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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畔风来梦遇西
若是一场为爱赴死的牺牲,撕裂梦与现实的边界,让追凶冒险轰然开篇,一切便要从那晚说起……
高考刚结束,南意知追着郑西的新剧熬到凌晨两点,揉了揉手腕磨掉色的红绳——
这是去年生日会抢破头才拿到的限量款,绳尾刻着模糊的“Z&N”缩写,官方说是“郑西(Zheng Xi)& 粉丝(N)”的纪念款,她当初还抱着“沾点和偶像的关联”的心思,把它戴到绳结发毛。
她闭眼时还在想“要是能让郑西在红绳上补签个名就好了”,暑气裹着木质香却忽然撞进鼻尖——
再睁眼时,沙发没了,身侧枕畔,赫然是那张她在荧光海、海报里见过千万次的脸。
“啊——!”
尖叫破喉的瞬间,郑西猛地坐起。漆黑里,他的轮廓浸着未醒的沙哑,尾音抖得像抓着根不敢碰的线:
“南、意、知?是你吗,意知?”
这是他六岁起攥在心底的名字——那年她蹲在草坪教他放风筝,线轴缠了她满手汗。
后来他连她高考前“数学要啃秃笔”的朋友圈都偷偷存着,备注写了“5.30意知焦虑”,却连递瓶水都不敢,只能把同款红绳藏在背包最里层。
此刻梦里见了面,他只敢当她是“粉丝”——这样,才敢名正言顺地靠近。
南意知彻底懵了:是三年执念太深,连潜意识都在圆她的追星梦?不然怎会梦见他用这副缱绻语气唤她,连眉骨的弧度都清晰得能碰。
她攥着他的衣袖凑过去,呼吸烫得烧脸:“郑西!我追了你三年!从你出道的第一场直播,到高考夜循环《南风》刷题的每一分钟!”
纵使是梦,也要把三载心意递到他耳边。
郑西眼底掠过怔忪,随即化了笑——果然是他的幻想。他多希望她真的喜欢自己,哪怕只是梦。暖光漫开时,他按住她乱晃的肩,眼底失落像浸了水的云:“慢点说,我都听着。”
“我要合照!还要听你清唱《南风》!只弹吉他的那种!”她眨着湿亮的眼讨求。
快门定格时,发顶落了轻浅的碰,痒意顺着血管爬满全身。她低头翻相册,指尖猛地僵住:
新弹出的照片里,她靠在郑西肩头笑,他的指尖正搭在她红绳的“Z&N”缩写上——这是梦里刚拍的,根本不是现实的演唱会生图!
没等她回神,他拿过她的笔记本,笔尖落下清隽的签名,旁缀“赠意知,好梦”,末了画的星星,连笔锋转折都和他现实里的签名分毫不差。
“你这条红绳,是去年生日会的限量款,最后只剩四条。”他忽然看向她的手腕,语气自然得像早就知道。
其实那是他特意留的,想送她却没敢,此刻只当是“粉丝”该有的装备。
《南风》的旋律淌出来时,他的清唱比录音棚更温,尾音裹着颤,唱到“南风知我意”时忽然卡了声轻咳——像是嗓子发紧。
他指尖拂过她的发梢:“其实,我只想这样,唱给你一个人听。”
这是他藏了多年的心愿,借着梦境终于说出口。
困意骤然裹住她,郑西替她掖好被角:“睡吧,下次做梦,带你看未公开的新歌小样,别醒得太早。”
晨光刺进眼时,南意知攥着枕头蹭,指尖还留着虚幻的温。可——
手腕上的红绳,磨掉色的“Z&N”缩写竟清晰发亮,刻痕里还沾了点浅金色的闪粉——
那是她昨晚为了看郑西新剧,往指甲上涂的亮片甲油,睡前蹭掉的碎屑正卡在字母缝隙里。
相册里躺着梦里的合照,照片角落,他指尖搭着红绳“Z&N”处的指腹,沾着的亮片和她指甲上的颜色完全一致;
音乐播放器的最近列表里,多了一首《南风(清唱版)》,播放时间是凌晨三点,进度条恰好停在“南风知我意”,连中途那声轻咳的气音都分毫不差。
更刺目的是,音频的封面图是红绳特写——正是她手腕上这条,“Z&N”缩写旁还多了个极小的签名:“郑西赠意知”。
南意知摸出手机搜“郑西凌晨动态”,最新一条是三点零二分的工作室微博:【郑老师深夜灵感爆发,清唱了段《南风》~[音频]】——点进去,正是她播放器里的那版,连轻咳的节奏都丝毫不差。
评论区已经炸了:“哥哥这是梦呓吧?唱到一半怎么还带小奶咳!”
“救命这语气好缱绻,难道是给我们的粉丝福利?”
南意知指尖冰凉得发颤——她盯着屏幕里郑西工作室配的“凌晨录音室”照片,背景墙的挂钩上,挂着一条和她手腕上一模一样的红绳,绳头还系着他昨晚在梦里画的、带小歪角的星星结。
这真的是梦吗?
城市另一端,郑西从床上坐起,摸出手机给助理发消息:“凌晨那版清唱……怎么自己发微博了?”
助理秒回:“西哥你忘了?三点零二分你发我微信让我传的啊!还说‘这版只给一个人听,先藏在评论区里。”
郑西猛地转头看向录音室方向,背包最里层空了。他抓过手机,备忘录里“5.30意知焦虑”的下面,多了一行他的笔迹——却不是他写的:
Z&N不是“郑西&粉丝”,是“郑西&南意知”。
他盯着屏幕,指尖颤得握不住手机:“南意知……原来这不是我的梦?”
他不知道,这场跨越现实与虚幻的相遇,从来都不是他一人的梦,还有她三载的深情,和红绳另一端藏了许久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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