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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标一:
从塔木托回来后,吴邪和胖子带着小哥去北京大学第一医院,做了一次全身的检查。他的身体基本上没什么问题,就是神智还不太清醒。
吴邪和胖子商量了一下,请了专人照顾。
吴邪也托人想了解一下小哥的背景,但都没有结果。本来以为胖子那边有门路,后来也没什么结果。到头来只能希望他能自己回忆起来什么,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
不过说真心话,吴邪倒真不怕小哥一辈子都想不起来,倒是怕他记起什么,弄得又都不清不楚了。
现在长沙那边乱成一团。吴邪让潘子不要插手了,三叔后继无人,这一大滩烂摊子是想整也整不好,索性放开手。还劝潘子去找个媳妇安定下来过日子。
吴邪本来还想呆在北京,但是他查小哥的事不知怎么的被他二叔知道了。
吴二白一通电话,明里暗里让他别再插手这些事,让他乖乖地呆在杭州。
吴邪被他二叔训了一顿,放开了查小哥身世的事——反正他现在手头的线索也查不出什么了。不过他心底倒是不怎么好受,憋屈地慌。
吴邪最后还是在北京磨蹭了两个星期,跑到医院去一看,胖子正带着小哥出来。
“哎,怎么这么快就出院了?”吴邪说,“医生不是说要三个月吗?还要留院观察。”
“这有什么办法。”胖子吭哧吭哧地说,“小哥呆不住,他要走,我拦得住吗。”
吴邪望向小哥,他看起来精神恢复的不错,除了眉眼间对这个世界感到的陌生,和以前几乎没什么两样。
“胖子,医生怎么说?”
“还能怎么样呗。”胖子摇头,“能回忆起来一些片段。医生说是受了强烈的刺激,得精神刺激才能好转,不然每天炖猪脑都没用。”
两人又扯了点话,胖子关心起照顾小哥的问题了。
“我说天真,你有什么打算?”胖子说,“我这儿就四十多平米,实在局促的很。你要是让他住在这里,我连想好都不敢找,看小哥这白白净净的样子,别人不定以为我藏着个小白脸儿——胖爷我可不是个兔爷。”
吴邪看胖子口无遮拦的样子,被气乐了:“人家不只一次救过我们的命,你扯这些不靠谱的干什么?真没良心!”
“天真,明明小哥救你的次数多吧……”胖子嘀咕,“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小哥又不住你这里——小哥真要出去住,胖爷我就全担着,四合院也是一句话的问题。反正就别和我住一块儿,这不是救不救命的问题。”
胖子想了想说:“要不你看这样,我掏钱租房,你掏钱找人,我们把小哥好吃好喝的供着,每个周末看看他怎么样?”
“怎么整的和进屋藏娇似的。”吴邪白了他一眼。
“哎哟,你别说,就小哥这样貌,富婆倒贴的事儿也不是不可能!”胖子说,“小哥又能被照顾,还不会寂寞,这主意不错吧?”
“你就不能说些靠谱的?”吴邪埋怨。
吴邪和胖子看着小哥,心里发起愁来。小哥没有亲人,没有人知道他的老窝,一点消息都没有,倒真的和他说的那样,几乎和世界没有一点联系。
最后胖子问小哥:“小哥,你自己说说吧,你看着想怎么样?”
小哥闭了闭眼,像是在思考,隔了会儿才说:“我想到处走走。”
吴邪问他:“走走,到哪儿?”
“不知道。到你们说过的地方。”他语气很平淡,“长沙、山东、杭州,看看能想起什么。”
吴邪的脸色有些变了。
胖子一看就知道他心里有这么一个疙瘩,拍了拍他的肩膀,提醒道:“顺其自然吧,我们不是说好的吗。”
吴邪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他说:“二叔我要呆在杭州,我是哪儿也去不了了。”
“前几天就在催我了,我一直拖着没去,昨天二叔又发了封邮件,我下午就要回去了。”吴邪不看小哥,自顾自地说,“我看小哥还是先跟着我吧,我来照顾他。好吧?”最后一句问的是小哥。
胖子刚想说这个他们商量的决定不一样,但看着小哥点头就不说什么了。倒是小哥,没再提什么要走走的话。
“那感情好,”胖子说,“我这儿琉璃厂要开个堂口,等事情忙完了我去杭州找你们。”
三人就此别过,吴邪带着小哥补了张火车票,一起回到杭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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