夜将饥寒交迫、遍体鳞伤的我从柴房解救出来,还给起了名收做她的贴身丫鬟,甚至为了保护我向来只卖艺不卖身她,竟然答应嬷嬷三个月后,上元节(现代元宵节)开牌接客的要求。
      真有些奇怪,她干嘛为了一个陌生人付出这么多!?
      “因为你就像当年的我!”
      “啊?”我张着嘴,半天没反应过来,她会读心术吗?但一想,25岁时的我都不会将心事埋在心,更何况现在的我还是个美其名十三岁的小女孩。
      “那一夜嬷嬷叫人鞭打你的情形,让我想到了多年前的自己。”莺莺轻轻一笑,将药箱放在一边,“只是,当年的我……”
      “莺莺姑娘……”瞎子也瞧得出她含笑的眼眸里有着悲伤到了绝望的神情,我怔怔的看着她,不知如何安慰。
      “算了,都过去了。以后,你就唤我姐姐吧。我会尽我所能保你周全,直到——”伸手轻轻抚着我的头发,她长叹一声。“希望那时已经给你找到好人家!”
      姐姐?!嗯,莺莺姑娘也不过十九岁,虽然我现在外表才十三岁,但——
      “怎么,不愿意?”
      她眼中的温柔似水般,让人觉得好清澈、好安心!算了,叫一声姐姐又不会少块肉,更何况她为我付出了这么多,我毫不犹豫地站起身拜下,“姐姐,妹妹有礼了!”
      “妹妹,我的好妹妹!”
      轻轻拥住我,她泪似雨下,突然有种感觉,此时的我不是我,而变成了另一个人,莺莺姑娘所希望的那个妹妹。
      唉!美人在前,认了。
      ×          ×        ×
      三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可少了电视、电脑、漫画、小说,每天被女人男人们的笑声吵得想砍人的日子,苦呀!不过,这苦比起老北京的冬天,还算是可以接受的。唉,想我在现代也算是标准雪迷(一入冬就盼着下雪的迷的简称),可如今就怕下雪,想那抱着暖炉还冻的发抖的雪天,呜呜!真是苦不堪言呀!但好死不如歹活着,除开有一次“不小心”将刚泡的茶倒在之前抓过我屁股的客人身上,而被嬷嬷扇了两耳光,我这香阁大红牌最疼爱的妹子的身分,让我在闻香阁的日子我过的还算是蛮舒坦的。
      不过,有了那一次的教训,莺莺“姐姐”便安排我只需要白天陪着她练练琴棋书画,有时去京城各个有名的胭脂水粉店、绸缎店挑选开牌接客那晚所需要的物品,晚上就去下人房里睡觉(现在应该叫歇息),要另一个丫鬟桃儿姐姐侍候,杜绝我再被客人毛手毛脚的情形再度上演。
      而我这原本因营养不良又黄又瘦的身体,也经过这段时间莺莺“姐姐”贴心护养慢慢变得白皙丰润起来,总算可以归档于小美人范围了,只可惜,这身高不足150的“小美人”距离我原本168,三围34、19、34的较好身材,还有一段很远的距离,唉!毕竟现在的我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小丫头……
      可人怕出名,猪怕壮,见我天天过着如此优越的生活,闻香阁里的其他姑娘无一不红着眼笑说我是阁里第二个大牌,但这种好日子又能过多久,莺莺那天一声长叹省去的话语,我岂会听不出是什么。
      唉!我亲爱的老妈老爸,要是你们知道女儿如今的遭遇,一定会心疼死了!对了,老妈老爸,现在你们一定为了女儿的离开早已哭的心力交瘁了吧,呜呜呜……
      把视线调向窗外,试着让心中涌起的酸意退回,窗外阳光明媚,难得冬阳高照,呵呵,时间过的真快,再过几日就是除夕了,除夕近了,元宵节……
      唉!一想到此,原本心情不佳的我皱紧眉头,心情更加郁闷了。
      “雪舞,墨溢出来了!”
      “呀!”我怎么竟然忘记自己正在莺莺“姐姐”磨墨,一阵手忙脚乱之后,我可怜兮兮的望着桌面的一片狼藉,嗫嗫开口。“姐姐,对不起!”
      “你呀!”虽然早已习惯了我的神游太虚,莺莺还是忍不住皱眉,轻声问道。“出去走走?”“好呀!好呀!”我想也没怎么想她话的意图,便回道。
      见我一脸兴奋的样子,莺莺再也忍不住掩嘴大笑起来,我不好意思的吐吐舌头,努力将刚才的坏心情驱逐干净,上前依着她半撒娇半哀求。“好姐姐,人家是担心你再写下去会变成书呆子嘛!”
      莺莺边笑边摇头,有几分默许,有几分宠溺拍拍我的头,“看来,你这丫头还真不是读书写字的人儿!”
      总不能告诉你,我早已学富五车,还有个本科学历在手上吧!唉~~~
      几声傻笑代替了我的语言,笑眯眯地抽开她手中的书,“走啦走啦!”
      走在北京城的闹街上,街道上的市井小民、沿街叫卖的摊贩、卖技为生的杂耍团,一些以前看过、未看过的景象尽在眼前,倚着现在顶着的是一个十三岁丫头的皮囊,我好奇地拉着莺莺东看看、西看看,将之前的所有烦心事抛在了身后。
      结果太过投入,浑然不觉一辆由红与金色漆成马车从远处驶来,反应快的莺莺只来得及拉住我险些被撞的身子,不想,那该死的马车轮正好趟过一个水坑,溅起的水花撒了我俩一身。
      反正一身素衣的我倒是无所谓,但望见莺莺姐姐一身似雪的长裙,瞬间染黑狼狈的样子,我怒火狂飙大声地叫着,“停车!停车……”
      叫了半天不见车夫有停的意思,我拔腿追上车,一边抓着车窗跑一边喊:“下来,下来。”
      “停车!”
      一个优雅得过头的男声响起,好好听的声音!我一个愣神,不料车夫正好紧急刹车,我硬生生被甩了出去,眼见就要摔在地上,一只手准确的抓住了我的手,一阵天悬地转之后,我惊慌失措地对上一双即清澈明亮却深幽似海的眼瞳,让人不知不觉深陷其中。顿时,我像是被人施了魔咒,大脑停止了一切运作,安静的躺在拥有这双漂亮眼睛的男子怀里,直到——
      “雪舞?呀……”莺莺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平时就护我护得紧的她,岂会放任我躺在一个陌生男子的怀里发呆,连忙拉我起身,小声提醒道:“快起来,有人在看……”
      被她这么一说,我猛然清醒过来,环视四周越围越多来看热闹的人,我心里暗叫不妙,天啊!我怎么忘记了我自己所在何处,一个姑娘家敢追着马车如此嚣张的叫喊,我大概是这个朝代第一人,可为时已晚,面对围观的人指指点点,当下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红着脸躲到莺莺身后,再也不敢去看那男子一眼。
      “四弟,那位姑娘没事吧!”
      那个好听的害我失神的声音再度从马车里传来,害我又有些心痒痒,忍不住抬头从布帘缝隙往里探,可惜什么也没探着,郁闷!
      “没事了。只是身上溅了些泥而已……”答话的是那个救我的男子。
      嘻嘻!虽然比不上车里的声优雅,却充满属于男性的磁性嗓音,而且有点花泽类的感觉,可他说的话就不太讨我喜欢。
      “什么叫只是身上溅了些泥而已!”头也没抬,顺嘴就吼了出来。
      “你……”
      听得出他话语中的错愕,竟然还敢不服气!“你没看我们都快成了泥人了吗?”再也管不了那么多,我抬起头一边吼一边很用力的瞪向他,也终于见到一双眼睛就把我迷的晕头转向的他——无可挑剔的双眼配上一双英气逼人的剑眉,紧抿的薄唇、线条分明的轮廊,虽然年纪不大,但整个人透出一股贵气,使我说话的声音越说越小,最后,说话的声音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天呀!这男孩好俊美、好帅气、又好可怕喔!
      “雪舞!算了。”
      幸好莺莺轻柔的声音及时响起,稍稍起了些安抚作用。但一见她满身的泥渍,气就不打一处来,可是对方很明显气势比我们要强,呜呜……难道就样自认倒霉了。
      “知道你关心我啦,但——”莺莺笑看着我微微摇了摇头,“瞧得出人家也不是故意呀!”
      我努了努嘴,乖乖的点头。“那我们回去吧!”
      刚想离开——
      “两位姑娘请留步!” 一阵微风袭来,坐在马车里的人终于掀开布帘现身了,月牙白镶黄边的袍子,身材修长,同样透露都会贵族气息,只是帅气俊逸的脸庞却露出如阳光般和煦的笑容,与他身边的冷面小帅哥是完全不同类型的两种人。
      “不用啦,告辞!”倒,帅是帅,但一看就知道是属于那种处处流香型的男人,想起过去就是因为被前任男友的这种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甚至得到了最后,电视里的那句精典广告语“男友结婚了,我还是原来的我!”一度成了我的代名词!
      呵呵,这种男人还是只听声音好,我转身望向莺莺,却看见她转开的视线中闪过一股很奇怪的情绪,虽然瞬间恢复如常,可让我很明显感觉那有点像杀意?不会吧!我一怔,随即觉得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姑娘,可否告知府上所在,改日登门致歉!”
      哼,还敢说登门致歉!我偷瞅了莺莺一眼,趁她没注意,迅速朝那两个破坏我好心情的家伙做了一个鬼脸,回头时扫过他们英俊的脸庞完全被瞠目结舌的表情所包围,离开的步伐也变的轻快起来!原来看帅哥傻傻的样子也是一种享受,哈哈哈……
      ×          ×        ×
      次日黄昏。
      闻香阁大厅里人声鼎沸,在昏黄的灯火中,一群千娇百媚、眼眸含笑的女子,随着悠扬的音乐慢慢地舞动着身躯。从各方慕名而来的寻欢客挤满了阁内外,有的在舞女中搜寻自个儿喜欢的女子,取下挂在墙上名脾,给嬷嬷奉上大把大把的银子后,便去享受一夜的春宵快活,而更多的是为了目睹京城第一青楼——闻香阁的大红牌,非有缘人不见,非有心人也不见的莺莺小姐的真面目。
      我虽隐于二楼的阴暗处,却正好将楼下□□秽声一览无遗。望着这些男人的丑恶嘴脸,心惊胆战根本形容不了我此时的感觉……
      怎么办?再过十天便是莺莺姐姐挂牌接客的日子了,我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莺莺姐姐为了我被这些人给糟蹋了?不行,我秦舒琴岂是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无论如何我也要想个办法救莺莺姑娘出火海。
      想到此再也不想看楼下多一眼,正打算回房间休息,不适巧地撞上迎面走来的——
      “唉唷,是哪个走路不长眼睛的!”刺鼻冲眼的香味,叨念个不停的嘴,身高比十三岁的我还要矮上好几公分的人,闻香里除了短手短脚的嬷嬷不用做其他人选。
      我揉揉被撞痛的鼻子,看着她摔的人仰马翻的惨状,笑意刚到嘴边但还是压了回去,毕竟她可是闻香阁的老大,半年前的那顿皮鞭和后来的两记耳光,至今可是记忆犹新,想忘都忘不了。
      我蹲下身子,厚着脸皮贴上去。“嬷嬷,你没事吧!刚才是我不小心,撞着了你,你没伤到哪吧!”
      “你——哎呀,算了!”嬷嬷见我一脸讨好的样子,满肚子的气倒也不便发作,起身重重拍着身上的灰尘,一脸很郁闷的表情往外走,边走边小声嘀咕,“我现在全身上下疼得最厉害的心,看着一个漂亮丫头动不得,猪养肥还可以宰来吃或拿到市集上卖钱,可怜我现在不仅每天白白供你吃还得供你住,早知道是个赔钱货,当初我就不该花那一两银子把你给买回来。不过,幸好再过几天就是莺莺的□□夜,我得好好盘算一下,争取想个好点子把银子连本带利的给赚回来。”
      好点子,银子连本带利的给赚回来,我用力拍一下头,暗骂自己变笨了,赚钱的伎俩!难道我这个来自未来的人会比这些古人差,蓦的,一道灵光闪过,我一闪身晃到嬷嬷前方,“如果我可以帮你想个法子赚更多的银子,你这一次是否可以放过莺莺姐姐!”
      “哈哈哈!我说你你是还没睡醒,还是在梦游呀!”嬷嬷半阴半阳的扫了一眼,大笑着,“要是你能想个法子帮我搞定两天后,索额图索大人带来的那几个高丽人,我不仅这一次放过莺莺,还可保证以后决不再动她分毫。”
      高丽人?不就是现在的朝鲜人吗??他们用的语言不正是我大学选修课——韩语,我一个激灵赶紧拉住嬷嬷,“此话当真!”
      “你——”嬷嬷本想推掉我的手,但见我满脸兴奋的异常表情,转而用一种考究的眼神望着我,显然对我话的可信度正在评分。
      “처음뵙겠습니다,잘부탁드립니다!”(注明哟!第一次出现打韩语,以后就不会打了,偶很懒的。)
      “这是高丽语?!”嬷嬷不愧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一听就知道我说的并非“鸟语”。“何解?还有你怎么会……”
      “是初次见面,请多关照的意思。”我微微一笑,解释道。“以前家父常和高丽人做生意,所以我从小就耳濡目染,高丽语自然不在话下。”
      心想,反正你也是从人贩子手中将我买回来,我怎么说都行。果然,嬷嬷沉思一会,抬头正色望向我,“那你说说这一次我们如何过关!”
      我知道我已成功讨得她信任,附在她耳朵将自己的计划大胆说出,虽然是临时抱佛脚,计划在现代完全可以称得上漏洞百出,但从嬷嬷从严肃到惊讶,随即又被笑意取代的表情来看,我很清楚的知道,这一次可以助莺莺逃过此劫大有希望了。
      当晚,嬷嬷便将闻香阁提早歇业,当着众人的面将调度权力给了我,这意味着两天之内全阁上下随时听我调遣。经过一番布署之后,我将阁内人员分为三个部分:歌手、舞者、伴乐、后勤人员。
      想问我干什么,呵呵,不想干嘛,只不过做我在现代时的工作,让这些古人见识一下来自21世纪舞美大师的韩版文艺晚会!
      要知道虽然我大学四年主修经济学,选修韩语,那实在是父母之命不可违之,其实我很小便迷上舞台美术设计,此生最大的宏愿便是去央视春晚上大展拳脚,只可惜天不从人愿,身无背景加上专业不对口的我,最终也只是混个北京某娱乐公司的舞美。如今到了古代有机会搞一场别开生面的文艺晚会,何乐而不为呢!
      只是我这兴奋劲到了第二天晚上就犯难了,这后勤人员好安排,写上画好我要的东西,全部给我出去找,怎样也能找个相像的回来。舞者和伴乐更别提,咱闻香阁的美女JJMM们天天都靠这个吃饭的,只要把朝鲜族的舞蹈精髓告知舞者,把伴舞和歌手所需要的舞曲哼出,再让他们照着谱曲练习,尽管用的古代乐器,但效果绝不在话下。
      当天下午穿上后勤人员七凑八凑找来的韩服随乐起舞,嘿!平时妖艳夺目的舞女全部都摇身一变,个个赛过“大长今”。
      而让我犯难的原因便是——
      “这是什么字呀,我的雪舞妹妹!”
      “是呀,圆圆圈圈,这也叫字吗?”
      “鬼画图似的,雪舞妹妹,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们这些姐姐呀!”
      对,歌手!古代的MM全都过着女子无才便是德的日子,更别说从小便被卖身到“闻香阁”当了妓女,现在站在我眼前一看我写的朝鲜文就开始发傻,更对我突然得到嬷嬷信任嫉妒成狂的女性同胞们!
      听到她们刻意刁难的话语和笑声,耳边突然晃过一刻钟前,嬷嬷从大厅路过时的刻意低语,“雪舞,索大人是什么人,你应该很清楚,如果这场你叫做文艺晚会的……搞咂了,可不只是你莺莺姐去接客解决的问题,而是你跟你的莺莺姐姐、加上我和整个闻香阁上下128条人,是否保得住项上人头……”
      死老太婆,在我当着众人的面接下大任,跑前跑后的忙乎了一天,才把可能会掉脑袋的事告诉我,分明是讹我嘛!有些头痛捂住脑袋,天啊!就一天一夜的时间,让这些韩语盲说上一口流利的韩语,还唱出来,那肯定是四个字“痴人说梦”。
      噢!怎么办呀?正在我手足无措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伴着悦耳的琴声从二楼徐徐传来——
      mei ge o su op su go ra go (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
      yi che ku ro su wo ta go (为何我还忘不了你)
      che be ku ma na la go na ri ka re chi(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
      chong ma li cho po ri gu shi po(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
      ta xi bu su no ga nyo (失去才算是永恒)
      na ri cha go yi nu (惩罚我的认真)
      no ye mo den do (是我太过天真)
      ……
      虽然唱的并不标准,可以说是白话文的《冬季恋歌》韩语版,但却使喧闹的“临时教课室”突然变得鸦雀无声。能够聪明的将一首别人听起来像鸟语的歌曲,弹唱的如此动听的人,整个闻香阁里除了我最爱的莺莺姐姐,谁还有这种魄力!
      我这个大笨蛋,我怎么把初中刚接触英语时旁边用汉字标上,这个虽简单却轻松易学的方法给忘记了——
      “啊!”我大呼一声,在众人的目瞪口呆加震惊过度的中,冲到已将琴让桃儿姐姐抱着,一步一步走下楼的莺莺怀里,“姐姐,你真的是我的救星,我爱死你了!”
      见我如此激动,莺莺掩着嘴笑道:“妹妹你为了我担下如此大任,做姐姐的怎么可以袖手旁观呢!只是刚才这首歌曲,我也是听了一整天的伴乐和你刚刚用高丽语教其他姐妹之后,临时起意瞎编的,行得通吗?”
      “嗯!”看来嬷嬷已经昨晚我为她所做的一切告知了她,迎向她责备却又满是心疼的眼神,我用力的点点头。
      “傻丫头!”用手指轻推我的额头,莺莺慢慢走到最前的空位,趁桃儿放琴时,轻笑望了众人一眼。“那你就用这个方法教教诸位姐妹吧!我来帮你配乐!嬷嬷可是说了,这一次不成功便成仁,闻香阁上下128条人命是否保得住!雪舞,全看你的啦!”
      依然是那抹温柔的笑容,依然是那叫人听后全身酥软的柔媚声音,此时,却如一根钢针扎进了在场每一个人的心里,看来这下是再也不会有人敢闹场了。
      呵呵,有了莺莺的支持,我的信心倍增,什么索大人,什么项上人头,什么128条人命,大不了就如小燕子说的:“脑袋一颗,小命一条!”我就不信我这个21世纪新女性,搞不定你们这些古人!
      我投向莺莺一个感激的笑容,赶紧转身将要传授的几首韩语歌曲的白话文,在临时助手递过来的白布上用木炭写出来。写着这让现代人头痛不已的繁体字,我不由庆幸自己曾经为了帮外祖母写信给在台湾的弟弟——我的舅祖父,痛下决心练习这鬼体字近半年的时间,不然,今日真的死当了。
      待到一切训练结束,晚会前的最后一次彩排。尽管临时在闻香阁搭建的舞台,少了灯光的衬托,就算如何将心机算尽,也免不了与计划中的样子大打折扣,但经我一手调教出来的歌手、舞者全副武装的站在台上,加上特地从“学生”当中精挑细选出来,进行了两个时辰的强化训练,比较有韩语天赋的司仪美女,按照我写的白话文台词报幕后,我轻轻示意伴乐演奏,排演正式开始。
      说不怯场那是不可能的,但当从开始到现在、I Believe、My Memory这些凄美动人的爱情歌曲,与轻松却节奏明快的韩国鼓舞交替出现,一切按照我的原定目标顺利进行时,我唯一能做的就等待,等待台下的嬷嬷和闻香阁那些压根底儿对我不报希望,就等着看我的笑话的人,给我一个评判。只是,等了良久,台下一片寂静的让我汗如雨下,怎么会没有一点反应,怎么也应该说个字呀?!
      几个节目之后,我实在不敢站着等下去,蹲下身子躲在过来想安慰我的莺莺怀里,直到莺莺去换演出服,电影《神话》中的主题曲成为晚会的结束曲响起,身着韩服的莺莺姐姐与一位被我临时拉来混水,相貌还不错的“龟公”边唱边舞时,平时一直处于闻香阁最低层,处处受压迫“龟公”们见自己的兄弟竟然可以上台演出,再也忍不住内心的激动高声叫好,引发了闻香阁一片掌声之后,虽然心中对成龙大哥与曾经将这些歌曲唱红半边天的歌手来说,有一万分抱歉,但我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一半。
      曲毕,彩排终于结束,我走出后台还来不及问嬷嬷的意见,就见所有人都向我奔来,搂着我狂跳的、道喝的、傻笑的……无奇不有,我四处搜索着,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正一脸笑意昂然的那个贼老太婆,看她表情我可不可以认为我已经过了闻香阁这一关了,就等着两个时辰之后的正式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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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误入闻香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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