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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即被欺,撒娇触发男主救场
秋阳斜斜地浸过将军府偏院的窗棂,落在林软软的眼皮上,烫得她猛地睁眼——入目是古旧的雕花床顶,鼻尖裹着一股呛人的、混合了霉味与劣质熏香的气息。
“嘶……”
胳膊上传来的灼痛感让她倒抽一口冷气,低头就看见半幅月白襦裙浸在暗黄的鸡汤里,粘稠的油珠顺着布料往下淌,烫得皮肤泛起红肿的红痕。
“还装死?”
尖锐的女声像淬了冰的针,扎得林软软耳膜发疼。她抬眼,撞进柳嫣然淬着戾气的眸子——这张脸她太熟悉了,是她刚看完的古言虐文里,霸凌原主至死的将军府嫡女。
而她,穿成了书里那个连名字都没活过三章的炮灰庶女林软软。
“卑贱庶女,也配和我抢参加宫宴的名额?”柳嫣然叉腰站在廊下,裙摆上绣着的缠枝莲随着她的动作晃得刺眼,“父亲说了,宫宴是给名门贵女露脸的地方,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东西,只配待在柴房里洗马桶!”
原主性子懦弱,被这么一骂,早该缩着肩膀掉眼泪了。可林软软不是原主,她刚想撑着地面站起来,膝盖却一软——原主饿了两顿,本就没什么力气,被鸡汤一泼,更是头晕眼花。
灼痛、委屈、还有穿书的茫然混在一起,让她鼻尖泛酸。鬼使神差地,她朝着院门口的方向,声音软得像沾了糖的棉花:“谁来救救我呀……好疼。”
这不是示弱,是她下意识的习惯——前世她一撒娇,朋友总会帮她解决麻烦。可这是小说世界,哪会有人来救一个炮灰?
林软软自嘲地勾了勾唇,刚要撑着墙起身,院门口忽然传来靴底碾过青石板的声响。
沉稳,冷硬,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
她抬头,撞进一双沉如寒潭的眸子。
男人穿着玄色锦袍,墨发用玉冠束起,露出的下颌线冷得像冰雕。领口绣着的暗纹蟒龙随着他的脚步微动,每走一步,空气里的气压就低一分——是谢景渊,书里权倾朝野、偏执阴鸷的摄政王,也是虐死原主的帮凶之一。
他怎么会来将军府?
林软软脑子发懵,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玄色的衣摆扫过地面的鸡汤,他却像没看见似的,弯腰脱下身上的狐裘披风,裹住了她湿透的肩膀。
狐裘上带着淡淡的松墨香,暖得让她打了个颤。
“本王的人,你也敢动?”
谢景渊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像裹了冰碴子,砸在柳嫣然身上。柳嫣然脸色瞬间煞白,刚才的嚣张气焰散得一干二净,抖着声音福身:“摄政、摄政王?臣女……臣女只是教训不懂规矩的庶妹……”
“庶妹?”谢景渊垂眼,指尖擦过林软软红肿的胳膊,眼神冷得能淬出冰,“本王倒不知道,将军府的规矩,是嫡女能随意欺辱主子。”
他把“主子”两个字咬得极轻,却让柳嫣然腿一软,差点跪下去。
林软软彻底懵了。
书里的谢景渊,明明是和柳嫣然一伙的,怎么会帮她?还说她是“他的人”?
她抬头,撞进谢景渊的眸子——那双惯常盛满阴鸷的眼里,此刻竟藏着一丝她看不懂的情绪,像暗夜里的星火,转瞬即逝。
“别怕。”
谢景渊的指尖落在她的发顶,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什么,语气也不自觉放软,“有本王在。”
温热的触感让林软软回神,她缩了缩脖子,小声问:“你……为什么帮我?”
谢景渊没回答,只是垂眼盯着她泛红的眼眶,喉结滚动了一下。风吹过廊下的竹帘,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忽然弯腰,打横抱起了她。
狐裘裹着的暖意瞬间将她裹住,林软软能听见他胸腔里沉稳的心跳,一下,又一下。
“宫宴的名额,本王替你要了。”谢景渊的声音贴着她的耳朵,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偏执,“以后,没人能再欺负你。”
林软软趴在他怀里,看着柳嫣然惨白的脸,还有谢景渊紧抿的唇线,忽然反应过来——她的“撒娇”,好像在这个偏执摄政王身上,触发了什么奇怪的开关。
可书里的谢景渊,明明是个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能下狠手的疯子。
他为什么要护着一个素未谋面的炮灰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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