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阴雨天

作者:间洛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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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见你


      立秋过后,安城的天气就阴雨连绵。
      雨不停下着,一下就是一周,雨水在地上绽出蝴蝶形状。
      江舒聆很喜欢雨天。
      今年八月下旬安城开始下大雨,道路上的水漫过人的小腿。安城一中取消了今年的军训。
      江舒聆也庆幸不用遭罪了,虽然她喜欢雨天,但她还是开学那天不再下雨。
      事不愿违,安城还是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
      耳旁传来行李箱轮子滚动的声音,欢快的聊天声,各种声音涌入耳朵。
      常城一中又恢复了放假前的热闹。
      一只手轻轻搭在了江舒聆的肩膀上。
      “嘿。”甜美的女声落地
      江舒聆先是被吓了一跳,下意识身体微颤,朝身后扭头看过去。
      果真是老熟人,再次见到一个暑假没见的夏芯滢,江舒聆心里止不住开心。
      两人相视一笑,夏芯滢顺势挽过江舒聆的手,给了她一个甜甜的笑容。
      “高一新生请自行到告示栏查看分班情况。”广播中一直循环着这句话。
      两人走到告示栏前,上面贴了二十几张纸,那里围了很多人。
      江舒聆和夏芯滢想要往前挤挤。
      “同学你好,可以让一下吗?”
      江舒聆一边礼貌询问,一边往前挤。
      终于挤到了公示栏前,看着一张张A4纸上密密麻麻的名字,不禁让江舒聆头痛。深呼吸一口气便抬头,目不转睛看着一个个名字。努力寻找着自己和夏芯滢的名字。
      江舒聆从26班往前看,夏芯滢则从1班往后看。
      一个个名字涌现到视野中,江舒聆感觉自己的眼睛快花了。
      江舒聆使劲眨了眨眼睛,想让眼睛聚焦一下。
      还没得江舒聆还没回过神来,夏芯滢拉起江舒聆就走。
      “等等夏芯滢,我还没看完。”
      夏芯滢将她拉到远离人群的地方。
      “舒聆你猜猜咱俩在不在一个班。”夏芯滢忍住嘴角使劲压住嘴角,想让自己看起来严肃一点。
      录取通知书下来那会儿,两人就已经想好了可能不在同一班级的可能。
      江舒聆见夏芯滢现在这个样子,就100%知道答案了。
      “当然是在同一个班级。”江舒聆微微一笑。
      “我们可太幸运了,没想到连老天爷眷顾我们。”夏芯滢再也憋不住笑了,一把抱住了江舒聆的手臂。
      两人没多做停留,加快了去教室的步伐。
      夏芯滢一边走在前面,一边感慨。
      一路上看着指示牌和向周围人询问。两人总算是到了教室。
      朝教室看去,里面还没有多少人。有些座位上有人用书包占了位置。
      江舒聆和夏芯滢选了中间第4排的两个位置坐下。
      江舒聆看了眼黑板上方的时钟,时针刚刚好指到了8刻。
      见还有时间,江舒聆提议在走廊透透气。
      等两人刚走出教室门口,江舒聆的手机电话铃声就响了。
      她赶忙从口袋中把手机掏出来。一看备注“周南景”。
      她快速接起。
      “喂。”一句带有浓烈少年气息的声音进入耳朵。“舒聆,夏芯聆在你旁边吗?”
      “在的。”江舒聆如实回着电话那头的人的问题。
      “那麻烦你把电话给她一下。”
      江舒聆将手机从耳旁拿开,将手机放到了夏芯滢的手中。
      “周南景,找你。”
      夏芯滢拿起手里的电话。
      “喂,咋了?”夏芯滢心里是有些不耐烦的。
      “你们在学校了吗?我等会就来。”周南景开口。电话那头还传来哗哗流水声。
      “周南景,你还没来学校啊!”夏芯滢忍不住生气了。
      “马上了,别着急。”
      夏芯滢一下把电话挂了。
      她属实觉得周南景有点神经,凌晨1点打电话给她让她今早早点起来。
      “气死我了!”夏芯滢怒气冲冲的。
      江舒聆笑笑:“别管他,他就是个还未褪去稚气的小学生。我们也没必要受这个气。”
      雨从她们来学校那会就是毛毛细雨的样子。现在一看天一副快要转晴的样子,这也让夏芯滢心里好受了不少。
      夏芯聆和江舒聆不太一样。她一直很喜欢晴天。
      等周南景到学校,时间也不早了。已经八点20多分钟了。他跑来跟江舒聆和夏芯滢简单打了一个招呼。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就要举办开学典礼了。几人也便各自回了班级。
      回到班上班里的学生也都到齐了,班主任简单介绍了自己姓名。
      “我姓张,名庆。叫我张老师就好。”
      八点五十多,全校的学生就都到操场集合去了。
      操场上湿漉漉的,在去的路上江舒聆还不小心踩到了水坑。
      主持人宣布开学典礼正式开始。主席台下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最开始是校长上台发了言。
      校长说话有一股纯正的□□味的普通话,这让江舒聆不禁想到了初中时的校长。
      纯正的□□味的普通话,也让江舒聆感到了一丝丝和蔼可亲。
      校长长了一副标准的学校领导模样。光头,一米六几左右的身高,鼻子上总是架着一副老花眼镜。
      开学典礼举行了大概两个小时。
      江舒聆也认识了一些人的脸。
      令她没想到的是是平时吊儿郎当的周南景当了个主持人。
      别说连夏芯滢都觉得周南景正经。
      “舒聆,走了。”耳旁传来了夏芯滢的招呼声。
      江舒聆赶忙提起板凳就走。
      回到班上,周围除了夏芯滢,江舒聆也没有认识的人了,她也不太擅长社交。不知道怎么和这些人打好关系。她决定以后慢慢熟络起来了也行。
      江舒聆和夏芯滢坐在座位上聊天。
      夏芯滢中考完以后就回了老家。除了手机上聊的那些事,她还有好多事想和江舒聆分享。
      “舒聆,我们今天中午去学校后街那家餐馆吃饭吧。”
      夏芯滢暑假时刷了安城一中的校园网,看到好多人都推荐这家餐馆。她早就想来尝尝了。
      “可以,都听你的。”
      开学第一天,也不会上课,都是老师们介绍介绍自己,给学生们立立规矩,大多数时间留给了学生们。
      老师们选了一下课代表,江舒聆被选中当了个物理课代表。
      物理老师姓蒋,是位看样子40岁了的中年男老师。
      班里会有几个人际关系好的,认识高二高三的,会了解到一些八卦。
      江舒聆也没忍住去听了听。同学说蒋老师很凶,还是高二的数学老师。
      江舒聆暂时还没感觉到蒋老师能有多严格。
      一上午的时间很快过去。转眼就到了放学时间。
      夏芯滢迫不及待拉着江舒聆走到了学校后街。
      安城一中后街很多吃的,空气中都弥漫着各种吃食的香味。两人跟着地图总算找到了地方 。
      饭店叫云集餐馆。
      店面不大,两间小店铺那么大。餐馆里挤满了一中的学生,餐馆外面也摆烂好多张小桌子。
      江舒聆和夏芯滢排了一会儿队才吃上饭。
      餐馆的菜以辣为主,辣椒味很重,在外面就能闻到。
      先前江舒聆给周南景打电话他又在打球。两人就吃不了多少,简单点了两个小炒。一份干煸花菜,一份辣子鸡。
      菜上的很快,江舒聆吃饭很安静,没说什么话。
      江舒聆先吃完,就去付了款。
      “微信到账54元。”
      夏芯滢听到付了54元,很快就拿手机给江舒聆转了27元。
      她们俩出门吃饭一直是AA制。
      菜或多或少还是剩了一点,她们也没想到菜的份量比其他地方多一半。
      便宜实惠四个字当时就在江舒聆脑子里冒出来。
      吃完饭她们决定去买点饮料喝喝,顺便也买点吃的下午馋了的时候可以吃。
      初中的时候学校管的严学校除了面包、水和牛奶就都不准带了。
      高中终于可以放肆些了。
      江舒聆记得学校后门旁边有一家小超市。她们便就跟着来时的路回去。走了大概5分钟左右就到了。”
      江舒聆径直走到摆放饮料的冷藏柜前,看着最上面一排的水溶C,江舒聆最喜欢柠檬味的,她伸手拿了一瓶。
      夏芯聆在买零食,看样子拿了不少了。
      “芯芯,你要什么饮料。”
      江舒聆超零食架那边的夏芯滢问道。
      “随便一瓶东方树叶和脉动。”
      江舒聆又拿了两瓶饮料,去等待夏芯滢拿零食。
      结完账走出超市,发现太阳毒得很。
      阳光洒在身上热的很。
      江舒聆打开饮料喝,冰凉的感觉充斥着口腔,酸甜的柠檬味在嘴里炸开。让身心畅快了不少。
      走到教学楼侧边,看见一棵很大很高的梧桐树。
      江舒聆一看是周南景蹲在树边,时不时咬一口手里拿的巧乐兹。
      周南景看着两人走过来,小跑过来。
      一副馋的不行的样子,去拿夏芯滢手上的那袋零食。在袋子里翻了翻,从里面拿了一包薯片出来,二话没说就拆开吃了起来。
      “周南景,那是我的。”
      夏芯滢快要被气死了。
      “没事咱俩一起吃。”周南景把薯片往夏芯滢面前递。
      夏芯滢伸手拿了两片往嘴里塞。
      “舒聆你要吃吗?”夏芯聆拿了一片薯片问她。
      “没事,我不吃。”
      江舒聆吃完饭没多久,肚子还是饱的就不打算吃了。
      其实她不怎么喜欢吃青柠味的薯片。
      江舒聆往树边靠了靠,树下要凉快些。
      见还是有点渴,她就又打开饮料喝。
      瓶口刚刚对上嘴唇,她便看见前面有一个抱着篮球的男生往这边跑了过来。
      男生没有看路,扭头在和篮球场上的朋友说这话。
      见要撞上来,江舒聆慌了,赶忙把瓶口拿来。
      忽然江舒聆的手臂从侧边被人拉住了,身体瞬间向边上偏。
      眼睛对上了一双生的极为好看的桃花眼,深褐色的瞳孔。那人的眼睛中映出她的模样。
      等她站稳看到男生时,她不可否认的是这个男生生的很好看。
      流畅的脸型,高鼻梁,优越的眉骨。一张红润的薄唇。
      她仰头盯了男生一会儿。
      “谢谢你。”少女的脸颊和耳根通红。
      这次她忍不住的慌了神。
      男生没有多做停留回了一声“没事。”就拿着面包走了。
      江舒聆盯着男生远去的背影,盯了许久。
      男生身上散发出浓浓的洗衣液香味,校服很平整看不出什么褶皱。

      脑海中浮现出男生的脸,江舒聆站在原地,把饮料盖上盖子,摩挲着手中的饮料瓶。
      一阵风吹来,她反应过来。
      “舒聆走啦。”夏芯滢的声音入耳。
      江舒聆深呼吸一口气和夏芯滢、周南景离开了这棵梧桐树。

      少女深知那刻的她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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