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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庙残卷噬骨
第一节饿到吞符!穷鬼秒变“灵气干饭人”
破庙的横梁都快成“危楼标杆”了,李尘盯着那根朽木,口水比眼泪先一步叛变——他甚至在脑内模拟了烤木头的口感,嗯,大概比王屠户家的馊水多了点“烟熏味”,前提是得忽略它硌牙的事实。
“嗝——”空嗝打得惊天动地,震得梁上积灰组团往下掉,精准落进他大张的嘴里。李尘嚼都没嚼就咽了,还咂咂嘴点评:“土腥味挺纯正,比上次抢的半块发霉窝头强,算是‘原生态代餐’了。”
他蜷在干草堆里,肚子贴脊梁骨贴得能演“纸片人特效”,肋骨支棱着像没组装完的梳子。三天零两时辰没沾荤腥,视线都自带马赛克滤镜,看庙门那破洞都像个冒着热气的肉包子,还是加了双倍葱花的那种。
“修仙?修个锤子仙!”李尘摸出怀里皱成腌菜干的《修仙入门指南》——这是他当初用捡破烂换的一文钱淘的“传家宝”。纸页上“辟谷断食,灵气为食”八个字,被他骂得油墨都褪了色,“灵气能当馒头啃?青云门那门童踹我时,怎么没见灵气跳出来护驾?”
这话得从三天前的“社死名场面”说起。当时他揣着指南去青云门“求职”,门童穿得比他过年时的幻想还光鲜,手里鎏金算盘打得噼啪响,比财神爷还横:“入门费一百两,少一个子儿都别想踏进门,穷鬼不配修仙!”
李尘当时饿得眼冒金星,还硬撑着摆修仙者的谱:“心诚则灵懂不懂?我这颗向道的心,比一百两金子还沉!”
门童直接笑出猪叫,一脚把他踹出三丈远,鞋印子在他背上印得清清楚楚:“心诚能当饭吃?滚!别在这儿碍着贵客上香,耽误我领赏钱你赔得起吗?”那一脚力道真足,李尘摔在泥坑里半天爬不起来,怀里的指南溅满泥点,活像他此刻的人生——主打一个“狼狈”。
庙外突然传来吆喝声,穿透力比庙里的破钟还强:“肉包子!刚出炉的猪肉大葱馅!两文一个三文俩,买一送一送葱花——不送包子啊!”
李尘猛地弹起来,动作快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结果起身太急,低血糖直冲天灵盖,眼前一黑又摔回草堆。他扶着墙根一步三晃挪到庙门口,扒着门框往外瞅——街角蒸笼冒着白烟,胖老板挥着油光锃亮的大勺子,包子香气顺着风飘过来,差点把他的魂儿勾去投胎。
“老天爷你这是玩我呢?”李尘咽了口唾沫,喉咙里“咕咚”一声响得像敲钟。他摸遍全身,除了破布和那本破指南,连铜板的影子都没见着,穷得只剩“向道的心”了。
包子铺老板收摊时,李尘盯着空蒸笼的眼神,比看见神仙还虔诚。他缩回破庙往干草堆一躺,决定睡过去——梦里啥都有,还不用花钱。可刚闭眼,肚子就“咕——”地一声长鸣,比杀猪声还响亮,震得他自己都一哆嗦。
“你闭嘴!”李尘怒视自己的肚子,“再叫唤我把你卖给王屠户当猪叫模拟器!”
肚子偏要跟他对着干,叫得更欢了,像在开“饥饿演唱会”。李尘没辙,翻了个身看着庙顶破洞叹气:“下辈子投胎当个包子吧,至少死前能被人啃两口,也算‘死得其所’,比饿死强。”
第二天一早,李尘饿得快成“皮影戏限定款”,他拍着大腿做了个历史性决定——偷馒头。不是小打小闹的偷,是“战略性突袭行动”。他蹲在镇东福满楼后巷,把伙计的作息摸得比自己的心跳还清楚,堪比“职业侦察兵”。
“辰时三刻,伙计端馒头出来晾凉,三分钟后搬回店——这是他的‘工作漏洞’。”李尘用木炭在墙上画作战图,线条歪歪扭扭像鬼画符,“第一步,趁他转身倒水,我从狗洞窜出;第二步,抓俩馒头就跑绝不贪多,避免‘负重行军’;第三步,退回狗洞完成撤退,完美!”
他还特意给巷口老黄狗喂了半块泥巴——昨天从墙根抠的,美其名曰“建立革命友谊”。老黄狗舔了舔他的手,尾巴没摇,估计是嫌泥巴硌牙,心里骂他“抠门到极致”。
辰时三刻一到,伙计果然端着一笼馒头出来了,热气腾腾的馒头白胖得像婴儿的脸,香气飘得李尘腿都软了。他屏住呼吸手指扣着狗洞边缘,心脏跳得像要蹦出嗓子眼,比高考查分还紧张。
“就是现在!”伙计转身倒水的瞬间,李尘像支离弦的箭窜出去,直奔那笼馒头。指尖刚碰到馒头的温热——胜利就在眼前!
“抓贼啊!小叫花子偷馒头啦!”伙计的吼声比炸雷还响,震得李尘耳膜疼,直接把他的“胜利幻想”炸碎了。
李尘心一凉,抓起两个馒头就跑,可他三天没吃饭,腿软得像煮过头的面条,跑出五步就被自己的破裤子绊倒,摔了个狗啃泥。馒头飞出去滚进泥水里,沾满污秽,看得李尘心疼得快哭了——我的干饭梦啊!
他刚要爬过去捡,后脑勺突然传来一阵剧痛——“啪!”王屠户的扁担结结实实砸在他头上,力道大得能把豆腐砸成脑花。
“小兔崽子!敢偷老子的馒头?活腻歪了是吧!”王屠户光着膀子,一身肥肉晃得李尘眼晕,又是一扁担砸下来,“上次偷我猪油渣,这次偷馒头,下次是不是要偷我菜刀去劫道?”
李尘被打得蜷缩在地,嘴里全是泥,他挣扎着辩解:“我不是偷……是借……借两个馒头救我妈……”这话他自己都不信,纯属急中生智的“悲情牌”。
“救你妈?你妈早投胎当包子去了!”王屠户一脚踹在他腿上,“咔嚓”一声脆响,李尘感觉自己的腿像断了的柴火棍,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惨叫一声抱着腿在地上打滚,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很快浸湿了破衣服——这下不仅没饭吃,连走路都成问题了。
“哎哟喂,真断了?”王屠户蹲下来用扁担挑起他的下巴,三角眼眯成一条缝,“小叫花子,知道为啥不打死你吗?”
李尘疼得说不出话,只能哼哼。
“因为你这身骨头太瘦,炖汤都嫌柴,喂狗都不够塞牙缝。”王屠户冷笑一声,招呼伙计,“拖到巷口臭水沟里去,别在这儿碍眼,影响我做生意。”
李尘被像扔垃圾一样拖到巷口丢进臭水沟,泥水灌进破衣服又冷又脏,断腿的疼痛让他眼前发黑。他看着泥水里泡烂的馒头,又看了看自己以诡异角度弯曲的小腿,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李尘啊李尘,你可真够窝囊的,偷个馒头都能把自己搞成这样。”
雨水开始往下落,混着血水从他脸颊流进嘴里,咸咸的带着铁锈味。他闭上眼睛心想这次是真的要完蛋了,说不定能在阎王殿讨碗孟婆汤喝,也算解解馋——毕竟活了这么大,还没喝过热乎汤。
可就在这时,一道金光从破庙方向射来,晃得他睁不开眼。那金光不像阳光那么刺眼,反而暖烘烘的,照在身上连断腿的疼痛都减轻了几分——这是临死前的“佛光普照”福利吗?
“幻觉吗?临死前还能看场烟花?”李尘嘀咕着,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拖着断腿往破庙爬。每爬一步都像有把刀子在割他的腿,泥地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半个时辰后他终于爬回破庙,趴在老井边大口喘着气,感觉半条命都没了。
井边,一块巴掌大的青铜片正幽幽发光,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古篆,李尘凑过去看了半天,勉强认出五个字:太初噬灵诀。
“啥玩意儿?算命的符?还是丐帮的令牌?”他伸手去拿,刚碰到青铜片,那玩意儿“嗖”地一下飞起来,直冲他面门——这是成精了?
“卧槽!还带自动攻击的?”李尘吓了一跳,本能地张嘴想喊,结果青铜片“吧唧”一声直接飞进他嘴里,滑溜溜地吞进了肚子。这操作比被人强灌药还霸道!
“咳咳咳!”他呛得直翻白眼,使劲抠喉咙想把那东西吐出来,“谁家的符咒这么不讲武德,还带硬喂的?想噎死我啊!我这小身板可经不起你这么造!”
可那青铜片像长了腿似的,早顺着喉咙滑进了肚子。下一秒,李尘感觉肚子“轰”地一下热起来,仿佛吞了一盆烧红的炭火,五脏六腑像被无数根针扎,又像有只手在里面疯狂搅拌。他口吐白沫眼珠翻白,四肢抽搐着在地上打滚,破庙的干草被他压得“咔嚓”响,像随时会散架的伴奏。
“完了完了……吃符吃死了……我李尘,怕是史上第一个被‘吞金’噎死的穷修士……”他意识模糊间,感觉体内有股诡异的力量在游走,顺着经脉乱窜,最后全汇聚到丹田的位置——这是要在我肚子里开派对?
那股力量越来越强,他的丹田像被吹胀的气球,疼得他惨叫出声。就在他以为自己要被撑爆时,那股力量突然平静下来,丹田处传来一阵温热的触感——那里,竟凭空多了一条脉。
一条漆黑如墨、像小蛇似的脉,在他丹田里面慢慢蠕动着,看着就渗人。李尘摸了摸丹田,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东西的存在,吓得他差点跳起来:“这啥?寄生虫成精了?还是青铜片变的‘外星生物’?”
他试着运转体内的气息,结果啥反应都没有——灵根没有,经脉堵塞,丹田空空如也,标准的“修仙绝缘体”配置。可那黑脉却像有了意识似的,开始慢慢吞噬他体内仅存的精血,李尘惊恐地发现,自己的皮肤越来越干瘪,嘴唇也发紫了——这是要把我吸干啊!
“不是吧!这破玩意儿是吸血的?”他急得去拍自己的肚子,“快吐出来!我这血没营养,都是泥巴水,别把你自己噎着!你换个目标行不行,比如王屠户那身肥肉,血多油水足!”
黑脉像是听懂了,猛地一震,李尘眼前一黑,直接昏死过去——得,这下连吐槽的力气都没了。
不知过了多久,李尘被一阵脚步声吵醒。他迷迷糊糊睁开眼,发现破庙门口走进来一个醉汉,哼着跑调的小曲摇摇晃晃的,身上带着一股劣质米酒的味道。那醉汉灵气微弱得像根快灭的蜡烛,顶多炼气一层的修为,在修仙者眼里是移动的小药瓶,在李尘眼里——这是“外卖上门”了?
李尘刚想躲,那醉汉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在他旁边,靠着墙就睡,鼾声比打雷还响。李尘正要爬开,突然感觉丹田一热,那条黑脉猛地一抽——这是“干饭信号”?
紧接着,醉汉身上一缕微弱的青色灵气,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凭空飘了出来,钻进了李尘的体内——这操作,比外卖APP点单还方便!
“卧槽?!”李尘瞪大了眼睛,差点喊出声。那灵气入体后瞬间化作一股暖流,流遍他的四肢百骸,断腿的疼痛减轻了不少,肚子也不饿了,整个人都活了过来,比吃了十个肉包子还舒坦——这就是“灵气外卖”的快乐吗?
他盯着醉汉,对方睡得正香嘴角还流着哈喇子,对自己被“偷吸”灵气一无所知。李尘咽了口唾沫,颤抖着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醉汉的胳膊——黑脉又动了,又一缕灵气被吸了过来。这“自动吸能”功能也太香了!
“哈哈哈!”李尘突然笑出声,差点把醉汉吵醒,“我懂了!我这脉是‘吸灵胃’啊!别人修炼靠打坐,我修炼靠‘蹭饭’!这简直是为我量身定做的‘干饭功法’!”
他凑过去对着醉汉的后颈,学着话本里吸血鬼的样子张嘴就“吸”——不是咬,是用黑脉牵引。灵气像溪流一样源源不断地涌入他的体内,醉汉的脸色越来越苍白,身体也瘦了一圈,活像被抽了气的皮球——抱歉了兄弟,借你的灵气“充个电”!
李尘浑身舒泰,差点呻吟出声,这感觉比喝了蜜还甜。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女声突然响起,像冰珠子砸在地上,脆生生的:“住手!你在干什么?!”
李尘吓得一哆嗦,赶紧松开手转头看向庙门口。这一眼,让他瞬间忘了呼吸——庙门口站着个女子,白衣如雪背着旧药箱,头发用一根木簪挽着,眉眼如画气质出尘得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仙女。她手里还提着一束刚采的草药,露水沾在裙摆上像撒了把碎钻,美得让人不敢呼吸。
那女子皱着眉快步走进来,看到醉汉苍白的脸和李尘嘴角的笑意,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你在吸他的灵气?!”这语气,像老师抓包了上课偷吃的学生。
李尘慌了,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我就是……我就是帮他疏通疏通灵气,他喝酒喝堵了,我给揉揉……对,就像揉面一样,帮他‘擀擀’经脉!”这借口连他自己都不信。
女子没理他的鬼话,蹲下身探了探醉汉的脉搏,脸色一变:“经脉枯竭,灵气全失,再晚一步他就没命了!你这是要吸死他?!”
“我真没想杀他!”李尘急得快哭了,“我就是饿了,三天没吃饭腿还断了,要不是吞了那青铜片我早死了……”他指着自己的腿,“你看,我腿都断了,是这功法给我接好的!”
女子看向他的腿,果然有明显的骨折痕迹却已经愈合了,只是还有些红肿。她皱起眉:“你练的什么功法?”
“太初噬灵诀……”李尘小声说,“就是那块青铜片上的,它自己钻进我肚子里的,我没主动练……我是被动‘绑定’的!”
“太初噬灵诀?”女子瞳孔一缩,声音都变了,“上古邪功!传说修炼者会沦为‘噬灵魔’,吞噬万灵的灵气为生,最后被功法反噬魂飞魄散!你这是捡了个‘催命符’!”
“啊?这么严重?”李尘傻了,他还以为捡着宝了,没想到是个烫手山芋,“那我现在怎么办?把它吐出来?用泻药行不行?”
“吐不出来了。”女子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警惕,“这功法一旦入体就会与丹田绑定,除非你死,否则它永远在你体内——相当于‘终身套餐’,还不能退订。”
李尘苦笑一声瘫坐在地上:“死?我现在连馒头都偷不到,死了也没人在意。千刀万剐又怎么样?剐我还不如剐条狗,狗肉至少能卖钱,我连狗都不如。”
女子看着他破衣烂衫面黄肌瘦的样子,怒意渐渐消了些。她叹了口气,从药箱里拿出一包油纸包着的药粉递给他:“先吃点吧,这是粟米磨的粉,用温水冲开就能喝,别真饿死了——到时候我还得给你收尸,麻烦。”
李尘愣住了,没敢接:“你……你不抓我去修仙者联盟领赏?”他听乞丐们说过,抓一个魔修能得不少赏钱,够买一整车肉包子了。
“抓你?”女子冷笑一声,语气却没那么刻薄了,“你这身子骨风一吹就倒,我一根手指就能拎起来,还用抓?你若真成了魔,我再斩你不迟——现在杀你,都嫌浪费我灵力。”
她转身要走,李尘突然喊住她:“等等!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后好报答你——比如帮你劈柴挑水,或者……帮你‘吸’走敌人的灵气!”
女子脚步顿了顿,头也不回地说:“苏清歌。”她的声音像山涧的泉水,清冽又好听,比庙里的破钟悦耳一百倍。
看着苏清歌消失在庙门口的背影,李尘握紧了手里的药粉,眼眶突然有些发热。他撕开油纸把药粉倒进嘴里干嚼,虽然没什么味道甚至有点涩,但他却吃得很慢,像在品尝什么山珍海味——这是有人关心的味道啊。
“苏清歌……”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摸了摸丹田的黑脉,它正安静地趴着像吃饱了的小猫,“这世上,还是有好人的,不是所有修仙者都像青云门那门童一样狗眼看人低。”
夜深了,破庙外下起了暴雨雷声滚滚。李尘靠在墙角,掏出那张《修仙入门指南》,在月光下看了半天突然“嗤”地一声笑了,把纸撕成了碎片——这破书,还不如苏清歌给的一把粟米粉管用。
“心诚则灵?狗屁。”他把碎片扔进雨里,“这世道,诚心换不来一口饭,换不来一剂药。但我李尘偏要争口气!”
他握紧拳头指甲掐进掌心,疼得他清醒了不少。丹田的黑脉似乎感受到了他的情绪,轻轻跳动了一下,像是在回应他的誓言。
“没有灵根?我就吞别人的!没有资源?我就抢天的!没有靠山?我就自己当靠山!”他站起身,虽然还是破衣烂衫,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像黑夜里的星星,“苏姑娘,你等着,我不会成魔的,我还要修炼成仙保护你!”
破庙里,一盏油灯忽明忽暗,灯芯“啪”地炸出火花,照亮少年泥污脸上的倔强。暴雨砸在庙顶的声响,是他逆袭之路的开场鼓——属于李尘的“干饭修仙路”,正式开启!
第二节笑崩!练功把山坳吸干,医师小姐姐救场
第二天一早,李尘是被饿醒的——准确地说,是被黑脉“饿”醒的。那玩意儿在他丹田里面翻来覆去地折腾,像只没吃饱的小兽,弄得他浑身不得劲,比被王屠户追着打还难受。
“知道了知道了,这就给你找‘外卖’。”李尘揉着肚子叹气,他现在算是摸清规律了,这黑脉一天不吸灵气就闹脾气,比地主家的傻儿子还难伺候——关键是这“外卖”还得是灵气做的,普通馒头它还不吃。
他揣着苏清歌给的药粉,一瘸一拐地走出破庙。雨后的空气很清新,泥土的味道混着青草香,吸进肺里都觉得舒坦。李尘伸了个懒腰,骨头“咔嚓”响,像在奏“穷修士起床交响曲”。
“今天的目标:找个软柿子‘蹭饭’。”李尘拍了拍胸脯给自己打气,“炼气一层最好,吸起来不费牙,还不用担心被反杀——毕竟我这‘新手村’装备,打不过BOSS。”
他往镇上走,路过王屠户的福满楼时特意绕了个弯——上次被打得太惨,他现在看见王屠户的扁担就腿软,堪称“童年阴影”。可刚绕到巷口,就听见王屠户的大嗓门:“小叫花子!你给我站住!”
李尘吓得一哆嗦撒腿就跑,结果没跑两步就被王屠户追上。王屠户一把抓住他的后领,像拎小鸡似的把他拎起来:“跑什么?我还能吃了你?”
“你不打我?”李尘缩着脖子,眼睛瞪得溜圆——这王屠户转性了?难道是昨天打雷被劈醒了良心?
“打你干嘛?费力气。”王屠户把他放下,从怀里掏出两个油纸包着的肉包子塞给他,“拿着,刚出炉的,别再偷了——下次想吃直接说,我这儿包子多,不差你这两个。”
李尘愣住了,看着手里温热的包子又看了看王屠户那张满是横肉的脸,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还是上次把他打骨折的王屠户吗?难道是“平行世界”的王屠户穿越过来了?
“看什么看?”王屠户脸一红别过脸去,“我是怕你饿疯了又来偷我东西,影响我做生意。赶紧滚,别在这儿碍眼。”
李尘抱着包子突然笑了,他咬了一大口,肉汁在嘴里爆开香得他差点咬到舌头。“谢谢王大叔!”他含糊不清地说,转身跑了——这包子,比梦里的还香!
王屠户看着他的背影,摸了摸后脑勺骂了句“小兔崽子”,嘴角却微微扬了起来。他转身回店时还特意叮嘱伙计:“以后那小叫花子再来,别赶他,给他两个包子——就当喂条狗,还能看个门。”
李尘找了个僻静的墙角,三两口就把包子吃完了,连油纸都舔得干干净净——这是他这辈子吃过最香的包子。吃饱喝足,他感觉浑身是劲,丹田的黑脉也安分了不少,像刚吃完奶的婴儿。
“接下来,该练功了。”李尘拍了拍肚子,找了个没人的山坳。这山坳偏僻,长满了杂草和小树,平时连砍柴的都不来,正好适合他练那诡异的功法——免得被人当成“妖怪”抓起来。
他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深吸一口气试着调动丹田的黑脉。起初,黑脉像死了一样一动不动。李尘急了,在心里默念:“黑脉大哥,醒醒!该干活了!再不醒我就把你饿瘦,让你变成‘细狗脉’!”
这话真管用,黑脉猛地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蛇。李尘顺着黑脉的感应看去——山坳对面的草地上,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低着头啃草,灵气微弱得像根快灭的蜡烛——这不就是送上门的“灵气外卖”吗?
这话真管用,黑脉猛地一跳,像被踩了尾巴的蛇。李尘顺着黑脉的感应看去——山坳对面的草地上,一只灰扑扑的野兔正低着头啃草,灵气微弱得像根蜡烛。
“就是你了!”李尘眼睛一亮,像饿狼见了肉。他集中精神,盯着野兔,嘴里大喊:“太初噬灵,给我吸!”然后猛地张嘴,“吧唧”一口!
野兔毫无反应,依旧低着头啃草,甚至还抬起头,看了他一眼,眼神里充满了疑惑,仿佛在说:“这人是不是有病?对着空气吧唧嘴。”
“再来!”李尘不死心,又“吧唧”一口,这次用了更大的力气,脸都憋红了。
野兔啃草的动作顿了顿,然后“嗖”地一下跑了,跑得比箭还快,眨眼就没影了。
“哎!别跑啊!我还没吸呢!”李尘急了,追了两步,脚下一滑,摔了个狗啃泥,脸都埋进了草里。
他趴在地上,郁闷得想哭。“这功法是不是有bug?为什么吸不到啊?”他抬起头,突然发现野兔刚才待过的地方,草都枯了,原本绿油油的草叶,现在变得枯黄干瘪,像被晒了半个月似的。
“卧槽?!”李尘爬过去,摸了摸枯草,“我吸的不是灵气,是生命力?”他心跳加速,这发现让他又惊又喜——灵气不好找,生命力可是遍地都是啊!
他爬回大石头上,重新盘腿坐好,这次对准了三丈外的一棵小树苗。那树苗也就一人高,枝繁叶茂的,生命力旺盛。“太初噬灵,吸!”李尘大喝一声,张嘴“吧唧”一口!
“哗啦!”小树苗猛地一抖,叶子瞬间发黄,原本翠绿的枝干也变得干枯,像被抽走了所有生机。
“成了!我真的成了!”李尘激动得跳起来,原地蹦了三下,差点又摔下去,“哈哈哈!以后我就是‘吸灵小能手’,走到哪儿吸到哪儿,再也不用饿肚子了!”
他越想越激动,又对准旁边的一棵大树——这棵树有碗口粗,枝繁叶茂的,看着就“有料”。“吸——!”他“吧唧”一口,大树晃了晃,掉下一片叶子。
“再来!吸——!”又“吧唧”一口,大树又晃了晃,掉下两片叶子。
李尘不信邪,开始对着大树疯狂“吧唧”,一口接一口,像在吃空气自助餐。山坳里全是他“吧唧吧唧”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滑稽。他越吸越上头,感觉丹田的黑脉越来越活跃,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突然,他看着自己对着大树“吧唧”的样子,猛地笑出声了:“哈哈哈!我这像什么?像不像跟树亲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树精转世呢!”
他越想越好笑,笑得前仰后合,滚在地上,眼泪都笑出来了。“哈哈哈!李尘啊李尘,你练功练成街头卖艺的了!‘各位乡亲父老,走过路过别错过!看这位道友,口吐莲花,不对,是口吐‘吧唧’!吸天吸地吸空气,吸完大树吸地皮!’”
他笑得肚子都疼了,蜷缩在地上,像只打滚的刺猬。可就在这时,丹田猛地一热,黑脉像被点燃的爆竹,猛地一震!
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他的笑声,从丹田喷涌而出!
“呼——!”
一道无形的气流,以他为中心,猛然扩散开来!所到之处,草木瞬间枯萎,原本绿油油的山坳,眨眼间就变成了枯黄一片,像被烈火燎过似的。连那棵碗口粗的大树,树皮都开始剥落,枝干变得干枯脆弱,轻轻一碰就“咔嚓”作响。
李尘笑得正欢,突然感觉不对。他停下笑声,抬头一看——山坳里一片狼藉,草木枯黄,土地干裂,连空气都变得干燥起来。刚才还生机勃勃的地方,现在像个坟场。
“我……我干的?”李尘愣住了,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周围的景象,喉咙里像卡了个馒头,说不出话来。
丹田的黑脉还在微微发烫,他能感觉到,刚才那一下,黑脉吞噬了大量的生命力,变得比之前更活跃了。可同时,一股狂暴的力量在他体内乱窜,让他头晕目眩,心神不宁,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吞噬,不停吞噬。
“坏了,玩脱了。”李尘心里咯噔一下,“这功法怎么还带情绪触发的?我一笑就暴走,那我以后岂不是不能笑了?那也太惨了吧!我还没娶媳妇,总不能天天哭丧着脸吧!”
他挣扎着想站起来,可体内的力量太狂暴了,他刚一站起,就感觉天旋地转,“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他想控制黑脉,可那玩意儿像匹脱缰的野马,根本不听他的指挥,还在疯狂地吸收周围的生命力,连地上的草根都没放过。
“救命啊!有没有人啊!”李尘大喊,声音都变调了,“谁来救救我!我快成魔了!”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完蛋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女声传来:“李尘!别笑了!快静下心来!”
李尘猛地抬头,看见苏清歌提着药箱,快步从山坳口跑进来。她的白衣沾了些泥土,头发也有些凌乱,显然是急着赶过来的。
“苏姑娘!你可来了!”李尘像见了救星,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功法疯了!它控制不住了!”
苏清歌跑到他身边,蹲下身,脸色凝重地看着他:“你这是走火入魔了!《太初噬灵诀》靠吞噬为生,最忌情绪波动,你刚才大笑,引动了功法反噬,黑脉失控了!”
“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觉得自己对着树吧唧嘴太好笑了……”李尘哭丧着脸,“苏姑娘,你快救救我,我不想成魔,我还没报答你呢!”
“别动!”苏清歌迅速打开药箱,取出三根银针。银针细长,闪着寒光,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我要用‘寒心针’镇住你的心神,压制黑脉的暴走。会很疼,你忍着点。”
她一手按住李尘的肩膀,力道大得让李尘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捻起银针,快如闪电,对着李尘的百会、神庭、印堂三穴刺去——
“叮!叮!叮!”
三声轻响,银针精准地刺入穴位。李尘浑身一震,像是被冰锥扎进了脑袋,剧痛瞬间传遍全身,他的笑声戛然而止,嘴里发出一声闷哼,冷汗“唰”地一下就冒了出来,瞬间湿透了破衣服。
丹田的黑脉剧烈挣扎起来,像被惊醒的毒蛇,想要摆脱银针的束缚。李尘疼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嘴唇都咬出血了。
“痛!太痛了!”他脸色苍白,嘴唇发紫,“苏姑娘,这针是不是有毒啊?我感觉脑袋要裂开了!我要是死了,你记得给我烧两个肉包子,要王屠户家的!”
“忍着!”苏清歌冷声说道,指尖凝起淡淡的灵气,缓缓捻动银针,“这‘寒心针’是用千年寒冰淬炼的,能镇住你体内的邪火,平复黑脉的躁动。再疼也得忍,否则你就真的没救了,只能沦为只知吞噬的怪物。”
随着她的动作,一股寒流顺着银针涌入李尘的体内,像一股清泉,冲散了他脑海里那股疯狂的吞噬念头。丹田的黑脉也渐渐平静下来,不再像之前那么狂暴,只是偶尔还会轻轻蠕动一下,像是在抗议。
李尘的呼吸渐渐平稳,疼痛也减轻了不少。他看着苏清歌,发现她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脸色也有些苍白,显然是消耗了不少灵力。
“苏姑娘,你没事吧?”李尘担心地问。
苏清歌没说话,继续捻动银针,直到李尘体内的气息完全平稳下来,才缓缓拔出银针,长舒一口气。“幸好来得早,再晚一步,你就真的成‘笑面魔’了。”
李尘苦笑一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笑面魔?那我岂不是江湖第一喜剧人?别人见了我都得喊‘魔爷,您别笑了,再笑我们就成干尸了’!”
“你还贫嘴。”苏清歌瞪了他一眼,眼神里却没有多少怒意,反而带着几分无奈。她从药箱里取出一本泛黄的薄册,递给他,“这是《灵枢调息法》,是我根据古籍整理的,能教你控制体内的气息,避免情绪引动功法反噬。每日清晨和傍晚各默念三遍,可保心神稳固。”
李尘接过薄册,像捧着圣物一样,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生怕给弄坏了。“我一定好好练!每天天不亮就起来念,晚上抱着它睡觉!”
苏清歌又从怀里取出一枚玉佩,玉佩是乳白色的,触手温润,上面刻着一个简单的“静”字。她拿起玉佩,轻轻挂在李尘的脖子上。“这是‘静心玉’,里面封存了我的一丝清心灵气,可缓和功法反噬。若你觉得心浮气躁,黑脉躁动,就摸一摸它。”
玉佩贴在李尘的胸口,传来一阵温润的感觉,丹田的黑脉似乎也感受到了,轻轻蠕动了一下,变得更加平静。李尘低头看着玉佩,又抬头看着苏清歌,眼睛里满是感激,喉咙有些发堵,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你……对我太好了。”他憋了半天,才挤出这么一句话。
苏清歌转身收拾药箱,淡淡道:“医者仁心。再者,你若成了魔,危害人间,我第一个杀你。到时候,可别怪我手下无情。”
李尘一愣,随即笑了,他拍着胸脯保证:“好!那我一定努力不成魔,让你省点力气。我还要好好练功,以后保护你,不让别人欺负你!”
苏清歌收拾药箱的手顿了顿,她回头看了李尘一眼,嘴角微微扬了扬,露出一抹极淡的笑容。那笑容像雪地里绽放的梅花,清冷又美丽,让李尘看呆了。
“走吧,回破庙。”苏清歌转身时,耳尖悄悄泛红,声音软了半分。李尘攥着《灵枢调息法》,胸口的静心玉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快步跟上。夕阳把两人影子叠在一起,一个清瘦一个挺拔,倒像幅“江湖侠侣初遇图”。
刚到庙门口,苏清歌突然捏住鼻子后退半步:“你这衣服馊得能腌咸菜了!”她从药箱侧袋翻出半吊钱塞进他手里,“镇东布庄的粗麻布耐穿,买两匹——剩下的钱不许买肉包子,留着买皂角!”
李尘捏着铜钱眼睛发亮,突然凑到她身边小声问:“苏姑娘,你是不是担心我身上有味,给你熬药添‘料’啊?”话刚说完,就被苏清歌用药箱盖子轻轻敲了脑袋:“贫嘴!再胡扯,下次用带刺的药杵给你捣药。”
看着苏清歌转身时裙摆扫过草叶的模样,李尘摸着后脑勺傻笑——这姑娘嘴上扎人,却连他没皂角洗衣服都想到了,比青云门那些道貌岸然的修士暖心一百倍。他揣着钱蹦蹦跳跳往布庄去,路过杂货铺时,特意用三个铜板买了个粗陶小药杵——苏姑娘的旧药杵都裂了,正好给她换个新的。
李尘赶紧跟上去,手里攥着《灵枢调息法》,胸口贴着静心玉,脚步轻快了不少。夕阳西下,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一个清冷,一个倔强,却意外地和谐。
刚回破庙,苏清歌看着李尘那身比乞丐还破的衣服,眉头又皱起来:“明天换身干净的,不然熬药都嫌你脏。”她从药箱侧袋翻出半吊钱,塞到李尘手里,“去镇东布庄买块粗麻布,别再穿这堆‘布条子’丢人现眼。”
李尘捏着沉甸甸的铜钱,眼睛都亮了——这可是他这辈子第一次拿到“合法收入”,比偷馒头刺激多了。“苏姑娘你放心,我买完布就去捡柴,给你寒窑修修屋顶!”
“先管好你的功法再说。”苏清歌转身就走,走到庙门口又回头,“别去王屠户家赊肉,他的账本比你的脸还厚。”
李尘对着她的背影敬了个不伦不类的礼:“收到!保证完成任务!”
苏清歌刚把新熬的“锁灵膏”抹在李尘脉门上,就听见他“嘶”地吸冷气:“这药膏比上次的香多了,是不是加了蜜?”
“想什么呢?”苏清歌戳了戳他鼓起的脸颊,“这是百年苦参混着花蜜熬的,怕你又嫌臭吐出来。”她收拾药箱时,瞥见李尘放在一旁的粗陶药杵,动作顿了顿,“这是给我的?”
李尘瞬间涨红了脸,挠着脖子辩解:“看你旧的快碎了……反正不值钱,你不用就算了。”话没说完,就见苏清歌把药杵放进药箱最底层,指尖轻轻摩挲着:“挺结实的,谢谢。”
第二天清晨,苏清歌带李尘去镇外乱葬岗练“精准吸灵”。她指着坟头草示范:“想象自己是筛子,只留灵气不留生机。”指尖一点,淡绿灵气飘进李尘体内,黑脉乖乖吞咽,野草却依旧青翠。
李尘学得有模有样,第一次精准吸到灵气,激动得差点喊“苏老师万岁”。练到晌午,苏清歌从药箱翻出瓷瓶:“聚气丹,每天一粒。”见李尘盯着她空空的水囊,又补充道,“下次来带个葫芦,我给你装凉茶水——总不能让你天天喝坟头露水。”
苏清歌拽着李尘回破庙时,脸都气白了——这货把好好的山坳作得跟戈壁滩似的,草枯树死,连土都裂成了棋盘格,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个“噬灵拆迁队”。她往干草堆上一坐,药箱“啪”地拍在地上,活像要审犯人。
“李尘,我再强调最后一遍!”苏清歌掰着手指头数禁忌,“第一,不许在有人的地方练功,你这‘吸星大法加强版’不分敌我;第二,情绪不能太激动,笑成魔比哭成鬼还吓人;第三,要是感觉黑脉要造反,立刻摸静心玉,再不行就往镇西寒窑跑——我的药针可没长眼睛!”
“寒窑?”李尘眼睛瞪得溜圆,“苏姑娘你住那地方?我上次路过瞅见,屋顶漏风比我这破庙还夸张,冬天不得冻成冰棍?”
苏清歌没接话,打开药箱开始捣鼓:“别废话,伸手。你这脉刚暴走完,得用‘锁灵膏’稳住,不然下次吸的就是你自己的小命。”她舀出一勺墨绿色药膏,那味道冲得李尘差点蹦起来,“这是啥?比王屠户家的猪粪还上头!”
“嫌臭就憋着!”苏清歌一把拽过他的手腕,药膏抹在脉门上凉丝丝的,刚还躁动的黑脉瞬间安分了,“这是我用百年苦参和冰魄草熬的,比你啃的树皮金贵十倍。今晚别乱晃,就在这儿练《灵枢调息法》,我明早来检查。”
苏清歌走后,李尘捧着《灵枢调息法》,借着月光念得有模有样。黑脉被药膏镇住,丹田暖烘烘的,连肚子都不饿了。他越念越精神,突然拍着大腿顿悟:“原来修仙不是靠喊口号,是靠‘控场’啊!”
第二天天刚亮,李尘就蹲在庙门口等苏清歌,手里还攥着片刚摘的狗尾巴草——算是“挂号费”。苏清歌一到就给他把脉,眉头终于松了:“还行,没把我的药当摆设。今天换个地方练功,跟我来。”
她带李尘去了镇外的乱葬岗,这儿阴气重没人来,正好适合练邪功。“看好了,”苏清歌指着坟头的野草,“用黑脉吸的时候,想象自己是筛子,只留灵气不留生机,像这样——”她指尖一点,一缕淡绿灵气飘进李尘体内,黑脉乖乖吞了,野草却没枯,“懂了吗?别再搞‘地毯式拆迁’!”
李尘学得有模有样,第一次精准吸到灵气,激动得差点喊“苏老师万岁”。练到晌午,苏清歌突然想起啥,从药箱里翻出个瓷瓶:“给你,‘聚气丹’,每天一粒,帮你稳固境界。别吞太快,这玩意儿比肉包子顶饿。”
李尘接过瓷瓶,沉甸甸的全是丹药。他突然想起啥,拽住苏清歌的袖子:“苏姑娘,你总给我药,自己咋办?我昨天瞅见你寒窑里,连个像样的药杵都没有。”
苏清歌愣了愣,转身就走:“管好你自己就行。明早去寒窑找我,我给你换‘锁灵膏’。”李尘看着她的背影,攥紧了瓷瓶——这姑娘看着清冷,心比谁都热,他得想办法报答。
苏清歌走后,李尘捧着《灵枢调息法》,借着月光念得有模有样。黑脉被药膏镇住,丹田暖烘烘的,连肚子都不饿了。他越念越精神,突然拍着大腿顿悟:“原来修仙不是靠喊口号,是靠‘控场’啊!”
第二天天刚亮,李尘就蹲在庙门口等苏清歌,手里还攥着片刚摘的狗尾巴草——算是“挂号费”。苏清歌一到就给他把脉,眉头终于松了:“还行,没把我的药当摆设。今天换个地方练功,跟我来。”
她带李尘去了镇外的乱葬岗,这儿阴气重没人来,正好适合练邪功。“看好了,”苏清歌指着坟头的野草,“用黑脉吸的时候,想象自己是筛子,只留灵气不留生机,像这样——”她指尖一点,一缕淡绿灵气飘进李尘体内,黑脉乖乖吞了,野草却没枯,“懂了吗?别再搞‘地毯式拆迁’!”
李尘学得有模有样,第一次精准吸到灵气,激动得差点喊“苏老师万岁”。练到晌午,苏清歌突然想起啥,从药箱里翻出个瓷瓶:“给你,‘聚气丹’,每天一粒,帮你稳固境界。别吞太快,这玩意儿比肉包子顶饿。”
李尘接过瓷瓶,沉甸甸的全是丹药。他突然想起啥,拽住苏清歌的袖子:“苏姑娘,你总给我药,自己咋办?我昨天瞅见你寒窑里,连个像样的药杵都没有。”
苏清歌愣了愣,转身就走:“管好你自己就行。明早去寒窑找我,我给你换‘锁灵膏’。”李尘看着她的背影,攥紧了瓷瓶——这姑娘看着清冷,心比谁都热,他得想办法报答。
第三节寒窑送温暖,黑风寨来踢馆
李尘兑现承诺,第二天一早就扛着半捆茅草往寒窑跑,路过药铺时还顺道捡了筐别人扔的金银花渣——苏清歌说过,这东西再熬一遍还能用。寒窑果然破得离谱,墙缝能塞进拳头,屋顶茅草一扯就掉,李尘看得直皱眉:“这破地方,冬天不得冻成冰棍?”
“进来吧,药快熬好了。”苏清歌的声音从窑内传出,带着药香的热气飘出来。李尘刚进门就被一股甜丝丝的药味勾住魂,只见土灶上的陶罐咕嘟冒泡,苏清歌正用他送的粗陶药杵捣药,侧脸被火光映得通红。
“给你熬的‘醒神汤’,加了蜜枣。”苏清歌盛出一碗递给他,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一缩,李尘的脸瞬间红到耳根,喝汤时差点烫到舌头。
刚喝完汤,窑外就传来马蹄声和嚣张吆喝:“苏清歌!把冰魄草交出来,不然踏平你这破窑!”苏清歌脸色一变,赶紧把李尘推进里屋:“是黑风寨的人,别出声!”
“哐当”一声,窑门被踹开,三个蒙面大汉闯进来,为首的络腮胡举着刀:“小丫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躲!”苏清歌抓起药箱里的银针,刚要动手,胳膊就被刀划了道口子,鲜血渗出来染红白衣。
“住手!”李尘猛地冲出去,挡在苏清歌身前,“她的药都是给我用的,要抢先过我这关!”络腮胡上下打量他,笑出猪叫:“哪来的小叫花子?给我一起抓!”
一个大汉挥刀砍来,李尘默念《灵枢调息法》,黑脉瞬间苏醒——指尖对准大汉丹田:“太初噬灵,吸!”大汉“哎哟”一声软在地上,灵气全被吸走,活像根抽了筋的面条。
另一个大汉吓得刀都掉了:“妖法!他是妖怪!”苏清歌趁机甩出银针,精准扎中络腮胡膝盖,他“扑通”一声跪地:“饶命!再也不敢了!”
“滚!”李尘一脚把他踹出门,“再敢来,把你们黑风寨吸成空壳子!”大汉们连滚带爬逃走,李尘转身就抓过苏清歌的胳膊,急得声音都抖了:“伤口疼不疼?我这就去给你找金疮药!”
“这点伤不算啥。”苏清歌想抽回手,却被他攥得更紧。她看着李尘满是泥污却格外认真的脸,耳尖发烫,从药箱拿出止血粉,“你刚才没控制住黑脉吧?有没有不舒服?”
李尘这才松开手,挠着头傻笑:“有静心玉呢,没事。”他突然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块用油纸小心包着的桂花糕——早上买布时舍不得吃的,“给你,甜的,敷完药吃。”
苏清歌接过桂花糕,指尖碰到他的温度,突然觉得伤口都不疼了。阳光从窑顶破洞漏下来,照在两人相视而笑的脸上,连药味都变得甜丝丝的。
第四节神操作!吸走土匪灵气,街坊起哄磕CP
“苏姑娘!我带‘原料’来了!”李尘举着药渣喊,刚进门就被一股药香呛得打喷嚏。苏清歌正蹲在土灶前熬药,脸被熏得通红,看见药渣眼睛亮了:“你咋知道我缺这个?这些金银花渣还能用。”
李尘挠挠头:“猜的。你快给我换药,我今天还想练‘精准吸灵’呢。”苏清歌给他抹新熬的药膏,这次是淡金色的,闻着像蜜饯:“这是‘金髓膏’,比上次的好闻吧?用了千年人参须,我攒了三个月才凑够。”
李尘心里一酸,刚想说啥,就听见窑外传来马蹄声,还夹杂着嚣张的吆喝:“苏清歌!赶紧把‘冰魄草’交出来,不然把你这破窑踏平!”
苏清歌脸色一变,赶紧把李尘推进里屋:“是黑风寨的人,你别出声!”她刚把药箱藏好,窑门就被一脚踹开,三个蒙面大汉闯进来,为首的络腮胡举着刀:“小丫头,上次让你跑了,这次看你往哪躲!”
李尘在里屋听得咬牙——这伙人欺负苏清歌,跟当初青云门门童踹他一样混蛋!他摸了摸丹田的黑脉,又摸了摸胸口的静心玉,突然有了主意。
外屋传来打斗声,李尘悄悄扒着门缝看——苏清歌虽然厉害,可架不住对方人多,胳膊被划了道口子,鲜血直流。络腮胡狞笑着扑过去:“给我抓起来!这小丫头的血能养‘冰魄草’,正好给寨主当药引!”
“住手!”李尘猛地冲出去,站在苏清歌身前,“有本事冲我来!她的药都是给我用的,要药引找我!”络腮胡上下打量他,笑出猪叫:“哪来的小叫花子?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给我一起抓!”
一个大汉挥着刀砍过来,李尘心里默念《灵枢调息法》,黑脉瞬间躁动——他对准大汉的丹田,大喝一声:“太初噬灵,吸!”大汉“哎哟”一声,像被抽了筋似的软在地上,灵气全被吸进李尘体内,“卧槽?这小叫花子是妖怪!”
络腮胡懵了,刚要上,李尘又吸了一个——这次更狠,直接把大汉吸得像个瘪气球。苏清歌趁机甩出银针,扎中络腮胡的穴位,他“扑通”一声跪了:“饶命!我们再也不敢了!”
“滚!”李尘一脚把络腮胡踹出门,“再敢来,我把你们的灵气全吸光,让你们变成废人!”大汉们连滚带爬地跑了,寒窑里终于安静下来。
李尘转头看苏清歌,她正捂着胳膊的伤口,脸色苍白。“苏姑娘!你咋样?”他赶紧跑过去,刚想碰伤口,又怕自己手脏,“我这就去给你找药!”
“不用。”苏清歌从药箱里拿出止血粉,“这点伤不算啥。倒是你,刚才没控制住黑脉吧?有没有不舒服?”她摸了摸李尘的脉,松了口气,“还好,静心玉起作用了。”
李尘看着她胳膊上的伤,突然红了眼:“都怪我,要是我早点学会控制功法,你就不会受伤了。”苏清歌笑了,从药箱里拿出个小陶罐:“给你,这是‘固元膏’,比‘金髓膏’还管用,能帮你彻底稳住黑脉。别瞎想,你今天救了我,咱俩扯平了。”
李尘捧着陶罐,感觉比千金还重。他突然站起来,对着苏清歌鞠了一躬:“苏姑娘,你放心,我以后一定好好练功,再也不让你受欺负。等我厉害了,就把这寒窑修得比青云门还气派!”
苏清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忍不住笑了,阳光从窑顶的破洞漏下来,照在她脸上,美得像画。“好啊,我等着。”她递给他一包草药,“这是‘醒神草’,熬水喝能帮你练功法,别再去乱捡药渣了。”
李尘攥着草药和固元膏,欢天喜地地跑了。他知道,自己的修仙路不再是一个人瞎闯,寒窑里的那盏药灯,就是他的方向。
第四节神操作!吸走土匪灵气,反被屠户抱大腿
得了苏清歌的“固元膏”,李尘的黑脉乖得像宠物狗。他每天去乱葬岗练“精准吸灵”,灵气越攒越多,脸蛋都圆润了不少——再也不是风一吹就倒的“纸片人”。
这天练完功,李尘揣着铜钱去福满楼还王屠户人情。刚到巷口,就听见“哐当”一声,王屠户的杀猪案板被掀翻:“黑风寨别太嚣张!这镇子不是你们的地盘!”
李尘冲进去一看,四个蒙面大汉围着王屠户,刀疤脸踩在案板上叫嚣:“交保护费还是交骨头?选一个!”王屠户攥着杀猪刀发抖,伙计们全躲在柜台底下。
“又是你们?”李尘一步跨到王屠户身前,“上次欺负苏姑娘,这次抢肉铺,职业恶霸啊?”刀疤脸认出他,笑出猪叫:“小叫花子还敢来?新账旧账一起算!”
两个大汉举刀砍来,李尘侧身躲开,指尖一点左边大汉丹田:“太初噬灵,吸!”大汉软在地上,灵气全被吸走,丹田暖得像揣了热水袋。右边大汉吓得腿软,被李尘顺手又吸成“瘪气球”。
王屠户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偷馒头的小叫花子?简直是“吸灵战神”!刀疤脸急了,举刀就劈,李尘绕着他转圈圈,像遛狗似的一口口吸灵气,最后刀疤脸“扑通”跪地:“大哥饶命!”
“滚!再敢来吸光你们寨主的灵气!”李尘一脚踢飞他的刀,刀疤脸带着手下连滚带爬逃走。王屠户突然抱住李尘,肥肉差点把他闷死:“小尘兄弟!再生父母啊!”
“王大叔别激动!”李尘推开他,“以后苏姑娘来买肉,你给她算便宜点就行。”王屠户拍胸脯保证:“成本价!再送两根大骨头熬汤!”
正说着,巷口传来街坊们的起哄声。卖豆腐的张婶探着头笑:“小尘出息了!这是英雄救美上瘾啦?”洗衣的李婆举着棒槌喊:“苏姑娘那么好的姑娘,你可得抓紧喽!”
李尘脸一红,刚要辩解,就看见苏清歌提着药箱站在巷口,耳尖通红。张婶眼尖,立刻喊:“苏姑娘来啦!快进来坐,王屠户刚蒸的肉包子,给你留着呢!”
苏清歌刚要推辞,就被张婶拉进店里。李婆凑过来打趣:“小尘刚说要护着你,这才多大功夫,黑风寨的人就被打跑了,你们俩真是天生一对!”苏清歌低头搅着茶水,没反驳,嘴角却悄悄扬起来。
李尘站在一旁傻笑,看着苏清歌被街坊们围着问东问西,突然觉得——这修仙路就算再难,有她在,有这些暖心的街坊在,也值了。
第五节寨主寻仇?联手退敌甜炸了
这天练完功,李尘揣着苏清歌给的铜钱,想去福满楼给王屠户还人情。刚到巷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哐当”一声——像是桌子被掀翻的动静,接着是王屠户的怒吼:“你们黑风寨别太嚣张!这镇子不是你们的地盘!”
李尘心里一紧,赶紧冲进去。只见四个蒙面大汉正围着王屠户,为首的刀疤脸一脚踩在案板上,刀指着王屠户的胖脸:“交保护费还是交骨头?选一个!”
王屠户光着膀子,肥肉气得发抖,手里攥着杀猪刀却不敢动——对方有刀有帮手,他这“肉盾”根本扛不住。伙计们早吓得躲在柜台底下,连头都不敢露。
“又是你们黑风寨?”李尘一步跨进去,挡在王屠户身前,“上次欺负苏姑娘,这次来抢肉铺,你们是职业恶霸吗?”
刀疤脸转头看见李尘,先是一愣,随即笑出猪叫:“哪来的小叫花子?上次吸我兄弟灵气的就是你吧?今天正好新账旧账一起算!”他挥挥手,两个大汉举着刀就冲过来,刀风刮得李尘脸疼。
“来得好!”李尘摸了摸胸口的静心玉,默念《灵枢调息法》,黑脉瞬间苏醒。他侧身躲开左边大汉的刀,指尖对准对方丹田——“太初噬灵,吸!”
大汉“哎哟”一声,像被抽了筋的面条软在地上,灵气顺着李尘的指尖涌进去,丹田暖得像揣了个热水袋。右边大汉吓得刀都掉了:“妖……妖法!”
“怕了?晚了!”李尘欺身而上,又是一吸,这大汉直接被吸成了“瘪气球”,脸色惨白如纸。王屠户看得眼睛都直了——这还是上次偷馒头被他打哭的小叫花子?咋成“吸灵战神”了?
刀疤脸急了,举着刀就劈:“我砍死你这妖怪!”李尘早有准备,绕着他转圈圈,像遛狗似的。刀疤脸砍得气喘吁吁,灵气却被李尘一口一口吸走,动作越来越慢,最后“扑通”一声跪在地:“大哥饶命!我再也不敢了!”
“滚!”李尘一脚把他的刀踢飞,“再敢来镇上作恶,我把你们黑风寨吸成空壳子!”刀疤脸带着手下连滚带爬地跑了,连刀都忘了捡。
福满楼里刚安静,王屠户突然一把抱住李尘,肥肉差点把他闷死:“小尘兄弟!你是我的再生父母啊!上次我还打你,我不是人!”他说着就要哭,眼泪鼻涕差点蹭到李尘身上。
“王大叔别激动!”李尘赶紧推开他,“上次的事我早忘了。”
王屠户一拍大腿,转身进后厨端出一大盘肉包子,还有一碗飘着油花的肉汤:“快吃!刚出锅的,管饱!以后你就是福满楼的VIP,想吃啥随便点,不要钱!”
李尘确实饿了,拿起包子就啃,肉汁溅得满脸都是。王屠户坐在旁边看着他吃,越看越满意:“小尘兄弟,你这本事太牛了!以后我福满楼的安全就靠你了,每月给你结工钱——不,给你结肉包子!”
李尘嘴里塞得鼓鼓的,含糊不清地说:“王大叔,我不要工钱,以后苏姑娘来买肉,你给她算便宜点就行。”
王屠户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苏姑娘来买肉,我给她按成本价,再送两根大骨头熬汤!”
李尘啃包子的动作一顿,眼睛亮得像两颗刚出炉的糖炒栗子:“那我先替苏姑娘谢过王大叔!对了,要是她来的时候我不在,你可得记得提一嘴,这是我特意跟你说的——不然她肯定不好意思占便宜。”
“放心!”王屠户笑得满脸横肉都挤到了一起,“我就说‘这是小尘兄弟的心意’,保准她收下!”
就在街坊们起哄时,小伙计连滚带爬冲进来:“不好了!黑风寨寨主带着十几个人杀过来了!说要抓苏姑娘抵债!”
“炼气五层的光头莽夫?”李尘摸了摸静心玉,瞬间冷静,“王大叔,带街坊们躲进后厨!苏姑娘,你主攻穴位,我来吸灵气!”
“别逞能。”苏清歌递给李尘三枚银针,“他膝盖和腰侧是弱点,实在不行就用这个。”指尖触到他的手,又补了句,“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两人刚走出福满楼,就见光头寨主拎着开山斧站在巷口,斧刃沾着血:“小叫花子!吸我兄弟灵气,今天把你挫骨扬灰!”
“你的对手是我!”苏清歌往前一步,银针蓄势待发,“抢我冰魄草炼邪功,还敢来撒野?”寨主怒吼着冲过来,斧风呼啸,李尘赶紧拉着苏清歌躲开,斧头劈在青石板上,裂出一道缝。
“苏姑娘,动手!”李尘默念功法,黑脉苏醒,趁寨主挥斧的间隙,指尖对准他丹田。寨主察觉不对,反手一斧扫来,苏清歌甩出银针精准扎中他膝盖,“噗嗤”一声,寨主动作瞬间僵住。
“就是现在!”李尘飞身扑过去,指尖碰到寨主丹田,“太初噬灵,吸!”寨主发出惨嚎,灵气像洪水般涌进李尘体内,黑脉欢快地“咕噜”作响,比喝了蜜还甜。
不过片刻,寨主就从炼气五层跌回凡人,软在地上哭嚎:“我的修为啊!”他带来的手下吓得要跑,却被从后厨冲出来的街坊们堵住——张婶举着豆腐板,李婆挥着棒槌,连卖菜的王大爷都拎着扁担:“打恶霸啊!”
“别跑!把这些坏蛋绑起来送官!”街坊们一拥而上,把黑风寨的人捆成粽子。李尘却突然一阵天旋地转,灵气在体内乱窜,眼看就要栽倒。
“别动!”苏清歌赶紧扶住他,指尖凝起灵气帮他疏导,“贪心鬼,炼气五层的灵气也敢硬吸!”话虽狠,手上动作却格外轻柔,灵气顺着他的经脉缓缓游走,像春风拂过麦田。
李尘靠在她怀里,闻着淡淡的药香,浑身都软了:“我这不是想快点变强,好护着你嘛……”
“知道了。”苏清歌的声音软得像棉花,“下次再这样,我就用寒心针扎你了。”耳尖却红得能滴出血。这一幕落在街坊眼里,立刻响起哄笑声:“哎哟!这是抱上啦!”“小尘可得对苏姑娘好点!”
李尘缓过劲来,站直身体,从怀里掏出苏清歌给的培元丹吞下去,对着她鞠了一躬:“苏姑娘,等我消化完灵气,就去端了黑风寨,再给你盖座带院子的新宅院,再也不用住寒窑。”
苏清歌看着他认真的样子,从药箱里拿出个香囊递给他:“这是醒神香,练功用得上。”香囊上绣着株小小的药草,针脚有些歪,显然是她亲手绣的。
夕阳西下,巷口的霞光把两人染成暖金色。李尘攥着香囊,丹田的黑脉轻轻跳动,像是在为他的誓言伴奏。街坊们还在起哄,苏清歌悄悄牵住他的衣角,李尘猛地回头,撞进她含笑的眼眸里——这修仙路,有她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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穷小子的逆袭从 “吞符” 开始,愿每个平凡人都能抓住自己的 “青铜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