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和亲侧妃后,我靠美食躺赢草原》

作者:榆钱炒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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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和亲工具人,遇刁难先干饭


      后脑勺的钝痛还没散,程念安是被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颠醒的。
      她猛地睁开眼,入目是绣着暗金云纹的红绸帐,鼻尖飘着一股陌生的、带着奶膻味的熏香——这不是她那996福报的出租屋,更不是加班猝死前喝的冰美式味道。
      “公主,再撑半个时辰就到厥律部王庭了,可汗的人已经在城外候着了。”贴身丫鬟阿古拉压低声音,语气里满是惶恐。
      公主?厥律部?可汗?
      程念安脑子里炸开一堆碎片:她,现代互联网社畜,连续加班三天后猝死,穿成了大胤朝皇帝的远房侄女。原主的亲兄跟着藩王造反,满门被株连,只剩她一个女眷本要流放,却被皇帝一道圣旨封了“乐安公主”,塞去给北方厥律部和亲。偏生原主打小娇弱,一路车马颠簸加水土不服,刚挨到厥律部边境就烧得人事不省,这才让她捡了这具身子。本要流放,却被皇帝一道圣旨封为“乐安公主”,塞去给北方厥律部的可汗和亲,说白了就是个安抚异族的工具人。
      而那位可汗,名叫拓跋烈,比原身整整大十岁——厥律部刚吞并了最桀骜的邻部,他正是靠这场以少胜多的胜仗,坐稳了“草原共主”的位置,是部里公认“能踏平半个中原”的勇猛首领。可坊间早传遍了,这位新共主性情刚猛嗜杀,后院已有三位妾室,连长子都能打酱油了,前两位和亲的贵女,一个病逝一个疯癫,没一个有好下场。
      可坊间早传遍了,这位可汗性情刚猛嗜杀,后院已有三位妾室,连长子都能打酱油了,前两位和亲的贵女,一个病逝一个疯癫,没一个有好下场。
      程念安倒吸一口凉气,社畜的求生本能瞬间拉满:什么公主荣耀,什么家族复兴,都不如保住小命重要!
      她掀开锦被坐起身,摸了摸怀里藏着的、穿越时一起带过来的小本本——上面记满了她研究多年的各地菜谱。前世卷到猝死,这辈子她只想躺平,在这蛮荒的厥律部,先把肚子喂饱,再慢慢熬日子。
      “可汗有妻儿又怎样?性情刚猛又如何?”程念安对着铜镜,看着那张尚带稚气却眉眼清丽的脸,心里盘算,“我既不是来争宠的,也不是来搞权谋的,就当是换个地方带薪摸鱼,混吃等死到可汗厌弃,说不定还能捞笔遣散费跑路。”
      阿古拉见她非但不怕,还一脸若有所思地摸肚子,急得快哭了:“公主,您怎么还不当回事?听说可汗的长子拓跋恒都十二了,性子随可汗,对中原人极不待见……”
      “怕什么。”程念安打断她,眼底闪着社畜独有的清醒,“他有他的妻儿,我有我的菜谱。只要我不掺和后院争斗,不碍任何人的眼,安安静静做饭吃,总不至于把我杀了吧?”
      话音刚落,马车猛地停下,外面传来粗犷的吆喝声,带着浓重的厥律口音。
      阿古拉脸色发白:“公、公主,到了!”
      程念安深吸一口气,把菜谱本本揣紧,理了理身上的和亲礼服。管他什么凶可汗、坏继子,先下车看看厥律部的羊肉新鲜不新鲜——毕竟,干饭才是第一要务,躺平的第一步,就得从吃好每一餐开始。
      她掀开车帘,刚要低头敛神,旁边突然伸过来一只马鞭,擦着她的裙角扫过地面,带起细碎的尘土。
      是个半大少年,眉眼和远处高头大马上的男人有七分像,正是十二岁的拓跋恒。他皱着眉,用生涩的中原话冷嗤:“中原的花瓶,只会躲在马车里?”
      周围的厥律侍卫哄笑起来,阿古拉吓得往程念安身后缩。
      程念安没恼,反而余光往少年身后瞥了一眼——一辆食车堆得满满当当,刚宰的羔羊肉还沾着细碎的绒毛,奶豆腐泛着润白的光,连装奶酒的皮囊都鼓得绷紧。
      她抬眼看向拓跋恒,声音轻却稳:“花瓶不会做饭,但我会。中原的榆钱炒蛋、羊肉焖饼,比你们烤得焦糊的肉好吃十倍。”
      这话刚好飘到远处高头大马上的身影耳里。那人身着玄色皮甲,身形挺拔如松,眉眼深邃冷冽,正是拓跋烈。他原本漫不经心的视线,此刻落向程念安,眉峰微微动了动,带着几分探究的冷意。
      程念安没看他,只盯着食车上的羔羊肉咽了咽口水:先搞定这一院子人的胃,再谈躺平大业,准没错。
      程念安那句“中原的榆钱炒蛋、羊肉焖饼,比你们烤得焦糊的肉好吃十倍”刚落音,拓跋恒攥着马鞭的指节猛地泛白——他自小跟着拓跋烈学烤羊,部落里没人不夸他手艺,竟被这中原花瓶当众贬损。
      少年扬鞭就要往程念安脚边抽,腕子却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扣住。
      是拓跋烈。
      他刚从高头大马上翻身落地,玄色皮甲还沾着训练场的草屑,冷冽的气息裹着淡淡的血腥味压过来。没看程念安,只垂眼对拓跋恒沉声道:“聒噪。”
      短短两个字,拓跋恒立刻敛了气焰,却仍瞪着程念安,腮帮子鼓得像只炸毛的小兽。
      拓跋烈的视线这才扫过程念安,没接她“做饭好吃”的话,只对身侧侍卫抬了抬下巴:“带她去安置。”
      语气没半分温度,却没再提“花瓶”的茬,那道探究的冷意,悄无声息裹进了余光里。
      跟着引路婢女穿过连绵的毡帐时,程念安才算真切摸到厥律部的脉络——远处骏马奔腾,毡帐上兽纹繁复,空气里奶膻混着青草香,和中原亭台是全然不同的粗粝鲜活。
      只是这婢女像是得了暗示,故意绕了半刻钟远路,才在一座偏僻毡帐前停下。她掀帘的动作漫不经心,语气比草原的风还凉:“公主,这便是您的住处。可汗有令,您初来乍到,先在此安置,熟悉部中规矩再迁往主帐。”
      程念安探头往里瞧——毡帐不算小,却陈设简陋,兽皮床榻只铺了层薄垫,矮桌上连只像样的陶碗都没有,炭盆里的火星子奄奄一息,冷得人指尖发僵。
      阿古拉气得眼圈发红:“这怎么能行?公主是大胤送来的和亲贵女,怎能住这般地方?”
      “部落规矩如此。”婢女抬了抬下巴,轻蔑藏都没藏,“大妃和两位侧妃都住主帐附近,您初来,安分些才是本分。物资紧俏,有遮风的地方已是恩赐。”
      程念安拉了拉气鼓鼓的阿古拉,指尖却往帐外偏了偏——那里拴着两只肥硕的羊,绒毛油亮,一看就是刚宰不久的新鲜货。她眼里瞬间漫开笑意,半点没把“偏僻简陋”放在心上:“多谢姑娘引路。不知膳房在哪?我吃不惯生冷的肉,想借个灶台做口热的,再买只羊,调料我自己带了。”
      说着,她从包袱里摸出块碎银子,轻轻塞到婢女手里。
      婢女捏着银子,神色松动了些——中原的银子在部里向来抢手,她犹豫片刻,到底点了头:“灶台在西边膳房角落,我带你去。但丑话说在前头,惹了大妃或可汗,可别怪我没提醒。”
      刚转过两个毡帐,一行人迎面堵了过来。为首的女子身着兽纹长裙,银饰在阳光下晃得刺眼,正是拓跋烈的大妃;她身侧站着的少年,眉眼和拓跋烈如出一辙,正是刚被制止的拓跋恒。
      大妃上下打量程念安,审视的目光像刀子:“这就是从中原来的和亲公主?细皮嫩肉的,怕是连马都骑不了吧?我们厥律部不养闲人,可汗可没功夫应付只会穿衣打扮的花瓶。”
      拓跋恒立刻帮腔,下巴抬得老高:“就是!中原女子都是娇生惯养的废物,你肯定撑不了三天!”
      阿古拉气得浑身发抖,程念安却按住她的手,晃了晃怀里卷着的菜谱本,语气软却带着点针尖似的锐:“废物不废物的,小公子尝过我做的菜再说——你那‘焦糊烤肉’的手艺,怕是要被我的羊肉焖饼比下去。大妃要是有空,也来尝尝?”
      这话正好戳中拓跋恒的痛处,少年脸涨得通红,却被大妃拦了下来——她没料到这中原公主不闹不卑,反倒只盯着“吃”,一时竟没接上话。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拓跋烈回来了。他卸了甲的玄色常服裹着宽肩窄腰,身上还带着训练场的凛冽气,目光扫过对峙的几人,最终落在程念安手里的菜谱本上:“何事喧哗?”
      大妃立刻换上温婉模样:“回可汗,妾只是给公主讲讲部中规矩。”
      程念安迎着他的目光,坦然得像只只关心饭食的雀鸟:“回可汗,臣女吃不惯生冷,想借膳房做口热菜,还望应允。”
      拓跋烈盯着她看了片刻——这女子眼里没有谄媚,没有畏惧,只有明晃晃的“想吃热饭”,和他见过的所有贵女都不一样。他指尖动了动,淡淡道:“准了。安分守己,勿生事端。”
      说完便转身往主帐走,没再停留。
      程念安松了口气,拉着婢女往膳房走:“快些吧,天没黑前,我得把这只羊烤上。”
      婢女看着她脚步轻快的背影,忽然觉得这位中原公主,和她们想的不太一样。
      而主帐里,拓跋烈听着侍卫回报“新侧妃没闹,只追着婢女要灶台和羊”,指尖敲桌面的动作顿了顿。窗外的风卷着草屑掠过毡帐,他眼底那点探究,悄悄沉成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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