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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统不配要求我。
凌晨十二点一栋写字楼里传来阵阵敲击键盘的声音,非常刺耳。闪烁的灯光称的写字楼格外的阴森恐怖。没错我们的女主角江听晚此时怨气冲天就算是真的有鬼她也不带怕的毕竟要论怨气谁还比得过上班族啊。
从公司的刷脸机继续向里走你会发现一个正破口大骂的女生,快要被公司业务折磨疯了的她正发泄着自己的怒火:“傻逼老板,傻逼公司为了个破方案让我留下来加班!真的是!赚钱的时候怎么没想着多给我们这些底层员工啊!什么都不会做老板让总经理干,总经理让组长干组长让我这个实习生干还说我是女孩子要勤快所以要多干。我当时就无语了。你说他是不是故意的!…”
手机另一端的闺蜜早就准备好了自己的台词和她一起吐槽到:“就是什么人啊!我们老板也是前几天我们部门的组长休完产假后回来上班老板就找了个借口说她分身乏术家和公司不能两头顾把我们组长给辞退了。这叫什么事啊这么好的组长都被辞退了。”
“真是不要脸啊!他又不怀孕怎么知道女生的不容易和艰辛呢?要我说全天下的男人就该让他们也体会一下生孩子的痛苦才对。”江听晚说道。
“可不是!对了,你妈妈最近是不是一直在催你结婚啊”?闺蜜问到。
江听晚听到这话瞬间就不淡定了她紧握拳头重重的拍打着桌子:“说到这我就来气上次她给我安排的那个相亲对象,你知道他又多普信吗?刚开始的时候还了得来越到后面我问他对婚后生活有什么建议的时候你知道他说什么吗?!”
闺蜜立刻接话:“说什么!?”
“他说希望我辞职在家照顾孩子说他会养我一辈子!我……我当时就气笑了泼了他一脸水就走了”。江听晚顺手接过手边的杯子猛地灌了一口水接着说:“我无语了好吗?我……等会没水了我去接点。”
江听晚起身的瞬间感到自己站不稳了眼前的东西变得模糊不清,又伴随着阵阵耳鸣,手中的杯子脱落传来“啪”的一声。随后又是一声响动江听晚倒在了办公桌上。
闺蜜在手机里不停的喊:“听晚!江听晚!……你怎么了你说句话,你别吓我啊!”但无论她如何叫喊江听晚再也没有醒来过。
大晋二十三年春。三王爷府邸深处。
空气中弥漫着浓烈到近乎粘腻的甜香,是西域的龙涎香与无数男儿家脂粉气息交融的味道,初闻醉人,再闻便觉呛喉。地上随意铺陈着来自波斯的绒毯,其上天青色的冰裂纹酒杯倾倒在地,琼浆玉液汩汩流出,浸染了毯上繁复的金线绣样,也无人理会。
“殿下,快来呀~抓住了奴家,今夜……奴家便是您的人了……”一道酥软入骨的声音响起,如羽毛搔过心尖。说话的是一名身着艳红纱衣的男倌,他香肩半露,赤着双足,脚踝上的金铃随着舞步叮当作响,每一步都踏在放纵的节拍上。
而被众人环绕的中心,正是当朝三王爷——皇甫玉。此刻,她眼蒙一条价值千金的鲛绡白纱,那本是贡品,却被她随手拿来作了嬉戏的玩物。
“休要得意!待本王抓到你,定要叫你尝尝厉害!”三王爷笑声恣意,循着声音张臂扑去。她锦绣华服上的蹙金绣纹在烛光下流光溢彩,行动间带起一阵香风。
红衣男倌娇笑着灵巧躲开,另一个身着碧色薄衫的小馆则趁机贴上来,将一枚冰镇的葡萄递到她唇边,语带诱惑:“殿下,猜错了,在这儿呢……”
三王爷就着他的手吃了葡萄,指尖在那男子下巴上轻佻地一勾,转身又向红衣男倌的方向摸去。“美人儿,本王来了!”
她全然未留意脚下散落的玉杯与果核,一步踏出,绣鞋正正踩在滑腻的酒渍上。只听得“嘭”的一声闷响,方才还言笑晏晏的三王爷,整个人重重摔倒在地,额头恰好撞在紫檀木榻的尖锐边角上。
鲜血,瞬间涌出,在她额前绽开一朵刺目的红花。
靡靡之音戛然而止。
“殿……殿下?”红衣男倌脸上的媚笑僵住,试探着唤了一声。
阁内死寂一片,只剩下烛火噼啪的轻响。
一个胆大的男倌颤巍巍上前,将颤抖的手指凑到三王爷鼻下,下一刻,他如触电般缩回,面色惨白如纸,声音抖得不成样子:“没……没气了!三殿下……没气了!”
“啊——!”尖叫声骤起。
方才还温情软语、曲意逢迎的美人们,此刻如同见了鹰隼的雀鸟,瞬间炸开了锅。
“快跑啊!陛下知道了,我们都要诛九族!”
“走!快走!”
恐慌像瘟疫般蔓延。有人慌不择路,被裙摆绊倒;有人争抢着冲向门口,互相推搡。
而在极致的恐惧之后,便是人性的贪婪。不知是谁先动了念头,开始伸手攫取这满室的富贵。
“这个玉如意值钱!”
“还有这幅吴先生的真迹!”
“樽!这金樽是御赐的!”
他们疯了般将价值连城的古玩字画塞入怀中,更有甚者,目光落在了那张紫檀木龙凤纹拔步床上。
江听晚在一片混沌中挣扎,终于睁开了酸涩无比的眼睛。视线先是模糊,继而渐渐清晰。入目是雕花繁复的床顶,鼻尖萦绕着一股甜腻到发呛的脂粉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令人不安的铁锈味。
“这是哪里啊……”她喉咙干涩,声音沙哑地自言自语,“看起来古色古香的……咳咳……这什么味儿啊,呛死人了!”
她试图撑起身体,却感到一阵眩晕。突然,额角传来一阵冰凉的刺痛感,她下意识地伸手摸去,指尖触到一片黏腻。借着室内昏暗的烛光,她将手举到眼前——一抹刺目的鲜红!
血?!
江听晚,只觉得脑袋像是被塞进了一个高速旋转的滚筒洗衣机,天旋地转间,无数陌生的画面和记忆碎片强行挤了进来。等她终于能稳住心神,看清周遭环境时,那股熟悉的、属于“皇甫玉”的荒唐感和自己作为“江听晚”的满腔社畜怨气,奇妙地融合在了一起。
她正躺在一张雕花繁复、极尽奢华的拔步床上,身上盖着触感冰凉丝滑的锦被。屋内熏香袅袅,陈设无一不精,古色古香,却又透着股暴发户似的堆砌感。
“宿主你好,欢迎来到女王爷游戏系统,我是你的专属服务系统001,您现在是大晋王朝的宸王皇甫玉,这是一个女尊男卑的世界,现在我来给您分配初始任务……”那个自称001的电子音又锲而不舍地响了起来,试图找回被中断的流程。
“停!”江听晚,现在的皇甫玉,猛地从床上坐起,丝绸寝衣滑落肩头也毫不在意。她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感觉比连续加班七十二小时还要疲惫暴躁。“少来这套!姐在现实里被KPI追着跑,被老板PUA,被客户当孙子骂,好不容易‘嘎嘣’一下不用受那份罪了,你还想给我套上新的任务枷锁?你们系统局是跟‘福报’这词儿过不去了是吧?”
她双手叉腰,尽管顶着皇甫玉那张据说俊美风流(但目前主要表情是狰狞)的脸,气势却完全是那个在格子间里怒敲键盘的江听晚:
“业绩?冲个鬼的业绩!老娘不干!爱找谁找谁去!再哔哔,信不信我用毕生所学的‘文明用语’让你这串代码体会到什么叫人类的愤怒?”
001的电子音明显卡壳了一下,背景似乎还有细微的电流杂音,它似乎在进行急速的数据库比对,最后用一种混合着震惊和委屈的调子说:
“宿主……你……你这反应有悖于《新晋宿主行为预测模型99.8版》。根据数据,99.3%的宿主在得知穿越重生后,会表现出激动、好奇、谨慎或恐惧,0.5%会陷入哲学沉思,0.2%可能直接晕厥。”
“像您这样……充满攻击性且聚焦于‘职场怨气’与‘拒绝任务’的,样本库中暂无记录。”
“哦,那恭喜你,现在有了。”皇甫玉翻了个白眼,掀开被子下床。赤脚踩在冰凉光滑的金砖地上,让她稍微清醒了点,也更能感受到这具身体的力量和头上的那血。
“宿主,请注意素质与形象,您现在是一位王爷……”001弱弱地提醒。
“素质?形象?”皇甫玉走到一面巨大的铜镜前,打量着镜中那个长发披散、眉眼精致却带着戾气的年轻女子,嗤笑道,“原主强抢民男、当街纵马、欺行霸市的时候,你怎么不跟她讲素质?现在我来了,继承了这烂摊子,还得被你这个‘高贵的’机器耳朵指着鼻子说教?哪来的道理!”
她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也是对着脑海里的系统,扯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要不这样,咱们做个交易。”
“你,以后在我这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务挑简单的发,奖励往丰厚的给,道具商城给我开个永久VIP折扣,最好能赊账。我呢,就勉为其难,在这地方‘存活’下去,偶尔心情好,配合你走个过场。怎么样?”
“这……这不符合规定!系统任务由主脑统一生成发放,奖励兑换有严格算法……”001的声音透着为难。
“规定?算法?”
皇甫玉眯起眼,虽然不知道系统有没有实体,但她还是做出了一个“拧”的动作,恶狠狠地说,
“那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开始‘摆烂’,天天就用这王爷身份花天酒地、惹是生非,把仇恨值拉满,然后找个机会‘意外’死掉?到时候你这个专属系统。”
“任务完成度归零,宿主非正常死亡,我看你的考核评级和绩效奖金还能不能保住!听说……失败的系统会被格式化?”
“宿……宿主!冷静!万事好商量!”001的电子音陡然拔高,带了点真实的惊慌,“检测到宿主强烈自主意识及……及高风险摆烂倾向。为保障基础剧情线推进与宿主生存,申请临时权限调整……调……批准!”
001的声音似乎松了口气,但依然努力维持着一点作为系统的尊严:“部分辅助性条款可以……适当宽松。但主线关键节点任务必须完成,否则世界稳定性将受影响,宿主也可能被抹杀。这真的不是威胁,是客观规则!”
“行了行了,知道你们有KPI。”皇甫玉摆摆手,算是暂时接受了这个妥协。她走到窗边,推开精致的菱花窗,清晨略带凉意的空气涌进来,楼下王府的庭院楼阁渐次映入眼帘,仆从轻手轻脚地走动,远处隐约传来市井的喧嚣。一个真实的、陌生的女尊世界。
切我怎么会被一个破系统拿捏。
那宿主我走了。
“主子林公子来了。”
“谁啊,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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