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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娘娘
永康殿内。
祁渊皱着眉头,眼神带着几分探究,目光紧盯他身旁的云汐潼开口道:“太后,朕有一事不明。”
云汐潼微微抬眸,与他的视线对应,她也盯着他的眼睛道:“陛下,有何事不明?”
祁渊瞧见她眼神中毫无波澜,甚至是漫不经心,心中一痛。
他负手踱步至她的身前站定,眸底藏着难以察觉的复杂情绪,“你……为何会成为和亲公主?”
“陛下,这是何意?”云汐潼不解道。
他薄唇抿成直线,踱步至鎏金雕花窗边,“近日朝臣对你我关系议论纷纷,太后以为该如何处置?”
“难道陛下怕他人的议论?”云汐潼反问道。
“朕自然不怕,”他转身凝视她,凤眸中情绪复杂难辨,“只是……你呢?”渐暗的天光在侧脸勾勒锐利阴影。
“我?”她一愣。
“是啊。”他缓步靠近,玄色龙纹广袖带起微不可察的风。
“你本是梁北国公主,和亲至此却成了太后……”又顿住,声音沉了几分,“这些闲言碎语,可会让你委屈?”
云汐潼见他如此说时,她大致了解了陛下想说什么,她却无所谓,眉眼间尽数平静如水,道:“哀家不在意”
“当真?”祁渊听到她这样说时,忽觉指尖微凉,下意识攥紧袖口金线。
又说道“那……若有人要朕将你送回梁北国呢?”他抬眼飞快地看她一下,又垂眸而下。
“为何?”
他闻言喉结滚了滚,背过身去不看她“他们说……你正值芳龄,不该困在这宫中守寡,且两国既已休战,送你回去也算是示好。”说时声音越来越低。
云汐潼听闻他这样的话,没有半分欣喜,反而冷静道:“你以为把我送回去又能怎么样?”
“至少……”他心跳如擂鼓,转过身神色晦暗不明,“至少你不必再顶着太后的名头,受这无端的束缚。”说完时指甲狠狠地掐入掌心。
“那陛下愿意吗?”云汐潼注视着他的眼睛道。
“朕……”他望着她那明亮动人的眼睛,呼吸一滞,迎上她的目光又慌乱移开,“朕不愿!”他几乎是脱口而出,耳根渐渐随着话语落下染上一层薄红。
“可朕也怕,怕你在这宫中不开心。”
云汐潼:“可有陛下在这里。”
祁渊听闻此言,心跳漏了一拍,眼中闪过一丝惊喜,“太后这话……是何意?”他努力平复心绪,却仍难掩激动。
他又不自觉向前一步,缩短了与她的距离,彼此间的呼吸愈发的近,眉眼间的炙热似乎都要溢出来。
“无意。”云汐潼平静道。
他又眼神一黯,藏起心底失落,故作镇定理了理衣摆,“原来如此。”
话音刚落,宫中又陷入一阵沉默。
他沉默片刻,又似乎想到什么,语气带上几分试探道:“那今日御花园的菊展,太后可愿与朕同往?”
“也好,出去走走。”云汐潼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邀请。
他唇角微扬,并亲自为她引路。
踱步至御花园时瞥见一朵绿菊,“此花名为‘春水绿波’”
他掐下花茎,回身簪在她鬓边,手指似不经意擦过她耳垂,“很衬太后。”
“谢陛下。”云汐潼不觉一颤,脸颊有些羞红。
只见一呆绿菊簪在她耳边与白皙肌肤相映,欲发衬的美艳动人,如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这哪是花美啊,明明是人美。
花衬美人。美人羞花。
祁渊看得一时晃神,“太后……”
忽有太监匆匆来报,邻国使臣已到宫门外,“看来菊展要中断了,朕得去迎客。”
“那陛下快些去吧,莫要让使者久等了。”云汐潼压下心中的悸动,温声道。
他颔首,走了几步又回头,
“太后且在这园中歇息,”又指了指向不远处的暖亭,“若冷了便去亭里喝杯热茶,朕速去速回。”
使臣已至跟前,只好转身离去。
“好……陛下。”云汐潼那张平静又淡漠的脸,总算有了一些温度,嘴角默默勾勒出了一丝笑。
已过秋日,天气逐渐转凉,宫中种的树的树叶开始枯黄掉落,稀稀疏疏的落在地面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云汐潼在丫鬟阿芷的搀扶下,行至到暖亭内,随后,阿芷为她端来了一杯热茶“太后娘娘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好。”云汐潼骨节分明的手轻轻端起那杯茶。
“太后娘娘小心烫。”阿芷提醒道。
“好。”她端起那杯茶,一股热意似冲上她的皮肤,给她带去了暖意,一只手轻轻半掀开茶盖,轻轻的吹了吹,又慢慢的凑近薄唇抿了一口。
喝下一口后,感觉有些暖了起来。
随后又轻轻的放下杯子,放在桌子上。
“娘娘,近来天有些凉,娘娘要注意保暖,仔细着身子,莫要生了病。”阿芷嘱咐道。
“好,还是你贴心。”云汐潼露出了柔和的笑。
“对了,娘娘,奴婢有些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阿芷小心翼翼的说道。
云汐潼:“你讲便是。”
“好,那奴婢就讲了。”
“嗯,我听着。”云汐潼点了点头道。
“其实奴婢觉得,陛下似乎对您有意。”
“我早就知道了”云汐潼一脸见怪不怪的样子,让阿芷有些一时难以置信。
“原来……原来您早就知道了?”
“既然旁人都能看的出来,我这个当局中的人自然也看得出来。”云汐潼一脸平静随后又端起茶,轻轻抿了抿道。
“原来如此,不过奴婢有一些疑惑,为何有些人明明有意,却不说破,这是为何?”
“或许是难以言说吧。”
“这世上也有些事情是说不出口的,难以言说的感情,难以言说的情感,或许成为遗憾,又或许圆满。”
“奴婢不懂。”阿芷似懂非懂的听着。
“你还小,或许以后经历了这样的事情,就会懂的。”
“那娘娘经历过吗?”
云汐潼摇了摇头,“没有,但我明白这些道理。”
她曾经在自己的国家那时,曾经历过一段感情,是难以言说,也是无法说出口的感情。
那段感情终究遗憾落幕,十六岁那年,她成为了和亲公主,远赴他国,成为了以凤国的皇后。
结果嫁给以凤国皇帝的那一夜,皇帝突然暴毙而亡。
因为她是明媒正娶,娶的是皇后的位置,所以不用为皇帝殉葬。
她顺理成章了太后。
是以凤国历史上最年轻的太后。
虽然是顺理成章,却也是由无数鲜血铺成。
她成为了太后,此后幽居在永康宫,闭门不出,除非是有什么大事她才会出门。
可怜年纪轻轻的她,便困在这深宫宅院,要为死去的老皇帝守活寡。
老皇帝死后,由他的三皇子祁渊登基继位。
年号为永元,此时为永元七年。
祁渊登基已七年。
这七年来,他将前朝遗留下来的灾难一并铲除,效仿贤前者休养生息,减轻赋税,轻摇薄赋,一直为国为民,勤勤恳恳地询问政事,将国家治理的井井有条,使百姓不会有了流离失所,百姓安居乐业,国泰民安。
这七年来,他一直在想如何做好一个皇帝,因此他迟迟未立后,后宫也空无一人。
一位大臣曾劝他立后,他在朝堂之上道:“陛下承天受命,登基三载,励精图治,四海升平。然中宫虚位,储嗣未建,实乃宗庙之憾,朝野之忧。古训有云:’帝王立后,所以承宗庙、母仪天下;繁育储嗣,所以固国本、延社稷。’”
不是他不想立后,而是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但那个人很冷漠,也很孤单。
他只得搪塞道的应了过去。
他心中仍念着那个人,念念不忘,可谓是“求之不得,物寐思服,悠哉悠哉,辗转反侧。”
可是这是一段难以言说的情感。
也不能说出的情感。
因为这有悖常理,有悖伦理。
毕竟这是他父皇未娶过门的妻子。
而他是他父皇的儿子。
可他喜欢上了她。
自那一眼时,便再也念念不忘。
欲知下回如何,且看下文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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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由我的百合小说作品《她为刀,我为刃》衍生出来副CP的故事哦,(但在这里,他们是主角!)讲的是咱们攻(祁初)的爸妈的故事

是小妈文学啦

他们之间没有年龄差,我比较喜欢写一些高冷的女主,因为我觉得高冷型女主比较飒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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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欢也没关系,看文嘛,就图个乐子喜个乐,么么哒(?°з°)-?