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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际帝国ABO世界 1
这是一个发生在平行宇宙中的故事。
该宇宙由星际帝国“日渊国”主宰。帝国子民按生理特征分为三类:阿尔法、贝塔与欧米伽。
贝塔占人口绝大多数;阿尔法与欧米伽稀少,其中阿尔法数量又略多于欧米伽。
金字塔顶端为阿尔法,他们执掌军政大权。
欧米伽身体柔弱、数量最少,受众人保护,却也因此被轻视,被排除在权力核心之外。
现任日渊国国王有一位出身显赫的王后,双方的基因皆是极其优秀,然而彼此匹配度却很低,难以生育。
王后倚仗着母族盘根错节的医药巨擘,在密如蛛丝的试药与放血之间,硬是把一脉微薄的胎心留进自己薄瓷般的腹腔。
她生下了一个漂亮的孩子,一个肤白胜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
他有着一头耀眼夺目的金发,这象征着帝国的血脉,他也因此,被称为"日渊国的小太阳"。
他的眼眸是极深的紫,继承了他被称为帝国第一美人的母亲,那标志性的紫水晶般的瞳色。
他幸运继承了父母双方优秀的外貌基因,但却不幸地分化成一个欧米伽……
那一日,整个日渊国的钟塔同时敲响,仿佛要把“小太阳”降生的消息钉进每一道石缝。
产褥上的王后苍白得像被抽走光源的月,却仍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把襁褓揽到怀里。
襁褓里裹的是一团雪,雪里燃着一团火:
肤白得近乎透明,皮下隐约可见淡金色的血管,像薄胎瓷里流动的蜜;睫毛是极浅的金,根根分明,仿佛谁在瓷面用极细的画笔蘸了光丝描上去。
当他睁眼,深紫瞬间压住了满室烛火。
那种紫不是宝石,是子夜前最浓稠的雾,深得连瞳孔边缘都分不清,像两口被皇室秘术封存的井,井底沉着历代王后折断的紫水晶钗。
王后抱着他,像捧着一颗新生的恒星,却在臂弯里第一次感到灼痛:
这团火,将来会照彻帝国,也会烧穿皇权的铁壳——因为他分化成了欧米伽。
消息被锁进鎏金诏书,再被锁进更深的血髓。
宫墙外,民众仍把金发的娃娃奉为“日渊的小太阳”,在广场高声赞颂;
宫墙内,御医与占星师跪满一地,额头抵着冷石,不敢抬头看王后把发钗攥出裂痕的手。
小太阳在丝绸与珠光里长成少年。
他学走路时,金发像一束被反复打磨的金线,每一步都洒下细碎的光斑;
他学说话时,紫眸里映着教引嬷嬷衰老的脸,声音却软得像新雪落进火塘。
那是欧米伽的音色,天生带一点温驯的潮气,能把最坚硬的命令泡成柔软的请求。
第一次发情期来得猝不及防,深宫的雪夜被信息素染成甜腻的玫瑰味。
王后在殿门外守了一夜,她攥紧拳,指甲陷进掌肉,血沿掌纹渗出,却仿若未觉。
天将亮时,她听见儿子在门后低低地喊了一声“母后”,那声音像被金丝勒住喉咙的幼兽,疼得蜷曲,却仍带着皇室教出来的优雅。
那一刻,王后终于明白:
从今往后,他照出的不再是日渊国的荣耀,而是皇室无法启齿的阴影。
王后下令:鎏金门锁每日换钥,窗棂外植满有毒的紫藤,连飞鸟掠过都被射杀。
之后,年幼的王子学会了把脚步收进地毯的绒毛里,学会了把呼吸压成比烛芯更细的线。
宫灯昼夜亮着,却照不到他的额角。
偶尔有光漏进来,他伸手去接,光粒在指尖碎成灰,他便明白:自己生来是锁在匣里的火种,只许暗燃,不许照亮。
为保血统与权位,王后联合势力雄厚的母族(掌控帝国尖端医药研究)策划秘计:
让这位欧米伽王子-曜-伪装成阿尔法。
其家族研制出特殊药剂,可掩盖欧米伽信息素,模拟阿尔法特质,仅无法改变生理结构。
王子每日寅末起身,铜壶滴漏刚响三声,便有两名内侍按肩、一名女官托颌,把鎏金药盏抵到他唇边。
盏里盛着乌色汤液,入口苦得发涩,像把滚水浇在喉管壁上。
药力一散,血液便嗡嗡作鸣,信息素在腺体内暴走。
有时是冷铁,有时是灼硝,却都得被硬生生压回骨缝,因为母后正隔着屏风听他的嗓音是否依旧低沉、矜贵。
教引师傅随后捧卷而入,从帝国法典到战场布阵,自星象演算至异国语系,一日十二时辰被切成细沙般的刻度。
错一字,戒尺击掌心;走神一次,银针刺腕内穴。
他渐渐地学会在剧痛里维持肩线笔直,也学会把抽搐的眉尾藏进睫毛的阴影。
傍晚,镜官擎灯近照,检验他今日是否仍“完美无缺”——下颌角度、微笑弧度、甚至呼吸频率,皆须符合皇室图鉴。
若有半分偏差,夜里便加服一味“静息散”,令他次日醒来时,连梦中呓语都保持在低音域。
可药物只镇得住信息素的波动,镇不住胸腔里那头啃咬肋骨的兽。
偶尔在回廊转角,他会突然攥拳到骨节发白,指缝渗出昨夜未愈的血痕;那瞬间,紫眸深处翻起暗红,像雪原下喷薄的熔岩。
然而脚步声已近,他只需抬手抚平袖口金线,深吸半息,所有扭曲便被重新折叠成温文尔雅的弧度。
宫灯映在他脸上,连睫毛投下的阴影都规矩得令人心惊。
没人知道,那副无瑕的Alpha外壳下,心跳正以一种近乎自毁的节拍,为“储君”二字敲着丧钟。
为防泄密,王后在他成人礼上献上最后一件“礼物”。
一名专为王子量身培养、绝对忠诚的贴身侍从。
澈第一次见到殿下,是在“小太阳”的成人礼。
穹顶高悬,星光被水晶穹顶折射成碎银,落在金色长发的尽头,像一柄出鞘的光剑,垂至腰际。
王子抬眸,紫水晶般的眼瞳冷而深,映出万众俯伏的倒影。
那一瞬,他仿佛被钉在原地,呼吸被无形的手掐断。
皇后在他背后俯身,指尖轻点他的肩,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从今往后,他就是你唯一的主人了。”
他跪在阶下,脊背笔直,却觉得那抹金色烧进视网膜。
其实,他患有“信息素缺乏症”。
身为优质阿尔法,却几乎释放不出、也嗅不到信息素。
父母因此弃他,皇后母族把他捡回,用药物、针剂与神经调频,把他锻造成一具“无声”的容器:
足够强大,以衬得起未来的王;
足够空白,以藏得住王最大的秘密。
他始终记得培养舱里循环播放的指令:
“你为谁而生。”
今日,答案终于站在他面前,垂眼看他,像看一把刚被献上的、尚未开刃的刀。
----日渊历 442 年,冬曜宫偏殿----
皇后将“成人礼”推到他面前时,年轻的王子才第一次看清那双深海色的眼睛。
少年着素黑近卫服,肩线收得极窄,像一柄未出鞘的影。
黑色的短发像被夜色一刀裁断,发梢利落,衬得颈侧线条冷冽;眸色则是极深的蓝,近看几乎吞光,像跃迁窗尽头那片无星也无声的真空。
信息素淡到近乎零,却仍透出雪线以上、未经日照的松杉冷意,带着强势的气息,一丝丝擦过王子的鼻尖。
Alpha的标识,毋庸置疑。
“他叫『澈』,”皇后微笑,“以后替你执笔,也替你持剑。”
澈单膝点地,肩背平展,声音低沉而清晰:
“殿下。”
两个字,像冰凌坠进铜盏,脆响之后不留余温。
王子听见自己心脏重重一撞:
又一只Alpha。
那些刻意靠近的、带着侵略与评估的目光,那些为了嗅出他破绽而假意恭敬的掌心,瞬间全涌回记忆。
躁意顺着脊背爬上来,又被药剂死死按在皮下,化成钝刀割肉般的疼。
可他只能弯起眼,露出如教科书般精准量过的笑容:
“多谢母后,我很喜欢这份礼物。”
那笑容映在澈的瞳孔里,像金焰坠入深海,连涟漪都没激起。
他在那片转瞬即逝的金色里,捕到了一点
极其细小,却烫手的
烦躁。
于是,夜色的发梢下,深海里掠过几乎不可察觉的波纹,似乎是怜悯…
像月光在万米之下照见一尾受伤的银鲸,光压被水压吞没,只剩一声闷在骨腔里的低鸣。
那波纹瞬生即灭,水面重归冷镜,连泡沫都不配留下。
王子站在高阶上,灯焰在他侧脸削出冷金线,像给瓷像封了一层脆壳。
他本欲移开视线,却在澈垂首的刹那,捕到那粒微不可见的波动。
深海里,极黑瞳仁的底层,有一线更黑的细纹倏地皱起,又倏地熨平。
他厌恶怜悯,那意味着被看穿、被俯瞰、被当成需要被“饶恕”的弱者。
他宁可被惧、被恨,也不愿被谁用目光轻轻托起再放下。
可那怜悯没有温度,也没有施舍的重量,倒像深海本身:
沉默、包容、又遥远。
仿佛冰湖底下,某块暗涌的岩石轻触了浮冰,湖面纹丝不动,他却听见“咔”的一声,裂在自己耳蜗。
那一瞬,他忽然想起七岁时偷看母后处决谍者:
刀落之前,对方眼里也闪过同样的细纹。
怜悯?还是自怜?
他分不清,只觉胸腔里那头被药丸镇压的兽,因这一线波纹而抓裂了一枚指甲。
于是他抬指,金护甲在烛火里划出极轻的“铮…”。
声音落地,澈已半寸不错地抬眼,深海重归死寂。
王子却记住了波纹的坐标:
左瞳正下方,距角膜边缘一毫。
像把一枚最细的冰针,反刺进自己的心脏:
原来世上还有人,敢在替他挡裂缝之前,先为他疼了一瞬。
他分不清胸腔里骤然翻起的,是更锋利的憎恶,还是某种近乎委屈的松动。
只能转身,金发扬起一瞬的光弧,像把即将出鞘却不得不收回去的剑。
“跟上。”他丢下一句,声线稳得听不出一丝裂痕。
澈起身,脚步无声,像潮汐服从高悬的太阳。
一前一后,两道影子被长廊的灯拉得很长。
冬曜宫的回廊尽头,权力与秘密,同样深不见底。
而此刻,深海正安静地、一步步地,走向他的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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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日渊国王子·曜(yào)
- 代号:小太阳(民间)/黑冕(暗处)
- 发色/眸色:极昼金+暮霄紫
- 动物意象:白昼是展翼的金乌,夜里是伏在枝头的黑豹;越亮的地方,影子越黑。
- 信息素:
– 伪装:黑白玫瑰,凉金属混着刺骨花香,高高在上,拒人三米外。
– 本真:粉玫瑰+苦杏仁,甜里带毒,像诱人却咽不得的糖。
- 核心欲望:把皇权当锁链也要先攥在手,再决定要不要扔;脱离母后掌控前,他必须是下一任“日渊”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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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澈
- 发色/眸色:深海黑+钴蓝
- 动物意象:深海鱼——无声、无鳍波,黑暗里睁着眼,却不主动猎杀。
- 信息素:雪松+微咸的臭氧,前调冷,中调涩,尾调是很远很远的海藻,闻起来像“被包容”而不是“被入侵”。
- 关键词:情绪曲线常年-5℃0℃,唯一的波动点是“自由”;研究所教会他如何安静,却没教会他如何渴望——这份渴望现在指向王子,也指向自己。
- 核心欲望:离开培养舱、离开命令、离开必须“有用”的宿命;想要一间能听见海浪的屋子,和一个人并肩而不是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