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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游
某日村中多出来一座小院,院中住着两位美丽的女子,一个穿着粉衣活泼灵动,一个身着白衣冰冷如霜。姐妹二人自称因村中风气清正和睦,故而在此定居。
是夜,院子里忽然一声尖叫,只听一个女声叫骂:“吃了豹子胆的小毛贼,偷到你奶□□上来!不怕浑身生了烂疮,变成烂肉叫狗吃!挨千刀的小畜生,变王八……”
左邻右舍立时亮起来米粒大小的火光,人声影影绰绰的响起来,有热心的妇人喊着问出了什么事,小院门口聚了几人,探着头向里望。
院门当啷响了,只见门开,却不见人。低头一看只有一只油光水滑的大黑狗,嘴里拖拽着抵门的木头。院子里亮起灯来,只见两个姑娘站在屋门口,一个粉衣女子手里拿了把黑色的大弓,警惕地瞪着墙上。另一个白衣女子则是柳眉倒竖冷笑着看着院外众人。那黑狗又依偎回二人身边。
村人面面相觑都不说话,二女也并不搭理他们。亏得此处离村长家颇近,不多时就来了能主事的人。
那白衣女子见村长来了,才收了冷笑,也不等他开口:“老人家,我姐妹二人信重您人品,亦是看重村子风气好,方才在此定居。不想当夜就见了贼人,这不是能轻易揭过的事,”女子冷冷扫视了一圈,“为财还是为别的什么,我也不在乎,只留下命来便是了——老人家先让人认认这是哪家的好儿郎,让爹娘给收个尸吧。”
村长听得这话,也顾不得赔礼,迈进院门一看,只见墙上钉着个人!两只箭穿过那人的肩胛骨将他挂在墙上,已是出气多进气少了。村长让村中青壮将人放下,白衣女也并不阻拦,只是漏出一种微妙的神情来。
果然那箭又沉又重,穿过那蟊贼的皮肉直捅入墙中。汉子们不敢强拔,也实在拔不动。正为难时,一对老夫妻老鼠似得滚进来,口中不干不净的哭嚎着,一见那蟊贼便叫着“儿啊” 手上又去推搡围着贼人的汉子们。
众人本也不是真心想救,便顺着推搡出了院子,不再掺和。村长见这一家子冤孽到齐了,心里已有了成算,要将这三人推出去做个交代了事。便笑着开口,“我们村子一向是风气极好,没想到出了这等畜生,实在是汗颜。亏得娘子捉了贼人,不如到村子祠堂审一审,看看这畜生有无同伙,也好厘清赔偿给娘子一个交代。”
白衣女听了这话并不应声,只一抬手示意那粉衣女子。粉衣女才放松了神情,朝那钉了小贼的墙走去,躲过那老太的扑打,又用弓捅开老汉。一伸手,也不见如何用力就将两根箭拔了下来,那小贼摔在地上翻了个白眼又晕死过去。
他娘便坐在地上哭嚎起来,“你们两个下贱的小娼妇,定是你们两个贱蹄子勾引我儿,又反过来害了他……”人群中竟也有人小声附和。
白衣女并不意外,脸上并不见怒色,只拍了拍手笑道,“老人家不能明事理,我笨嘴拙舌也并不能说通,只能略施小惩了。”
那老太和人群中附和之人竟都立时口吐鲜血,不一会儿连心都呕出。老汉见状缩在一边并不敢吱声,白衣女见了又拍手到,“老人家如何不顾念夫妻之情父子之爱呢?”老汉便也吐血至吐出心来
村人见此情形,一时恶心一时害怕。不知这二女是鬼是妖,又有何种手段使出,心中惶惶不安。
见状,粉衣女转身对白衣女说到:“姐姐既已罚过也该收手了,为了这样的事夺去别人的性命是否太过了呢?姐姐已经很多年不曾杀人,难道要今日在此犯戒吗?这岂不是因小失大,反而忘记了修道时护持天下的本心吗?”
白衣女听此便撤去了术法,粉衣女又对众人说道,“这样无耻的事应当不再犯,无耻的话应当不再说。虽然免去了死亡的惩罚,但也应受到教训。”语毕便与白衣女离开了。
村人只见到白光闪过,二女已不见踪影,二人所住的小院也已消失了。
之后村人检查地上小贼,却发现他的四肢已经被打断了,他父母的舌头也消失了,附和他们的人也有十年不能说话。于是村中人人以此为戒,不敢再有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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