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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夜的决绝
傍晚,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缓缓地自天际铺展开来,最后一丝光亮也被浓墨般的乌云无情吞噬。闷雷在遥远的天际滚滚作响,好似战鼓轰鸣,预示着一场倾盆大雨即将倾盆而下,那气势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彻底洗礼一番。
苏眠提着满满一袋刚从菜市场精心采购的菜,脚步轻快得如同欢快的小鹿,蹦蹦跳跳地朝着那栋位于市中心的高级公寓楼走去。今天,可是她和厉承决同居三周年的纪念日呢!尽管厉承决最近仿佛被工作的漩涡紧紧吸住,常常深夜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家,但她心里却满是甜蜜的期待。她一大早就跑到菜市场,精心挑选了他最爱吃的几样小菜,满心欢喜地想给他一个超级大惊喜,想象着他会感动得将她拥入怀中。
她站在公寓门前,熟练地用指纹打开门锁。“滴”的一声轻响,玄关的感应灯应声而亮,暖黄色的灯光洒在地面上,本应营造出温馨的氛围。然而,公寓内却一片死寂,安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心跳声,这与她预想中的温馨浪漫场景截然不同,仿佛一盆冷水“哗”地浇灭了她心中的热情火焰。
“承决?”她试探性地唤了一声,声音在空旷的客厅里回荡,显得格外单薄,仿佛一只迷失方向的小鸟在孤独地啼叫。
没有人回应。
她换上拖鞋,小心翼翼地将菜拎进厨房,心里就像被一团迷雾笼罩,充满了疑惑。厉承决通常这个时间应该已经回到家,舒舒服服地窝在沙发里了,除非……又有临时紧急会议?她心里这么想着,自我安慰着。
正当她准备掏出手机给他发个信息时,书房的门“咔哒”一声,缓缓地开了。
厉承决迈着沉稳的步伐走了出来。他穿着剪裁合体的深灰色家居服,那衣服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制的一般,将他身姿挺拔如松的气质衬托得淋漓尽致。只是,那张原本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却像是被一层厚厚的寒冰覆盖,深邃的眼眸看向她时,不再有往日的温和与柔情,只剩下令人心悸的疏离与冷漠,仿佛她是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陌生人。
苏眠心头猛地一跳,那股不安的感觉就像一只小虫子,在她的心里不停地蠕动,让她浑身都不自在。她努力扬起一个惯常的、略带迷糊的笑容,那笑容就像一朵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小花:“承决,你回来啦?我买了你喜欢的虾,正准备……”
“苏眠。”厉承决突然打断了她,声音平稳得如同平静的湖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仿佛一堵坚硬的墙壁,将她所有的期待都无情地挡在了外面,“我们分手吧。”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施了魔法,瞬间凝固。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紧张起来,仿佛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苏眠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就像一张被突然定格的照片。手里的塑料袋“啪”地一声掉在地上,那声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几只鲜活的基围虾从袋口滑出,在地板上徒劳地弹跳着,仿佛在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挣扎。
她眨了眨眼睛,长长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颤动着,似乎没听清,或者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她的嘴巴微微张开,形成一个“O”字形,眼神中充满了迷茫和不敢置信。
“你……你说什么?”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就像一片在秋风中摇摇欲坠的树叶。
“分手。”厉承决面无表情地重复了一遍,字句清晰,如同冰锥一般,狠狠地凿进苏眠的心里,让她的心仿佛被无数根细针同时刺痛,“我给你一个小时,收拾你的东西,离开这里。”
为什么?
这三个字像三块沉重的石头,卡在苏眠的喉咙里,却怎么也问不出口。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这个三年来对她呵护备至,让她这个从小在继母打压下战战兢兢生活的灰姑娘,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温暖和安全感的男人。此刻,他却陌生得让她害怕,仿佛她从未真正了解过他。
是哪里做错了吗?是她不够好?还是……他遇到了什么难事?
“承决,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我们可以一起……”她上前一步,想去拉他的衣袖,像过去无数次撒娇那样,希望能像以前一样,用撒娇的方式化解矛盾。
厉承决却猛地后退一步,避开了她的触碰,眼神里的厌恶一闪而逝,快得让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但那冰冷的温度却真实地刺痛了她,就像冬天里的一阵寒风,吹过她的心田。
“没事。”他语气淡漠,仿佛在谈论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只是觉得,我们不适合。你一个家政出身的女孩,和我在一起,不觉得累吗?”
他这句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匕首,精准地捅进了苏眠最脆弱的地方。她的脸色瞬间煞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她的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指甲深深地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是了,她差点忘了,自己是靠着做家政小时工认识他的,阴差阳错被他留下,成了他的女朋友。在外人眼里,她苏眠,不过是飞上枝头变凤凰的麻雀,是攀附厉承决这棵大树的菟丝花。
可这三年,她是真的用了心去爱他,照顾他的起居,打理这个“家”,她以为,真心可以跨越门第的偏见,就像温暖的阳光可以融化冰雪。
原来,只是她以为。
“我……我从没觉得累。”苏眠低下头,声音微弱,带着哽咽,就像一个受伤的小动物在角落里默默地哭泣,“承决,这三年……”
“三年,足够了。”厉承决再次打断她,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他转身从茶几上拿起一个信封,递到她面前,“这里有一张卡,里面的钱够你安稳度过下半生。拿着它,离开我的视线。”
他的动作流畅而残忍,仿佛在处理一件不再需要的旧物,没有一丝留恋。
苏眠看着那厚厚的信封,没有接。钱?他以为她图的是这个?她的自尊心像一座坚固的堡垒,不允许她接受这样的施舍。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她几乎无法呼吸。眼泪终于控制不住地涌了上来,模糊了她的视线,就像一层雾气笼罩着她的眼睛。
“我不要你的钱。”她倔强地抬起头,努力不让眼泪掉下来,那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坚强和不屈,“我只想知道,为什么?”
厉承决看着她通红的眼眶,那强装镇定却依旧脆弱的样子,让他的心脏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泛起细密的疼。但前世惨死的画面瞬间涌入脑海——熊熊烈火,信任之人的背叛,还有……她那张在火光中模糊不清,却与仇敌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脸。
所有的柔软在瞬间被硬生生压了回去,就像一块柔软的海绵被用力挤压,水分瞬间被挤干。
他不能心软。重活一世,他绝不能再重蹈覆辙。把她推开,让她远离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或许才是对她最好的保护。哪怕,让她恨他。
“没有为什么。”厉承决将信封扔在沙发上,语气恢复了之前的冰冷,仿佛从北极而来的寒风,“如果你不想自己收拾,我可以让林助理帮你。”
他口中的林助理,就是林婉如,那个总是对他流露出爱慕目光,对她则表面客气实则轻视的女人。
这时,公寓门铃响了。
厉承决走过去开门,门外站着的,正是妆容精致,一身职业套裙的林婉如。她就像一只骄傲的孔雀,迈着自信的步伐走进来。
“厉总。”林婉如恭敬地叫了一声,目光越过厉承决,落在客厅里脸色苍白的苏眠身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快意和鄙夷,那眼神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刺痛了苏眠的心。
“来得正好。”厉承决侧身让她进来,“帮苏小姐收拾一下东西,一个小时内,送她离开。”
林婉如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为难:“厉总,这……苏小姐,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她嘴上说着误会,眼神却像是在看一个终于被主人丢弃的宠物,充满了嫌弃。
苏眠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无比讽刺,就像在看一场滑稽的闹剧。
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厉承决是铁了心要分手,甚至连“新欢”(或者说,一直虎视眈眈的旧爱)都叫来了现场监督。
所有的委屈、不甘、愤怒和绝望,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就像一座火山,即将爆发。
她深吸一口气,用力抹去脸上的泪水,挺直了原本有些佝偻的背脊,那背脊就像一棵在暴风雨中依然挺立的松树。
“不用了。”她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却多了一丝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我的东西不多,自己会收拾。你的钱,我一分都不会要。”
她深深地看了厉承决一眼,似乎想将这个男人最后的模样刻在心里,那眼神中包含了太多的情感,有不舍、有失望、有愤怒。然后转身,快步走向卧室。
她没有哭闹,没有纠缠,只是那单薄的背影,在空旷的客厅里,显得格外孤寂和倔强,就像一个孤独的行者,在黑暗中独自前行。
厉承决看着她消失在卧室门口,垂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握成了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仿佛要将所有的情绪都通过这双手释放出来。
林婉如走到他身边,柔声道:“厉总,您别太难过,苏小姐她……或许本来就不属于这里。”
厉承决没有回应,只是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豆大的雨点开始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迅速连成一片雨幕,模糊了整个城市,就像他此刻模糊的心情。
他的倒影在玻璃上,显得格外孤寂,就像一个被世界遗忘的人。
苏眠的东西确实不多,除了几件日常穿的衣服,就是一些不值钱的小玩意儿,很多还是和厉承决一起逛街时他随手买给她的。她用一个简单的行李箱就装好了所有属于她的痕迹,就像装着一段逝去的回忆。
她拉着行李箱走出卧室,没有再看客厅里的任何人,径直走向门口。
手握住门把手的瞬间,她停顿了一下,轻声说,像是说给自己听:“厉承决,祝你……得偿所愿。”
然后,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进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瞬间,她一直强撑着的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背靠着冰冷的电梯壁,缓缓滑坐到地上,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无声地浸湿了膝盖,就像决堤的洪水,再也无法阻挡。
厉承决站在窗边,看着楼下那个小小的身影拖着行李箱,踉踉跄跄地冲进了瓢泼大雨之中,很快就被雨幕吞噬,消失不见。
他的心,像是突然空了一块,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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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被渣男当垃圾扔进暴雨夜,到觉醒‘真实之眼’看穿生死——这本书里没有傻白甜的委曲求全,只有苏眠攥紧预知能力的逆袭!
每一次死亡倒计时的跳动,都是她撕碎命运枷锁的刀刃;每一次渣男后悔的嘶吼,都是读者大大们当年‘求别分’的爽感暴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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